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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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地道:“不论发生何事,晴儿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帮你分担。”
李沧海对她笑了笑,道:“放心,我所选择的道路,即便再坎坷崎岖,也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可当眼光对上的瞬间,薛萱却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李沧海挠了挠头,尴尬地咧了咧嘴道:“晴儿在后院收拾东西,也不知收拾的如何了,我去看看。”
正在这时,小五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大人!”尚未进屋,小五便叫道。
“小五,可是有所发现?”见小五前来,李沧海顿时停下了脚步问道。
小五将身后背着的一个包裹取了下来,点头道:“如大人所说,全部都在这里!”
李沧海接过包裹,立即打开,然后查看了起来。
小五擦了下额头汗水,不禁问道:“大人,您怎知玄真的墓碑下放有东西的?”
“吕孟同心狠手辣,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但玄真不同。玄真于他而言,可以说是世上唯一能够让他倾心相信之人,更何况,他搜集的这些证据都是为了给玄真报仇,所以,他一定会将这些东西放在玄真的墓碑之下。”
李沧海翻查着里面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包裹之中所存放的皆是吕家家主所有的罪证,从这些证据来看,吕孟同所说确实没有错。
吕家家主表面上是个温文尔雅的文士,实则却是个人面兽心,性情凶狠之人。
他勾结倭寇,贩卖少女,这一桩桩,一件件,吕孟同倒是没冤枉他。
只是,如今与之有关联之人都已魂归地府,这些证据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李沧海所找的可不是这些证据。
小五与薛萱也不知李沧海究竟在找什么,两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面面相觑地互相看着。
李沧海在那堆证据里翻来覆去,仔细翻阅着每一册账本。
很快,一堆证据就被他翻了个遍,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沧海,你在找什么?”薛萱忍不住问道。
李沧海没有回答她,而是看着那些证据,自言自语地道:“不可能啊,难道我猜错了?还是,吕孟同真的在骗我?”
他眉头紧锁,仔细地回想着吕孟同说过的话。
“我没去过桑岛,不过,老不死的曾经去过,他留着一副地图,具体在哪我也不知,能否找到就看你的能耐了。”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吕孟同似乎并没有理由骗他,否则也不会告诉他桑岛浪人在正阳城的藏身之处。
依他对吕孟同的了解,吕孟同用来藏匿秘密的地方,似乎就只有两处。
一处,是南华观的阁楼密室。另一处,就是玄真之墓。
这两处几乎囊括了吕孟同所有的秘密,是以可以断定,这类地方不会有第三处。
第三百五十六章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南华观的阁楼密室,所藏的全部是吕孟同自己的秘密,李沧海当时潜入之时,也确实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玄真之墓所藏的全是吕家家主的罪证,若是真有地图,那地图应该就在这堆证据里。
毕竟吕孟同说过,那地图是吕家家主所有。
想到这里,李沧海又再次看向那堆证据。
将这些证据按照类型分门别类之后,李沧海再次查看了起来。
因沾血变成酱紫色的布条,已经生锈的匕首,证人的证词,以及出入的账册。
然而,这些东西跟地图没有一丁点关系。
李沧海拿起账本,仔细的翻看着,账本上记录着每一笔买卖少女的交易。
仔细地翻阅着账本,直到最后一页,李沧海忽然感觉到账本的背面似乎略厚了一些。
李沧海心中一动,忙将账本翻了过去,然后仔细地观察着账本封皮。
他稍加沉思,拿起已经生锈的匕首,然后在账本背面封皮上划了起来。
封皮划开过后,李沧海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片。
那纸片也不知是何材质制作而成,薄如蝉翼。
尽管折叠起来,但并没有什么厚度,是以放在封皮之中,并不显得突兀,若非细心之人很难发现其中问题。
“大人,这是什么?”小五凑了过去,好奇地问道。
李沧海展开地图,仔细地看了一遍,眯着眼睛道:“这是桑岛地图,有了这个地图,就能够找到桑岛之所在。”
薛萱也凑了过去,她看着李沧海手中的地图。忽然道:“难怪你在得知浪人首领逃离之后,一点也不担心,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看来,吕孟同并没有说谎。”李沧海收起地图,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思索片刻后。说道:“小五,你去将吕季同带来。”
小五应了一声,随即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小五带着吕季同来到了花堂。
吕季同神色憔悴,脸色苍白,仿佛得了一场大病,藤原杏子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
“参见大人。”吕季同略显疲惫地对李沧海躬身行礼。
李沧海想了想,说道:“不必多礼。吕家遭逢此事,确实不幸。不过。本官希望你振作起来,不要就此而消沉下去。”
吕季同苦笑着摇了摇头:“家门不幸,让大人见笑了。”
“这世间所有的不幸,都有其因果。不管吕家主和吕孟同做过什么,如今都已随着他们的死而烟消云散。”李沧海看了他一眼,语气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郑重地道:“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身份。蟠龙秘卫!”
