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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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你说你的,我们等着你!”
萧誉也是拧着眉来到唐奕身边,“瞒着家里偷跑出来的,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唐奕恍然,萧巧哥出门确实不太容易。
“可是……”唐奕摊手指了指周四海二人。“我这刚说一半……”
“说你的呗,还怕我们听去啊?”萧欣开始恬燥。
唐奕一翻白眼,“还真怕!”
“那你就进屋说去,正好给我们腾地方!”
得!
唐奕算是服了这两兄弟了。
无奈,只得对张晋文道:“把账留下,我晚上看。那件事明天再说。”
张晋文一看,这几位应该就是辽朝的大族子弟,只好把身上的包袱解下来交到唐奕手里,然后和周四海一道走了。
……
两人一走,萧家三兄妹也就安心坐了下来。
萧巧哥十分歉意地深深一拂,“妹妹出府不易,倒是给唐哥哥添麻烦了。”
“小妹,那么客气做甚?又不是外人!”说话的是萧欣。
唐奕恨不得掐死他。
“君姐姐他们都出去了,没人伺候你,自己去张罗水喝。”
“得勒!”萧欣欢叫一声,轻车熟路地去找点心、美酒了。
萧誉看着唐奕面前的一包袱账册,玩笑道:
“这就是你的家当?不能让我们看的?”
唐奕一撇嘴,“这有什么不能看的,老子光明正大挣来的,还怕人知道?”
除了观澜商合上不了台面,唐奕名下的生意还真不怕人看,尤其不怕辽人看。
辽人到底还是草原民族,崇尚强者,你藏着掖着反倒不讨喜,只有他们认可你的力量,才会对你更加的尊重。
唐奕把写着《观澜商合》的几本账册挑出来,把剩下的往桌上一扔。
“随便看!”
说着,唐奕还隐晦地眼中精芒一闪,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
既然唐奕让看,萧誉闲着也是闲着,随手拿起一本就翻了开来。
外面传闻,唐子浩重熙十五年(宋庆历六年)开始白手起家,至今不足五个年头,就已经富贾南朝。萧誉倒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可是,把账册翻开一看,萧誉这个性子还算沉稳之人,也差点没吓尿了。
邓州严河坊去年结余:五十七万贯。
开封华联仓储流水一千三百万贯,盈利:一百一十四万贯。
还有开封酒业协会的会费十万余贯;娇白酿、白樊楼盈利十余万……
“你他妈这是唬人的吧?”萧誉一着急,都暴了粗口。
妈了个巴子!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一年就挣这么多钱?
第241章 冰雪聪明
萧誉能不惊吗?
大辽幅员万里,人口近千万,辽朝一年的财税也不过三四百万宋钱。
而唐子浩一个人!
一个人!
一个人就他妈顶上大辽一半还多的税产了,这几乎颠覆了萧誉的认知。
以前都说宋人富庶,萧誉还真的没什么概念。在他看来,宋民和辽民过的日子好像也没太大的差别。
可是看了这账,萧誉有点想不明白,一家民间的店铺,一年的流水怎么可能达到千万之巨?唐子浩比自己还小了两岁,怎么可能掌控这么大的财富?
和唐奕一比,萧誉觉得自己这二十年好像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坐在一旁的萧巧哥也是诧异不已。原来,这个和哥哥一般大的南朝小哥哥,不但会谱曲填词,还可以做成这么大的事情……
唐奕一见萧誉的表情,反而镇定地微微一笑。
“怎么?这点钱,萧兄就吓到了?”
萧誉凝重点头。“确是吓到了,而且十分佩服唐兄的胆量!至少在我大辽,皇帝绝不会允许除了他以外的人掌握这么大的财富。唐兄就不怕怀璧其罪?”
唐奕一笑,“萧兄错了,掌控财富从来需要的不是胆量,而是手段!怀璧之人也没有罪,罪在他没有保护宝玉的力量!”
“哦?那为兄倒很想知道,唐兄用了什么手段,让南朝皇帝放心把这么大的财富交到你手上?”
唐奕高深摇头,“不可说……”
萧誉扁嘴,可能是自己问多了,也可能是唐子浩故意装样子。其实根本没那么大的财富,也没有什么手段。
“不过说心里话。”唐奕又开口道,“在大宋,无论从朝廷、百姓收入等等方面来考量,年入这个数,已经是极限了。要想更多,只能在大宋以外了。”
萧誉淡然摇头,大宋若是做不到,别的地方就更不可能做到了。
他讥笑道:“唐兄想在哪儿挣的比大宋还多?难道是我大辽?”
