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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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就拜托大郎……多多招抚了。”
“……”
“第二,要是办得好……”
说到这个,李杰讹顿了一下。
“要是办好了,那将来西北什么情势就真说不准了。有兵扰、内乱,加上大郎财力、物资的支持,把李诈谅拉下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诱惑可太大了,我也不敢保证到时候就没点什么忤逆的歪心。把她们留在这儿,不但是让陛下放心,也是给自己提个醒。”
“……”
唐奕钢牙紧咬,死命地抿着嘴。
平复了半天,才双手拢前,高举过顶,重重地给李杰讹行了一个大礼。
“奕,代陛下、宋土之上的万万之民,先谢过李大哥了!”
李杰讹爽声大笑,“这个礼,老子受了!”
等唐奕直起腰,李杰讹才又道:“你和陛下没当我是个异族蛮子,把这天大的事情交给我,那李某就应该做点宋人应该做的事情!”
……
第561章 一首奇怪的好词
李杰讹走了,只过了十天,他的妻儿就到了开封。
他知道唐奕急,所以老婆孩子是日夜兼程进的京。他自己更是连和家人小聚一下都没舍得,由杨怀玉亲自陪着直奔西北。
在那里,老李要组建起大宋的第一支“敌后游击队”。
……
黑子一去就一个月。
后来,若不是云州有消息传回来,说是确认辽使还没有返程,唐奕还以为让人溜回了大定。
现在,唐奕能做的,就只有等。
这一个月一直心神不宁,致使连学业也怠慢了,九月末的旬考,只得了一个乙等下。
后来范仲淹急了,明令曹佾、潘丰、张晋文他们不得入观澜半步,再来打扰唐奕读书,直接就给我打出去。
而唐奕也被老头儿强行关在小院里看书,再不管举业之外的事情。
……
萧巧哥这段往凝香阁跑的更勤了,以至于不明就理的人以为,大名鼎鼎的冷香奴已经芳心暗许,看上了一个俊俏的不像话的观澜儒生。
这一天。
萧巧哥从外面回来,双手抱着一个长长的檀木匣子,楚楚可怜地走到唐奕走前。
“唐哥哥,有事求你……”
唐奕抬眼看了她一眼,“说吧。”
“我,我欠了一个好大的人情,你能帮我还吗?”
“……”
唐奕乐了,放下手里的书卷,“这倒新鲜,说来听听,欠了谁的人情?有多大?”
萧巧哥把木匣推到唐奕案前,“你看。”
唐奕不经意地打开木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渐渐敛去。
匣中放的,正是中秋月夜,冷香奴拿出来的那把古琴。
呆愣良久,不自觉地喃喃出声,“终还是到了你的手里……”
“啊?”萧巧哥疑惑出声。“唐哥哥这是说什么呢?”
唐奕回过神来,“没什么。”把匣中的长琴小心拿出来,轻轻抚摸。
“她送给你了?”
“嗯!”萧巧哥用力点头,难掩喜悦之色,转而又是一暗。
“本来是不能要的,可是……”说到这儿,脸色更是红了,低下了头。
“可是我太喜欢了。”
她模样可爱得紧,唐奕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略微地嘲弄道:“这女人倒是大方。”
萧巧哥看出唐奕面有不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唐哥哥,我是不是不该拿香奴姐姐的东西?”
“我看……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与她来往。”
唐奕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言不对心道:“傻丫头,什么能不能要?给你就收着呗。”
至于愿不愿意萧巧哥与冷香奴来往,唐奕倒是刻意地避过了。
往椅背上一靠,“说说吧,这个人情得怎么个还法?”
萧巧哥眼前一亮,“香奴姐姐只想求唐哥哥一首词!”
只要一首词?那这首词也太贵了一点吧?
“好!”
