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5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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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于是,章子厚大笔一挥,信上就一句话:
“再不调老子回京……围而殴之!”
……
……
东南。
苏子瞻意气风发,星光璀璨。
当年的苏小轼已经成长为青年版的“苏仙”,作为泉州风月班头、妇女之友……
全民偶像……
诗赛李杜,词比柳欧……
东南欢场已经满足不了苏子瞻的才情了。
先帝驾崩的消息一到,苏轼也哭了一鼻子,悲痛之余,也给唐奕写了一封信:
“唐家子浩叔父亲启……”
就正经了一句,下面……
下面充分证明了,逗比苏小轼还没完全退化干净……
“好吧……”
“我承认状元是你让我的。”
“我承认论风流我不如你……”
“论诗词我也不如你……”
“所以……”
“你把我调回去吧……”
……
……
东北,辽河口。
石全福光着膀子……
伫立在寒风之中,仰天长啸,潸然泪下。
“好日子……终于来了!!”
王都头在其身侧,不待见的一撇嘴,“高兴个啥!?官家都走了,你高兴个啥?”
石全福一甩脑袋,“两回事!!”
“官家驾崩臣下悲痛!!可是唐疯子当权,还不让老子高兴高兴!?”
“切……”阎王营的汉子们不以为然。
“大郎当政,跟你有啥关系?”
“没关系吗?”石全福瞪着牛眼。“没关系吗??”
“老子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们!!”
“你们也可以回家了啊!”
“你们不想吗?”
“想个屁!!”王都头推搡着石全福。“接着操练。”
“当兵吃粮,这儿就是家!”
石全福这个气啊,“和你们这帮臭丘八说不清楚。”
一边被王都头推着操练,一边美滋滋的想着事儿,他老子石进武这回可算是押对了宝。
“不行!某这就回帐修书一封,让父帅说请。”
说着话,脱离大队,就要往帐子里跑。
“回来!!”王都头厉喝。
“干嘛?”石全福紧紧着鼻子,偏头瞅着王都头。
只闻王都头道:“身为主帅,当与士卒同苦,早操还没出完,怎可独自回营。”
“得了吧你!”石全福一甩膀子,“特么你们当老子是主帅吗??”
四年了!!
四年了,这帮孙子也没叫他一句“营帅”,还特么活活折腾了他四年!!
平时拿这个说事儿,石全福也就忍了,现在?
现在老子都要回京了,还听你这个?
“你们也别练了!!舞舞咋咋什么劲??”
“赶明回京,老子请你们樊楼喝大酒!”
说着话,又往回走,“可得把这四年遭的罪都补回来。”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调头跑到王都头等人身前,指着王都头吼道:“要是老子把你们也都弄回去了,谢我就不用了,叫一声营帅!”
“谁不叫,谁是孙子!!”
……
“写你的奴才信去吧!!”王都头不耐烦的赶着人。
“咱们不是一路人,你啊……”
“当不了我们的营帅!”
……
……
大辽。
耶律洪基猛一拍案首,“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下首一髡头契丹人、一汉服属臣,惊恐下拜。
“陛下息怒……”
“臣刚刚是说……”
“南朝皇帝……驾崩了。”
哐……
耶律洪基砸回龙椅木然不动。
良久……
呼……
出长一口粗气,气息之中都有颤抖。
悠悠道:“宋辽之间……再无宁日了。”
辽臣一怔,髡发辽人试探道:“陛下何出此言?”
“南北之间,本就难免刀兵吧?”
六年前刚打了一仗,丢了燕云,耶律洪基痛改前非,励精图治,不也是为了把燕云夺回来吗?又有什么宁日可言?
“不一样……”只见耶律洪基缓缓摇头。“燕云一役,概唐子浩一己之力。那位南朝皇帝是个仁主,不想用兵的……”
“可是他一走,唐子浩独掌大权,依他的疯劲儿……”
“我们在古北关以北的防务……就没那么轻松了。”
从前,就算丢了燕云,大辽也不太担心大宋会挥师北进,所以辽军布防主在进攻之备,而非防御。
可是唐奕……
耶律洪基了解他,和赵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唉……”再次长叹!
