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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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骑兵,快步到了李勤的身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双手呈给李勤,道:“张大父有信给李郎。”
张大父指的是张让,因皇帝常称张让为父,所以底下人为了拍张让的马屁,便管张让叫张大父,不过除了十常侍的人之外,别的官员从来不这么称呼。
李勤接过竹筒,见上面盖着火漆印信,正是张让的,心想:“幸亏用的是竹筒,这要是蜡丸,我还得用劲捏开。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的,但猜一定和何进有关。”
贾诩在旁问道:“你从洛阳来,可先经过了陇县,见着魏刺史?”
领头的骑兵嘿了声,道:“哪能经过陇县,我们是绕着过来的,那魏元丕的刺史当到头了,我们怕他狗急跳墙,要是截了我们,那可是犯不上,没准就得把我们给暗害了。”
贾诩见李勤正在旋拧竹筒,还没把信取出来,他又道:“现在该称何侍中为什么?”
领头的骑兵顺嘴就道:“马上就要称他为何大将军了,这个屠夫之子,竟然能当上大将军,名爵和卫青这等英雄人物并列,简直是莫名其妙,要论战功,我朝谁能比得过李郎,要做大将军,也是咱们李郎做啊!”
扶角军众将领听了这话,一起点头,对这些骑兵立时就有了他乡遇故知的那种“友情”,一起上来说话,典韦和沈乙等人还大声吆喝着,让人给他们拿热汤来,暖暖身子。
贾诩凑到李勤的身边,小声道:“猜也是这回事,除了何进势力大涨之外,哪还有能让十常侍着急的事了,只是不知何进怎么当上的大将军?”
李勤取出帛书,打开看了看,道:“还没当上大将军呢,只是一群武将们在起哄。嗯,看来中原真的是要乱了,巨鹿那里有人造反,好几个县的百姓……的乱民响应,难怪皇帝着急了。”说着话,他把帛书,交给了贾诩。
贾诩看着帛书,就见上面的话也不是很多,就是说巨鹿那里有人造反,查出来是太平道的人,在抓了领头之人后,附近几个县竟有上万的百姓跑去救那个首领,甚至还把当地的汉兵给打败了,加上太平道遍布中原,朝廷深怕各地效仿,所以这才着急起来,武将们起哄,想让皇帝拜何进为大将军,但皇帝还在犹豫,主要原因是十常侍从中作梗。
这封信明面上没有说李勤应该如何,可能是怕落入到何进那方势力的手里,但暗示的却也很明显,就是要让李勤争位,十常侍将对出兵镇压太平道一事,大肆进行破坏,让何进一方的武将连战连败,这样在无将可派的情况下,十常侍就会向皇帝推举李勤,李勤领兵进入中原,那时十常侍就会支持他镇压太平道了,一旦镇压成功,就由李勤承任大将军一职,从而控制住大汉的兵权。
看罢了书信,贾诩和李勤互视一眼,两人同时摇头,十常侍想捧李勤当上大将军,从个人角度来讲,是大好事,李勤应当感激涕零才是,但从长远的方向上来看,却是要命的事。
李勤如想当上大将军,有很多种途径,但如果按着十常侍所设想的,通过给前线的武将拖后腿,然后再让李勤上,那就等于出卖朝廷利益了,就算李勤真的镇压了太平道,也会被人瞧不起,朝廷上的所有官员都会认为,谁都能镇压得了太平道,只不过李勤是因为有十常侍撑腰,所以捡了个便宜,李勤并非是个英雄人物,而是个趋炎附势的宦官走狗罢了!
这是万万不行的!
李勤就算是当上了大将军又能如何,就算是说一不二又能咋地?别人不知道,可李勤自己却是太清楚了,董卓牛不牛,都能换皇帝,权势够大吧,可名声却臭不可闻,结果呢?没有貂蝉,也会有貂蚕,出不来吕布,也会有品布,早晚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要想真的能成为逆天级人物,那就得按着逆天级人物的做事方法来,要么会哭自称皇叔,要么假装要匡扶汉室,再不行就跑到南方去和大地主们搞联欢,反正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大好人,而光靠宦官集团撑腰,是肯定不行的,那不成坏人了么!
贾诩看着李勤,心想:“靠着十常侍发家,这个谁也说不出来啥,干这事人多了,又不是光咱们一家,可要是靠着十常侍当上大将军,那还是算了吧,李家的十八代祖宗被骂个遍,我贾家的也势必会受连累!”
