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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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冷笑道:“我若是凶手,为何不杀了她灭口?反而留着她让她来指认我?”
李沧海神色淡然地道:“关于这点,本官也曾有所怀疑。但自从知道你的目的之后,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杀害陶昭雪吗?”狄晴插口道。
李沧海眯着眼睛,微微摇头:“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杀害陶昭雪,而是要让吕季同身败名裂!”
他盯着吕孟同。悠悠地道:“本官之所以会认为吕季同是凶手,就是因为。有很多线索是他刻意留下的。如刘铁、冬梅等人证,只要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受吕季同摆布。那么吕季同就百口莫辩,坐实了罪名。”
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眼吕季同,淡淡地道:“你不杀冬梅,是因为冬梅可以作为人证,指认吕季同,本官没有说错吧?”
吕孟同的脸色骤然起了变化,他瞳孔微微收缩,死死的盯着李沧海。
“当然。你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吕季同装成你的样子骗了冬梅。不过没关系,本官手里还有更为有力的证据。”李沧海不急不缓地说道。
“这些东西,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吧?”李沧海走到证物桌前,打开上面放着的一个包裹,淡淡地道。
吕孟同原本并没有看出包裹里放着什么,可当他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一片死灰之色。
李沧海拿起一件东西,那是一个折叠起来的布片。大小不过普通香囊,但布料却极为考究。
“沧海,这是什么?怎么里面还有头发?”狄晴凑了过去,看到他拆开布片。露出里面的一绺头发,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包裹乃是她前去捉拿吕孟同时,依李沧海所说。在布有奇门遁甲的桃林中的假山下所找到。但她并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而今见里面竟然放着头发。顿时有些诧异。
李沧海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地道:“这就是证据。证明他杀人的证据!”
吕孟同瞳孔收缩,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沧海手中之物,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这算什么证据?”狄晴摸了下耳垂,不解地道。
李沧海沉声道:“因为这些是陶昭雪的头发,而这布料,则是来自陶昭雪遇害时所穿的衣服。”
陶昭雪虽然已经入土为安,但她遇害时所穿的衣物,却作为证物给保留了下来。
李沧海命人将陶昭雪所穿的衣服取来,而后,将布片与衣服裙角相互对比。
果然,那布片与缺失的裙角相互吻合!
吕孟同瞪大了眼睛,但瞳孔却几乎缩成了针眼,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若是这还不能是算证据的话,本官还有。”李沧海似乎并没有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他从包裹里拿起一封信,道:“相信这封信,你应该比我更熟悉吧?”
吕孟同吃惊地看着李沧海,突然明白了过来,语气森冷的道:“原来是你进入了密室!”
“不错。“李沧没有否认,他冷冷地道:“狡兔三窟,可你比狡兔还要狡猾。要不是晴儿将我送至南华观养伤,我也不会无意间找到你的藏身之处。”
吕孟同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慌乱,他定了定心神,忽然笑道:“我与陶小姐无仇无怨,我为何要杀她?”
“你杀她,是因为你想要让吕季同身败名裂。本官没有记错的话,陶公似乎说过要将女儿许配给吕季同,使两家永结秦晋之好。众所周知,吕家只有一个儿子,那便是吕季同。而你身为长子,却不能表明身份,永远只能活在吕季同的影子之下,所以你想要报复吕季同,报复整个吕家。”李沧海淡淡地道。
“哎……大哥,你真的不该如此啊!”吕季同长叹了口气。
李沧海哼了一下,接着说道:“看来你对你这个孪生兄长似乎并不了解,那就让本官来给你说一说吧!”
