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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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郎。”
唐奕笑了,“君姐姐慌什么?买了什么好东西?”
其实不用问,唐奕只看一眼就猜得出来。这摊子上卖的都是珠花、香囊之类的女儿家用的小东西,君欣卓在这儿还能买什么?
只不过,让他觉得有趣的是,母老虎毕竟也还是母的,也免不了那个千年不变的命题——爱美。
“没什么……”君欣卓有些局促地答着。
不知为何,她明明比唐奕大上四五岁,但这几个月的相处,每每都让她觉得,好像唐奕比她大五岁似的。
“没什么是什么?”唐奕不肯放过,“快拿来,让我瞧瞧。”
君欣卓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得把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唐奕。
唐奕打开一看,不禁笑得更让君欣卓气结,“不过是普通的首饰,君姐姐藏什么?”
“……”
对呀,我藏什么……
“不过,姐姐的眼光不错,挺好看的。”
那里面是一串珠花,还有一对耳环,都是亮银打造,并不值几个钱。珠花和耳坠上都嵌着几颗翠绿的宝石,还算好看。
唐诙拿起珠花仔细地瞧了起来,“这上面的宝石是翠玉吗?”
……
未等君欣卓开口,那摊贩老汉抢着答了。
“好叫公子知道,这并非翠玉,而是咱们光州特产的油石。虽不及翠玉珍贵,但胜在便宜,在光州可是很受百姓欢迎的。”
“公子要是想要翠玉珠花,咱这儿也有,只不过贵上不少,但是这么俊俏的娘子,当配得起宝珠美玉。公子要不要看看?咱这可是用的上好赤金,加之翠玉碎饰,江南的巧工所造,用这作为定情之物最好不过了。”
这老汉端是巧嘴,而且“慧眼如炬”。
这位公子一来,那美小娘就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二人必是关系非浅,不趁着这个机会推销一番,都对不起这公子兜里的银钱。
随着老汉的一阵说词,君欣卓脸色都变了,由常转白,再由白变红,耳畔一阵阵的发热。正要呛声这尖嘴老汉,无意中却见唐奕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心思似都在那珠花之上。
君欣卓心里未免有些气结,人家都说成这样了,你也不说解释一番,要我一个姑娘家出声算什么事儿?
干脆也赌气不说话了。
唐奕根本就没听进去那老汉说什么,也没把君欣卓的脸色看在眼里,他现在把心思全放在了珠花上那点点翠绿之上。
油石?
这翠色石头确实看上去油光锃亮,乍看之下,有点像翠玉,也就是翡翠。但细瞧,又有诸多分别。
油石……不会是……?
想到这,唐奕忍不住就上了手,用力一扣,竟把珠花上的油石扣了下来。
“呀!”君欣卓一声惊叫,好好的珠花就这么让唐奕抠坏了。她心里气得不行,你不作声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它弄坏了?
唐奕却全然不觉自己此举有失。
“店家,这油石有黄的吗?”
“有!公子想要黄油石?”
“有黄色的特别浑浊的吗?”
“特别浑浊?”巧嘴摊贩有些不懂了,宝石当然是越清亮越好,这公子怎么要浑的?
“越浑越好,最好是形如粗石的那种!”
唐奕又补充了一句……
第59章 宅男为什么泡不到女神
众人在燕子坞休整一天,就登船顺河而下,过光州,行两日,停休寿州。再往前,行船百多里,就到了汴河与淮河交汇之处,在那里转道汴水,六日可抵开封。
船在寿州一停,不论是船工,还是范、马两家的人几乎都下了船。
寿州因淮河之利,在中原之地算得上一等大城了,临江码头上槽船星布,甚是热闹。
大伙儿都下了船,上岸透透气,也顺便逛逛。
范纯礼当然是奈不住寂寞要进城玩耍,而且又想拉着唐奕同去。但是,这回唐奕是死活都不去了。
这两天,唐奕总一个人躲在般仓里,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撵走了贱纯礼,唐奕也觉得在客仓里闷久了,得出来放放风,就出仓上了甲板。
使劲伸了个懒腰,吸着略带水腥味儿的空气,唐奕的心情也一下子舒畅起来。
左右看看,也没看到什么人。想来,除了范仲淹、甄氏,还有尹洙,船上的人差不多都上岸了。
唐奕唯一见到的一个倚在船沿上的身影,却在看到他上来后,竟冷着脸,一个转身就要回仓。
“唉唉唉!”唐奕不干了。“见了我,你躲什么啊?”
