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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盛世帝女-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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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建成也在,不过他的心情与李渊恰恰相反,若真让她证明杀人者非李世民,那么不仅之前苦心安排的一切白费,自己也会有危险,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安排的天衣无缝,韫仪又是如何找到的证据?
  “公主当真找到证据了,是什么?”李渊的声音将李建成自沉思中惊醒,顺势道:“不错,公主找到什么证据了?”
  “奴婢也不清楚,公主说要见了唐王才能说。”吉祥话音刚落,李渊便对候在一旁的小厮道:“赶紧备马,本王要进宫。”
  未等小厮答应,李建成亦开口道:“多备一匹,我也要进宫。”
  小厮应了一声,快步离去,不多时便已经备好了马,在命其另外备一辆马车送吉祥回宫后,李渊便与李建成二人翻身上马,迅速赶往大兴宫。
  待得来到明瑟殿后,韫仪正在与李御医说话,李渊匆忙行了一礼,迫不及待地道:“臣听闻公主找到证据,证明陛下非世民所杀,不知证据在何处?”
  韫仪起身,徐徐道:“当日凶手陛下引来此处,然后用匕首将之刺杀;凶手很谨慎,取我的衣裳覆在身上,一来避免鲜血溅身,二来可嫁祸于我,想必这一切,唐王都还记得。”
  李渊颔首道:“不错,但这又如何?”
  “虽然衣裳可以挡下大部分的血,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多少还是会溅到一些,只要以此追查,便可查出谁才是真正的执刀之人。”
  听得她的话,李建成心中暗自一松,口中道:“若是陛下刚刚遇刺之时,这个法子或许还能用,但现在已经过去十余日了,就算手上有血,也早就已经洗净了,如何能够查到?”
  李渊满怀希翼而来,结果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根本不靠谱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令他大失所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公主所谓的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韫仪笑一笑道:“手上的血固然可以洗掉,但沾在袖口或者饰物上的呢?想必很多人都会大意忽略。”
  她的话令李渊眉心一动,“公主是说,凶手很可能身上沾血而不知?”
  “不错。”随着这话,韫仪举起袖子,指着一处袖边道:“这件衣裳就是当日陛下被害之时,我所穿的,因为曾碰触过陛下,所以袖口沾了一些血,但如意她们拿到尚服局去清洗之时,那边却忽略了这些血滴,以致未曾洗去;我就是瞧见残余在袖口的血迹,方才想到这个法子。”
  如意在一旁暗自蹙眉,这件衣裳明明是吉祥离去后,公主方才让她取来换上的,根本不可能如她所言的那般,至于袖上的血,也根本不是陛下的,而是公主自己弄上去的,究竟……公主为什么要欺骗唐王?


第四百七十六章 滴血

  在李渊低头思忖之时,李建成道:“就算真发现有血迹,也无法证明是陛下所有。”
  “有办法。”韫仪的回答令李建成诧异不已,未等其言语,韫仪又道:“不知唐王与世子,可曾听说过滴骨验亲之法?”
  李渊点头道:“传三国之时,有记载将活人之血滴在骸骨上,若是血沁入骨内,则为亲生,反之不入。”
  韫仪点头道:“正是如此,在唐王来之前,我特意将李御医请来,询问此法是否为真。”
  见李渊目光望过来,李御医飞快地看了韫仪一眼,拱手道:“启禀唐王,下官以前在医书上看到过记载,确是为真。”
  李建成开口道:“就算此法为真,又与陛下一事有何关系,如今要查的是杀害陛下的凶手,而非寻找陛下的亲人。”
  韫仪微笑道:“既然至亲之血可以融入骨中,那么……本身就是一体的血呢?”
  听到此处,李渊已是猜到了她隐藏在言语下的意思,试探道:“公主是说,若是查到袖上沾血之人,可以与您袖上的血对比,若是彼此相融,就证明那是陛下的血?”
  韫仪垂首道:“正如唐王所言。”
  李建成看了她一眼,道:“还是行不通,不论是公主袖上的血还是凶手可能残留在身上的血,都已经干涸,如何能够相融?”