李勤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李勤冲骑兵们道:“各位远来辛苦了,先好生休息一下,我今天要去阅兵,等阅兵之后,我再和你们详谈,如何?”
几个小兵而已,就是送个信的罢了,李勤说得这么客气,他们还能说不行么,再说赶路这么辛苦,他们也都想好好歇息一下。在几个扶角将领的陪同下,这些骑兵去休息了。
李勤把帛书又放回了竹筒里,揣入怀中,道:“按原计划,咱们还去阅兵,做咱们自己的事,别人的事先放一放。”他带着人去了校军场。
由于扶角军的规模不断扩大,不但城堡要不停地扩建,就连以前的校军场地方也不够大了,所以只能建一个更大的,可以同时操演上万人的巨大校军场。
来到校军场,李勤登上高台,各部扶角军立即进行操演。现在的扶角兵已然开始细分,不但野战步兵和骑兵分开,而且还新建了一支工兵部队,由高顺带领,主要任务是进行土木操作,还有运用各种攻城器械,在这年代,这是整个天下,唯一一支专门进行土木作业的职业军队,其它军队都没有。
大操演自然是热闹非凡,整个富平县的百姓都来观看,顺便也做一下小买卖,而北地郡别的县城,也就近派来“学习团”,学习扶角兵的操演之术,回去好用来操练各地的郡兵。
面对下面热火朝天的操演,李勤却有些心不在焉,何进要当大将军了,历史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虽然皇帝现在还不能下决心,让何进这个外戚执掌天下兵马大权,可只要黄巾大起义爆发,遍地黄巾,如洪水一样涌向洛阳,那么皇帝立即就会让何进当上大将军,从书信往来的速度上来讲,估计下一次十常侍再送书信来,何进就已经是大将军,而不是现在的将要是了!
李勤转头对贾诩道:“奇怪了,那帛书上没有提我升官的事,我现在还没有当上凉州刺史,而且西域归不归我管,也没有说明。十常侍办事向来痛快,从来都能舍得好处,怎么这次却如此之慢?”
贾诩却道:“也不能算慢了,毕竟你要想当上两州刺史,又再兼管西域,这么大的事,要好久才能决定。说起来,咱们要想真的把西北三地全部控制住,这可是我大汉从来没有的事,比何进当大将军都要重要,哪可能说办好就办好,除非张让自己是皇帝,可他要是自己当了皇帝,他才不会让你势力这么大呢!”
李勤嘿了声,道:“是啊,就因为他不是皇帝,所以才会拼命扶持咱们,要是他成了皇帝,就该变成防着咱们了。”
“不过,那个小兵却说魏元丕当不了多久刺史了,这倒是个好消息!”贾诩想了想,又道:“就算张让不能为你要来凉州刺史的官职,可他如能把凉州弄得没了刺史,你这护羌校尉不也就说了算么,这是个折中的方法啊!”
李勤点了点头,道:“有理。我今晚就写回信,可咱们对于洛阳方面的事不太了解啊,还得好好问问那几个小兵才行,不知谁会去镇压太平道,张让要拖谁的后腿?”
贾诩道:“不用问我也猜得到,你好好想想,那个人你认识的。”
“我认识……袁绍?”李勤道。
贾诩笑道:“何进派他来向你学了一通兵法,袁绍学成回京,现在巨鹿有事了,袁绍不上谁上?”
李勤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摇头道:“要是派的是袁绍,那就算张让不拖他的后腿,我看他也够呛啊!”
“那也不见得呀!”贾诩轻声道。
下面轰地一声大响,扶角军的操演结束了,一座高高的土墙,补扶角炮轰成了一堆土渣渣!
李勤和贾诩一起望向下面,透过弥漫的尘土,他们看到了欢呼中的扶角兵!
第207章 曹操
就在李勤和贾诩琢磨着,怎么能在即将到来的大乱中,为扶角军谋求到最大的发展,看着扶角军大规模的操演时,在洛阳却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洛阳,西郊校军场。
何进全身披挂,看着点将台下,大批的羽林军操演,他的身后站满了文臣武将,他这一方所有的支持者都来了,都来见证羽林军的重生,欣赏由虎贲中郎将袁绍训练出来的新军!
