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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调教大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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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到底在鼓捣什么?”
  唐奕得意地指着一盆道:“这一盆叫‘皂’,洗衣、沐浴有清洁之效,另一盆是蜡。”
  孙郎中不知道皂是何物,反倒蹲到蜡盆前好奇道:“蜡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唐奕让马婶取来一段棉线,用茶碗做模子,现场做出一个蜡烛点燃。
  “看看怎么样?亮不亮?”
  孙郎中惊诧地看着那明黄色的火焰,“不错,比油灯亮多了。”
  马伯则盯着火焰上方奇道:“好像烟也不大。”
  唐奕哈哈一笑,当然不大,油蜡之中的杂质要少很多,所以烟气也比一般的蜡小得多。
  “这蜡要是拿出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马伯开始盘算起来,这一次用了差不多四斤不到的猪油,做一小半盆蜡,到底合不合算?
  唐奕指着那一盆肥皂道:“比起油蜡,这盆皂的价值更高!”
  众人不知道皂的好处,都是将信将疑。
  马大伟指着锅里那半锅废液道:“这个是不是可以倒掉了?”
  “不能倒!”唐奕急道。“比起皂和蜡,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
  前世每每看到小说之中把这些皂化废料扔掉,唐奕都会直撇嘴。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皂化反应最有价值的东西就这么让你们都给扔了。
  作为一个学化学的,唐奕比谁都清楚,这些废液之中含有一种比皂和蜡更加珍贵百倍、千倍的物质——
  甘油!
  甘油是一种无色味甜的澄明黏稠液体,是极为重要的化工原料。用途之广,几乎涵盖了大多数的化工领域。
  在食品加工、制药、化妆品制造、工业机械润滑、有机合成、塑化等等领域都有应用。
  在二十世纪初,甘油更是制造炸药的主要原料。
  这么宝贝的东西,扔了那不是太可惜了?
  唐奕只要把甘油从皂化废液中提取出来,只凭这一点东西,给范仲淹挣一座书院就绝不是什么难事!
  经过简单的稀释澄清,唐奕用能从废液之中提取甘油甜水。
  事实上,在上一世直到一九八几年人工甘油合成面世,此前的甘油都是通过动植物油脂皂化来提炼。这半锅废液,大概含有百分之十左右的纯甘油。
  剔除碱性沉淀物的甘油甜水呈淡黄色,而且腥臭难闻。孙郎中等人实在不明白,唐奕要这些臭水有什么用。
  只见唐奕把臭水缓缓倒入早就做好的过滤坛中。
  不多时……
  坛底的细管之中就有水流缓缓涌出,让人颇为惊讶的是,流出的不是黄水,而是清澈透明的液体。
  唐奕看着渐渐流出的清流,仿佛看的就是一吊吊铜钱从细管里涌出来。只要简单的蒸馏,提取纯净的甘油,那他的发财大计就算有着落了。
  ……
  甘油的应用很广,但是,目前唐奕能想到最实用,最赚钱的方法,就是把甘油作为食品添加剂。
  正确的说,是果酒添加剂。
  大宋实行的権酒制,也就是禁制私人酿酒。只有从官府买来酒権,或者直接在官方购买酒曲,方可自行勾兑。
  但是,大宋官方垄断的是酒曲的制造,仅限曲酶的制造贩卖,对于无曲自发酵的果酒却没有酒権这个限制,正好可以让唐奕钻这个空子。
  其实也没有限制的必要,在这个时代“苦涩”一词,甚至已经成了果酒的代名词。
  果酒的酿造水平极差,出品的果酒是又浑又苦又涩。
  因为无法去除单宁,且浑浊不堪,果酒基本没有什么商业价值。除了喝不起粮食酒的穷苦之人,这等劣酒是没什么销路的。
  宋人只当是果品不适合酿酒,只有果品丰产积压之时才拿来酿酒,而且果酒的售价也极低。
  他们哪里懂得,其实所有的果品之中,都含有一种叫做单宁的物质。
  单宁是水果之中苦味和涩感的全部来源,不论哪种果品发酵之后,单宁都无法分解,残留在酒液之中,自然酿出的果酒口感就又苦又涩,极为难喝。
  而去除单宁的关键,就是甘油。
  甘油可以分解果酒中的单宁,有效的去除酒中的苦涩之味。而且,因为甘油的暖甜味儿,还能大大地提升果酒的品质和口感,是绝佳的果洒添加剂。
