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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调教大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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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曾巩都有些不明白,这疯子要干什么。
  宋楷强作镇定,“这,这可不能怪我们啊,你不给饭吃,只能自己出来想办法了。”
  唐奕温和一笑,“今天没有唐教谕,也没有唐疯子……”
  “只有唐大郎。”
  宋楷一怔,“啥意思?”
  唐奕一边把胸甲上的五花肉翻了个个儿,一边白了宋楷一眼,“就是说,今天只有兄弟,没有赏罚。”
  “只……只有兄弟?”
  换了谁都得心里画魂儿,这走之前还是凶神恶煞似的,恨不得把人坑出翔来,怎么出去没几天就转性了?
  宋楷狐疑地看着唐奕,“你没事儿吧?这不正常啊?”
  “少特么废话!”唐奕不耐烦地骂道。“酒呢!?”
  唐正平下意识地把酒递给唐奕,唐奕一看,就是一坛最普通的醉仙。
  “去樊楼拎两套金尊来,记我帐上。”
  转头对宋楷他们道:“都坐下吧,老子又不吃人,今天就想和你们聊聊天。”
  “那我去拿酒!”唐正平撒腿就往樊楼方向跑。
  这个唐子浩确实是兄弟唐子浩,而不是教谕唐子浩。
  宋楷坐下,还是有点不懂,“你咋了?又有人给你使拌子?”
  其实,就算没人给唐奕找不痛快,宋楷也想跟他聊聊了。
  这段时间,唐奕被顶在风口浪尖,可是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那些倒嚼的破事儿着实把唐奕压的不轻,这货连个能诉苦的人都没有了。
  唐奕一扬嘴角,“没人给我使拌子那才不正常呢。”
  “别往心里去。树大招风。那帮孙子越是排挤,说明你越受人重视。”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唐奕目无焦距地看着跳动的火苗。
  “一个处理不好,满盘皆输,哪道坎儿都可能把老子扔火堆里去啊!”
  这时,大伙儿都围坐过来。
  范纯礼安慰道:“等我们两年,下一科就有我们给你搭把手了。”
  “你们?”唐奕笑了。
  “有这份心就好了,还用不着你们挡在前面。”
  这批儒生就算入了朝,以他们的级别,也左右不了大局。
  曾巩突然发声:“我记得,范公屋前的那副楹联就是子浩写的。”
  “哪一副?”
  唐奕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曾巩一字一顿的念出。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这不是子浩常说的话吗?怎么现在却陷到了求则苦的窘境之中?”
  “……”
  是啊!
  唐奕悠然一叹,苦笑着看向曾巩。
  “子固倒是一语中的,不知不觉却是变成了当初最不想变成的样子。”
  曾巩抿然一笑,“正如你联中所说,学会放下,也没什么不好。”
  唐奕摇头,“放不下了。”
  唐奕用这句话开导过很多人,嘲弄过很多人。只可惜,造化弄人,最后自己也逃不开一个“求”字。
  开弓哪有回头箭?
  现在,就算唐奕想停下来,曹、潘、王、杨几家,还有赵祯,都不可能让他停下来,会推着他继续向前。
  宋楷感觉气氛压抑的难受,插科打诨地道:“我看,你还是停下来吧,你停了,我们也就不用遭罪了。”
  唐奕推手指着四周,“遭罪?这不挺好吗?”
  章惇笑道:“是挺好。”
  “以前觉得,诗酒风流才是人生快事,现在看来——
  三五闲人月下观,
  围薪而坐烹五鲜,
  自理自食天过半,
  粗肉淡酒品秋寒!
  也不失一种美好啊!”
  唐奕翻着白眼,“你们是美好了。我可听说,把王伯的武山鸡抄的就剩一只了?还有,这五花大肉哪儿来的?”
  章惇嘿嘿直乐,“还不都是你逼的!”
  唐奕道:“我逼的?那几只武山鸡老子可是惦记了好久了,你们倒是给我留点啊!”
  哈哈!
  众人哈哈大笑,宋楷说的果然没错,唐子浩也惦记那几只鸡呢。
  王韶道:“那还不简单?今天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用木棍拨开火堆,从底下扒出一个烧干的泥坨子。
  唐奕看的目瞪口呆,“这这……”
  这泥坨子他太熟悉了,这门手艺还是他传给宋楷、范纯礼的。
  王韶也不多说,使劲一敲,干泥裂开,顿时一股鸡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这时才得意地看向唐奕道:“最后一只,让你赶上了,这回算是真正的‘满门抄斩’了!”