下面的操演场上,袁绍同样全身披挂,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后竖立着他的战旗,是一面线条很简单的战旗,蓝色底面,旗上画着一只虎,不过这只虎画得非常简陋,明白底细的人知道旗上是虎,可要是不知底细的人,却是没法第一眼认出这就是只虎,很有可能认为那是一只猫!
袁绍身后站着一排的骑兵,每个骑兵要么拿着令旗,要么拿着号角,每当袁绍下达一个命令,传令兵就会挥旗,还会吹响号角,给羽林军传达命令。
三千名羽林军列成数个大方阵,一队队地从点将台下走过,每个方阵到了点将台下,都会抽出大刀,向上面的何进敬礼,然后大喊着羽林军威武!
单从气势上来讲,那真可谓是相当地威武,盔明甲亮,刀枪耀眼,而且每匹战马的头上,都插着长长的羽毛,羽毛被染成各种颜色,每种颜色代表着一个方阵,非常显眼,非常分明。
何进看着下面的羽林军,心怀大快,他虽然官任侍中,可是却始终没有自己直属的军队,在羽林军里也没什么地位,这是他在和十常侍的争斗中,总落下风的原因之一,十常侍可是掌着一半羽林军的兵权呢,可他却只是名义上总理羽林军,实际上羽林军将领没几个听他的。
何进摸着胡须,笑道:“我有袁本初,如虎添翼也!”
他身边一人笑道:“侍中大人,现在羽林军可是你当家作主了。不过,风光之后,却是暗潮涌动,怕是将起波浪呀!”
何进转过头,见说话的人是侍御史王允,他道:“子师何出此言?”子师是王允的表字。
王允道:“侍中大人,木秀于林,何必摧之。在羽林军中,大人以前有名而无实,宫里某些人倒也不会在兵权上打什么主意,可现在大人有名且有实,那某些人的脑筋可就要转一转了!”
“你是说那些阉货?”何进哼了一声,道:“有兵在手,他们能耐我何?难不成还想派出监军到羽林军里吗?笑话!”
王允摇头道:“据闻,那些人向皇上进言,说你独揽兵权,有外戚专政之嫌,所以要分你的兵权,好象是要立个什么西园八校尉出来!”
他冲下面扬了扬下巴,道:“那袁绍有可能就是八校尉中的一个。现在袁绍对侍中大人言听计从,那是因为他是大人的下属,可如果他成了分大人兵权之人,大人想想看,他还会听你的话么?”
何进咝地抽了口凉气,再往下看袁绍时,眼神就不怎么对了!
王允说话说到一半,却不再往下说了,他指着下面,道:“侍中大人,卑职有一事不明,袁虎贲的战旗,怎么画了只猫啊?”
何进心不在焉地道:“那不是猫,而是虎。我也问过他,为什么画得如此简陋,是谁画的,他说找的是冲角顽童画的,为的是能推……推什么广,画得简单正是要让所有人都能画出来,这样大家就都知道他了。这招肯定好使,因为是李勤用过的,扶角堡的战旗就是这么画的,是个叫马超的小孩画的吧,是叫马超还是牛超画的,没记住,不过听人说这孩子可能是李勤的私养儿子,也不知真假。”
王允道:“既是李勤用过的招术,那一定是好使的,那小孩却不见得是他的私养儿子。”
正巧这时下面的羽林军开始列阵,而袁绍的传令兵拼命吹着号角,羽林兵都从怀中取出布条,绑在了自己的嘴上。
王允又问道:“侍中大人,羽林兵为什么要拿布条绑嘴啊?”他象个好奇宝宝似的,见着啥就问啥。
何进答道:“是为了让士兵不出声,不过羽林兵都是些混帐小子,不好管教,让他们不出声,他们却偏偏要出声,就好象谁能在操演时出声,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似的,宁可挨鞭子,也非得怪叫两声不可,袁绍始终训练不好他们,只好让他们用布条绑嘴了,说如果谁敢再出声,布条改成袜子,结果士兵们就都怕了,真是贱骨头,不修理不听话!”
王允问道:“为什么要用这招?”
何进唉了声,叹道:“也是向李勤学的,只有让士兵们在作战前不出声,才会增加悍狠之气,打起仗来才会不要命!”
“又是跟李勤学的!”王允道:“如此说来,真正能抢侍中大人兵权的人,不是袁绍,而是李勤啊!”咳嗽两声,他又道:“是抢,不是分。”
何进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