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风流-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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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善意地笑起来,雷鸣和赵晶晶两个闹个大红脸。雷鸣拿起酒杯,站起来向赵晶晶示意,彬彬有礼地向她敬酒。赵晶晶也不骄情,大方地回应。
吃饭过后,老包小蒋又请大家去夜总会玩,跳舞喝啤酒,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整个晚上,赵晶晶都安静地坐在雷鸣的旁边,象一个小媳妇。
雷鸣敲门进入唐培在学院教师公寓的房间时,里面已经开战了。前几天就约好了,这几天晚上唐培他们都开牌局。唐培比雷鸣大6岁,北大经济法方向硕士毕业后到学院任教,平时上经济法概论,还在院学生办任科员。雷鸣在学生会任副主席,工作上和他有些联系,一来二去称兄道弟起来。同时还有外语教研室的黄猛、公安保卫处转业军人李铮、刑法学研究生孔卫东,他们都比雷鸣大。
五个人经常在一起玩,一起聊天,还一起干坏事。按年纪分,李铮是老大、唐培是老二、孔卫东是老三、黄猛是老四、雷鸣最小是老五。
四个人已经知道雷鸣要求分配到原籍的事,知道已经办完了,所以虽然心情都不好,但也没有人先提出来说。
雷鸣坐在李铮后面看牌,只说牌不说其它事。
唐培阴着脸,许久,才说“老五就要走了,今晚上我们边打牌边喝酒,三件啤酒,喝完再睡觉。”
李铮也不讲话,咬开五支啤酒,一人一支,碰了一上,都对瓶口吹起来。
过一会,李铮又提议“老五,有谁需要教训一下吗?”
李铮是特种兵,在部队立过二等战功,但因犯错误,被放出来了,在公安保卫处任科长。
李铮私下教雷鸣一些基本功,五兄弟还经常悄悄出去干架。孔卫东的女朋友被她领导无端为难,五兄弟在她领导下班路上制造了一起小交通事故,还借故把她领导的一条腿打断了。凡是五兄弟被人欺负了,大家都想办法帮出气,三年来,大小架也打了十几次。但都是有头脑的人,反侦查能力够强,都没被抓过。
雷鸣沉吟一下,说“没有什么人需要教训了,杨强他们现在老实得象被阉过的猫,估计要上他的马他都不吭一声”。
众人哈哈大笑。杨强是城区城区区长的儿,找人打过雷鸣,三天后被李铮在家中堵住,被迫吃下两只大青虫,公安局竟然破不了案,这事也只有五兄弟知道。
唐培突然想起什么,说“我看崔德先对你有成见,去年优秀学生干部都填好表了,他就是不同意评你。”
“评不上也不要紧,我可不敢充好学生”。
众人又大笑起来。
李铮看看表,说“我出去巡一会,你们这些毕业生不消停的,校长和记都不敢出去,要我们全天待命”。
说完又叫雷鸣和他一起出去“我好久没有和雷鸣巡逻了,和我去走走,你们休息不小会儿”。
雷鸣知道李铮要他出去是有事情的。两人一出来,李铮就叫他到学院教授楼对面还在经营的小卖部前,要他在那等一会。
不一会儿,学院教授楼响起“呯、呯”两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尖叫和吵嚷声。
第二天9点不到,同一宿舍的马汉昌就跑进宿舍来嚷嚷,把雷鸣也吵醒了“大好消息、大好消息,昨晚上崔德先那老狐狸被砸商户了,两块大砖头,把他家客厅的商户玻璃都砸烂了,他们家人都不敢住家里了,真是报应啊”!
你不让我兄弟好过,我当然不会让你安生,这是李铮的格言。在雷鸣离开学校前,李铮通过临别踢崔德先一脚,再次表达了他的兄弟情。
第四章 上海滩,再见!
