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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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郑元驹嘴硬。
如意笑笑:“马嫂子问了一遭,倒是大多数愿意跟着咱们走的。”
“正好。免得去燕京要重新买人。”郑元驹坐下,看着如意数着卖身契。
“我就想着,要留下来的,愿意呆在侯府看宅子的,咱们照旧发月钱,若是不愿意,就发还了卖身契。”
如意说起来,郑元驹只问:“贺兰可处理了?”
如意停顿了一下:“把她留在侯府……”
“不行。”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转圜。
“可是她不肯出去……”如意道。
“那就卖掉。”郑元驹眯着眼。
“可是……”这主人家收用过的丫头哪里能卖得好去处?
“没有可是。宁顺。你心肠太软了。”郑元驹起身,临出门又道:“到了燕京。你这样的软心肠可就等着人来戳了。”
如意叹口气,只得找了贺兰来。再三说了,最后无法,只得道:“若是你不肯出去,那我只好找了人牙子来……”
贺兰咬牙:“婢妾愿意出去,只求奶奶能让我多住几日。”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如意也忙,遂答应了。
……
“弟妹要分家,就分了吧。”郑善佑看着郑善佐和苗氏争执,淡淡道。
郑善佐忙摇头,郑善佑伸手拦住:“为了孩子,也确实得想得长远些。你们嫂子……邪了心性了……”郑善佑道,然后对郑善佐说:“我给了驹儿燕京的产业。剩下的,咱们哥俩对半分就是了。”
郑善佐忙跪下了,擦着泪:“大哥,我不走,如今府里正是事情多的时候……”
郑善佑闭着眼:“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趁着感情好,分开了还是亲戚,若真的对你们有所折损了,到时候,就没意思了。”
郑善佐无法,只得磕头谢过。
焦四喜提醒他去桃源居,他严重闪过厌恶:“由着他们婆媳闹去。你去开封置办了宅子,二爷以后就住开封,二奶奶跟着去。”
焦四喜刚要点头,郑善佑就道:“别告诉太太。”
焦四喜应了,自去办理了。
他漫无目的的府里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贵盈门,却瞧见了彭氏在那儿烧纸,还呢喃着什么话,待走近了,就听见彭氏在哭:“……求老太太保佑了骠儿,让他平安长大……”
“这是怎么了!”郑善佑问她,她吓得转身,忙胡乱擦着眼睛:“侯爷,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郑善佑突然就觉得福至心灵,明白了彭氏的意有所指。
“侯爷!侯爷。您看顾看顾骠儿吧,他被太太叫人引诱着……引诱着在屋子里……和丫头……”彭氏说不下去了,郑善佑向后退了退。郑元骠才十岁!
“是谁!是谁!”郑善佑问。
“是……是太太的院子里的半夏的妹子。”
郑善佑红了眼:“打死那丫头!打死!你起来,带着骠儿。收拾了东西随我来。”他一时就有了决断。
……
郑善佑第一次和颜悦色的对如意说话:“……府里总要有个主子看着。”
如意微笑着看着彭氏和郑元骠:“媳妇这里倒是无妨的,胡嫂子,去请了世子爷来。”
郑元驹自书房过来,如意就迎上去:“父亲担心我们走了,府里没个主子,所以想着送了彭姨娘和骠三弟过来住着,也权做给我们看屋子。”
郑元驹看着郑善佑,他满脸祈求。就点头:“那就谢谢父亲想得周到了。以后府里,就劳烦彭姨娘了。”
彭氏高兴的起身拉着郑元骠就跪下:“多谢世子爷,多谢奶奶!”
如意忙扶起她:“我们该谢谢你才是。不知道姨娘什么时候搬来?”
郑善佑道:“你们不拘指个院子给她们母子住着吧。”
意思是现在就住进来,如意虽然意外,还是笑着起身:“我兄弟来的时候住的静心阁,一直都打扫着的,我这就让马嫂子吩咐了人去把炕烧起来。”
彭氏忙带着郑元骠跟出去:“多谢大奶奶了。”
郑元驹则看着郑善佑:“怎么回事?”
