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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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脸色一红,嘟囔道:“谁心急了?”
转而又有些不放心,“父皇真的会答应吗?”
苗妃嫌弃地横了自家女儿一眼,意思是,还说没心急,转脸就露馅了吧?
嘴上却道:“你父皇与那浑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老小孩儿对上一个小小孩儿。”
“表面上顶牛顶得吓人,其实亲着呢,他才舍不得让唐子浩做了别人的女婿喱。”
又大包大揽地安慰道:“看着吧,不出十日,必会遂了那小子的心愿。”
福康闻之,露出一丝浅笑,倒也真的安心了。
苗妃溺爱地指了指福康的额头,“傻丫头!!”
……
……
贾子明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
也不管面前的是几位世子殿下,啪的一声把一本账册摔到几人面前,脸上尽是“亚父”之威。
“说,这是怎么回事?”
赵宗懿、赵宗实对视一眼,心说,我们还没发火,这老货却是来脾气了。
赵宗懿狐疑地拿起账册一看,心里立马咯噔一下,把账册递给了赵宗实。
赵宗实看过,倒还算镇定,抖着账册,“亚父这是何意?怎么把三司账册拿到这里来了?”
贾昌朝涨得老脸通红,“老夫只问一句,这笔抵税粮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赵宗实轻笑,“关系?怎么,这笔账有问题?这不有进有出,粮款无赊,不挺好的吗!?”
“……”
贾子明沉默了,阴着脸色看着赵宗实良久。
“好!!”狠叹一声道。“既然不愿与老夫说,那就留着话与唐疯子去说吧!”
说完,绝然而走,再不想多留一刻。
“唐疯子!?”这三字一出,赵宗懿暗叫一声,坏了!
“亚父等等!亚父等等啊!”
急步上前拦住贾昌朝,生生把老贾拉了回来。
“有话好说,亚父何必动气?气坏了身子却是不好。”
贾子明愤愤地不接他的话,可人却总算是没有决意要走。
赵宗懿急忙与赵宗实使眼色,可赵宗实哪肯把自己说的话收回来,也是愤愤不平地把头别到一边。
得!
赵宗懿哀叹一声,十三弟金贵得很,不愿把这种破事沾嘴,那还是我来吧。
“实不相瞒,这事儿,确实与咱们有关系。”
“是你们!!”老贾一声暴喝。“莫要拉上老夫!”
“是是是是……”赵宗懿忙不跌地应着。“孩儿有错,与亚父赔礼!”
老贾气得的嘴唇都发颤,怎么就摊上这么一窝不知轻重的废物?
“几次三番与几位世子提醒,要耐得住寂寞,要耐得住寂寞……”
指着那不下两百万贯出入的账册气愤怒吼:“你们好大的胆子!”
“两百万啊,这么大的数字,你们也睡得着觉?一旦朝廷发现,那就是无可挽回的倾天之祸!”
赵宗懿当然知道这次要出大事,当下不敢再瞒。
“其实,也没亚父说的那么严重。”
心虚地瞄了一眼贾子明,“到咱们手里,也不过百万……”
“!!!!”
也不过百万?老贾彻底吓傻了。
也……不过百万!!
当下,也顾不上追究这帮狂徒为何不与他知会了,阴沉喝道:“说,从头到尾,几人涉案!?都有谁?如何运作!?”
追究已经来不及了,老贾现在只能幻想着,能不能帮他们把屁股擦干净,别让文扒皮查到汝南王府。
“呃……”赵宗懿吞吞吐吐一阵扭捏。
他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一下子答不出来。
“有点多,孩儿一时也……也说不全了。”
老贾一阵眩晕,“完了!人越多,越难封口。”
“想,一个也不能落下!”
赵宗懿无法,只得看向赵宗实。
而他这个十三弟,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犹豫。
沉吟了半天,也知道瞒不过去了。
“算了。”肉疼地对大哥一叹。“给他看吧!”
老贾闻言,哪还有心思在意他的不敬?身形一颤,“看什么?”
“账册。”
“……”
黑前一黑,贾子明真的晕了过去,“账册!”
“他们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账册!?难道不止这一笔?”