“吕孟同对你的恨意,远非一朝一夕所凝聚。而他杀死陶昭雪,也并非心血来潮。他私设囚牢,奸淫少女,其心性早已变得有别常人。”
李沧海单手背在身后,边缓慢地踱步,边神色淡然地道:“本官在查案过程之中,发现许多不甚起眼的疑点,不过正是这些疑点,更加让本官确定凶手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所有人都支棱着耳朵,仔细的听他述说,生怕一不留神,漏掉了最精彩的部分。
“在河头村的地牢,本官发现了许多肚兜以及刑具,当时本官就对凶手进行了推断。其一,凶手手段残忍,性格暴躁。其二,凶手喜欢用工具对女子施虐,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患有某些身体机能障碍,只有用工具,才能让他兴奋。其三,凶手喜欢收集被她折磨过的女子的肚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心态都是在幼年所形成,所以凶手幼年时可能见过穿着肚兜的女人,是以对肚兜有着深深的执念。”
“沧海,你说的这些对你破解案情又有什么帮助啊?”狄晴皱着小巧可爱的瑶鼻,不解地问道。
在她看来,查案就要讲究证据,与其浪费时间在那里揣测凶手心理,不如多找些线索来的实在。
第三百五十章扭曲的心理
李沧海微微一笑,淡然地道:“不要小瞧了这些。从案发现场情况推测凶手的心里活动,可以对凶手的性格、生活习性做出很好的判断,从而可以大大提高破案效率,这门学科,被称之为犯罪心理学。学的好了,可是很有用处的。”
狄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奇的学科,大感有趣,忙点头道:“快说,快说,你从这……犯罪心理学……都看出了什么?”
李沧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从河头村地牢的情形,可以推断出凶手性格谨慎,喜欢对女子受虐,心理极度扭曲,并患有某些功能性障碍,对肚兜有着特殊的癖好。”
随着李沧海的描述,众人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么个词:变态。
李沧海所说的这些,怎么想都是只有变态才会做的事情。
李沧海指着那些证据,说道:“而这些证据乃是本官自南华观的一座阁楼密室所寻到,密室之中刀痕遍布,可以看出密室主人时常在里面发泄内心之怒。除此之外,本官还发现了一些更加有意思的东西。”
“啥东东?”狄晴睁大眼睛,一脸期待的问道。
“头发!”李沧海指着包裹里,用布片包扎而成的头发,淡淡地道。
狄晴愣了下,她凑了过去,拿起一绺头发仔细的看了看,疑惑道:“这些头发能说明什么?”
“这些头发皆是来自被他施虐之后的女子,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些头发都有一个共同点。”李沧海说道。
“共同点?”狄晴看着桌面上排成一排的头发。陷入了思索。
突然,狄晴啊呀一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些头发都是用红绳扎起来的。”
“不错!”李沧海赞许地对狄晴点了点头。心道,狄晴的观察力可是越来越细致了。
“可是这些红绳又能说明什么?”狄晴一脸不解地道。
“在我没有将凶手与密室主人联系起来之时,确实没看出什么,但自从我确定两者乃是同一人后,就想到了一些可能。”李沧海踱了几步,他顿了顿,随手拿起一绺头发说道:“凶手在行凶之后,先是留下了被虐之人的肚兜,而后又收集了死者的头发。这无疑都说明凶手心理极其扭曲。不过,这两者之间却又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啊?”狄晴神色极其认真,仿佛一个学生。而李沧海就是师傅,在给她授业解惑。
“收集肚兜,说明肚兜对着凶手来说有着一种诱惑力。但收集头发,却又有所区别。你来看,这些头发,全是被凶手仔细整理过,没有一丝杂乱。而绑上红绳,却又有一种仪式感。这说明,女人的长发在凶手心中有着很尊崇的位置。”李沧海分析道。
狄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忽然问道:“这又说明什么?”