  “日!”。
  最后那只光棍儿大公鸡也没逃过一劫。
  唐奕心说,这帮孙子也太没职业道德了,你倒是留个“种儿”啊?
  不过,唐奕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缓了过来。一步冲上去,扯下两个大鸡腿,“鸡腿是我的!”
  既然都做熟了,那就别矫情了。
  ……
  范纯礼见唐奕冲了上去,嗷捞一声也不肯落于人后,这才是当年那个无拘无束,什么都干的唐子浩嘛。
  于是,十几个大小伙子,围着一只可怜的“叫花鸡”,如少年争食一般抢开了。
  那公鸡就算再大再肥,又哪经受得住十几人的摧残?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累累乌骨。
  等唐正平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一个鸡屁股!
  这货一声哀嚎,“太不义气,太不义气了!”
  报复性地把板甲上的五花肉都塞进了嘴里。
  曾巩看着这些“年轻人”活力四射地打闹一团,由衷地扯起嘴角。
  见唐奕撤出身来,接过他手里的好酒,笑道:“这就是子浩要的结果?似是相当成功?”
  唐奕坐到曾巩身边,“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章惇瞪着眼睛。“老子都成了鸡鸣狗盗之辈了,你不知足?”
  “还想怎么样?杀人放火不成?”
  唐奕平静一笑,“大恶、小恶皆为恶也,并没有区别。”
  “你们差的那一点,不是恶的不够,而是在恶的同时,心中要有一丝清明。”
  “或者说,知道自己为什么恶,什么时候要恶,什么时候要善!”
  章惇让唐奕绕的有些发懵,曾巩却笑了,“看来,子浩还是清醒的。”


第380章 王之先的尴尬
  像章惇这些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虽然,现在书院的做法把大伙儿都折腾的不轻,但是,一来,有打破旧规旧俗的新奇体验,二来,有一班同龄兄弟一起作妖儿、胡闹,自然还不会想的太多。
  但,曾巩却不同。
  虽然在尽力适应现在观澜书院的节奏,但是说心里话,他心中也不是一点疑虑都没有。
  唐奕这般施教,确实能让这些儒生打破规则,也许真的能培养出一批和他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
  但是,这般作为也太容易失控了。
  不说别的,只这十来天,很多儒生就已经把从前学的儒家礼教扔得一干二净。
  去食舍偷食、摸王伯的鸡窝,这还说的过去。但是,像章子厚那般,把手伸到百姓那里,就有些过了。
  如此下去那还得了?
  这样什么都敢干,还没有底线的人,将来得是什么样儿?
  此时,唐奕直言还差那么一点儿,而差的那一点儿,就是最后的一丝清明。
  曾巩笑了,由衷地觉得,范公、杜公、欧阳公等人所托非歹,唐奕,不是个疯子。
  “看来,子浩还是清醒的。”
  ……
  唐奕正要接话,忽闻远外哇的一声大叫,“好你个宋老四!”
  抬头一看,唐奕不禁一愣,沿着河弯跑过来的,却是王之先。
  唐奕一愣的原因是,王之先的老子王拱辰,唐奕一直摸不准这个人。
  朝中的几次较量,这老家伙都是站在唐奕的对立面,但是,观其平时的作为,又不太像是汝南王一系的人物。
  所以,在事情未明朗之前,有些事,唐奕是不想让王之先参与的。
  宋楷也看到唐奕脸色变了,安慰道:“没事儿,自己人!”
  “自己人?”
  果然,王之先跑到近前,指着一众人等就骂开了。
  “你们也太特么不义气了,这等好事儿也不叫上兄弟!”
  “……”
  唐奕心说,这才几天,就称兄道弟了?
  王之先一顿叫喊,见没人接他的话,这才发现不对。细细往人群中一扫,终于看见“唐疯子”居然坐在那儿。
  “唐唐唐唐……唐教谕。”
  王之先慌了神,什么情况?他怎么坐这儿了?
