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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唐朝名侦探-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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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剑眉微挑,道:“沧海,你说什么?他们中了蛊毒?”

“王爷,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快些将他们拿下,并隔离关押!这种蛊毒,拥有较大的传播性,凡是被咬之人,皆会失去理性,变得犹如野兽一般!”李沧海严肃地道。

李倓知道李沧海向来不说谎,他稍一沉思,立即下令,让余下侍卫拿来铁链,将发狂之人捆了起来。

“沧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倓看着被铁链捆绑起来的侍卫,皱眉问道。

李沧海看着手中剑上的黑貂,沉声道:“王爷想必也知道我被圣上禁足之事,其起因便是沧海查到了一起毒蛊杀人事件,只因我之疏忽,导致数十名百姓无故惨死。而整件事情起因,便是这蛊毒。据鸿雁所说,此蛊毒性拥有像瘟疫一般的传播性,会让人丧失理智,变得犹如野兽一般。涉及宋鲲勾结‘逆鳞玄武’一案的白老汉,便是被着蛊毒所害,从而致使全家罹难。”

“原来如此,看来这蛊毒确实非同小可。”李倓眉头微皱,看着李沧海剑上插着的黑貂,道:“莫非那蛊毒与这黑貂有关?”

李沧海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白老汉之所以会中此蛊毒,全是因为他曾被一只黑猫抓伤,而据鸿雁所说,是那黑猫猫爪上沾染着蛊毒。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抓伤白老汉的并非是只猫,而是这黑貂。从这黑猫抓伤侍卫,致使侍卫发狂的厉害程度来看,这黑貂想必就是蛊毒宿主。”

狄怀和狄英两人听完,同时吸了口冷气,他们看着那插在剑上依旧挣扎的黑貂,顿时升起一股冷意。

若非李沧海眼疾手快,一剑将黑貂刺穿,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沧海,这小东西竟然如此凶狠?你有何打算?”狄英问道。

李沧海眉头紧锁地道:“此等祸世妖物,留之必贻害无穷。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烧成灰烬!”

李倓点了点头,立即命人当场架起了火堆。

待火烧旺之后,李沧海便连剑带貂,一同扔进了火堆。

熊熊烈焰之中,那黑貂挣扎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直到那黑貂彻底被烧成灰烬,李沧海才长舒了口气。

“沧海,你怎么会惹上苗疆之人?”李倓眉头紧锁地问道。

“王爷如何看出那刺客是苗疆之人的?”李沧海有些诧异。

“方才那刺客虽没有显露自家武学,但这蛊毒却很是明显。而武林之中,惟有苗疆中人擅用蛊毒。何况,此蛊毒性特殊,非是普通人可以驾驭,想必此人在南疆也是位高手。”李倓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没错,据鸿雁所说,此蛊在苗疆属于禁蛊,能够使用此蛊毒之人,至少要有着长老以上的修为。”

狄英失声‘啊’了一下,吃惊地道:“如此说来,那刺客很有可能便是陷害你之人?”

李沧海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虽不能确定无疑,但他必定与此事有关。”

第七百二十四章受审大理寺

“可是,他一个苗疆之人,为何要陷害你?”狄英对李沧海身上发生之事并不甚清楚,更不会想到,他如今与杨国忠势如水火,于是不解地问道。

“连环计!”李倓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眼李沧海,淡淡地道:“这苗疆刺客只是行凶之人,其背后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沧海,看来此番你是遇到麻烦了。”

对于李倓能够看穿其中关键,李沧海并不觉得奇怪,他淡然一笑道:“再麻烦的事情,也总有解决之道。此事,已由太子殿下负责,我相信依太子殿下的能力,定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我一个清白。”

李倓点了点头,道:“父王既然接手此事,你也就无需担心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李沧海抬头看了看深沉的夜色,道:“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圣上将我禁足,不许踏出宅院,我虽易容而出,但时间太久也会露出破绽。王爷,时辰也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我等就此告辞了。”

“去吧!若有难处,只要派人前来告知本王即可。”李倓说道。

李沧海等人对着李倓抱拳行礼,而后便告辞离去。

次日,大理寺衙门前一早便聚集了许多百姓。

“听说了吗?今日朝廷打算三司会审李沧海李大人,主审官是太子殿下!”

