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修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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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
另一边，小头目的拳脚疯狂地砸到秦锋身上，但秦锋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而且始终保持着一丝冷笑，蛮有兴趣地看着小头目。小头目越打越心惊，眼前这个真的是人吗？难道不是一尊钢铁的雕像？怎么拳头砸上去跟砸在铁板上一样啊？
当丧昆也被光头打趴下后，秦锋收起玩耍之心，抽出右手轻轻一挥，只见小头目就“咻”的一声飞了出去，接着猛地撞到铁笼子上，眼看出气多进气少了。笼子里的爿月看到打斗时就很高兴了，这时见小头目掉在自己脚下抽搐更是兴奋地吼叫起来，突然一把抓住小头目的腿使劲一扯，顿时一条血淋淋的人腿就落在了它手里。小头目在巨痛下惨叫一声就昏死过去，“迪哥”和丧昆听到惨叫循声望去，正好看到爿月把小头目的腿塞进它的血盆大口开心地咀嚼着，还发出骨头被嚼碎时“嗑嘣”的声音，鲜血和肉末不停地从它牙隙间掉下去……两人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秦锋和光头的脸色也很不好，虽然杀的人也不少了，但这种恐怖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难免有些反胃。
秦锋指着地上的“迪哥”和丧昆道：“光子，用水把他们泼醒。相信这时候他们会比较听话了。”
光头的目光避开正吃得开心的爿月，跑到隔壁房间端来两盆冰冷的自来水，一人一盆兜头泼了下去。昏迷中的“迪哥”和丧昆被冷水一激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缺了一条腿的小头目、一大滩鲜血、满地的碎肉和骨头屑……“呕~~”两人立刻大吐特吐。
等他们吐够了，光头拎着他们换了个方向，让他们背对着爿月。
秦锋走到他们面前蹲了下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两人下意识地偏头看向铁笼子，马上又转过来不敢再看，对望了一眼后，痛苦地低下了头，却还是一言不发。
秦锋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我知道两位的难处。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们的老大觉察到你们泄露了什么秘密的。大家都是聪明人，只要你们说的能让我满意，那么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如果你们还是装哑巴，那么两位的下场如何，相信你们自己也知道了吧？”说着横了爿月一眼，爿月会意，嚼得更大声了。
“迪哥”和丧昆的注意力被响亮的咀嚼声吸引过去，不经意间又看了那血淋淋的一幕，立刻又呕吐起来，可惜胃里的东西早就吐得一干二净了，此时只是在吐胃酸而已。
秦锋也知道应该适可而止了，如果刺激太深把他们两个吓疯了可就划不来了：“光子，换个房间问话吧。”
光头把他们拎到另一个房间，又点了两支烟给他们。两人像是跟烟有仇似的在十秒内抽完，这才好了一些。“迪哥”发了一会儿呆，终于认命似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说。”
“国内目前有七个实力差不多的大帮派，按道上的说法，我们洪门算是排第一，因为洪门历史够长，人手够多，势力范围笼罩了十个省……哼哼！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不错！八十年代的时候洪门确实非常强大，实力一度超过民国时期，几乎半个国家都是洪门的势力范围。但是自从进入九十年代，洪门的实力就一落千丈，许多以前靠舔洪门脚丫子讨生活的小帮派纷纷崛起，他们利用大家对洪门的仇视以及洪门的狂妄自大，疯狂地增强自己的实力，在延续了十来年的争斗中，洪门的势力范围就被打压到了现在的区区十个省……”
“还不止，就是这十个省，洪门也不能完全控制，很多偏远一点的市镇都不归洪门管，就像你们S市，区区一百多万人居然会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帮派，成员总数超过一万，而且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洪门也不是没考虑过将这些市镇收到麾下，曾经也派过一千个人到S市来，可是这一千个精英居然在取得哪怕一点点的成果之前就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当时有其他帮派知道了洪门的这个计划，他们勾结了S市的几个较大的帮派，布置好陷阱，将那一千精英给阴了。可怜啊，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拿到手就被砍翻了，原来，再好的枪手没枪的时候也只是没有爪牙的老虎呢……”