听到‘蟠龙秘卫’四个字,形容枯槁的吕季同。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光芒。
“时辰已经不早了,本官就要返回洛阳,追查锦盒之事,本官暂时帮不上你的忙。不过,本官给你指条路,从桑岛浪人着手调查。应当能够找到有关线索。”李沧海沉声说道。
李沧海的话,让吕季同燃起了些许斗志。
然而,真正让他振作起来的是藤原杏子。
她挽着吕季同,轻轻地道:“季同,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你没有失去一切,你还有我。”
吕季同想起自己蟠龙秘卫的身份,决定先放下悲伤,解决眼前问题。
“大人要离开正阳?”吕季同强行提起精神,问道。
“本官现在奉圣命调查‘逆鳞玄武’,在这里耽误不得,是以要尽快赶回洛阳。”李沧海点头说道。
“大人若是离开,桑岛浪人该从何查起啊?”吕季同忙问道。
“桑岛浪人在正阳城之落脚点已经暴露,想必他们必然会离开正阳,返回桑岛。”李沧海停顿了下,从衣袖中拿出之前的地图,道:“此乃桑岛之路线图,你先潜入桑岛查探下虚实,之后再做定夺。”
吕季同从他手中接过地图,点头道:“大人放心,在下必当全力以赴,找回锦盒。”
李沧海想了想后,说道:“我会让常风从旁协助于你,另外康旭也随你一同前去,遇到事情尽管与他商议。不过,切记不要贸然行事。”
之后,李沧海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带着狄晴等人,趁着夕阳落山,离开了正阳县衙。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县衙,直往西城门而去。
“沧海,你说我们以后还会来这里吗?”马车之中,狄晴挑起车窗上的帘子,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屋,问道。
李沧海怀中抱着熟睡的花花,也往窗外看去。
如今太阳尚未落山,往日这个时候应该是热闹非凡才是,可今天却是异常安静,连小商小贩也没有几个。
不知为何,李沧海心底竟然有些不舍。
从他来到正阳至今,满打满算的也才月余时间,但这月余时间所发生之事却远超他之想象。
杀贪官,灭污吏。堵决口,排洪水。
直到陶昭雪被杀,引出诸多事件,有几次李沧海都险些丧命,但却都侥幸逃过。
李沧海有时都觉得,自己占了天大的运气,才能够继续活着,所以他对生命的态度更为虔诚。
正阳县是个下县,财政收入并不高,百姓虽然不是很富有,但民风淳朴,知恩图报,这是让他最为欣慰之事。
何况,在这里,他还收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正阳城于他来说,是凶地,也是福地。
对于狄晴的话,他没有回答。
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就像他莫名其妙地来到唐朝,又莫名其妙地卷入了阴谋诡计。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去到哪里,只能随心而行。
两辆毫不起眼的马车,载着李沧海等人很快来到了城门口。
然而,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小五,发生何事了,为何不继续前行?”李沧海在马车里问道。
“……大人,您还是出来自己看吧。”马车外,小五略显复杂地说道。
李沧海有些奇怪,便将花花交给狄晴,然后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这出来一看,李沧海顿时愣住了。
城门两侧站满了百姓,从乡绅富贾到贩夫走卒,从耄耋老者到幼龄之童,几乎大半个正阳城的百姓都来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为官一任
李沧海看到站在最前面之人,乃是陶悠然,不禁问道:“陶公,这是怎么一回事?”
