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天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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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在澹台雪卿之后,白度刚准备开口说话,徐安仿佛就感应到了,拍了拍白度的脑袋,率先开口说道:“其实妖族与人类,未必不能和睦相处不是。看到雪卿这丫头竟然能跟那些以凶残著称的妖兽这般和睦,我觉得她肯定不是坏人。”
徐安不在保持骑在白度颈部,反而双腿夹在白度两侧,直接后仰过去,躺在了白度背上,稳稳当当。
闭上了眼睛,徐安再度说道:“我能感觉到,哪怕是对野兽,她都能一直保持着一份赤诚的心,对于这样的人,我哥哥说过,这种人的朋友,也会很幸福。”
白度听到了徐安这话,也只是微微的裂了一下嘴,传声给背上的徐安,“呵呵,要说也是,从刚遇那丫头,老夫就觉得与她仿佛极为亲近,先不说他,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还去找你哥哥吗?”
睁开眼,徐安望着天上好像近在咫尺的浮云,霎那间思绪万千。好一会,徐安才从牙缝之中,蹦出了一句话。
“哥哥不会埋怨我的,他肯定也希望,等我顺着他的足迹走过之后,在见到他时,我能比他还强!”
“白度,其实我怕,我怕我知道了哥哥的消息之后,反而会更加的无能为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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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入夜,刚过戌时。
阳山多山峰,也偶有野兽山精妖怪的出没,十分危险,这是西度佛州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一般除了在阳山上的那些个别村落,外面的普通凡人,是很少踏进阳山的。
在这阳山山脚,已经是踏进了西度佛州人间境界。村落城池,也渐渐多了起来。
园圃大师与自己的弟子,经过一日的奔波,到达这山脚的一个小镇之后,一直慌张未曾安定下的心这才有所平静。
随处找了一家客栈,园圃大师决定暂时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把这两个孩子都安置到房内去,”一番吩咐,园圃大师有条不紊的安排妥当了一切,转而看着张木子,“我已经用佛法暂时稳住了你朋友的伤势,请放心,等到了宝刹寺,我师叔师兄,定有办法。至于这小姑娘,也许明日就醒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张木子略微后退了几步,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个矮胖和尚,便地下头,声音如蚊蝇般大小,“我,我带些饭菜,跟他们去房里吃吧,若是他们醒了,我也能照顾他们一二。”
园圃大师手一挥,立刻就有两个和尚将李奉先与蔷薇分别抱到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一间空房之中。
张木子尾随其后。
“好了,该做功课的去坐功课,该忙的去忙,都散了吧!”见张木子随之离开,园圃大师大声囔囔道。
很快,便只剩园圃大师一人。
走回为自己专门准备的一间客房,园圃大师早早便上床休息。
不过,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裴思熊相,裴思熊相!还有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相’级妖虎,一连出动两位高手……妖族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另一间客房,张木子坐在桌边,看着还在床上昏迷的李奉先蔷薇两人,沉默不语。
看来这群和尚并没把这些孩子当成大人,三个人,只给了一间客房。
张木子显然不是在想这个事,脑海之中,浮现的,也全是哪天在定河村内,强忍着恶心,到处寻找是否有幸存者时,所遇到的那六只狼骑的情景。
张木子其实对园圃大师等人,说了假话。
那些狼骑虽然一贯保持着自己的骄傲,耻于与张木子多说一句,但还是说出了自己一行的目的。
卑微而又渺小无耻的人类,想救他,就去见我们裴思熊相大人吧!
这才是那些狼骑的原话,只是,他们所说的,是救谁?那只手掌的主人,赵兮人?
其实张木子早在离开定河村,已经猜到了这些。
只不过一路,张木子还是未曾说出这件事。原因与自己之前谎称那只手掌只是妖兽警告自己等人的原因一样,本能的逃避危险而已。
鬼使神差,自己才在那时候临时变卦,对狼骑真正所说绝口不提。
算了,赵前辈本领那么高强,一定不会有事,不要节外生枝了!张木子想了半天,下定了决心,那狼骑所说的话,就当初自己的一个秘密,烂在心底。
第七十三章 无意偷听
夜已经深了,张木子足足也楞了好一会,直到倦意来袭,如微风轻拂。
张木子这才哈气连连,困意直涌。这会儿他什么也不愿多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这屋子里,李奉先与蔷薇,基本已经将那张唯一的床占满,那自己去哪睡呢?