……
等那几兄弟七手八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把老贾弄醒,贾子明睁开眼睛第一句话:
“老夫只问你们两个问题。”
赵宗实这时候真的知道怕了,贾子明就算再不中用,应有的稳重还是有的。能把他吓晕过去,这事小不了。
当下,也不端着了,“亚父老大人且问,孩儿定言无不尽!”
老贾深吸一口气:
“第一,像这笔抵税粮一样的事情,你们还做过哪件?”
他问的是哪件,可是赵宗实回答的却不是哪件。
“父王薨世之后,应该有个十几次吧……”
这是“哪几件”!“哪十几件”!
幸好晕过一次,贾子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没太过惊讶。
“把账册拿来我看!”
赵宗懿不敢怠慢,起身去拿密账。
赵宗实想跟去,却被老贾喝住。
“你回来!”
“老夫还有第二件事问你。”
“您,您问……”
贾昌朝盯着赵宗实,“你告诉老夫,耶律洪基那里,是不是你报的信?”
第694章 建一座城
贪,在大宋朝不算什么大事儿。文官就算巨贪,也不会杀头,何况是皇室?
但,这次贪的这么大,一笔就两百万之巨,老贾不得不重视。
可是,话说回来,只要这事不涉及那个疯子,只要处置及时不让文扒皮抓到太多把柄。老贾觉得,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问出来的第二个问题才是关键。
这几个糊涂蛋到底掺合没掺合燕云的事情?要是真的掺合了,那才是真的麻烦了。只那一个疯子,就足够汝南王府喝一壶的了。
……
可惜,赵宗实的回答,注定让老贾肝胆俱裂、万劫不复。
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进汝南王府的门。
……
还是那句话: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开封城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但,比起那一家子的心神不宁、困兽犹斗,另外几搓人却是轻松得多。
文扒皮与包拯、唐介,正干劲十足地四处拿人,要为大宋朝揪出一批蛀虫。
辜胖子出了贾府,晃荡着一身的金光闪闪,直奔马行街。与贾子明彻底切割,他要找上两个粉头艳姐儿,继续他的扮猪吃虎。
赵祯正在寝宫里犯愁,这个女儿到底嫁还是不嫁,什么时候嫁?
而唐奕,则是久逢知已千杯少,恨不得与祁雪峰、沈括大聊三天三夜。
言谈之中,唐奕也终于知道,祁雪峰为什么自许大海的儿子。
他是洛阳人士不假,但是,其祖父幼年时就已经迁居海州,祖孙三代都是以渔为业。
祁雪峰二十多岁时,父亲因海难离世,他这才带着老母回祖籍洛阳定居。
正是因为远航渔猎的需要,祁雪峰才先学的观星测位,自学儒术之余,才会进而对恪物之学生出兴趣。
随着细数那段过往,祁雪峰不由一阵感叹:“海州有渔户十万,大小船只星布,近处的海货早就被捞得干净。”
“为了生济,雪峰七八岁就随父兄出远海渔猎,对大海却是有着别样的感情呢。”
一方面,他的父亲就是远航遇难;另一方面,祁雪峰对那片无边无际的海疆却是有着深深的迷恋。
唐奕黯然道:“既然如此眷恋大海,白山兄又为何迁居洛阳呢?”
祁雪峰苦叹:“母命难为啊!”
看向唐奕与沈括,“我的祖父因远海迷航,而深埋海底;我的父亲亦因此而葬身蔚蓝。母亲对那片蓝水已经是深深恐惧,再不敢让我与家兄走了长辈的老路,所以……”
唐奕点头,“这个时代,渔航确实是九死一生的营生。我去过海州,那里就算最有经验的船把式也不敢说次次都能平安而归。”
“所以啊!”祁雪峰有些激动。“大郎的这个六分仪简直就是渔户们的福音,不知道能救回多少条人命啊!”
唐奕一窘,“说来惭愧,奕弄这个六分仪的初心却非为渔户谋福音。甚至为了不传入外族手中,直到今天,此仪出世已经很多年了,仍只在最亲信的几十个水手手中教习。”
“水手?”