  宋人喝贯了淡酒,只要去除果酒的苦涩,再把酒液过滤澄清,那甘甜清亮的果酒,必定会成为大宋最受欢迎的酒品。
  能不能挣下一座书院,就指着这一点点甘油了。


第18章 大生意
  甘油的沸点比水高,只要把含有甘油的甜水加热至百度,把水份蒸发掉,就能得到纯甘油。
  当然,这种土法提炼甘油,纯度肯定达不到后世的水平。但唐奕只是用它来做果酒添加剂,也并不需要太高的纯度。
  第二天一早,唐记照常营业,唐奕则带着马大伟早早了出了门,向东市而去。
  唐奕此行的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张老板的福隆杂铺。
  肥皂、甘油等物做了出来,下一步当然是寻找销路。要让唐奕为了这几样东西再开一家杂货铺,显然不现实。马家与张家联姻在即,张老板的铺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
  张老板本名张全福,早年间也是穷苦出身,靠着略有几分头脑和肯吃苦的劲头,在邓州打拼二十多年,才挣下这间杂货铺子,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混得个家资颇丰。
  这两天张老板也说不上心里是喜是忧,小女儿终于定了人家,算是了却了一桩心头大事。
  但是,一想到那个老实巴交的马大伟,原来早就惦记上了自家女儿,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可能每一个父亲在临嫁女之前,都是这般心理吧?
  一大早上,张老板照旧早早地就来到铺子,支应着伙计开门迎客。张四娘似是看出爹爹这两天心有不快,也早早地就来到铺子里帮忙。
  宋人虽不似明清那般,妇女地位极低,但是祖宗规矩还是要讲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光是祖宗规矩,而且是宋之法统。
  张四娘和马大伟两情相悦,私订终身,看似是一段佳话,但怎么说都有些逾越了。
  张四娘玲珑心思,这段时间自然乖巧些,生怕触了这老汉的眉头。
  “爹爹,歇一会儿吧!”四娘见爹爹忙里忙外的一早上,额前见汗,贴心地递上汗巾。
  张老板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暗叹一声,接过汗巾。
  四娘乖乖地跟在阿爹身后,等张老板擦完了汗,又连忙送上凉茶解渴。
  张老板接过茶碗道:“家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四娘嫣然一笑,“女儿陪着爹爹。”
  张老板又叹了一口气,也明白,这两天自己脸色不好,女儿心中忐忑。
  “爹没别的意思,就是……”
  “女儿明白。”四娘打断道:“爹爹是怕女儿将来受苦。”
  “你啊……”
  张全福就不明白了,自家闺女百里挑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而且极为懂事,怎么就看上马大伟那个憨小子了呢?
  四娘这般体贴,张全福心里再不愿,也被磨光了。正要说几句软话,却见两个人影晃进了铺子。
  不由得火气腾的一下子又起来了。
  正是唐奕和提着两个酒坛子的马大伟。
  “谁让你来的?给我出去!”张老板眼色不善,瞪着马大伟,不温不火的扔出一句。
  马大伟臊的满脸通红,拎着东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唐奕微微一笑,“张伯,这是怎么了?大家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这么生分?”
  “谁和他是一家人?”张老板一吹胡子。“这不还没过门呢吗?动不动就往女家跑,成何体统!”
  “我……”马大伟想说,我是跟着唐奕,帮他提东西的。但看到四娘递过来的眼神,并朝他微微摇头,又把话咽了回去。
  “张伯,误会了!大哥是跟我来的,是小子来找张伯有事儿。”
  “你?你能有啥事?”
  “好事呗,大生意!”唐奕神秘一笑。
  张老板闻言,低头沉吟了一下,“说到生意,你不来找老夫,老夫还要去找你。”
  指了指铺面的里间儿,“进去说吧。”说着,也不客气,先往里走去。
  唐奕急忙跟上,马大伟傻愣愣地拎着东西也要跟进去。
  “你进来干啥?”张老板现在瞅马大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外面呆着去!”
  “是。”
  “不行……”张老板转脸一想不对,他和唐奕进去了,那外面不就剩马大伟和四娘了?