“苍天无眼!”
“让那么好的仁义之人,早早离世……”
“实为……众生之祸啊……”
……
“陛下!!”二辽臣之中,一直未发声的那个汉服属臣却是开口了。
“臣以为,哀痛尚可先放一放。”
“与其等唐子浩举兵祸辽,不如先下手为强!!”
耶律洪基目光一凝,“孝杰,说下去!!”
这个汉臣名张孝杰,是新晋官员之中耶律洪基极为看重的后起之秀。
没错,既使丢了燕云,大辽之中亦有汉臣。
无所谓汉奸,他们本就生在大辽,长在大辽。张孝杰更是在大定长大成人,考的也是大辽的状元,自然要为大辽效力。
只闻张孝杰道:“难道陛下不觉得,此时就是良机吗?”
“南朝新旧更迭,政局不稳,且唐子浩也非是众望所归,没有大乱已经是万幸。”
“若我朝出其不意,有所动作,南朝不一定就能反应得过来!”
“……”
耶律洪基一阵沉默,“张小姐”说的有道理……
可是……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古北关内有狄汉臣驻守,不易冒进。”
张孝杰自信一笑,不着痕迹的与那髡头辽臣对视一眼,“臣倒有一计,可智破狄青,且我朝无需伤筋动骨。”
“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耶律洪基已经站了起来。
只闻那髡头辽臣接过话头儿:
“说不定,燕云可复!!”
第906章 冗官还是缺官
唐奕还不知道,一场针对大宋的阴谋正在酝酿,此时此刻,他正在和范老爷磨嘴皮子。
“老师,非您不可了。”
范仲淹则是面无表情地回道:“弟子辅国,第一件事就是把师父扶上位,这不合适。”
唐奕无语,“这个时候,就不要较这么多了。”
富弼去涯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是先帝遗诏,除了唐奕,没有人敢违抗。
但是,把国家交给文彦博和老相爷?唐奕真的不放心,这两个没节操的凑一块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所以,现在能镇住场子的,只有范仲淹。
……
其实,唐奕也不想让老师出山,毕竟范师父已经七十四岁高龄,虽然身体还算过得去,但是出山任职,还是太过操劳了。
“一年……”唐奕向范仲淹保证道。“最多一年,我就把富弼调回京。到时,您老就可以安心歇着了。”
……
范仲淹一阵沉默,说实话,从十六年前辞官出朝开始,范希文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被请出山的那一天,毕竟当时的局势,他范仲淹不是个宝,而是个祸。
况且,弟子辅政,他这个老师立马就出相入朝,这传出去于名声也不好听。
……
可是,范仲淹没有想到,看似人才济济的大宋朝堂,居然会面临无人可用的地步。
看看现在的朝堂,富弼领众罪外放;文彦博始终放不下他的一己之私;贾昌朝倒是能臣,但独木难支。
宋庠在埃及,王德用被贬,吴育老矣,庞籍、丁度又难堪重任,好不容易培养一个王安石,还干出假传圣意的糊涂事。
至于韩琦,更不用说了。先帝遗诏公布天下,韩瘸子直接递了辞奏,都不等批复,和魏国公连夜离京,躲回西北去了。
“罢了……”范仲淹一叹。
严肃地看着唐奕,“一年,为师只帮你顶一年。”
“要么,你把富彦国弄回来。”
“要么,让司马君实早些成气!”
唐奕闻之大喜:“万事仰仗老师了!”
“废话少说!”范老爷心里还是有点不情愿。“说吧,现在局势可稳,你又是如何安排的?”
唐奕知道,老师这是已经进入角色了,也不废话,“京中已稳,毋须担忧。”
“百官亦能安于己政,尚且过得去,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要防一手大辽!”
“不过,涯州军已经休整停当,明日石全海和石全安就会奔赴古北关,以防万一!”