“自从那次之后，我们洪门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我们知道，其他几个大帮派都盯着我们呢，他们不甘心让我们继续做黑道的老大，所以一定会找机会削弱我们的实力，我们必须谨小慎微，先巩固已有的地盘……直到金刚打电话通知了我S市的状况我才知道，机会来了！我故意在你们灭了金刚三天后才派人来，一是不想引起其他大帮派的注意，以免重蹈覆辙；二是因为我想，你们在很短的时间里消灭了S市所有其他的帮派，一定元气大伤，又要忙着接收地盘和整编投靠过来的人，那时候你们是最弱的，我们一定可以顺利拿下S市……可惜，我太看得起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也太小看了你们——修罗帮。如果早知道你们有那么猛的火力，又有好几千的人手，我又怎么会让大屯那个混蛋只带了一百多人就来S市？又怎么会只带四百多兄弟就来支援他？这次计划失败，全是我的错啊！我怎么会这么糊涂？我早就知道S市民风彪悍，又极排外，怎么可能凭几百人就打得下来呢？……”
秦锋见他有离题的趋势，连忙出言引他上正题：“你在洪门是什么身份？洪门的机构组成如何？”
“迪哥”知道自己岔远了，苦笑一声，又向光头要了一支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继续道：“洪门有门主一人，手下有十一个堂主，每个省一个，外加一个刑堂堂主。由于Y省的堂主在一年前被人暗杀了，堂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门主对Y堂三个香主说，谁能将Y省所有不服洪门的帮派都摆平了，谁就是Y省的堂主——我就是三个香主中的一个。呃……你还是给我一张纸一支笔吧，我把堂主香主都写下来。”
“迪哥”会如此配合倒是让秦锋有些惊讶，难道仅仅是因为贪生怕死吗？看他现在的样子却不像呀，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洪门有十一个堂主，香主也有三十多个，那么，他可能是对自己现在的地位很不满意吧？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含有向洪门报复的意思了呢……
秦锋还真是猜对了。此时接过光头递来的纸笔的“迪哥”正边写边想：“门主啊，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他们用怪物逼我的……再说，谁让你不让我当Y堂的堂主呢？凭我这几年来立下的功劳难道还不够吗？却还要我去和其他两个混蛋竞争，你当我们是为了一根骨头就抢得头破血流的狗么？既然是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了……你可以杀我的家人来泄愤，但是我已经想通了，既然混上了黑道，就应该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不就是死么？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迪哥”不但写下洪门主要人物的姓名职务，连其他几个大帮派的的也写了几个，秦锋非常满意，这个俘虏抓得还真值得呢。
“我写完了，你杀了我吧。”“迪哥”撂下笔，坦然道。
边上的丧困一听，急了，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他们说出洪门的秘密，修罗帮就放过他们。怎么这时候“迪哥”又主动求死了？“迪哥，你在说什么啊？他都答应放我们走了，我们不用死的啊，迪哥！”
“迪哥”拧灭了烟屁股语气十分平静：“我泄露了洪门的秘密，回去也是一死，还会被其他堂的人笑话，倒不如死在这里，死在这么强的一个对手手上，也是一种荣幸吧。”
秦锋有点疑惑：“我说过不会让别人知道你们已经泄露秘密的。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还是认为我不守信用？”
“相信又怎么样？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那时候我还不是照样难逃一死？还要背上个通敌的罪名，受尽门里兄弟的鄙视与唾弃。哼，我没有那么笨的。”“迪哥”的眼神里已经充满绝望，求死的意志非常坚决。
秦锋嘴角一挑，微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不但不会成为洪门叛徒，反而会成为洪门的英雄的话，你，愿意一试吗？”
第三卷 人间霸业 第十五章 合作
“迪哥”眼里精光一闪即逝，又恢复为一片绝望，依旧默然不语。
秦锋今日的眼神何等锐利，轻易就捕捉到那道精光，看来，“迪哥”并没有真正绝望呢，秦锋劝道：“蝼蚁尚且偷生，难道你连试一试的勇气也没有了吗？哼，我还以为你是条汉子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懦夫！难怪你们洪门的势力江河日下，原来都是些懦夫在支撑。看来，是时候让我修罗帮争雄天下了！”