唐奕笃定地提起一边嘴角,“这和你就说不着了。不过,你父亲要是有兴趣……可以让他来找我!”
靠!萧誉有点懵,听这意思,还真在大辽?
心说,这货吹牛逼是越来越没底线了啊!
……
之后,萧誉再怎么问,唐奕也什么都不肯说了。
这时,萧欣提着一盒醉仙金尊和几样点心进来,“今天招待我妹子,得用好酒!”
唐奕无语,“平时你妹子不来,也不见你给我省过!”
萧欣嘿嘿贱笑,坐下倒酒。
萧誉还惦记唐奕说的那个大财富的事儿,还想再问,却被萧欣拦住了。
“今日说那些铜臭之事做甚?二哥忘了为什么来的了?”
唐奕有点不解,“怎地?你们两位还带着目的来的?”
萧誉一怔,这才想起,小妹才是今日前来的正题。
原来,自上元节之夜,萧巧哥虽嘴上说的洒脱无比,但萧家兄弟心中却怎么也忘不掉妹妹那抹笑意背后的苦涩。从那之后,两人对小妹更是百般宠爱,想让她尽量过的快乐。
再过几日就是萧巧哥的生辰。萧欣就问妹妹最想要什么?
萧巧哥玩笑道:“想听唐子浩弹唱那首《鸿雁》。”
于是,两兄弟一咬牙,今天背着家中父母把小妹带了出来。
要知道,从现在的情形来看,皇长子耶律洪基很有可能取代耶律重元登上帝位。
如此一来,萧巧哥作为长妃,就是帝后的不二人选。这个时候,萧家更要小心翼翼,万不能让人抓到把柄,更不能为了女儿的一点小心意,让她染上半点名声上的问题。
所以,两兄弟把妹妹带出来去听一个男人弹曲,绝对是担了很大风险的。更何况,北阁是南朝的书院分阁,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起来,萧家说都说不清。
……
唐奕一听他们的来意,心说,老子也够没正事儿的,为了给你们唱个曲,连国家大事和正经生意都不顾了。
但是,一想到萧巧哥确实挺可怜的,唐奕的心又软了,起身道:“我去拿琴。”
说着,就往里间走。
只不过,走的时候,唐奕却忘了那几本不让萧誉看的《观澜商合》账册还在桌上忘了收起来。
萧誉看着那几本账出神,他现在抑制不住好奇心地想打开看看。看看唐子浩让人看的财富就有那么大,那不让人看的东西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像是着了魔似的缓缓伸出手,靠向那几本账册。
……
“二哥,小妹敬你一杯。”
就在萧誉眼看就要碰到账册之时,巧哥悦耳的声音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啊,啊?”
“小妹敬二哥一杯啊,谢谢二哥带妹妹出来!”
萧誉把手收回来,透过巧哥苏幕遮的薄纱,萧誉仿佛看到妹妹眼中的灵动与智慧。
他尴尬地端起酒杯,“为兄只是好奇,倒是让小妹见笑了。”
兄妹之间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萧誉大方认错,薄纱背后的巧哥也是欣然一笑。“是小妹冒失才对,小妹只是不想二哥失去唐子浩这位朋友。”
“……”
“像二哥、三哥与唐子浩这般,不分南北,不问出身,可以无拘无束地坦诚相交的朋友,应该很珍贵的吧?”
巧哥言语之中尽是憧憬和羡慕,这样的朋友,她这一生也不可能有。
“只是本无关账册,二歌何必为了一观,而淡了兄弟之间的情份呢?”
巧哥一语惊醒梦中人,与唐奕的友谊,确实比那一点好奇心重要得多。
“为兄冒失了!”
……
唐奕出来的时候,三兄妹正举杯同饮。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账册,然后朗声道:“越来越觉得,交下你们这班损友,真是亏了。不但要随时候驾,还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更得客串伶人以祝酒兴。唉,交友不慎啊!”
萧欣哈哈大笑,“记得来生可要与我兄弟远一点,不然,还不放过你!”