唐奕抓起笔来,萧巧哥立刻为他把纸铺上,然后在旁边一站,大气都不敢喘,静待唐哥哥佳作天成。
唐奕沉吟了良久,终于落笔:
甚矣吾衰矣。
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
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妾喜。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情与貌,略相似。
……
一尊搔首东窗里。
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
江左沈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
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
知我者,二三子。
……
……
待唐奕写完,萧巧歌眉头已经拧到了一块儿。
这是一首《贺新郎》,时下刚刚开始兴起的一种词牌。
观全词,第二段的意境萧巧哥看得懂,因为与唐哥哥之前那首《桃花庵歌》的心意相合。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
这正是唐奕现在的写照,既然沙场国事无法左右,那不如学陶渊明一般,赏菊饮酒,好读书。
而“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则与“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心意相合,都是用嘲弄的语气表达世人的不理解,还有自身的孤独。
只是,这第一段,萧巧哥反而看不懂了。
“甚矣吾衰矣?”
开篇第一句就给全词定下了一个凄婉的基调。
“白发空垂三千丈?”“能令妾喜。”
这分明是一个垂暮老妇,感叹世间孤独,苦无知己的句子。
没错,正是老妇,因为“能令妾喜”这个自问句,用的是“妾”而非“公”“君”这样的男性自称。
唐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就是在嘲讽冷香奴,终到垂暮老矣之年,却独守孤舍,回望经年,尽是凄凉!!
怎么……
唐哥哥怎么会写出这般暮气,戾气又这么重的句子?
……
见萧巧哥眉头不展,唐奕问道:“怎么?写的不好?”
萧巧歌摇头,“词是极好的,但是……这首词送给香奴姐姐,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她只不过想借词登魁,只要词好,又有什么差别呢?”
“再说了。”唐奕开始没了正经。“我要是再说个‘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就真甘心给她?”
“……”
萧巧哥气结,瞪了唐奕一眼,“不理你了!”
一把扯过新词,愤愤地上楼去了。倒是忘了问问唐奕,为什么写这样一首词。
……
没一会儿,宋楷等人闲的没事儿,过来串门子。
见唐奕的案上放着把琴,忍不住上手拨弄。
“这琴挺好看的啊!”
“别动!”唐奕连忙把琴收起来。“弄坏了,巧哥与你拼命!”
宋楷撇嘴,又好好看了看那琴,“看样子还挺金贵?”
唐奕冷哼,“金贵!?这不是金贵就能形容的了。”
“哦?”众人来了精神,凑了过来。“名琴?什么琴?”
这个时代的文人就这样儿,见着点名琴、古谱之类的东西,就算是一点不懂,也得凑上去闻闻,沾沾仙气儿。
唐奕则是沉吟半晌,气息渐粗。轻抚古琴的手掌也是无比柔和。
“一把谁得到它……”
“就足以名垂千古的琴!”
第562章 同船
临近十一月,黑子终于回来了,唐奕提着的心,也终于能暂时放下了。
“大郎,坑煞我也!”
黑子一见面就埋怨开了,“俺这脑袋,算是白剃了。”
“呃……”
唐奕这就尴尬了,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耶律洪基根本就不是去联夏的?
黑子从怀里摸出一个明黄的锦轴,“这是从那辽使身上摸出来的,是夏主写给耶律洪基的密信。”
唐奕连忙接过,打开来一看,好吧,确实是他想多了。
耶律洪基还真不是去找西夏联合攻宋的,而是……而是去卖妹妹的!!
这孙子当然知道,现在打大宋对他没好处,但是联合西夏对他来说却是很重要。
为了让西夏在他和耶律重元对抗期间老实点,别给他添乱,也为了应变大宋可能的动作,到时可以和西夏连成一气,这货上赶着去合亲了。
为了先不让大宋知道,甚至是偷着去的。
唐奕看完不禁吐槽,“耶律洪基也特么算是个极品了,拿自己亲妹妹换利益也就算了,还特么跟做贼似的,偷着来。真特么给皇帝这个职业丢人!”
抬眼就看见黑子那大髡瓢儿,中间剃的精光,就耳侧留了两撮儿长毛儿。
还别说,本就人高马上,黑不溜湫,再加上这髡头,还真挺像契丹人的。
不能笑话,只得奈着性子安慰道:“也不算白剃吧?最起码搅了耶律洪基的合亲美梦。”
黑子哪里肯听,摸着个大秃脑瓜蛋子直犯愁,“这可怎么回去见娘子?”
