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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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孟同突然青筋跳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发出低声嘶吼:“闭嘴!给我闭嘴!”
吕孟同使劲地挣扎着,可他身上的铁链足足缠了六圈!
除此之外,他又被狄晴封住了周身要穴,任他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心中纷纷感到怀疑,莫非县令大老爷连十几年前吕家的丑事都知道不成?这也太神了些!
陶悠然皱起了眉头,他在这正阳城待了那么多年,又与吕家交从甚密,也从未得知吕家的丑事究竟是什么,这县令才来到正阳县多久,竟然连这些都能查的出来,那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二十年前。吕家家主妻室杨氏生出同胞双子,大子出生之时,便身患残疾,吕家家主心有不悦,便要将其弃之。亏得妾侍玄真哀求,吕家家主才将其送至南华观,是以大儿子虽有名有姓,但却难入正统。吕家更对外宣称只有一子。”
“天下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
“就是,仅仅是有些残疾。又不是妖孽托生,这吕老头也忒狠了点。”
闻听李沧海说完,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骂了起来。
“嘘,都安静,听大人说完。”
李沧海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吕孟同自幼在南华观长大。但偶尔也会回到吕家,年幼的吕孟同当时并不知晓他是个弃子,只是感觉到了冷落。幸好每当他回到吕家,玄真都会陪着他。让他觉得这世上还有人在意着他,然而……。”
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下,他摇了摇头,叹道:“然而,在他七岁那年不小心看到了玄真的身子,那一抹肚兜,改变了他的人生。”
“住口!不许你侮辱玄真!”吕孟同怒目圆睁,对着李沧海大吼道。
李沧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冷笑了起来:“让本官说中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你是不是很惊慌?你不让本官说,本官就偏要说!”
“自那时起,你就对女子的身子充满了好奇,而玄真正是豆蔻年华,对你也甚为喜爱,你们便做出了有悖纲常伦理之事!是也不是?”李沧海剑眉一挑,声音陡然上升,厉声喝道。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七岁的孩童和一名女子?这……这怎么可能?”
“就是,何况按辈份来说,那妾侍也算是他的后娘,怎么能做出这等丑事?
“那妾侍连七岁幼童都勾引,定是个狐狸精,要是我,我也会将她赶出家门!”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吕孟同耳中,却仿佛揭了他的逆鳞一般,顿时让他变的暴怒起来。
“住口!不许你们侮辱玄真!否则我杀了你们!”吕孟同脸色近乎狰狞地吼道。
李沧海眉头紧锁,紧紧地盯着吕孟同,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只要再加上一把火即可,他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厉声喝道:“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你们之间不伦之事便被吕家家主发现。他一怒之下,便伤及了你之命根,而玄真则被逼的遁入空门。你亲眼目睹玄真削发为尼,可是你没想到,不到一年,玄真竟魂归天际,那一缕缕飘落的长发便成了你对她的记忆,是也不是?”
“不、不是的!我再说一遍,不许你侮辱玄真!”吕孟同额头上青筋跳动,怒声嘶吼,犹如凶猛的野兽,恨不得将李沧海当场撕碎。
李沧海冷哼一声,厉声喝道:“在你心里,你一直想得到玄真,可是同时你又在害怕。所以尽管玄真早已死去,可这份执念却一直萦绕着你,让你逐渐变的心理扭曲起来!你开始劫掠少女,将心中的兽性发泄在她们身上,你收集她们的头发,不过是在满足你那变态的心理!”
“你胡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吕孟同仿佛逝去了理智,疯狂地怒吼道。
“我胡说?我哪里说错了?”李沧海冷冷地道:“说起来玄真也算你之后母,可你却对其有非分之想,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我……我没有!”吕孟同忽然大吼一声,他脸色狰狞地吼道:“这一切都是那老不死的错!他将我扔进道观,我不怪他,可他不应该那般对待玄真!”
