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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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三福磕头:“世子爷。不是小的不肯认账,而是小的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如今府里多是二老爷管着。”
这下子,把郑善佐给牵扯进来了。
彭远田急的也想擦汗了,郑元驹打了个哈欠:“大人,如今还牵涉二叔,我等作为侄子的,实在该避讳开才是。我就告辞了!”
陈构和彭远田忙起身相送。
***
“这冯氏……”如意说的是冯冬梅,“不会和那冷子轩有什么干系吧?”
否则就凭着麻袋里掉出的一个手绢就尾随马车无,见了尸首还去击鼓鸣远状告郑善佑。
就好比袭人去告贾珍一样,不可思议。
“管他们呢!反正报应不爽。”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只怕西府只以为是咱们搞出来的这一场局。”如意头疼,依着郑善佑的心思,只怕杀了她的心都有。
“那样正好,震慑住那些心思蠢动的。”郑元驹是一点儿都不惧的。
“对了!这冯氏倒是有点意思,怎么就想着把焦三福一家扯进来了。”也是神来之笔,看着牵强,细品却很顺理成章。
“这等妇人,你提她做什么。”郑元驹对这样和姑爷不清不楚,私自与丈夫和离的妇人可没好感。
“随口说说罢了。”如意转了话头:“明儿要祭祀,总要告诉侯爷一声。”来不来是他的事情,虽说分了宗,但是郑善佑还是正经的荥阳侯。
“只怕他如今不得闲。”郑元驹咧嘴一笑。
“明天县衙就封笔了,要到元宵后呢!”这中间,只怕夜长梦多。
“陈御史在,你且瞧好戏就是了。”郑元驹说得很笃定。
“他是你的人?”如意问道。
“你才是爷的人呢!”郑元驹调、笑,说话间,金盏就掀开帘子进来。后头是知画和两个小丫头。
“世子爷、奶奶,我把临江苑的小丫头带来给瞧瞧。”知画笑道。
如意端端的坐正了,郑元驹斜斜的觑着她笑了一下。起身道:“这些事儿你们奶奶瞧着,我去前头了。”
金盏忙打起帘子来。郑元驹穿上大氅就出去了。
“既然要我瞧着,就走近些。”如意笑道。她的屋子窗子是敞开着的,光线极好。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知画,见知画微微笑着点头,就动了几步,到了如意跟前,跪下磕头:“婢子梅林/梅香见过奶奶。奶奶万福金安。”
如意忍不住笑了,倒不是听了这话高兴,而是见着两个小萝莉一本正经的见礼说话,就想笑:“起来吧。我瞧着这两个丫头都挺好的。知画会挑人。”
“其实都差不多的,庄头本就选的好的来。”知画也不居功。
“小子们选好了么?”如意比较关心这个。
“挑了两个,奶奶瞧瞧?”知画回答。如意摇头:“这个不忙,你且带两个丫头去西府给二太太瞧瞧。走侧门进去。”
可以不路过春晖堂,直接到苗氏的院子。
……
西府得到消息,罗氏当场愣住了,知道郑元骅这次是逃不掉了。
四喜家的忙扶着:“既然喊了三哥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知道的。”
罗氏摇摇头:“快去找大奶奶。让她修书一封,让大哥给彭远田写信。”
四喜家的忙去了,小罗氏却不肯:“不说天冷路滑的,通信不便,就是我写了去,父亲也来不及的,若让人发觉了,父亲反而都有不是。”
罗氏气得眼前发黑:“去,去喊二老爷来。”
苗氏是听了知画带的话的。只让年氏假称肚子痛,把郑善佐拘在院子里。四喜家的来敲门,只听到苗氏院子里的人喧马沸的。一片闹腾,她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敲门呢,门只不开。
罗氏听了这话,倒也没多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半日才道:“去把大爷叫来,让他给老太太守灵去。”
老太太埋在荥阳城郊,那里有一处庄子。
“可是明儿就过年了!”四喜家的提醒。
“我知道!”罗氏有些恼火:“待过了十五再说。我去找侯爷,你安排了大爷出去,让他扮作小厮,别让人发觉了!至于大奶奶!”罗氏冷冷一笑:“由着她跟不跟去。”
主仆两个分头行动,罗氏去书房找郑善佑,先哭诉了一通:“世子爷这是要逼死亲兄弟呢!”
