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君-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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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脚悄悄走到窗前,伸手去关起那窗子,就算已是春天了,可那微风还是有些凉意的,他的身子,再经不得这个折腾了。
一回身,却见榻上那人已经睁开了桃花眼,波光璀璨,她抿嘴一笑,快步走过去,坐在塌沿,替他掖好薄被,略带歉意的道:“月月,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舒无月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抿嘴道 “我本来就是在等你来,只是不小心睡着罢了……”
她诧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他抿嘴一笑,眉间却有些拧结,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不来就算了……”
她听着这话,看着他,心头涌起一丝疼惜,他与她已然血脉相连,更何况还有一个二人共同的小生命,是如何说害舍就能害舍的呢?
她凝视他良久,美眸中流淌着柔情似水,轻轻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温柔道:“月月,有你在身边,真好……可是,以后我若是不来,就不要再等了,要是一不小心你生病了怎么办呢?”
他却低声问道:“昨日你去哪里了?我去找你,轻歌说你不在……”
他虽然没有抬头,她却瞧的清清楚楚,他的彷徨神色,心下一叹,将手环过他的腰间,轻声道:“月月,我不瞒你,我去京都办了一些事情……”
“是去看苏白么?”
“呃——”
他见她的表情,心里便明白了大半,一时之间,酸意弥漫,移开了视线,她一见,掰过他的脸,直视着他的桃花眼道:“月月,你这是怎么了?我,我是去见过他,但是去我主要是去看看京都如今的情况的。”
他痴痴的看她,心里却极想问一句,在你心里,这般宠爱迁就与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是你不能推开的责任呢?可是,他不敢问,怕她不会回答,就算她曾那样舍身相救,他,也不敢相信她爱他,因为,她从来不曾说过。
他咬了咬唇瓣,忽而低声道:“色儿,我……,我有点怕……”
怕,是的,本来是不怕的,可是现在越是接近京都就越是怕,他的色凡很强大,可是,京都里尽是虎狼之辈,计谋算计样样都高明过他的色儿,他的色儿太过单纯,不懂圆滑,喜怒皆形于色,所以,他怕她被人算计,怕她有事,怕她被人卖了而不自知。
如今,她是孩子的娘亲,就更不能有事了,所以以往的担心都变成了深深的害怕,只有看到她,抱住她的时候,躁动的心才能慢慢宁静一些。
不止这些,还怕他的孩子她会不喜欢,还怕他不能顺利的生下宝宝,那些孩子夭折产夫枉死的实例都吓坏了他,第一次,觉得心里忐忑不安,他怕也有如此的结果……
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他心中所想她岂会不知呢?他的所思所想皆写在脸上,她挨着他,能听见他的心跳,感觉到他的担忧害怕,他的背起伏的有点快,却在她的抚触下渐渐平息,思付了半晌,她才柔声道:“月月,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你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我的嫡子,不管男女我都爱护非常,你别怕,有我呢!”
他与她额头相抵,互望眼底,他的眼水光明明灭灭,她的眼眸光闪闪烁烁,看了半晌,他却低了眉眼,若是你的身边会有更多人站立的时候,还真的会有我的位置么?
“我知道你还有担心,你如今难怪人家都说孕夫的心重,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的,你别胡思乱想啦,你的色儿是很厉害的,虽然我以前是被人家算计过,但是好女不提当年耻嘛!月月,你相信我啦,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她说的豪气万丈,本以为舒无月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却不料颈上一疼,舒无月居然咬了她一口。
再看时,那桃花眼中似怒似怨,紧紧的盯着她,她哭丧着脸,这一口可真狠哪!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估计那印记应该很深!
“色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种话怎能轻易出口呢?他心里气愤,就咬了她一口,可偏偏又心疼,颤着手抚上去,心里却恨极了她方才的话。
没有她在了,日子就算照样的过,那也是行尸走肉了。
舒无月历来都是娇娇柔柔的,何曾发过这样的火,在他来说,这也算是发怒了,她见他眼里满是责怪,却又透着丝丝凝重心伤,知晓自己这话让他更加害怕了,心里正想着怎么解择才好,就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他方才留下的咬痕,她一缩脖子,有点疼。
“你也知道疼么?你可知你方才那话说出来,我听了也会疼的,你以为我就像书里的故事说的那样,要用你来换我的平安么?恐怕这样说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甘愿……”他微微低了头,额前碎发垂下,却没遮住他沉静温和的脸颊,“色儿,你那日为了护我伤了手,我都已是五内俱焚了,如何还当得你的粉身碎骨呢?不要以为你为了我牺牲你自己就是最好的,你别忘了,执手相牵的一辈子,不是和孩子在你墓前相看凝噎,追忆往昔,而是一家人一起追逐嬉闹,就算贫因潦倒,亦是甘愿哪!”