陶悠然颤巍巍地对他行礼,说道:“大人,百姓们得知你要离开正阳,纷纷要来给您送行。”
“这……。”李沧海叹了口气,道:“陶公,本官不是说过,不要惊动百姓么?”
陶悠然还没说话,人群中一名老者走了出来,对着李沧海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地道:“大人啊!您替我们除去了恶霸,排解了洪水,您救了我们整个正阳县,您就是我们所有人的再生父母啊!如今,您要离开正阳,我等无以为报,惟有送大人一程啊!”
“是啊大人,您就别怪陶公了。若不是陶公对我们说了您要离开正阳,只怕我们还都蒙在鼓里。”
“俺们都是平民百姓,但俺们也知道知恩图报。大人替俺们做了那么多事,为了堵住黄河决口,险些连命都搭进去。俺们……俺们只想送送大人……。”
……
人群之中逐渐响起一些啜泣声,众人都红着眼睛,噙着泪水,对着李沧海跪成了一片。
看着眼前乌压压的跪在地上的众人,李沧海鼻子突然一酸,眼中竟湿润了起来。
“快快请起,乡亲们快快请起!”李沧海忙将那老者扶起,然后对着跪下的众人连声说道。
老者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擦了下眼泪,紧紧的握住李沧海的手,道:“大人……百姓们不想您走啊!”
“老人家,本官多谢你们前来送行。本官也舍不得乡亲们,但圣命难违。本官也只得离开正阳。”李沧海说道。
看着跪倒一地的正阳百姓,李沧海眼眶湿润了起来,他大声道:“大家快快请起,沧海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乡亲们如此厚爱,快快请起!”
陶悠然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众人道:“大家快起来吧,莫要耽搁了大人的行程。”
百姓们这才纷纷站了起来,自觉地分开了一条直接通往城门的道路。
“大人……您替我儿伸冤昭雪,老太婆无以为报,只有自家酿的几坛陈酒,求大人收下。”
人群中走来一名老妪,身边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老妪年迈体衰,那胖子便一手扶着她,一手提着几个酒坛。朝李沧海走来。
李沧海认得这胖子就是左弘济,而老妪则是左弘济死去多时的伙计的老娘。
在除掉王不全之时,左弘济深感自己对不住那伙计,便在抄家之后,表示愿意将老妪奉作亲娘。
如今看来,左弘济确实没有说谎。
虽然没有了锦衣玉食,所穿也是粗布麻衣,但他身上却是少了一股利欲浮躁之气。多了一些从容安详。
“见过大人。”走上前来,左弘济对着他拱手行礼。
李沧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左弘济。你能悬崖勒马,确实难得。”
左弘济咧了咧嘴,颇为尴尬地道:“左某本是一介商人,早已掉进了钱眼里。若非是大人当头棒喝,及时将左某唤醒,恐怕左某早晚会如同王不全那般上了断头台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依你的能力,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够东山再起。不过,本官可是将话说在前头,经商要走正道。若是被本官得知你昧着良心赚钱,本官可不饶你。”李沧海嬉笑之中带着一丝严厉,正色道。
左弘济连连点头:“谨遵大人教诲,左某万万不敢。”
稍作停顿后,左弘济将手中的几个坛子递了过去,说道:“大人,这是干娘酿造的陈酒,您可务必要收下。”
李沧海想了想,从左弘济手中接过一坛酒,深深地说道:“本官身为正阳县令,自认没有做出任何政绩,本官惭愧。承蒙乡亲们不弃,对本官信任有加,这才让本官得以连连破解命案,本官在此谢过乡亲们信任。”
说着,李沧海拍碎封泥,抬起酒坛猛喝了一大口。
众人沉默,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李沧海。
“好酒!”李沧海擦了下嘴角沥出的酒水,他沉声吐气,道:“本官虽说离开正阳,但不会忘记正阳!乡亲们对沧海的厚爱,沧海铭感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