  “世子放心,我问过李御医,他说只要有血,就可以试验,干涸与否并不重要。”
  李建成眼皮一跳,转头道:“真如公主所言?”
  李御医点头道:“不错,就算是干涸的血,下官也有法子试验其是否相融。”
  “好!”李渊闻言,当即将侍卫唤进来,道:“传本王命令,将三月二十七日,所有曾出现在明瑟殿的人,不论是何身份全部带回来,一个都不许漏,另外,让他们将当日所穿的衣裳都带来,若为女子,将一应饰物也带来。”
  “卑职遵命!”杨侑被刺杀,乃是宫中头一桩大事,出事之后,侍卫记录了当日所有出入明瑟殿的人,这会儿只需依着册中记载将人带来就是了。
  很快,侍卫便带了二十余人进来,新安亦在其中,她被侍卫强请来此,颇有不满,一来便道:“唐王这么急着将我叫来,所谓何事?”
  李渊略一拱手道:“冒昧将公主请来,乃是为了调查杀害陛下的凶手。”
  听得此话,新安心头剧颤,强自镇定地道:“此事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唐王也下令处斩李世民,何此又出此言语?”
  李建成上前道:“大长公主言称凶手刺杀陛下之时,很可能身上沾到血而未洗去,父亲为慎重起见,方才再次将公主请来,还请公主恕罪。”
  听得此话,新安微微崩紧的身子松了下来,“原来如此,看来唐王至今仍是不认为杀害陛下的是二公子?”
  李建成正色道:“二弟一向谦仁和善,莫说是父亲,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迎着他的目光,新安凉凉一笑,转头望着李渊道:“既然唐王执意要查,尽管查就是了,我只恐……结果会令唐王失望。”那一夜杀了杨侑归来后,她就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东西都洗了,李渊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
  李渊未说什么,只对候在一旁的侍卫道:“将每一个人的东西都仔细查清楚,不得有所遗漏!”
  侍卫领命,仔细检查着包括新安在内的这二十几余人衣物,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查遍,朝李渊拱手道:“启禀唐王,并未发现任何血迹。”
  一听这话,李渊顿时再一次拧紧了双眉,这是眼下唯一可以证明李世民清白的法子,竟然又是一无所获。
  新安盯着韫仪暗自冷笑,若非当着李渊的面不好说什么,她非得刺上几句不可,不过也无所谓了,很快她就会将以前的仇,连本带利地向这个七妹讨要回来,真是想想都高兴。
  韫仪查觉到她的目光,横了一眼后,走到侍卫面前,“当真查清楚了?”
  侍卫躬身道:“回公主的话,都已经查过了,确无发现。”话音未落,韫仪已是脚步一转,来到新安面前,指着她右手腕的绞丝金镯道:“这个也查了吗?”
  “这个……”未等侍卫言语,新安已是沉眸道:“晋阳,你什么意思?”
  韫仪淡淡一笑,“我若没记错,陛下被杀的时候,四姐也带着这个绞丝金镯,按着之前的要求,这个也要查!”
  新安微眯了眼,寒声道:“你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
  “在调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可疑。”说着,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新安明白她的意思,冷笑道:“你要查是吗?好,我就让你查个清楚明白!”随着这句话,她自腕间褪下绞丝金镯重重放在韫仪掌中,杨侑死后,她在洗手的同时,为安全起见,也曾清洗过这个镯子,所以根本不可能被查出什么。
  韫仪接过后并未自行检查,而是将之递给了一旁的侍卫,后者举着镯子仔细察看,在看到某一处时,脸色一变,快步来到李渊身边,“王爷您看!”
  李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绞丝金镯的内侧,竟有一抹暗红的痕迹,很像是血,难道……杨侑竟是她所杀?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新安,转而道:“李御医,你看这可是血迹?”
  李御医尚未言语,新安已是难以置信地道:“不可能,我的镯子怎么可能会有血迹。”
  李渊没有理会她的话,只将镯子递给李御医,后者细细看过后,肯定地道:“不错,这确是血迹,至于是否为陛下的,尚需验证!”