“俺也是看到官府的告示才来凑热闹的,可是俺不明白,这李大人不是个好官吗?为啥朝廷要审他?”

“李大人确实是个好官,这点咱老百姓有目共睹。可前几天,有数十名百姓被大火烧死,据说那都是李大人在幕后指使,听说还有人去御史台告了李大人。圣上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让太子殿下察查此事,并于今日当众审理此案。”

“俺不相信李大人会杀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这根本就是扯淡!”

“谁说不是呢!但据说朝中有许多官员都说李大人有嫌疑,圣上迫于压力,也只得如此。”

“哼!这朝中奸臣就是看不得对百姓着想的好官!啊呸!”

“……嘘!连这话你也敢说,你当真不想活了?”

“俺只是看不惯那些虚伪之人罢了……!”

……

众百姓翘首看着大理寺,不时传出窃窃私语。

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大理寺逐渐来了许多官员。

辰时一刻,三法司各阶官员偕同太子李亨皆来到大理寺。

李亨作为主审官,坐于内堂暖阁之中,三法司则分立两旁。

三法司之中,刑部出审者是高洛川,御史台则是杨国忠,而由于大理寺卿李沧海是涉案之人,是以大理寺由少卿周非言出审。

但李隆基却并未前来,而是让高力士代他前来听审。

众人分主次做好之后,杨国忠便起身对李亨行礼道:“太子殿下,而今时辰已到,可否升堂?”

李亨点了点头,他拿起惊堂木,往桌面上拍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本王在此审理安兴坊百姓惨死一案,因此案涉及到大理寺卿,事关重大,圣上下令于大理寺会审此案,以示公正。升堂!”

李亨话音刚落,杨国忠便接过话头,道:“带犯人上堂!”

“且慢。杨大人,你所说的犯人是指何人?”李亨摸着胡须,颇为疑惑地问道。

杨国忠正色道:“自然是李沧海了!”

李亨笑了起来:“杨大人,李沧海是不是凶手,要审过之后才知。你审都没审,便说他是犯人,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李沧海虽没有直接放火杀人,但那些人却是因他之错误决策而身亡,谁又能知晓,他将众多死者关起来,不是故意为之呢?何况,圣上也对他下了禁足令,这就说明他是疑犯,不是吗?”杨国忠正气昂然地道。

“杨大人,我想你理解错了一件事。父皇从未说过李沧海是凶手,也并未罢黜其官职,只是让他闭门思过罢了。再没有查清之前,你又如何知晓他就是犯人?”李亨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现场气氛一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还没开审,主审官倒和会审者争锋相对了起来。

而且,这两人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当今国相,皆是能够左右大唐国运之人。

这两人发生争执,其他官员谁敢上前相劝?纷纷抬着头,看起了天花板。

高洛川身为三司之一,此时也就他能够出面化解两人矛盾。

不然,这案子尚未开审,太子和相国倒先掐了起来,这传出去,岂非令人笑掉大牙?

“太子殿下,杨大人也许只是一时口误。可能杨大人想说的是疑犯,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既然时辰已到,依下官看,就快些让李沧海上堂,将此案审理清楚。圣上,可是还在等着咱们的结果呢!”高洛川尽可能的保持中立,对两人拱了拱手,拼命地挤出一丝微笑。

李亨和杨国忠两人,毕竟不是普通百姓,高洛川既然给了他们台阶,他们又岂会不知?

不悦地哼了一声,李亨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带李沧海上堂!”

片刻过后,李沧海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大理寺公堂。

踏进大理寺公堂的瞬间,李沧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大理寺公堂,他来过不知多少遍,可却是头一次以疑犯的身份上堂。

前一秒还是封疆大吏,后一秒便成了阶下之囚,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

走进公堂,李沧海看了看两旁坐着的一众官员,神色平静地对李亨拜道:“大理寺卿李沧海,参见太子殿下!”