张木子这才注意到不妥,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找那些和尚。
只能将就一下了,张木子打量了一下,这床三个人挤挤还是能够睡下的。于是,努力的将体积最庞大的李奉先朝里挪了挪,让其翻身侧躺之后,原本拥挤的床顿时也宽裕了不少。
只是在动手帮蔷薇也往里面推挪的时候,张木子的手,一不小心,触碰到了蔷薇胸前那一份柔软盈弱之上。
闪电般的缩回手,张木子此刻心跳得极快,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立刻躺在为自己腾出的一小片地方,背靠着蔷薇。紧闭双眼,张木子不停地在祈祷自己赶紧睡去,忘记刚才自己的那无心之举。
只不过,困倦之意好像突然远离了自己,已经过去好几柱香的时间了吧,张木子还是没能睡着。
一只手按在胸口,之前因为那无心之举而产生的加速心跳这一会竟然还未平复下来。
张木子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至于想得什么,谁也不知道。只不过,那时而微红的脸庞,时而颤抖的身子,也已经出卖了他。
少年怀春,只怕是那轻微的一触,已经引得张木子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也长大了。
“啊…好困啊,我怎么会睡着了?”|
突然,身后传来的一声娇媚,吓得张木子直接翻到了床下,惊骇之下,之前种种的想法立马如同青烟,一吹便散。
蔷薇居然在这个时候就醒了,张木子起身,才看到蔷薇这会正揉着眼睛,此刻还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生怕蔷薇知道自己刚才那龌蹉的无心之举,张木子忐忑的试探了一句,“蔷,蔷薇姐,你醒了?”
蔷薇看来是真的刚醒,对张木子之前的行为一无所知,还带着困意,打着哈气说道:“啊,原来是木子啊……”
“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我去问问看,能不能把这些饭菜热一下。”
早就已经困意全无的张木子连忙起来,好像做贼一般,见蔷薇已经渐渐清醒,立刻找了个借口,端起桌上那些一直未动的饭菜,飞快的离开了屋子。
“喂……”蔷薇终于清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才想起叫住木子问个清楚,可惜,张木子早已经夺门而出。
“干什么啊,我也没说我饿了啊!”蔷薇气恼的抱怨了一句,看来也只能等他回来再问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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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客栈虽然简陋,但倒还真的十分贴心,连张木子自己也没想到,都这么晚了,在这后厨柴房内,还有人在做饭。
很快就清楚了张木子来意,不消一会,张木子就已经端着热过的饭菜,朝自己的屋中走去。
已经这么一折腾,张木子自己都忘记了之前那点小小的尴尬,生怕端洒了,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师傅,我们这么回去,师叔师祖他们一定会责罚我们办事不利吧?”
经过一个客房的时候,突然传出一个细小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还是被张木子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那个叫悟缘的和尚!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好奇心的驱使下,张木子停下脚步,将手中饭菜放置一边,附耳偷听起来。
“悟缘啊,一切都有为师解释,你还担心什么,放心,为师带你们出来,自然不会带你们往火坑之中跳,咱们大家权当是出来散散心,游玩一番罢了。”
“可是……”
“悟缘!谁才是师傅,你可别忘了!”
“是,是,师傅,悟缘不敢忘。只是,临出寺前,园智师叔一再的提醒咱们,要尽快赶去阻止定河村将要发生的惨案,可现在……若非我们路上总是走走停停,定河村惨案我们肯定能阻止得了,那么现在我们这么回去,园智师叔怎么可能猜不到我们路上故意拖延呢?”
什么!原来这些高僧并不是知道了定河村向释教求援的消息之后才赶来援助的,而是提前知道了定河村将会有惨案发现,前来阻止的?
最重要的,好像他们还是估计拖延,并没有真的阻止定河村惨案发生的意思!张木子用力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努力的平静了一下自己惊涛骇浪的内心,张木子继续附耳偷听,只不过,越是偷听,越是震惊。
“悟缘啊,你跟了为师多少年了?”