唐奕只好接着忽悠,“其实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这趟比直接杀了联夏抗宋的使都更有用。”
黑子一瞪眼珠子,“你少唬我!跑了好几千里地,头都剃了,就劫了个‘媒婆儿’,有个屁意义!?”
“噗……”
唐奕实在憋不住乐。
“你想啊,这媒婆现在来看是没什么用,但是,这可是两国合亲啊?李诈谅一下子就成了耶律洪基的妹夫,那以后还不得不计代价地帮着耶律洪基?”
“你把这事弄明白了,下面陛下就好见招拆招,把这桩亲搅黄了。你说,意义大不大?”
“真的?”
“真的!”
“那还差不多!”
唐奕哈哈大乐,“行了,赶紧回家吧,惜琴姐姐快两个多月见不着你人影儿了,不定多担心呢!”
“不回!”黑子意外地把脑袋摇得生风,两撮长毛儿甩得的直飞。“我就住你这儿了,啥时候头发长出来,啥时候回去见娘子。”
“……”
唐奕无语了,没想到,这大黑汉还知道美丑。
……
黑子死活就是不走了,唐奕无法,只得由着他在观澜住下,自己则拿着黑子取回来的锦书,准备进城。
事情有了结果,总要跟赵祯交代一声,下一步是何打算,就不是他关心的了,相信赵祯会把这桩亲搅黄。
……
到了城里,先吩咐人去董惜琴那里告知黑子在观澜,然后径自进宫。
宫中。
赵祯看了锦书,也是长出一大口气。
看向唐奕,知道正是唐奕举业最关键的时刻,吩咐他安心备考,别的事不用操心。明年要是钦点了他的状元,就是他这个长辈最开心的事了。
唐奕自己恭敬应下,君臣之间一团和气,前几日的紧张肃穆却是荡然无存。
……
从宫里出来,唐奕没打算在城中多呆,直接去桃花坞坐船,准备回观澜。
只是,一到桃花坞,唐奕却是有些意外。
因为码头上,除了观澜的船,还停着一艘花船。此时,船头之上伫立着一团妖红火焰,正扬着嘴角,用有些炽烈的目光看着他。
唐奕暗道,这个女人有点阴魂不散。
假装没看见,径直往自己的船上走。
“咯咯咯咯……”
唐奕的视而不见,反倒让冷香奴放声笑了起来。
“公子装的好假呢……”
日,唐奕不干了,特么老子还让一个娘们儿给拿住了?
一个急拐,直接上了冷香奴的船。
“可有好酒?赶紧的,伺候着!”
……
冷香奴笑的更是花枝乱颤,随之深深一拂,风情万种。
“早就给公子备好了呢。”
“公子,请!”
进到舱内,唐奕大喇喇地往那儿一坐,冷香奴斟酒伺候,也是安然受之。
接过冷香奴递过来的美酒,不无责备地道:“跑到城里来做甚?”
冷香奴媚眼流转,“奴奴约了相国寺的主持,卜了一课,就来了呗。”
唐奕翻着白眼,相国寺还真都是全才,开市集、收地租、卖排场、做法事,还顺手放点高利贷,就没那帮和尚干不了的营生。怎么着?连算卦的买卖都不放过?
话里带刺儿地道:“卜的什么?唐子浩几时出现在桃花坞吗?”
“咯咯……”冷香奴又笑了。“公子还真是自恋的紧,奴奴可没那闲工夫追着公子跑。”
“奴奴是觉得,香奴这个名字有些艳俗,所以就想换一个喽。”
唐奕煞有其事地点头,“是有些艳俗……”
冷香奴暗气,这人说话怎么总是夹枪带棒?
“奴奴可是在此等了公子一个多时辰了。”
“等我做甚?”
“问罪呀。”
“哦?”
冷香奴立时一脸嗔怪,“公子得有多厌恶香奴?求一首词,都要极尽挖苦。”
“……”
好吧,唐奕承认,那首词是有点不地道。
一时无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