“他如何对待玄真?”李沧海知道时机成熟,厉声问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不堪回首
吕孟同双眸突然升起了血色,他面目狰狞地道:“那年我回到吕家省亲,却无意间闯入老不死的房间,之后他带着玄真进入屋里……那老不死的用尽各种方法折磨玄真,玄真几乎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我一直躲在床下,耳边只有玄真凄惨的叫声,直到老不死的离开,我才从床下爬出来。可玄真身上却是遍布伤痕,鲜血淋漓!”
吕孟同拼命的喘着粗气,他兀自发了阵狠,怒不可遏地道:“玄真一直照顾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可是没想到那老不死的心理竟然如此变态,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可怜玄真一个娇弱女子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可即使如此,玄真对我依然爱护有加!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替她上药……。”
说到这里,吕孟同突然凶狠地吐了口唾沫,恨恨地骂道:“一日,我在给玄真上药之时,却被那老不死的发现,他竟然以为我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哈,我当时不过是七岁孩童,他竟然下狠手,要断了我的根!若不是玄真苦苦哀求,说与我无关,全是她勾引的我,老不死的又肯放我一命?”
整个县衙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想不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隐情,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吕家老太爷竟然如此狠毒,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大哥……你,你为何要诋毁父亲?”吕季同脸色苍白,愣愣地问道。
“诋毁?”吕孟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那段时日。他将我锁在柴房,稍有不顺心。便对我拳打脚踢!那老不死的平日里装模作样,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够了!大哥!我知你对父亲将你冷落之事耿耿于怀。最疼你的真娘也离世而去,你心中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诋毁父亲!”吕季同突然打断他的话语,厉声喝道。
吕孟同怜悯地看了吕季同一眼,讥笑道:“你可知吕家这偌大的家业是从何而来?你真以为只靠着几个玉器铺子,便能集起这份家业?实话告诉你,这些家业全是沾着腥气的!老不死的表面上是玉器商,暗地里却四处劫掠少女贩卖给倭寇!难道你就不曾奇怪,为何老不死的会认识东瀛之人?”
吕季同脸色微变。瞳孔收缩。
在他成长期间,的确不时会有东瀛之人上门造访,那些东瀛人皆身怀绝技,吕季同便是从他们那里学到了东瀛文。后来,因他通晓东瀛文,更是着他护送扶桑遣唐使回东瀛,也就是那时他才结识了藤原杏子。
“这不可能!父亲一向要我做一个正气浩然以忠义为先之人,又怎会勾结倭寇?大哥,你这番诋毁好没道理!”吕季同怒道。
“蠢货!”吕孟同冷笑不止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他冷冷地道:“这就是老不死的高明之处,他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迟早会被人发现,所以他需要一张良善的外皮做为伪装。而你。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吕季同使劲的摇着头,吕孟同的话,简直让他有种从云端跌落深谷的感觉。
然而。吕孟同却并未打算就此停口,他冷笑道:“你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在正阳城倒是素有侠义之名。老不死的正好利用这点,才可以安全无虞的贩卖良家妇女。”
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吕孟同接着道:“河头村吕家老宅的密室,便是他弄出来的,只因河头村临近洛河,好从水路将劫掠到的女子送至桑岛。哦,忘了告诉你,就连城内最大的妓院‘丽春坊’,都是老不死一手建立而成。”
“胡说!”吕季同突然怒吼一声,他愤怒地看着吕孟同道:“丽春坊是王不全与左弘济所建,为何你要将此事诬赖给父亲?”
“哈哈哈,我诬赖他?老不死的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所以早在王不全得势之时,便与他勾结。表面上,丽春坊归王不全管理,实则真正的掌控者还是他。”
吕孟同冷眼睨视着他,冷冷地道:“王不全这个蠢货自认为得到了天大的好处,殊不知他正掉进老不死的圈套,在给他做挡箭牌!”