  “胡说,我的镯子不可能会有血迹。”说着,她便要伸手夺回镯子,却被李渊拦住,“请公主稍安勿燥,一切等李御医验证过后再说。”
  新安咬一咬牙,道:“唐王这么说,就是怀疑陛下是我杀的了?”不等李渊言语,她又道:“陛下乃我亲侄,血脉相连,我怎么可能杀害陛下?”


第四百七十七章 相融

  这会儿吉祥已经在了,听得这句话,讥声道:“之前新安公主不是一口咬定说是我家公主杀了陛下吗,难道我家公主与陛下就不是血脉相连?”
  新安被她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加上李渊也在,她不敢太过放肆,只得暗自气恼,并暗暗朝李建成使了个眼色。
  与此同时,李御医已是取过剪子,小心翼翼地将韫仪沾到血迹的那一小块布料剪了下来,浸在让如意取来的水中,随后又用小刀将金镯上干涸的血痂刮下,同样放入那碗水中。做完这一切后,他自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用小指挑了一些细细的粉末散落在水里。
  “这是可以令干涸的血融化的药粉,只要血一融,我们便可知道金镯上的血是否为陛下所有。”随着他的话,原本各自干涸的鲜血开始渐渐融化,原本融在衣裳中的血滴亦浮了出来,重新变成两滴小小的血珠,犹如两粒殷红的相思豆。瞧见这两滴血珠,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新安究竟是不是凶手,就看这两滴血是否相融。
  趁着众人不注意,李建成暗自看了新安一眼,眸中隐约有责怪之意,新安知道他是责自己大意,但她记得很清楚,那一日自己确实连镯子一并洗过,就算有血迹,也应该与杨侑无关,这两滴血,绝对不可能相融。
  然,就在新安以为不会有事时,原本“各自为营”的两滴血竟然慢慢融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滴血珠!
  看到这一幕,众人一片哗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新安身上,后者死死盯着悬浮在水中的那滴血,面色比白日见鬼还要难看,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韫仪眼中浮现出鲜明的恨意,“新安,果然是你杀了陛下,嫁祸我与二公子!”
  新安身子一哆嗦,紧接着用力拂袖,厉声道:“没有,我没有杀陛下!”
  韫仪肃然道:“事实俱在,由不得你抵赖,来人,将她抓起来!”
  “我乃当朝公主,我看谁敢放肆!”新安狠狠瞪着听了韫仪之话,想要上前抓她的侍卫,被她这么一喝,侍卫还真不敢上前。
  “公主?”吉祥尖声讽刺道:“从你杀害陛下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公主,而是该千刀万剐的犯人!”
  “我说了没有杀陛下!”在这句歇斯底里的嘶叫后,新安走到李御医面前,指了他道:“是你,一定是你串通杨韫仪,与她一道加害我!”说着,她又道:“那药粉……对了,一定是那药粉搞得鬼!
  李御医面色不愉地道:“臣没有与晋阳公主串通,更不曾加害任何人,至于那药粉,臣说过,其作用只是令干涸的鲜血重新融化,若这鲜血非一人所有,断然不可能相融,这血确有陛下所……”
  “你撒谎!”新安厉声打断他的话,“总之我没有杀害陛下,你们一个个休想将莫须有的罪名加诸在我身上!”
  李建成虽暗恼新安大意,但在这个时候,他一定要保住新安,否则后者出事,他亦难以脱身。
  这般想着,他对李渊道:“父亲,虽然书中有记载滴骨验亲之法,但如此合血尚是头一次,未必可信,而且……”他看了韫仪与李御医一眼,未继续说下去。
  韫仪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道:“世子若是不信,可以滴血入碗,看你的血,会否与之相融。”
  李御医接过话道:“不错,非一人或者至亲之血,不可相融,世子若对下官验血的法子有所怀疑,尽可一试。”
  “父亲?”李建成询问李渊的意见,待得后者点头后,命人取来一根长针,在中指指尖用力一刺,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入水中。
  这滴鲜血入水之后,任凭李御医如何摇晃,都未与之前那滴相融,彼此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个结果,令新安脸色煞白,没有血色的双唇一张一阖,不知在说些什么,至于李建成的脸色亦是不太好看。
  韫仪眸光冷凛地道:“新安,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好说?!”
  新安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盯着碗中互不相融的两滴血,下一刻,她忽地一把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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