郑善佑叹口气:“他们母子……骅儿已经这样了,驭儿也好安排,就这两个小的……”
这话是在防着罗氏的意思。
郑元驹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嘴角,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道:“隔得开屋子。隔不开人心,他们住在这里,若是出了事儿……”
“我不会怪你们。”郑善佑忙道。然后起身:“你们元宵后走?到时候我也不送你了,你二叔如今也要搬出去……”
短短三个月,西府七零八落,天各一方。
“实在不行,你也住进来。你还是荥阳侯,就是辞了爵位,也是老爷。”郑元驹建议。
他只摇头:“若是我再走了,你婶娘……罗氏就真的……”
不知道他是怕罗氏孤独,还是怕罗氏肆无忌惮。
郑元驹也不再劝他。父子两个说了些别的事情也就各自散去。
……
晚膳是羊肉锅子,如意邀了彭氏母子一道在寿春堂吃饭。
老太太见了她也没多说的。只让好生在府里住着:“……也别怕得罪了谁,咱们走了。你就是侯府的半个主子。”
彭氏忙躬身谢了,如意再三邀请她,才坐了。
也不知怎么的,如意闻到羊肉味道,突然觉得反胃,就打了个干呕,道:“怕是凉了肠胃,你们且先用着。”
老太太高兴的放了筷子:“别是有了吧?”
“没呢!”如意摇头:“小日子才完没多久。”
老太太略有些失望,还是让徐镜屏给她瞧瞧。
“怕是来的路上吃了冷风,凉了胃,就别麻烦徐先生了。老太太,这汤您尝尝。”如意推拒了,大家正在吃饭呢,让人瞧病,总是不好。
一时无话。
……
“宁顺,醒醒……”如意觉得才闭上眼睡着就被郑元驹吵着了一般,懒散的往里头翻了身子:“再睡会儿……”
郑元驹无法,只得连着被子把如意抱起来,冲到院子里。
如意彻底醒了,拦着燃起来的半边阁楼,第一个想法就是:还好东西都收拾出来放在库房里头去了。
ps:哇卡卡卡,知道东府的坏人是谁么!
☆、28、你做初一
郑元驹铁青着脸,仆人小厮婆子们都纷纷惊醒了了,拿水的拿水,救人的救人……
花间娘更是忙得团团转,知画也惊心:“奶奶无碍吧?”
如意摇摇头:“金盏呢?”
及春娘找了一圈:“没见到金盏姑娘……”如意起身,郑元驹就按住她:“如今,你管好自个儿吧。大冷的天儿居然起了火,倒是奇了怪了!”
花间娘擦着额头:“虽说分了班当值,可是小的每一个时辰都要到四处瞧瞧的。”
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梁柱垮塌,瓦片掉落的声音,如意张着嘴,然后道:“快去看看寿春堂!”
花间娘道:“已经去看过了。”
“去书房把三治叫来。”郑元驹吩咐。
三治很快就黑着脸来了,倒不是因为半夜被叫醒的起床气,而是一如既往的面瘫。
“别管火了,由着烧着。你组织了小厮把门口守住,四下里找行迹可疑的。”郑元驹眯着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了。
如意紧了紧被子,知画提醒她:“奶奶,可要去瞧瞧彭姨娘。”
如意一激灵,完全忘了彭氏了!她裹着被子起身,郑元驹给她托着被子:“你和我先去寿春堂,马嫂子你让人去静心阁瞧瞧。”
火光里,映照着如意的脸儿红红的,但是再光亮的火焰也映不出郑元驹的好脸色来。
他送了如意去寿春堂,老太太披着衣裳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儿的,怎么就……”
“无事无事,咱们都没事呢。老太太,别着急。”如意忙安抚她。
郑元驹道:“孙儿再四处瞧瞧,宁顺。你照顾好老太太就是。”
如意点头:“若是静心阁也起了火,你让人把彭姨娘一道送了来。”
……
郑元驹直奔临江苑,问三治:“贺兰呢?”
三治指了指东厢。郑元驹踹开门就进去,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只穿着单衣的女人。见了他,眸子发亮,郑元驹伸出手就掐住她脖子:“说,西府的那个人是谁?”
“婢子……婢子……不明白……什么人……”
郑元驹手指锁紧,把她抵在墙上:“是不是真以为无儿无女无家人,爷就奈何你不得!爷多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贺兰呵呵呵的笑了,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婢子本来就是从那些脏地儿出来的……好容易攀上爷,奈何爷是个郎心似铁的……”
郑元驹也不和她废话。一手制住她的脸,一手捏着下巴,然后一歪,她的下巴就脱臼了:“三治!”