她可不相信冯冬梅有那等烈性来告发郑善佑,罗氏道:“逼死我们也就算了……让个妇人来指着您告……您的名声……”
说着她就哭起来:“都是那孽障拖累了您……我这就去打死了他。”
郑善佑也生气,却不是气郑元骅混蛋,而是气郑元驹指使了下人告发他!这郑元驹眼里可还有父父子子的三纲五常!
“我这就上书,拼着侯爵之位不要,也不能让这畜生如此肆意妄为!”
罗氏忙拦着:“侯爷,是我们对他不住,骅儿确实混账……”
“再混账,难道他就能指着他老子的鼻子骂么!我的脸都丢尽了!”郑善佑只不听,罗氏急的不行:“侯爷!您这书信一写,世子爷是掌过锦衣卫的,焉有不知道耳朵道理,到时候反而父子生嫌隙,那时候妾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话也有道理,郑善佑颓唐的放下笔,如困兽般呢喃:“你瞧着他,眼里哪里有我这个父亲?我让他休妻,不肯,我让他纳妾,不肯,我让他帮着兄弟一把,不肯……不仅不肯……”郑善佑想到,若是彭远田真让他上堂去了,那他可真不用在荥阳混了。
ps:罗氏的报应,很快来了
☆、21、报应不爽
罗氏擦着眼泪:“如今少不得要先去找找彭大人。”既然彭远田到现在都没让郑善佑上堂去,应该也是有顾忌的。
话音刚落,焦四喜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好了,侯爷、太太!几个衙役上门来,让二老爷去堂上问话!”
罗氏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郑善佑圆脸涨的通红,夫妻两个素手无策,还是焦四喜道:“如今少不得要找了人把这事儿扛下来了,二老爷哪里能上堂去!”
郑善佐可不是焦三福,郑善佐也是荥阳城里排面上的人物。
一语点醒梦中人,郑善佑吩咐罗氏:“你让二弟去安排了人把这事儿认下来。”
罗氏忙起身,匆匆出去了。
“什么!”罗氏听到苗氏来说,郑善佐被郑元驹叫到东府去了,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如今三福家的没了,罗氏备受掣肘,只觉得缺胳膊断腿一般不方便,可她素来是女中诸葛,先让四喜家的把郑善佐在东府的消息告诉了衙役,好说好送的让他们走了,然后叫来四喜夫妇:“安排大爷走!马上!”
四喜家的忙道:“车马都安排好了,大爷说要带了紫绢去。”
罗氏拍了桌子:“这孽障,都什么时候了,随便找个丫头让他带走,紫绢不行,这当口若是再和大奶奶起冲突了,可就耽误了。”
几个人一阵忙碌,当事人的郑元骅哈欠连天的:“太太,彭远田难道还敢来抓我不成,咱们再买几个好的给苏大爷送去,这事儿也就了了!”
罗氏气急,终于舍得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过来:“你知不知道,苏明贺叫了人来要那个小厮,只说是心爱的。我没法子了才告诉你父亲,让那杂种给你兜揽了去。”哪知道郑元驹是个油盐不进的铁豌豆。罗氏第一次后悔,不该让他知道这事儿的,如今反被算计了,哪里知道郑元驹如此大胆,全然不顾郑善佑的体面。
“那我怎么办!”郑元骅慌了,他当初在开封可是被苏明贺打怕了,哪知道苏明贺自个儿找上门来了,说要给他个小厮。住几天就接走。
“你去荥阳城外庄子里躲几天,我的儿别怕呢,凡是有我。”罗氏安抚了几句,别开头就让四喜带着他出去了。
……
“陈大人素来是个毫不徇私的,二叔这次少不得要说几句真话了。”郑元驹的书房中,陈构赫然在列。
“让二老爷去堂上,却是有伤二老爷体面,世子爷提议,由我问二老爷几句话,若和二老爷没干系。我就告诉彭大人。”陈构板着脸,和三治有的一拼。
郑善佐忙笑道:“我实在不知道驹儿说什么。”他今天被苗氏闹得一天都没出过门。
陈构见他不似作伪,就把来龙去脉说了:“如今焦管事已被收押。就等二老爷去回话。”
郑善佐愣住了,郑元驹扣了扣桌面:“二叔,难道父亲让我背黑锅不成,又让你来承担这事儿?”