她深深叹气,蓦然明白过来,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这只会让他更加不安。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探身过去,寻到他的唇,第一次细心描绘他的唇形,舒无月微张开嘴,她悄悄进去,卷起他小小的舌尖,不让他躲避,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爱意自己的承诺自己的心。
“月月,过几日我就要准备攻都了……”她在他耳边似触非触的道。
他身子微不可见的一颤,她却感觉到了,美眸微微一紧,手上紧了紧。
舒无月抬头,深深的望进她的美眸里,里面波光璀璨,流转的都是无限坚定和要他安心的眸光。
他的眸子深幽幽的,看的她有点紧张,吞了吞口水,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他清淡道:“不必说了,只要你凯旋而归就好,我只等着你来接我……”
见他一脸轻轻浅浅的笑,她心内安定下来,也抿嘴笑着。
“色儿,我还要在榻上躺一会儿,你陪我,然后在我这儿用了晚膳再走!”
他的语气难得的有点撒娇,有点强硬,她却欢喜,忙重重的点头,静静的陪着他,看他翻了个身往里挪了一点给她让出位置,她一笑,也脱鞋上了塌,挤进被子里,小心避开他的肚子,从后抱住他,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贴着他温热的后背,手放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无声的笑着,不知道这个宝宝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呢?
想到此处,低低问道:“月月,你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舒无月闻言也低低一笑,抚上她的手,轻声道:“只要是你取的名字,叫什么都好……”
一大早上,她整顿了大军,莫小色决定用嫡系的燕家军做主力攻进京都去,而那些天穆的兵士就留在后头收拾残局,关键时刻,还是应该相信自家人的。
她虽从未做过将军,却治军严谨,与手下将士都有约法三章,不扰民,不抢民,不坑骗。
站在整装待发的众将士身前,她一脸的凝重,此战关系重要,她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失误,美眸中一片冰寒,朗声叫道:“诸位将士,大家与我征战数月,情意深长,同生共死,今日之战亦是生死相搏,却是最后决战!大家无畏生死,我很欣赏,但是,我希望大家懂得保护自己,用最小的损失换来最大的胜利!!”
众将士齐声高应:“谨遵殿下训示!!”
她美眸中浮现一丝自豪,一股豪气油然而生,谁说女儿不能征战沙场,看着眼前的那些明亮挺拔的身姿,她朗声大笑,纵声吟道:“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道不尽白骨红颜。杀暴君,治盛世!!”
众将士亦大声喊道:“杀暴君,治盛世!!”
一声号令:“上马!”
整齐划一的翻身,骑兵打头,步兵准备,她勾起唇角,一丝冷笑,创指京都,肃杀疆场。
侧头看向身侧的彩霞,低声问道:“你的事办好了么?”
彩霞点头:“主子,属下是在暗处看着他喝下去的。”
她闻言点头,心下一叹,这样,他大概就不能出现了吧?
一夹马肚子,当先冲了出去,身后马蹄得得,众将士都扬起马鞭,紧随而至。
京都人心浮乱,外城守军本就听信谣言,害怕莫小色的紫眸,害怕她的强大,很快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莫玲凤只怕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自己放出的留言确实是让百信们慌乱失措,可是,却叫自己的军士大乱阵脚。
莫小色不肯在后方督战,身先士率厮杀疆场,却不肯伤人太多,一股劲气只管击倒兵士,却不管人家是战是逃,她不曾身披盔甲,还是那一身红色衣裙,裙裾飞扬,战场硝烟弥漫,嘶喊烽火连天,她如一条火龙,游刃其中,独傲风华!