6月29日,是东方政法大学毕业生领取各种证件的日。户口迁移证、粮油迁移证、党团组织迁移介绍信都要在上午办理,学校为了稳定,规定下午才能领取派遣证。
上午十点多,雷鸣就从公安保卫处领取了户口迁移证、从后勤处领取了粮油迁移证、从党委组织部领取了党员介绍信,一切都很顺利。
其实粮油证已经没有作用,粮食已经放开供应,但是粮油证还是没有取消,这就是中国特色。
回到宿舍,雷鸣把所有的证件都复印三份,连换洗的衣服也一起放到一个中号挎包中。
雷鸣的弟弟在五一节时从浙江大学过来,已经把他的其它行李如被、冬衣都拿走了,两兄弟正好接着用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浪费,还省得雷鸣带回到西江去。
所以,现在雷鸣的行李很少,比一般人出差带的还少。
至于席,就不要了,蚊帐也送给接替他管理健身房的卢植刚。
收拾好行李,同宿舍一伙人又坐下打牌。众人都拿赵晶晶和雷鸣的关系说事,雷鸣只能打哈哈。
宿舍中的兄弟不知道雷鸣的事,一直以为雷鸣没有交过女朋友,主要是因为雷鸣经常住在健身房,经常不回到宿舍睡觉。
明天就离开学校了,让他们说去吧。
刑事学院的毕业晚宴在学校第三食堂二楼举行,摆了30桌,都安排好了名单,毕业生和参加宴会的教师都要按名单就座。
学院记、院长都参加宴会,但看不到崔德先。
宴会由院长龙广生主持,杨立言作了重要讲话。分配到上海第三中级法院的院学生会主席作为学生代表讲话。
当记和院长提议干杯的时候,近300个学生拿着杯敲击桌面,场面一片敲击声音,好象一个大大的手工作坊。
快速吃了一碗饭,雷鸣手拿一大杯可乐,一路敬酒去了。
院里只安排每桌上两瓶啤酒,狼多肉少,一下就倒光了,幸亏雷鸣手快,不然只能用开水去敬酒了。
无论是谁,只要是认识的,雷鸣都主动或者被动地碰一下杯。
吴大伟曾经对他说过,饭局就是一个交际场所,只要你主动,就能交到很多朋友。
以酒不媒,有时比以人为媒还要好。
8点多,一众人又出校门去,校外的小摊、饭店,都坐满了年轻人,酒在一件件地喝。
雷鸣也不例外,他和同宿舍的几个都喝咩了,他和老包抢着交钱。
一行人唱着歌,小蒋扶着老包,大家相互搀扶着回到宿舍。
雷鸣至少喝了八成,眼睛红得象公牛眼,他一脚踹开房间门,大家一拥而进。
大家又唱起歌来,有人唱起了《对面姑娘看过来》,接着又唱起《同桌的你》,只要一个人开头,大家就跟着一起唱。
大家都光着上身,要不是小蒋坐在老包的床上,大家可能都全部赤裸了。
突然雷鸣听到东西砸落的声音,他向窗外看去,发现对面的宿舍楼上开始有人往下丢东西。
雷鸣抢起一只椅,也丢下去。
接着,宿舍中能丢的东西都丢下楼去了,老包还拿了一个热水瓶交给小蒋,要她丢下去。
瞬间,物件纷飞,好象日本鬼进村一般。
过了一会,基本上能丢的东西都丢完了,大家又开始吹牛皮。
大家第一次见到雷鸣干事,都很惊异,心想雷鸣也隐藏得太深了,越发敬畏起来。
雷鸣走进卫生间,站到喷头下,让冷水一直冲着。
许久,他才出来,穿上衣服,背上背包,去唐培家。
唐培家里,四个兄弟都在、唐培的女朋友、孔卫东的女朋友、李铮的妹妹都来了。
雷鸣自罚一杯,大家又继续喝酒。
显然,大家都在担心雷鸣。特别是雷鸣说单位还没有落实之后。
“大家放心,我调查过了,我们县没几个学法律的,本科的就没有,大不了我到我爸的长坡矿去,万人的单位,还能让我没吃的,我爸爸就住在矿长家记家楼上。”
大家这才稍稍放心。
唐培又关心雷鸣的本科文凭来,他要雷鸣上班一年后就要注意这方面消息,得尽快把本科文凭拿到手。
12点,三个姑娘挤到床上去,五个男人又开始玩麻将喝酒。
麻将一直打到天亮,六点钟,大家都送雷鸣到宿舍前,雷鸣要坐9点半的火车去西江省江宁市了。
学校已经安排公交车在宿舍前送人去车站。
同宿舍的几个人都下来了,他们都是来送人的或者自己要走的,大家都握手、拥抱,表情各异。
院长和记也来了,默默和雷鸣握手告别。这时,杜兰终于下来了,她同宿舍的姐妹们都下来和她辞别,她眼睛肿得象桃,她的行李也不是很多,几天前已经托运走了一部分,只有两个旅行袋和一个小包。
这时人已经差不多满座了。
雷鸣的四个兄弟一拥而上,全部挤上车,他们要到车站送雷鸣。
上车坐定,雷鸣发现,车下有几对情侣相互拥抱着哭别。
这时,雷鸣不知道,不远处学校教授专家楼上,正有一双泪眼默默地注视着渐行渐远的汽车。