从燕子坞上船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君欣卓就没跟说唐奕过一句话,自然是气唐奕弄坏了她新买的珠花。
君欣卓沉着脸色,“谁躲了?风凉,吹的难受……”
唐奕哑然一笑,“还生气呢啊?”
“你是主家,我哪敢生气……”索性别过脸去不看他。
“一串破珠花,也不值什么钱,你至于嘛?”
“再破也是我的东西。”
“你看?还说没生气,暴露了吧?”
“……”
“行啦……”唐奕靠在船沿上,看着船下的寿州城,“我当时也是一时没想那么多,陪你一个好的就是了。”
“不要你赔……”
“真不要?”
“不……不要!”
“那我可扔了啊!”
……
唐奕这么一说,君欣卓这才正眼看向他。不知何时,唐奕手里多出一个楠木小盒,正比划着要扔到水里。
刚要上前阻止,却见唐奕一脸的坏笑正盯着她看。
“扔不扔关我什么事?那是你的东西。”险些又上了他的当。
唐奕觉得再逗下去就真生气了,把小盒往君欣卓手里一塞,“得改改你这倔脾气了,小心嫁不出去。”
“你……”君欣卓胀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快看看喜欢吗?”
见君欣卓僵在那里不动,唐奕只得上手帮她把小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枝漂亮金玉珠花,正是燕子坞那巧嘴老汉极力推销的那一枝。
“我不要。”君欣卓只看了一眼,就急忙推了回去。
“怎么?不喜欢?”
君欣卓摇摇头,小声道:“太贵重了……”
其实,当时吸引她在那摊子驻足的,就是这枝珠花。但是实在太贵了,要十贯钱,她没有那么多钱,最后才不得已,退而求其次,买了那便宜的。
“又不要你花钱,你管什么贵不贵的?”唐奕无所谓地道:“这小半年多亏有你和黑子前后支应,要不单我和大哥是忙不过来的。”
君欣卓心里一暖,早就忘了生气,柔声道:“是我该谢你才对,不但救了我的命,还……”
“嘘!”唐奕立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心让人听了去。”
君欣卓也知自己冒失了,下意识地左右看看。
“已经过去的事儿了,就不要再提了。”
“嗯……”君欣卓轻声应着。
“还有!”唐奕声调高了几分,嫌弃地看向君欣卓,“怎么说我也是你老板,别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小心我扣你的佣资。”
“老板?”
“呃……就是主家的意思。”
……
“其实我并非生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大郎太不爱惜东西了,好好的珠花就那么拆了。”
唐奕一撇嘴,“妇人之见!”
“拆了那枝珠花,小爷却得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君欣卓好奇地问道:“难道就是你买回来的那几块油石?”
唐奕来了兴致,“跟我来!”拉着君欣卓就往仓里走。
来到唐奕的客仓,君欣卓一看,不禁皱眉,心说,男人的房间都这么乱吗?
唐奕却不管那么多,扑到桌前,也不管桌上乱遭遭的油灯、石屑、纸笔墨砚,拿出匕首挑起桌上的一小搓石粉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宝贝。”
“这算什么宝贝?”君欣卓看着那搓石粉揶揄着。
那明明就是油石碾成的粉,灰不灰,黄不黄的,全无本来的油光宝气。
“把油灯点上,咱让你看看为什么叫宝贝。”
“大白天的点灯干嘛?”君欣卓不明所以。但是“主家”发话了,她也只好照办。
油灯点上,暗黄的火苗在白天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无力的跳动着。
唐奕端着匕首,把撮着石粉的尖部凑到了火苗上面,然后让君欣卓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石粉刚一接触灯火,就立刻发出耀眼的白光,刺得眼睛不敢直视,比之前的灯火不知道亮上多少倍。
“这油石其实就是独居石,其中含有一种金属氧化物,在高温下会发出白光。”
独居石中含有二氧化钍,而二氧化钍就是这强光的来缘,后世的白炽灯制造中就用到了这种氧化物。
当时,唐奕看到油石就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所谓油石其实就是独居石,后世也有人把品质好的独居石当成宝石贩卖。
但,独居石最大的应用,还是提炼钍金属和生产二氧化钍。自然的独居石中,除了二氧化钍,还有锆的化合物十分驳杂。不过,挑选其中钍含量高的直接磨粉,也勉强够了。
“要不是你那枝珠花,我还想不到这好东西呢。等到开封安顿下来,把这石粉进一步提纯,看咱给你做出一盏大宋最亮的灯!”