天月皇宫里。
“皇上!皇上!”一宫侍捧着战况急报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也顾不得宫中礼节了,直接就把手中的东西交到了莫玲凤的手中。
莫玲凤展开一看,脸色尽白,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宫侍见她脸色狰狞,吓的跪在地上,颤声道:“这,这是外城的守将急报,据说叛军锐不可当,外城,外城已然攻破了!”
莫玲凤啪的一声,拍在龙案上,脸色铁青,大吼道:“去拿朕的盔甲!
!朕要亲征!!快去!!”
一旁静立良久的苏墨,眼中平静无波,听见她怒火滔天的话,挑了一下眉,抿了抿嘴,才道:“皇上,大臣们在外殿等候很久了,皇上是不是去见见她们呢?”
‘啪’一声脆响,鲜红的巴掌印子现在苏墨白皙的脸上。
“放屁!朕的决定难道还要去那帮东西不成?朕不见她们!还有,朕告诉你,朕的决定,你也没有说话的权利,成天像个死人一样!朕看着你就烦!!”
她站在他身前,恨恨的盯着他,怪他多嘴。
苏墨呆怔在原地,心内空白一片,眼眸中隐现一丝鄙夷,悄悄伸手抹掉唇角血迹,低头行了一个礼,低声道:“臣夫僭越了!”
“滚!!”
苏墨一路踉踉跄跄的回了正阳殿,低坐榻前不语。
脑中不断浮现大婚那日自己的欢喜,可是,之后却是无尽的折磨,原来,她根本不是良人,她不配一个帝王,又如何做好一个男子的良人呢?他被她折磨的心神俱碎,了无生趣,今日居然还对他动了手!
听见那宫侍方才急报的时候,他心中居然有着隐隐的庆幸,原来她也有此时!!
却又蹙眉,心头涌起愁绪,若是京都当真破了,那自己又当如何呢?
莫玲凤终究是不敢亲自出征,还是去了外殿见她自己所谓的那帮东西,大臣们力谏,都不答应皇上去亲征,她本来就是在气头上说的话,此刻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下了,于是冷声问道:“苏芷睛呢?”
就有一大臣出列奏道:“苏大人去布置宫禁了。”
莫玲凤点点头,又问接下来该如何?见众臣都看着丞相舒静天,她眼中怒火焚天,这个狡猾的女人!要不是顾忌她在朝中和江湖上的势力,她早就将她下狱了!她与叛军渊源甚深,她早就瞧她不顺眼了!!
舒静天见莫玲凤死死的盯着她,心下了然,当下诚惶诚恐的跪地,启奏道:“皇上,叛军也才不过几万人,以苏大人和上官将军的能力必然是能够阻挡的住的!皇上不必太过忧心!我皇洪福齐天,定能助他们击退叛军!!”
看着台阶之上那个露出笑容的黄袍女子,心中暗暗叹息,怨不得会被人夺了皇位,就算先帝抢下了皇位,只怕也万万料不到这皇位终究还是回到了该得到它的人手中吧!
此刻舒静天低着头,谁也瞧不见她的神色,她眸中一丝光亮,唇角勾起笑意,时候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众将士在宫门前遇到了最强烈的抵抗,死伤惨重,就算莫小色亲自来也没有办法,她不肯多伤人,也不忍大家在疆场上这么辛苦的活下来,却要在京都丢掉性命。
燕家军使尽全力,终究是在入夜的时候,将宫门破了。
她一袭红衣尽染血色,早已分不清何处是红何处是血,倒提长创,当先一步一步走进那朱红宫门,踏过守宫军士的尸体,敛眉朝里看去,待看清楚硝烟之后的那个身影,心往下一沉,怔怔站住了。
数十步外,一人长身而立。那人没有着战衣,没有那闪亮盔甲披在身上,只有一袭青衫随风飞扬,剑指宫门,挺拔傲立,脸上尽是肃杀,脸色却是不正常的苍白,眼眸凑黑若星辰一般,直直的看着她。
二人相距数十步,遥遥相望,却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敢上前打破这安静。
她身后有个将领见对面只有一人,拿起长刀就要冲过去,却被她一把拦下。喝道:“退下去!”
她此刻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
“你是在惊讶我为何会出现吧?”他看见了她眼眸中的惊讶疑惑,淡淡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