“李沧海,你可知本王今日连同诸位大人在大理寺开堂,所为何事?”李亨捋着胡须,淡淡地问道。

“臣自是知晓。”李沧海说道。

杨国忠眉头一挑,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快认罪?”

李沧海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我为何要认罪?”

“哼,本官已经调查清楚。安兴坊数十条人命,皆是你故意杀害。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杨国忠说的大义凛然,仿佛李沧海真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第七百二十五章诬陷朝廷命官?

“杨大人,你说我故意杀害百姓,又说证据确凿。既然如此,你可否将确凿证据拿出来,也好让我心服口服。”李沧海淡淡地道。

“好!本官就让你无话可说!”杨国忠根本不给李亨开口的机会,大声道:“来人,带证人上堂!”

片刻过后,几名证人被带了上来。

“本官问你们,你们的亲人可是死于安兴坊火海?”杨国忠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的兄长先是被衙役强行抓走,后又被大火烧死。可官府却说,小人的兄长中了毒,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小人。可小人的兄长并没有中毒啊!可怜我那兄长,死的好冤啊!呜呜。”

李沧海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在朝堂上指认他的那名书生,心中不禁冷笑了起来。

杨国忠却一脸认真,问完那书生之后,又对着其他人问了一遍。

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是众口铄词。

“李沧海,你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了向圣上邀功,竟不惜编造蛊毒之说,残杀无辜百姓,你简直枉为臣子!”杨国忠怒不可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对李沧海所作所为甚是失望。

李沧海神色淡然,冷笑道:“杨大人,他们便是你所说的证据?”

“他们可以证明自己的亲人没有中毒,是你自作主张,强行将他们亲人关押起来,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事实吗?”杨国忠哼道。

李沧海笑了笑,道:“杨大人,可否容我问上几个问题?首先,他们只是说明他们的亲人被官府强抓,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是我在幕后指使吧?其次,杨大人怎知他们就是被烧死百姓的亲人?据我所知,所有的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他们又是如何认出被烧之人是他们亲人的?”

“笑话,亲人被抓,他们又岂会不认得?你借着尸体烧焦,就极力否认他们所说,这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杨国忠沉声喝道。

李沧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他看也不看杨国忠一眼,径直朝跪着的几人看去。

“你叫杜枚是吧?”李沧海盯着为首那书生问道。

“不错,我就是杜枚。”那书生点了点头,咬牙切齿地道:“李大人,我兄长与你究竟有何冤仇,你竟要害他性命?”

“你有几个兄弟?”李沧海问道。

“我只有一个兄长。而兄长已经被你烧死在大火之中,我可怜的兄长啊!呜呜呜……。”杜枚说着,忽然捶胸顿足大哭起来。

那哭声好不凄惨,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来问你,你兄长可是当着你的面,被衙役强行抓去的?”

杨国忠见状,眉头微皱,厉声喝道:“李沧海,你现在是嫌犯,又有什么权利审问他人?”

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一直绕兴趣地李亨,瞥了一眼杨国忠,淡淡地道:“李沧海只是嫌犯,并非真凶。何况,他在为自己洗刷冤屈,这有何不可?若是他能自己查出真相,倒也省得杨大人麻烦不是?”

“太子殿下,这不符合规矩啊?”杨国忠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地道。

“大唐律法,哪条规定不许嫌犯为自己洗冤了?”李亨反问道。

杨国忠被李亨问的骤然一愣,顿时有些语塞。

大唐律法,确实没有哪条规定,疑犯不能为自己辩解。

这让他心中忽然有些焦躁。

“沧海,继续你的问题。”李亨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谢太子殿下恩准。”李沧海对李亨拱手行礼,之后,盯着杜枚,冷冷地道:“回答问题,你可是亲眼看到你兄长被衙役强行抓去的?”

“是!这都是我亲眼所见!”杜枚大声嚷道。

李沧海忽然笑了起来,看着李沧海那诡异的微笑,杜枚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此人想必你并不认识吧?”李沧海打了个响指,围观百姓之中,顿时冲进来一名中年汉子。

那汉子脸色黝黑,看起来甚是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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