谁知“迪哥”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你不必用激将法的，快给我个痛快吧！”
“呵呵……我还没说是什么办法呢你就拒绝，不嫌早了些么？我先问你，你这次派人来S市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我的手下，洪门里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迪哥”当初为了独占功劳，并没有把攻打S市的事告诉别人，因此洪门自门主以下，除了他的手下根本没人知道有这次行动，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失败，而且会败得那么快，快得他都没时间也没意识到向洪门求援。
“既然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相信你还有手下的吧？有多少？能调一部分过来吗？”
“迪哥”狐疑地看着秦锋。
秦锋一耸肩：“你放心吧，我绝对不是想诓骗你的手下来送死。有一些事需要你的手下去做，他们既是你没有背叛洪门的证人，也是你为洪门立下大功的凭借！当然了，只要这件事做成了，对我们修罗帮也是有非常大的好处的。”
听秦锋这么说，“迪哥”倒是有七分相信了。如果秦锋口口声声为了他迪哥好，那很可能就是纯粹的利用他，现在既然秦锋能坦然说出这么做也是为了修罗帮，那么应该不会是个阴谋了。可是，真的要和秦锋合作吗？
看“迪哥”还犹犹豫豫的，秦锋不得不推他一把：“你也说了，不过就是一死。那为什么不用这条命搏他一把呢？你担心既丢了性命又脏了名声，难道你以为死在我手上就能保住名声？我一样可以让你身败名裂！我只要把你写的这张名单和你的尸体送到洪门，你自己想想，会发生什么事？再说了，你难道忘了刚刚你们洪门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了吗？莫非你也想试试这种新奇的死法？”
本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瞎扯，“迪哥”和丧昆已经把爿月吃人的恐怖画面暂时忘得差不多了，这时秦锋突然又提起来，两人脑海里立刻真实再现刚才的一幕，浑身肌肉不由缩紧，微微颤栗着，眼睛里满是惊惶，仿佛又听到骨头被咬碎是发出的“嗑嘣”、“喀嚓”的声音……丧昆首先支持不住，号哭着爬到秦锋脚下抱住他的腿：“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不要被怪物吃掉啊！我还没有享受够啊！呜~~~~~~”
这么个壮汉居然趴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乍一看倒还真的让人同情。可是处于混沌境的秦锋根本不觉得他可怜，当然也就不会同情他了，另外，这么贪生怕死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秦锋伸出右手放到丧昆头上，微微吐力，只见丧昆陡然一震，接着就七窍流血，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上。
“迪哥”瞪大了眼睛：“你、你杀了他……”
秦锋很轻松地拍了拍手：“怎么？不行么？”
“迪哥”突然站直身子，声嘶力竭地喊起来：“你答应过我们的，你会放过我们的！我是不想活了，可是他想！你为什么杀他？你不讲信用！你这个骗子……”
“我是骗子？”秦锋手指着自己问，“呵呵，我什么时候不讲信用了？当初我说的是如果你们说的能让我满意，我才放过你们。可是他说了什么？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求我不要杀他！既然他没有说出任何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杀他又有何错？……其实，我杀他也不完全是因为我的承诺，我还为了你的利益！他当你手下的时间也不短了吧？那想必你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让这么个人和你一起回去洪门，你以为，他会帮你保守秘密吗？恐怕几千块钱就能让他出卖你了吧？为了我修罗帮的利益，也为了你，洪门Y省堂主的利益，这个人必须死！”
“迪哥”颓然坐在地上，他确实知道丧昆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人物，以前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丧昆跟了他近十年，十年啊，就算是根草，带在身边十年也会产生一点点感情吧？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死，心里总有一丝伤心。
“现在，你除了和我合作，别无选择。”秦锋很适时地在旁边点了一把火。
“迪哥”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最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