“呵呵……”君欣卓干笑两声,好好的宝石用来点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唐奕却不管她的异样表情,自顾自地道:“你知道我看到独居石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吗?”
“就是照明!大宋什么都好,就是晚上太无趣了。虽有油灯、蜡烛作为照明之用,但亮度都不高,点多了还乌烟瘴气熏眼睛。有了这钍灯能让大宋的夜晚更明亮,你说是不是宝贝?”
在夜如白昼的后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唐奕,实在不习惯这种昏昏暗暗的朦胧美,灯当然是越亮越好。
“这几天,我在实验独居石的同时,也在设想一种可能——沼气灯。”
“……”
“就是一种用气来点燃的灯,比油灯和大蜡亮得多,还不熏人。”
“……”
“可是结果却不乐观。”唐奕脸色暗了下来。“沼气产生并不复杂,但是却有许多无法解决的难题,输气管没有,气密材料没有,就连沼气池的压力问题也解决不了。”
“……”
“好吧,其实是我不知道怎么解决。”
“……”
“但是没关系啊,做不出沼气灯,咱可以利用二氧化钍做一个简单的灯罩,一样能起到强照明的效果。”
君欣卓听得云里雾里,强忍着他在那里絮叨,见唐奕没停的意思,只好出言打断。
“快把灯灭了吧,怪晃眼的。”
呃……
唐奕有些尴尬地搔了搔脖子,被嫌弃了……
看来是宅男病犯了,自以为在美女面前堪堪而谈很酷,其中人家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无趣地收回匕首,还不死心地又添了一句……
“反正这是宝贝,能给咱们挣不少钱!”
……
君欣卓笑了。
“大郎早这么说,我就听得懂了,能赚钱的就一定是宝贝了。”
呃……
说完,君欣卓生怕唐奕再说那些她听不懂的东西,转身到床铺边上,把堆在床上的脏衣服、被子都整里起来,开始帮他收拾房间。
看来,以后要每天帮他打理一下了,乱成这个样子,可怎么住人?
第60章 各怀鬼胎
开封,禁中政事堂。
陈执中正在值房之中起笔急书,只不过若有外人在侧定会发现,这位执掌大宋朝东西两府首官的第一宰相,心思并没在手中的笔,还有笔下的字上面。
因为……他已经写歪了,而不自知……
吱扭扭,门轴转动的轻响把陈执中拉了回来,就见几个身着紫色朝服的身影鱼贯而入。
看清来人,陈执中不禁眉头一锁。
为首的正是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身后还跟着吴育、王拱辰。走在最后面的两人,一位干瘦老迈,却是昨日刚刚进京赴任的枢密副使夏竦,另一个面相饱满,满身富贵之气的,正是早夏竦两天回京的三司使宋庠宋公序。
“真的不多见啊!”陈执中一声长叹,“大宋权柄尽聚于此,要是让官家知道了,还以为我陈执中也要造反呢!”
众人一怔,略显尴尬,夏竦更是目光猛然一缩。
之前,他以伪书构陷富弼、杜衍谋反之事虽无实证,但是明眼人都心中有数,陈执中这么说,和打他的脸没分别。
“相公慎言啊!”夏竦双手抄于朝服大袖,耷拉着眼皮,不阴不阳地说道:“此等诛心之言,若是传出去,叫老夫何以立足于世?”
陈执中莞尔一笑,“夏相公多心了,昭誉(表字)说的可是自己,半个字也未言夏相公的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