三治进来。
“脱光她的衣服,丢到窑子门口去。既然是脏地儿来的,也就不介意故地重游吧?”
贺兰眼里闪出愤恨和恐惧来,忙摇头,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口水顺着下巴流。
“要么说出那人,干脆的死。要么死扛着,我去一把火把西府烧了,反正该死的也都是死。而且你还能享受一把。”
郑元驹声音冰冷不带人气。
贺兰忙点头。
郑元驹一揉一送,给她街上了下巴:“你就是咬舌,只要没死,爷就要送你去窑子。”
“爷,你好狠的心……”贺兰哭起来,下巴木木的,半天没有知觉,哪里能咬舌!
“说吧。”郑元驹显然耐心告罄。
“是,是罗夫人……”贺兰也不想和罗夫人合作的。她就知道这时间仓促,哪里来得及!
“我知道。说些爷不知道的,还有谁。”就凭贺兰一个。哪里能成事!
“还有……”贺兰歪着头:“还有……还有玉环啊……花间啊……马管事夫妇啊……”
“找死!”郑元驹一脚给她踹去,直踹得她吐了一口血,她哈哈哈的笑了:“我死都不怕,还怕脱光了以上被男人上么!”
她半点形象都不顾及:“世子爷,我是你的妾,我让人睡了,丢脸的是你,还是我?”
郑元驹气笑了:“恐怕贺兰姑娘忘了一件事儿。”
贺兰已然疯癫,也不问他忘了什么事儿。
“从头到尾,你都没给奶奶敬过茶,我也没点过头,你算什么姨娘?你本来就是丫头而已……”
贺兰眼里的疯狂一寸寸散去,只留下一丝丝蔓延开来的不可置信和失落颓废:“不是姨娘?”
“不是,从来不是。”郑元驹毫不犹豫的回他,然后起身:“爷说到做到,脱光她的衣裳,丢到窑子,就说贺兰姑娘因为一心想勾引爷不着,疯了。”
贺兰萎靡的坐在地上,郑元驹的话恍如是一个一心想往上爬当领导的人,你去告诉他,你是临时工,连编制都没有。
这姨娘和丫头之间的距离,就说压垮了她一直紧紧压抑的住的疯狂的稻草。
“哈哈哈!不是姨娘!哈哈哈哈……”她起身往外冲去,三治不查,她披头散发的就往正在烧着的屋子里头跑起:“不是姨娘!哈哈哈……哈哈哈!”声音尖利。
“别管她。”郑元驹道,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冲进了正在燃烧着的屋子里,接着就是她凄厉的呼痛声和越来越清晰的咒骂:“郑元驹,赵如意,你们不得好死……我必成厉鬼,生生世世的缠着你们……”
郑元驹连脚步都没顿一下,直接提步就出去了。
……
“什么!”如意吓得起身:“骠三爷没事吧!”
花间娘忙摇头:“好在咱们去的及时。”复又感叹:“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她!”
如意也黑了脸,真是整日打燕,反而被麻雀啄瞎了眼!要是郑元骠在侯府出了事儿!郑善佑怕是要疯了!
“把她绑起来,我亲自问!”如意穿着老太太年轻时候的衣裳,把头梳了。装扮一新,艳色逼人的开了门。
寿春堂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仆妇们都几步一个的分站在甬道两旁。
檐下,是五花大绑的,冯三家的。
“真是想不到……横木头居然是心里有货的。”如意坐定了,才冷冷的讽刺。
冯三家的只低着头,也不说话。
“说吧,那边给了你什么好处?是黄金千两还是面首无数?”总要知道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
“奶奶,奴才……奴才没话可说……”冯三家的低声道。
“好吧,那就把你送给侯爷,这谋杀三爷的罪名,你自个儿承担了就是。”
冯三家的依旧低着头不说话,花间娘都气的不行,一巴掌给她扇过去:“你个猪油糊了心的,你又没儿女,你贪图了那些来做什么!奶奶对你不好!还是我对你不好!胡嫂子为了你,差点儿都断了腿!你个……”
冯三家的哭起来:“她说她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她说我儿子没有死……”
冯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