“凶手对女人长发有着如此深的执念,只有一种可能,他身边最为亲密的某个女人失去了长发。”李沧海深深地道。
这时。吕季同两兄弟的脸色竟同时起了些变化。
“难道他身边的女人是个尼姑?”狄晴半开玩笑地说道。
李沧海诧异的看着狄晴,说道:“晴儿。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你没有说到重点。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尼姑。而是变成了尼姑。”
“咦,我随口一说而已啊!”狄晴俏脸微微一红,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竟然真说到了重点,她眯着眼睛,似乎颇为得意。
李沧海接着说道:“结合河头村的发现与在阁楼之中的各种线索,本官做出推测,凶手定然是个幼年受过虐待,身体与心理皆有残缺之人。”
见众人一脸疑惑,李沧海解释道:“凶手在幼年时期见过穿着肚兜的女子,所以使得他对肚兜产生了执念。而收集女子长发,则说明凶手曾亲眼见过女子削发,长发是女子给他的最后印象。而对长发的尊崇,则说明那女子在凶手心中定然有着很高的地位。”
吕孟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很是急促。
李沧海瞧的仔细,他眼睛微眯,淡淡地道:“起初,本官只知道凶手不是吕季同,但并不知道凶手是谁。直到本官想到这些,才找到了突破点。”
“突破点?难道是削发为尼的女子?”狄晴似乎心思越发的灵敏,脱口而出道。
李沧海惊咦了一声,对着狄晴伸了个拇指,赞道:“晴儿,你真是越发的聪明了啊!不错,正是这个。当本官找到突破口后,便嘱咐小五回到正阳,暗中调查正阳城内二十年之内出家为尼的女子名单。”
大唐律有明确记载,但凡出家者,必须禀报官府,继而由官府记录造册,然后与寺庙互通之后,继而发放僧牒、道牒,方可成为真正的出家之人。
正阳城本就是下县,除了南华观,就只有位于城西山林的一座观音庵。
女子出家为尼者本就不多,二十年内也不过三十余名女子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与青灯古佛为伴。
狄晴从小五取来名单,细细地看了起来,名单上详细记录了每个女子出家的时间。
“沧海,这么多人,你怎么知道要找的是谁啊?”狄晴看着名单,不禁有些头疼。
这时,小五开口说道:“晴姑娘有所不知,大人推测出,那女子出家之时,凶手属于幼年,所以时间跨度至少在十年以上,所以只要调查十年至二十年之间的名单即可。”
狄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忙按照小五所说仔细查去。
经过排查之后,狄晴发现名单上的名字,依然还有十个。
狄晴顿时皱起了眉头,眨巴着眼睛,道:“可还剩十个人呢,你怎么知道究竟谁与他有所关联啊?”
“其实很简单,这份名单乃是官府上现有的名单,而这份则是观音庵里的名单,只要两相对比,自然知晓。”李沧海从衣袖中拿出另一份名单,说道。
狄晴一手夺过名单,狠狠地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悦地道:“你既有名单为何不早拿出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前尘往事
李沧海呵呵一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做神探的潜质,现在看来,确实还不错。”
狄晴白了他一眼,随即仔细的比对起了名单,片刻后她惊咦了一声:“沧海,为何这份官府上的名单,会少一个名字?”
李沧海说道:“这是因为,那人已经不在世上。出家之人凭僧牒可免除赋税,徭役,是以在其死后,朝廷会销除其名,以防被不法之徒所利用。不过,一般寺里都会留其名号,用以供奉。”
狄晴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名单,道:“原来如此,不过你怎知这个玄真就是与凶手关系密切之人?毕竟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李沧海看了眼明显情绪起伏的吕家两兄弟,深深地道:“正因如此,我才确定无疑。那名女子若是活着,凶手想必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吕孟同紧紧的握着拳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眼中难得浮现一丝温柔之色。
而吕季同,则摇头叹息不止。
“所以,你跟着玄真这个线索,查到了凶手的身份?”狄晴琢磨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淡淡地道:“玄真,十三年前遁入空门,次年病死于观音庵。有意思的是,她在遁入空门之前,乃是吕家家主的妾侍。”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陶悠然也是一脸愕然,不过,他随即点了点头道:“关于此事,老夫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是吕兄的侍妾做了见不得人之事,但吕兄又不舍得休了她,才逼她遁入空门。”
“可这与他又有何关系?”狄晴皱了皱瑶鼻,指着吕孟同,疑惑地道。
李沧海深深地看了眼吕孟同。沉声道:“因为那见不得人之事与他有关。”
吕孟同突然青筋跳动,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火,发出低声嘶吼:“闭嘴!给我闭嘴!”
吕孟同使劲地挣扎着,可他身上的铁链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