  “那什么?我没事儿,就过来看看,让他们早点回去,这就走,这就走。”
  唐奕不禁哑然一笑,“摘的倒干净,既然来了,坐下吧!”
  王之先战战兢兢地坐下,其间还一个劲地给宋楷使眼色,那意思是:这位爷怎么在这儿?
  唐奕只当没看见王之先的小动作,转头看向曾巩,“刚刚说到哪儿了?”
  曾巩道:“我说子浩还算清醒,没有一味求变。”
  唐奕苦着脸,摊手回道:“不然呢?真由着你们性子来?”
  “章子厚还算厚道,还给人家留了张欠条。再这么放羊下去,早晚有连欠条都不打的时候!”
  章惇一窘,局促地挠着后脑勺。
  “路过郑屠户家后院,正见他杀猪卸肉,当时没、没忍住。”
  宋楷看了章悸一眼,转而对唐奕道:“你到底想干啥?都是兄弟,直说!”
  唐奕道:“我什么都不想干,你们就算作出花儿来,我也不管,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惹了多大的祸,我都给你们擦屁股!”
  唐奕可不是犹犹豫豫的性子,既然认定了要“养狼”,就绝对不带迟疑的。
  “日!”宋楷直翻白眼儿。“直接说但是!”
  “但是!”
  果然有“但是”。
  唐奕凝重地扫视众人。
  “但是,到什么时候,你们也别忘了两样东西——报国!民苦!”
  “报国?民苦?”
  “对报国、民苦。”唐奕坚定道。
  “只要不忘国,就算再离经叛道,路也走不偏;而知民苦,就算再恶,心中总会有善!”
  ……
  宋楷哀嚎一声:“给你当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往死了坑我们不说,还逼着兄弟们当贼,完了还不能过界,这难度有点大啊!”
  唐奕笑道:“说的没错,给我当兄弟,真的不容易。”
  宋楷一愣,唐奕不像是开玩笑。
  一边把新肉铺上板甲,一边叹道:“兄弟,真把我当兄弟,就听我一句。”
  “有些事儿,就让那些老家伙折腾去不就得了,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唐奕下意识地看了眼王之先,本来想说几句交底的话,但是,碍于王之先在,只道:
  “我也不想掺合,但是,有些事儿,只有我能干成。”
  宋楷把手里的好酒塞到唐奕怀里,“看把你能的!”
  ……
  这一切看在王之先眼里,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黯然道:“要不,我先回去了,有些困了。”
  他这么一说,唐奕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干脆直言道:“我倒不是区别对待,进了观澜,你们都是一样的,只不过……”
  “我知道。”王之先打断道:“因为我父亲。”
  “……”
  “没有要背着你的意思,只不过,你身份尴尬,有些事,确实没法当着你说。”
  王之先道:“其实,其实我爹也不容易。”
  本来想走,但是,既然话赶话赶到这里了,王之先心说,怎么也得帮自家老子说几句公道话。
  “你们也知道,庆历年间,我爹因为弹劾腾子京,而被打上了保守派的烙印。”
  “放在头几年还好些,那时庆历党人势微,没人说什么,只当我父亲是顺应大势,理所应当。”
  “但是,这几年却是不一样了。庆历旧臣相继回朝,我爹面对一班往日政敌,不得不小心翼翼,凡事也只能尽量站在多数人的一边,只为少惹麻烦。”
  说到这里,王之先向唐奕一抱拳,“以往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我待他老人家向大郎陪不是了!”
  唐奕被弄得有些尴尬,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王之先又道:“现在,父亲独自在家之时,也是长嘘短叹,当初要是不接那份匿报,不管腾子京的那档子闲事,如今也不用这般如履薄冰了。”
  一边说着,王之先一边起身,“总之,请大郎多多宽容吧!”
  说完,转身决然而去。
  “你等等!”
  唐奕眯缝着眼睛叫住王之先。
  “匿报?”


第381章 匿报
  庆历党争,王拱辰可以说是保守派的急先锋。
  先是借王益柔醉作《傲歌》,劾逐王益柔,又连带着苏舜钦一起受贬,劾其在进奏院祭神时,用卖废纸之钱宴请宾客。使之被罢职。
  最后,又检举腾宗谅在泾州任职期间,用“公使钱”(类似于现在的公共招待资金)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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