“嗯,范仲淹点着头。”
有涯州军北上,燕云可保万无一失。
要知道,守关的情况下,把火神炮那么一架,六万能当六十万用。
“西北呢?”范仲淹突兀发问。“你就那么相信那个李杰讹?”
“人心难防啊……”
“……”唐奕没说话。
说实话,李杰讹现在,不好说。
独掌西夏大权,且还是个党项人,谁也说不准,现在的李杰讹还是不是从前那个李杰讹。
“不会!!!”最后,唐奕还是肯定的摇头。
“就冲他离京之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我就相信他不会!”
“……”范仲淹一阵无言。
倒不是他不认同唐奕的判断,而是现在确实无暇顾及西北,也只能选择相信。
“好吧……”
范仲淹长叹,大宋就像一个久病成疾的巨龙,纵使表面繁花似锦,可是内地里有多少问题,也只有大宋自己才知道。
“你上请官家,今天就下诏,明日早朝,老夫就上殿登朝!”
“好。”唐奕满口应下,老师早一天出山,大宋的朝堂就早一天平稳。
“那就这么样吧。”范仲淹起身,准备出宫。“老夫回观澜,等着接旨了。”
“呃……”
提到观澜……
“还有一个事儿。”
“何事?”范仲淹一皱眉头,看出一些不同。
求他出山也没见这小子纠结成这个样子。
“这个……”唐奕支吾着。“我想到观澜……改一改。”
“!!!”
范老爷不淡定了,你是真敢想啊,老夫的观澜你也敢动?
“怎么改?”
“从今往后……不教儒生了。”
范仲淹立时瞪着眼,“不教学,还叫什么书院。”
“您别着急,您听我说。”唐奕试着给范老爷解释开来。
说实话,他还真解释不了,这东西他也不太懂,纯粹的“异想天开”。
因为,唐奕想把观澜书院,改成……
中央党校加政策研究院,加发展改革委员会的结合体。
……
其实,大宋也有类似的机构,比如三馆三阁。其公用就是培养新晋官员,整体史料,为国家发展出谋划策的。
但是,三馆的职能在唐奕看来还是不够具体,也不够细化。
所以,他有现在的想法是把观澜改成大宋的“中央校党”。
毕竟进士也好,恩荫入仕的补官也罢,不论才学高低,对于治理国家的认知还是很浅薄的。
就好像观澜的儒生出去,为什么比别的举子强?为什么朝廷喜欢录用观澜的儒生?不正是因为观澜在他们读书的阶段就开始着重培养儒生们治国的能力了吗?
况且,大宋冗官,说白了,是披着官皮的“假官”太多,真正有能力,有活儿干的官员并非泛滥,多数都是领着官衔,在家吃闲饭的。
归根结底,不是朝廷没有事情给他们做,而是能力不够,不敢让他们做。
这些人里,包括刚刚中了进士,还不懂为官从政之道的新人。
他们急需一个培训机构,即能加强忠君爱国教育,又能学习专业技能,何乐而不为?
至于研究政史,还有发展改革委员会……
唐奕则是出于另一方面的考虑。
……
他唐奕不是万能,在这么庞大、这么复杂的大环境下,谁也不敢保证他能万事躬亲,面面俱到。
他需要一个集众人之智慧,各方之意见,天下之群情的机构,来为大宋革新出谋划策,来统筹大宋这盘大棋。
……
唐奕解释了半天,范仲淹总算是听懂了,可是范老爷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抬头看着唐奕,“你知道你这么干的本质是什么吗?”
“这是在分权,很多人不会同意。”
所谓培训官员,这是在分三馆的职权;政史研究,还是在分三馆的权;研究政策,这是分相公们的权。
吃过亏的范仲淹知道,这事儿的阻力一定不小。
“老师说的没错!”心道,不愧是我老师,一点就透。
目光如炬,“就是要分权!!”
“在奕看来,大宋不是官太多,而是官太少!不是职太杂,而是职太简!”
“细化分工,不一定拖慢效率,也可以提高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