到了火车站,李铮看时间差不多,就找了在铁路公安处的老战友,带大家从办公室后门进入站台,直接上了火车。李铮的战友还交待车上乘警关照雷鸣。
李铮和杜兰都买了学生票,半价,当然也能是硬座了。
李铮不怕吃苦,坐哪都无所谓。他小时候太爷就教他练习几年基本功,上大学后又和李铮学习一些格斗擒拿术,身体条件还不错。
至于杜兰就不一样了,她家境一般,另外女孩也特别节约,更何况学校联系铁路部门过来统一办理学生票,所以几乎所有学生都买学生票。
两个人的票都在一个车箱,也就是前后排,为了相互照应,雷鸣就坐到杜兰旁边去,要等别人上车后再说明即可。
杜兰见到好几个人来车站送雷鸣,而且还有三个教工,不禁又流泪了。自己和那个人谈了三年恋爱,两个人除了zu爱,其他都做了,还一起睡了两个假期,想不到那个男人那么懦弱,因为惧怕两地分居,害怕到西江去工作,居然分手了,连面都不敢再见一面,更不要说送上车了。真是无用的男人。
毕业就是大学生爱情的坟墓。
幸亏没有被他破了那层膜。但这和破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两个假期中,两人几乎每天晚上都裸呈相对,杜兰几乎每天都用手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是他不敢破那层膜,而不是杜兰不愿。
现在杜兰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破那最后防线了,杜兰不禁从心底看不起那个人,也可怜自己的不幸。
乘客陆续上来了,这节车箱基本上都是返家学生,两人还分别认识几个人,雷鸣也顺利调整了座位。
临近发车,几个兄弟和一一和雷鸣拥抱告别,孔卫东笑道“要是你在西江混不好,就回上海滩来,有兄弟们吃的,就没有你小五饿的”。
雷鸣哈哈大笑起来“应该反过来说才对我要在西江好好混,以后到上海罩住你们几位哥哥!”
第五章、护花铁人
火车两边座位,一边是双人坐,一边是三人座,杜兰坐在三人座靠窗口位,雷鸣坐她左边。
接着又和同卡座的几个认识一番。
雷鸣左边是一个女孩,同济大学城市规划专业二年级的,长得很一般,姓米,叫米娜。对面坐了两男一女,其中有一对是情侣,女孩是四川的,男的是湖南的,两人都是交通大学的,另外一个男生上海体育学院的学生。四个人都还没有毕业。
站票的人不少,过道上基本上站了一排人。
火车出了上海市区,雷鸣就靠在靠背上睡觉,昨晚一夜不睡觉,困得不行。
气中都是汗味。
雷鸣很快睡着了。
杜兰看着倒退的景物发呆。
火车进杭州站后,一下拥上很多旅客,以致过道上也站满了人,脚都迈不开。
雷鸣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稍微恢复了精神。因为昨晚喝啤酒不少,已经上厕所“放水”(小便)两次了。
火车上真不方便,以后有钱了,就不要再坐这种破车。雷鸣这几年坐火车已经坐怕了。
回到座位,发现有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自己座位上,那男人见到雷鸣,就自学站了起来让位。站久了人很困,雷鸣很理解。
杜兰还是伏在两张椅间的桌上睡觉,左边那个同济大学的学生妹则拿出一个随身听在听,头上戴着耳机,还是SNY的卡带alan,不便宜,至少800多元。
无聊之极,雷鸣从背包中抽出一包“阿诗玛”拆开来,给坐对面的两个仁兄各丢一支,两人也不推,体院生还拿出打火机,三人就吞烟吐雾起来。
在校大学男生抽烟率很高,倒反大学毕业后,一些没上瘾的人不再抽了,如果说哪地方抽烟的人最多,大学男生宿舍绝对排第一。
这时,雷鸣发现杜兰还在抽泣,不禁烦燥起来。
这年头,谁心情又好呢?他真后悔答应这个只会哭的女人一起回去,把他的本来就很差的心情搅得一团糟。
抽完一支烟,又取出一支接起来。
雷鸣没有烟瘾,但心情不好时,一天抽两包也有过。
抽了两支烟,喝了半瓶水,雷鸣又靠在椅上睡起来。
雷鸣梦见了女人,首先有好几个女人为他争宠,让他忙得不亦乐乎,几个女人都在他*,白的地方耀眼,黑的地方诱人。突然崔德先凶神般冲过来,让他胯下的女人都不跑而光,崔德先还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