萧巧哥则是看着唐奕手中的吉他出神,“唐家哥哥果然不是用瑶琴弹的。”
唐奕道:“这是我家乡的琴,与瑶琴音色有别,等下小妹一听便知。”
说完,坐到桌前,横抱吉他,唐奕轻轻一拨琴弦……
萧巧哥不禁眼前一亮,她从小以音律排解寂寞,不论是汉人的琴萧横笛,还是北方的马头琴,都还算精通。
但,唐奕的这把怪琴弹出的声音,却不与任何她知道的琴声相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空灵。
第242章 曲高和寡
二月北寒春未发,却入苍茫草原深。
外面天寒地冻,但在观澜北阁之中……
随着唐奕的歌声琴调,众人仿佛置身蓝天白云之下,碧草清河之侧,牛群马堆之中……
鸿雁天空上
对对排成行
江水长,秋草黄
……
萧巧哥听得有些痴了……唐奕虽是一身汉服汉儿的装扮,但此时在她眼中,唐奕却仿佛就是一个草原汉子,抱着五弦琴(契丹乐器五弦),坐在天青草绿的草原上放声高歌。
那悠扬高亢的调子,几乎让人闻到了草的清香、牛羊的嘶鸣。
……
酒喝干再斟满,
今夜不醉不还
……
一曲唱罢,不但萧巧哥一言不发。连萧欣也彻底傻眼了。
“乖乖……这曲子咋可能是南朝人写的?应该是我大辽狼儿写的才对啊!”
萧誉也叹道:“若是六月天气,定要带唐兄去草原上看看。那时再唱此曲,必是天神之音临凡一般的美妙!”
唐奕把琴放到一边,抿然笑道:“哪儿有那么夸张?喝酒,喝酒!”
其实,他心里已经美的不行了……
终于啊,哥的才华终于有人欣赏了!
“唐家哥哥的家乡是哪儿?”
久未出声的萧巧哥突然开口,众人不禁一滞。
萧欣一想,对啊,唐奕身为南人,怎么会唱出如此富有草原意味的歌来?
唐奕放下酒杯,“我的家乡……很遥远,不说也罢!”
萧巧哥一怔,她看出,唐奕的表情虽是洒脱,却透着一丝哀伤,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
萧欣、萧誉却看不出唐奕有什么不同,一曲《鸿雁》勾起了两人的兴致,再加上酒劲上涌,不由一时技痒,竟也唱起了契丹民歌。
他们可不像唐奕那么安静,这兄弟二人是一边唱,一边跳,气氛一下子就热络了起来。
四人围坐厅前又唱又跳,就连萧巧哥都为了助大家的酒兴,也唱了一首曲子。
她唱的,正是后主李煜的那首《独上西楼》。
当然,是唐奕改过的那首。
这回,唐奕也算见识了什么叫专业的。
因为唐奕这里没有瑶琴,巧哥只得清唱。但那也如仙音绕梁一般空灵曼妙,一点都不比后世的原唱差。而且,唐奕估计,若是让萧巧哥唱宋词,应该也不在大宋第一歌妓董惜琴之下。
听着萧巧哥清唱,唐奕不自觉地抱起了吉他为她伴奏。
有了琴声唱和,整个曲子又上了一个台阶。萧家兄弟痴痴地听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出几分震惊,亦有几分惋惜。
汉人有伯牙与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的典故,契丹人虽学汉典,却难懂其中妙意。
然此时此地,萧巧哥与唐子浩,一个清歌慢调,一个扶琴相随,应该就是所谓的知音吧!?
只可惜……
唐子浩不是伯牙,巧哥亦不是钟子期,出了这个门,他们就没法再琴、腔合鸣地唱出此等天籁之音了。
……
“这酒不够烈……”萧誉喃喃自语。
“我也觉得……”萧欣附和起身,又去取了一坛千军酿过来与二哥对饮。
“咱们是不是太冒失了?”萧欣猛干一碗烈酒。
“怎么讲?”
“你看小妹……今日她越高兴、越满足,将来进到那个人府里,就更孤独、更凄冷……”
萧誉有些诧异,这番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三弟何时也变得忧郁起来了?
“也许吧……”萧誉也不知道此行是对是错。
“不过,最起码现在小妹很快乐。”
“也对!”萧欣一扁嘴,“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所以……”
萧欣笑着举杯与二哥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