“回师傅,弟子跟随师傅修习佛法,参禅念经,已经七年。”
“七年,这么久了啊……那你怎么还忘记为师一直教育你们的一个道理?这凡事天注定,人力不可违!怎么,忘了吗?定河村惨案,与我们路上是否拖延无关,它是该发生的事情,那它就肯定会发生,我们去或不去,与事无补懂吗?”
“这……可园智师叔说了……”
“园智?师兄他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曾经侍奉过佛祖几日而已,难不成还以为自己真成了佛不成?预测未来,改变因果,那可是连佛祖都不曾做过的事情,你园智师叔他走火入魔,你也想跟走火入魔不成!咳,若不是师祖他们临走时把寺内大小事务皆交给园智处理,让园智暂代主持一职,你师傅我怎么可能愿意远走到这鸟不拉屎的阳山来!”
“是,是……师傅。”
“好了好了,放心吧,为师说了有办法对付你园智师叔的盘问,那就不需你多操心了。你知道为师为何出力不讨好的反而要带上那三个孩子回寺里去吗?”
“难道不是因为师傅爱才心切?那个受伤昏迷的孩子,似乎体内蕴藏着很强大的佛力啊,好像也是个打小苦修参禅的人儿,小小年纪竟有这等修为……”
“这只是其一。其二,那定河村所作所为十成都是妖兽所为,带着她们三个,不是正好替我们证明了我们只是无力阻止那惨案的发生嘛?他们三个,可是有大用处的,你修为不够,看不出来,可他们休想瞒过为师的眼睛,那女娃体内充盈着道家仙力,而那最小的娃娃虽然实力最弱,但所修绝对是南缘的儒教,再加上明显跟他们关系不一般的那群妖兽妖人,哼哼,其中猫腻只怕不小啊,先哄回寺中再做计较!”
“不是你师傅我不想直接对付那些妖兽,可你园智师叔也只留给我了这么一个法宝,而对方实力你也知道,那可是‘相’级的妖兽啊,跟之前你我所遇到那些普通‘兵’、‘士’级的妖兽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上的,一不小心,只怕我们全会成为其的果腹之物。更何况,暗中还未出现的,还有一只早就恶名远播的‘相’级妖兽,裴思熊相!如今事态发现,已经不是我们能做主的了,所以啊,还是赶紧回去,交给园智他来处理吧!”
“可是师傅,弟子还是觉得……”
“好了,哪那么多可是!你跟着为师最久,反倒只有你最爱怀疑为师。这么跟你解释你都不明白,真是朽木一块!算了,夜深了,你也赶紧去睡吧,明一早还要赶路呢。”
“对了,照看好那三个孩子,他们可关系到你园智师叔是否会因为定河村惨案而迁怒我们的关键!好了好了,为师之前时常停下脚步为那些美丽的女施主或是那些有钱的财主布经讲道,不也是弘扬我释教佛法,又没有不务正业,你说你总摆着这一副臭脸了,给谁看呢这是,赶紧给我收起来,明儿不许再拿这副苦瓜脸面对我!”
“那弟子告退……”
“去吧去吧,真是晦气,怎么我最得意的弟子,就是死活不开窍呢,哎……”
听到这儿,见两人已经交谈完毕,那个名叫悟缘的和尚好像准备离开,张木子再也不敢偷听,连忙端起饭菜,朝自己的房子跑去,就连落下一只水壶,都未曾发现。
还算及时,等悟缘出了园圃大师的房门,张木子已经离开,悟缘也只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并没有在意,只不过,在返回自己房子的时候,一不小心踢洒了一个水壶。
“这是谁这么粗心,这水壶怎么放在这里。”独自嘀咕了一句,悟缘拿起水壶,摇了摇头,带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惊魂未定,张木子一进屋门,来不及放下饭菜,就立刻把房门紧紧关上。
蔷薇已经清醒,此刻正在屋内四处打量,看到张木子这莫名其妙的行为,于是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木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将饭菜放回桌上,张木子咽了下口水,直接开口道:“那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