李沧海眼睛微眯,脸色凝重,他没想到吕孟同竟然在愤怒之下,说出如此之多的事情。
他迅速根据吕孟同所说,在心中推断了一下,说道:“‘丽春坊’原本是县衙牢狱,如果本官没有猜错,吕家主定是看上了那处大牢。用地牢囚禁女子,即便事情败露,也可以将此事推给王不全。”
吕孟同虽然多少有些诧异,但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反倒觉得李沧海若是猜不出这点,倒是有些另他失望了。
“大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区区青楼的盈利,又岂能比得上贩卖女子来的多?‘丽春坊’本就是青楼,是以有女子出入,并不会让人察觉到异常。啧啧啧,说老不死的是个老狐狸,当真是一点也没错。”吕孟同冷哼道。
吕季同双拳紧握,眼中几乎迸出火焰,突然一把揪住了吕孟同的衣领,怒吼道:“不许你诋毁父亲!你说的这些全是因为你对父亲心有怨恨,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这些?”
常风等人见状,纷纷吃惊不已,便要上前将两人拉开,却被李沧海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
他知道,吕季同不会愤怒到要杀了吕孟同。而这诸多的疑点,也需要两人在怒火的交锋下坦白。
吕孟同从鼻孔里甩出一声冷哼,嘿嘿地笑道:“自从我见到玄真被他折磨致死时,我就发誓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些年,我暗中查探,早已搜集了所有的证据!”
“你说真姨是被父亲折磨致死?这不可能!真姨那时已经遁入空门,父亲又岂会去折磨她?”吕季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道。
吕孟同眼中突然流出两行泪水,他咬牙切齿地道:“那老不死的性情残暴,岂会轻易放过玄真?即使是在庵中,他也不放过玄真,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欲望,他竟然在观音庵将玄真折磨致死!”
第三百五十三章杀人偿命
“胡说!真姨分明是在观音庵因病而逝!”吕季同怒道。
吕孟同喘着粗气,发出犹如野兽般的低吼:“此事观音庵的主持,元静师太也知晓,只是碍于老不死的威慑,不敢将实情说出罢了。你不若不信,大可亲自去问。”
吕季同脸上瞬间变得一片惨白,突然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险些无力的瘫在地上。
“难道……这些都是真的?”吕季同忽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李沧海皱了皱眉头,沉声道:“吕家主于两年前离世,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不错,我要给玄真报仇!”吕孟同狞笑道:“我要让他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什么?大哥……是你杀了父亲?”这句话对吕季同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他张大了嘴巴,无比震惊的看着吕孟同。
“杀人偿命,他杀了玄真,就应该以命相抵!不过,他并没有受到折磨,这点你可以放心。”吕孟同双眸充血,嘿嘿笑道。
吕季同怒视着吕孟同,胸膛极速起伏,突然他怒极攻心,猛地喷出了一口血水。
“大……哥,你……你……。”吕季同艰难地支持着自己,他浑身不断发抖,眼中尽是悲愤。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面面相觑起来,谁也想不到这其中隐情竟如此复杂。
就连李沧海也没有想到,竟然由此而牵扯出了一桩命案。
他之前所说有关玄真与吕孟同之事,全是推测而出。为了激怒吕孟同,有些事情确实是他瞎编乱造。
可万万没想到。事实真相竟会是这样。
眼前这两兄弟,却正好似善恶两面。不禁让人感慨,当真是天意弄人。
吕季同怒火中烧,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要将吕孟同撕成粉碎。
可当他想起吕孟同所说,却又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若真是如他所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自己又该如何?
吕季同忽然觉得很凄凉。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又饿又冷。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出现了燃烧着熊熊烈焰的火炉,以及一桌美味佳肴。
当你伸出手时,却发现自己被骗了,没有火炉,没有美味佳肴,有的只是寒冷。
可就当你认为,人生还能惨到哪里去时,哗啦一下。自己又掉进了冰湖。
如此连番打击,让吕季同的人生,从云端瞬间跌入了地狱。
“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活在一个骗局之中。哈,哈哈。”吕季同惨然失笑。
李沧海怜悯地看着吕季同,暗自摇头。
不过。案子还是要继续。
他命人将吕季同带下休息,盯着吕孟同。深深地道:“陶昭雪被害一案如今已经清楚,你假借吕季同之名。设计将其杀害,手段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