  “你,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我铺子里晃荡。”
  “是。”
  马大伟这个委屈啊,心说,这成了你女婿的待遇怎么还不如以前没关系的时候呢?
  “成亲之前,不许再见四娘,否则老夫打断你的腿!”
  “是……”
  马大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憋曲地看了一眼四娘,悻悻然地转身出了福隆铺。
  唐奕笑眼看着,心里明镜似的,这老头不出了这口恶气,马大伟绝在他面上看不到好脸色。
  马大伟一走,老头儿似乎心情舒畅不少。到了里间,和唐奕分别落座。
  不等唐奕开口,老头先说话了。
  “说到生意,咱们马上就算是一家人了。以后,唐记用的油盐杂货就都到铺子里来置办吧?老夫按进价结算。”
  “谢过张伯了!”唐奕也不矫情,如果果酒和肥皂的生意谈成,那点小利没人会在乎。
  “正好小子也有……”
  唐奕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张伯打断了。
  “老夫问你,你那生煎当真每个就有两文的利?”
  “当真!”唐奕肯定地回答。
  张伯点了点头,沉吟了起来。
  “不瞒你说,这两天我一直叫伙计盯着你的食铺,销量倒是不假,一天五十锅绰绰有余。但是,老夫还是有点不太信,就那么一个油煎馒头,一个就能挣两文?”
  唐奕无奈一笑,“伯伯,还怕小子骗你不成?”
  张伯斜了他一眼,“量你也不敢!”
  随即正色道:“唐大郎,老夫和你做笔买卖如何?”
  唐奕有点蒙,心说,自己的买卖还没说出来,怎么他的买卖到先来了?
  “老夫出钱,在城东再开一家唐记,地段铺面随你挑选,所有开支都由老夫一人承担。”
  唐奕一惊,“张伯,这是何意?”
  张伯道:“老夫只求一条儿,新店马家占七成份子!”
  “……”
  说到这儿,唐奕哪还能不明白,这老头儿还是不放心闺女嫁过去,这是要为女儿后半辈子铺路。
  “你小子不用出钱,不用出力,白拿三成份子可好?”
  唐奕无奈地摇头苦笑,“看来,张伯您这是不放心我啊?”
  “现在都是小钱,你又没有家室,怎么都好说。将来唐记的生意要是做大了,面对几千贯几万贯的大财,会不会觉得给马家的太多了,现在谁也说不准。我不得不为小女留条后路,大郎理解吗?”
  “理解!”唐奕心中并无芥蒂,反倒十分佩服张伯的爱女之心。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张伯觉得几千几万的银钱就算大钱了?”
  “小子,你还年轻,不懂得垒财不易的道理,几千几万贯已经很多了。”
  唐奕摇着头,把马大伟拎过来的东西摆上桌。
  “看来,张伯还是小看小子了。”
  唐奕指着桌上的两坛酒,两个木盒道:“咱们还是谈一谈,比几千几万更大的生意吧!”


第19章 一锅猪油里的大生意
  “比几千几万贯更大的生意?”张伯狐疑地看着唐奕。
  唐奕打开两个木盒,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不瞒您说,小子今天来就是为了这桩大生意来的,不知道张伯有没有兴趣?”
  “这就是你说的大生意?”
  “对,这就是我说的大生意。”
  扫了一眼木盒,不禁心中轻视地暗道:“这能算什么大生意?不过就是几根蜡烛,外加……”
  外加另外几块油黄色的东西,不认识。
  拿起一“块”蜡烛,张伯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东西也能拿出来卖?指着它挣钱,你小子得赔死!”
  唐奕骚得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也不怪被张全福鄙视,唐奕这蜡烛做的确实太糙了,要不也不能用“块儿”来形容了。
  唐奕只是猪油废料提炼出来的蜡,用瓷碗做模子,里面放了根粗棉线待其凝固就算了事,矮趴趴的一坨,难看得要死。
  “时间匆忙,就是做出个样子。要是您老觉得行,再把模子做的精细些就是。”
  张伯点了点头,唐奕这点倒没说错,蜡的好坏不再外形颜色,想给它上色塑型很容易。最最重要的,还是点着之后,看烛火够不够亮,烟气够不够小。
  拿着碗形的油黄蜡烛仔细地端详,张伯逐渐地收起了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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