祁雪峰这才想起,刚刚沈存中说过,唐奕要远航。
“子浩这是要远航?到哪里?东瀛,还是大食?”
唐奕叹道:“真想带白山兄去看看咱们大宋的新海船。”
“东瀛?大食?”一声轻笑。“比这远得多!”
“哦?有多远?”
唐奕一字一顿道:
“海的尽头!”
“甚至证明,这个天下,是圆的!”
“……”祁雪峰呆住了。
没见到唐奕之前,这个疯子在祁雪峰眼中,就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存在。巨富、权势滔天,甚至是被世人所神话。
见到唐奕之后,他发现,这不是一个疯子,也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别。若非说不同,也只是和他,和沈存中一样,是个喜欢恪物“穷理”的同道中人。
但是现在,祁雪峰似乎又发现,他确实是个疯子!
下意识地看向这满屋子的新奇,“那子浩弄出这一屋子的‘宝贝’又想证明什么呢?”
唐奕笑了,笑着看着祁雪峰,脸上现出诚然之色。
“证明什么?有点不准确。”
“哦?”
随着祁雪峰的一声轻疑,唐奕坦然地环指屋中的每一件事物。
“恪物之学乃穷理之道,求索之行。”
“然而,证明出的道理,其根本何在?又有何用呢?”
见祁雪峰沉思开来,唐奕则是给出了答案。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让这天下变得更好罢了。”
……
这些话绝非唐奕曲高和寡地自唱高调,而是他的真心话,或者说,是他的志向所在。
这些年,刨去勾心斗角、努力挣钱之外,他大多数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一间屋子里。
作为这个时代的异类,作为一个千年之后的后来人,唐奕很清楚,除了对历史的先知先觉、技术的超级跳跃,能从后世带到这个时代的东西,其实有太多太多了。
哪怕是一个想法、一个创意,甚至是后世的一点记忆碎片,他都不敢丢掉。
因为这些想法、创意、碎片,对于这个匮乏的时代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财富。
唐奕擅长的、不擅长的,更有些是唐奕根本不懂,只是一个概念的东西,他都一一记录下来,保存下来。
有些已经推广应用,有些,却暂时只能静静地躺在这间实验室里,等待着未来的某一个时间,发挥它应有的效用。
比如,皂化反映、甘油、基础化学、沼气技术、羊毛脱脂、焦炭、冶炼,还有水泥,这是他擅长的,也可以应用的。
比如,传统黑火药的改进、硝酸甘油、化工产业、石油治炼、炒茶、火柴、世界地理,甚至是尿素化肥,这些也是他擅长的。但是,因为种种技术限制,或者顾虑,却是不能拿出来的。
比如,蒸汽机、火枪、杂交水稻,这些他不擅长的。但是,可以提出一个概念和原理的。
再比如,他连原理都谈不上,只是想起来后世有这么个东西。只能提出一个创意。
……
所有和后世有关的东西,唐奕都把它记录下来;所有能做出实物的东西,他都尽量做出实物。
他很清楚,老天把他送到这个时代,靠着一点先知先觉,他可以救范仲淹,可以让赵祯有后。
可是,想救天下,想让汉人免去屈辱的将来,甚至说大一点,想推动文明进程,却是要靠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了。
这里的每一个物件,将来都可能让后人少走不知道多少弯路。
……
见祁雪峰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唐奕随手拿起一个小物件。
“这个东西很平常,叫作——打火机。”
唐奕解释道:“构成他的火石随处可见,铁皮盒子也是一般铁匠就能打造,木棉线也不难得。”
祁雪峰好奇地接过,“能引火?”
“现在不能……”
“因为少了一样东西,一样极易燃烧的火油。”
祁雪峰当然看出这东西比火石方便得多,“那火油哪里找?”
只见唐奕淡然摇头,“哪里都没有,这世上还没有这种油。”
祁雪峰闻言,蛋疼地怨道:“那你还做这个什么打火机做甚?”
却闻唐奕坚定道: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
祁雪峰一震,呆愣愣地看着唐奕。
唐奕从他手中拿回打火机放回原处,“等哪一天真的有了那种火油,世人也就不用再费心去创造一个打火机了。”
“……”
祁雪峰有些似懂非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