郑善佐忙摇头:“大哥不会这般。驹儿,大哥也不是让你……”
陈构叹气:“不想荥阳侯竟然偏心至此!二老爷!你家大爷乃跗骨之蛆,若是任由他肆意妄为,只怕郑家爵位不保、就是世子爷也要受牵连。”
郑善佐擦了擦额头,挣扎着:“骅儿不过是心情不好罢了。”
“心情不好,便能肆意凌辱小厮致死?”陈构反问。
“这……”
“《大燕律》有言。仆从小厮犯错者,非报官不能私果姓名。若无辜冤死者,按谋害平民论。”
“还有一件事。”郑元驹“想起来”。“碧波楼里头住着一个从开封过来的大爷,姓苏呢。”
苏明贺亲自来了开封!还是在过年前一天!
郑善佐再也忍不住脸色苍白起来:“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二叔不知道什么?不知道父亲打算让你背黑锅,还是不知道郑元骅谋害死的小厮是谁!”郑元驹从深问到浅。
陈构皱眉:“还有什么阴私不成?”
郑元驹拱手:“陈大人且细细问了二叔,我还有些杂事。”
说完留了两人在屋子里。自个儿回了临江苑。
就看到如意正笑着和几个小丫头翻绳子,一向不爱到前头来的三个小丫头都带着喜气。
见了郑元驹,如意忙指着门口的两个小厮:“瞧见没,咱们新来的‘门童’,冬兴、冬旺。”
郑元驹这才发现有两个面生的小子,他进来就只看到如意喜气洋洋的笑脸了。
两人忙上来见礼。
“既然到了临江苑,好生做事。”郑元驹对府里下人不甚关心,但是想到如意要的人,道:“下午我去荥阳镖局瞧瞧郭娘子回来没有。”
“这早晚?”
“过年镖局生意好,也就这几天能看到他们。郭娘子是郭镖头的遗孀,我一直想给你找个会些武术的婢女。原来想找女兵,可是在开封瞧了瞧,没有合适的,数来数去还是她好。”郑元驹细细解释了。
金盏又酸又醋,忙把头低了。
如意则笑道:“真是……我也是随口一说的,多谢世子爷想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要问你要个人。”郑元驹突然一本正经。
如意以为是要玉环来着,就让金盏带着丫头们下去,这才对他道:“怎么着也要年后……到时候在府里办……屋子可备好了?总要小丫头俯视着,她如今这样……”
郑元驹神色古怪:“夫人这是要给为夫纳妾呢?”
“不是一修求取玉环么?”如意纳闷。
郑元驹撑不住笑了:“那是你得求我要人吧!我是看知画的相公,柴兴是个机灵的,想带在身边,帮着做账房。”
“账房不是邹先生么?”邹无涯出来爱浪迹天涯,还打的一手好算盘。
“是呀,过了年,他就要去蒙古接人了。”
“是接太太?”不是已经派了人出去么?
“是也不是。能接到太太就接,接不到就去蒙古瞧瞧。”郑元驹没有过多阐述,如意却明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点头:“既然世子爷需要,他去跟着你就是了。呀!两个兴儿!可重名儿了,知画也不提醒我。”
她说的是冬兴和柴兴。
……
金盏有些气急败坏:“世子爷都想着他、念着她!”
贺兰在灯盏下细细缝合了衣裳:“如今没有人,不想着她,念着她?难道想着姑娘、念着姑娘?”
金盏拖过她手里的衣裳:“世子爷又不穿,你做来做什么!”贺兰在做的,赫然是如意做的那件衣裳。
“穿不穿的又如何?我自做我的。”她把领口的祥云纹也绣上。
“世子爷让革你三月月钱,奶奶都没有照着做。”金盏声音有些几不可查的失望,她挺乐意瞧着贺兰受处罚的。
对如意的“善举”,两人可都不会心存感激,贺兰道:“你就去问清楚,问世子爷、问奶奶……我是个无足轻重的,但是少不得也能膈应膈应人。”
……
大年三十的早上,如意特意起了一个早,刚听了婆子们来回事,罗氏就步履匆匆的进来。
一进来就顾不得体面,拉着如意的领口:“如今你乐意了,全荥阳都知道你大哥是个混账,奸死了小厮,打了婶子……”
“罗夫人……”如意不妨,被她拖了个趔趄,及春娘忙上来要把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