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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断袖不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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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什么名字?”太子爷墨眸半眯。
  “姓许,名知言。”暗卫答道。
  “许知言?”孔诏眯着的眸子便又升起了一丝精光,“许知言?”这个名字怎么这般熟悉,仿佛前不久还听过。
  许知言,许知言?今日午后,他与玉王一同稽查本次御试名册,共有百余位学子榜上有名。玉王将那名册浏览了一遍,神仙似的人忽然愣了神,手中的狼毫便悬在半空中,任凭墨色滴滴答答地将名册打湿。
  孔诏自然知道自己弟弟那见不得人的癖好,试探道:“这些个公子中,可有哪个入得了你的眼?”
  孔轩面色一红,倒不答话,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名册上的某处。孔诏顺着他的目光瞧去,恰好看到“许知言”三个字。
  孔诏哂笑,“一介男子而已,便教你失了神?只是他的文章如何,我到是要见识一下。”
  孔诏放下画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一遍。想必是孔轩看上了何子非的男宠,想要据为己有。想到何子非与那书童在木桶中相依一处的模样,定然是不肯给的。恐怕是那书童还有几分才学,于是自己的弟弟便教唆许知言御试,借此从何子非身边将那书童夺来?
  他这个弟弟,倒是愈发没有出息了。孔诏不觉笑出声来,不过这样也好,三弟那爱美男不爱江山的性子,他很喜欢。
  御试如期举行,百来位学子一大清早便在城中集合。御试严格,不允许任何夹带、作弊行为。学子们须脱了外袍、长靴,由守门的军士查验后,方能进入考场。这一入考场便是两个时辰,其间连喝水、上茅房都不得出门。
  诸学子正在奋笔疾书,却听闻本次御试的主考官玉王殿下亲自巡视。有几个面容清秀的,不由抬起头,向那位栗发金冠的英俊殿下瞧去。果真是人如其名,当得上人如美“玉”。
  有学子索性对着玉王温和一笑,露出个羞涩的表情。孔轩看在眼里,对左右温和道:“把这个卖弄色相,有辱御试的学生拖出去。”
  那学子吃了一惊,吓得跪地求饶,“学生一时鬼迷心窍,请殿下恕罪。”说罢便被两个侍卫擒了左右臂,像捉小鸡一样带了下去。
  诸位学子吓得吸了一口冷气,传言这位玉王殿下好男风,便有人想借此位极人臣,如此看来,传言害人不浅。当下哪还有男子再敢卖弄半分,全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知言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于两个时辰内完成这一沓试题,虽说勉励可为,却仍然有些吃紧。想到此处,清早的日光便被人遮住,她抬起头,便对上了那人琥珀般的眸子。
  她微微张口,有些惊讶。孔轩却对着她轻轻一笑,转而望向她身前的试卷。知言习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这本是女子的技艺,却因陈帝酷爱这种书写方式,陈国文人纷纷效仿。
  “殿下,还有半个时辰便可收卷……”监考的官员上前禀报,却在看到知言的一刹那瞬时语塞,他年轻的面容满是震惊,像是看到了极为不可思议之事。
  知言便也彻彻底底看清了那人,他曾是先生在许昌的学生,大约是叫冷修,听说在京城做了大官,常伴君侧。
  孔轩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游走,盯得那官员直冒冷汗,“冷大人,你怎么了?”
  冷修摇摇头,“没什么,微臣方才着急赶路,只觉得有些热。”说罢,他便以袖袍遮面,轻轻擦拭着额角的冷汗。
  这一日御试结束后,太子便会与玉王殿下一同批阅试卷。知言大步流星的走出考场,觉得饥肠辘辘,正想饱食一顿,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两个兵士抱拳道:“我家大人有请,烦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还未来得及拒绝,知言已经被强行拖进一家隐蔽的酒楼,按在座位上。待看清楚对面之人,她便大大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胡吃海喝起来。
  “你怎会在此处?”冷大人面上冷汗涟涟。
  “如你所见,我来御试。”知言啃了半个鸡腿。
  “你即刻离京,此处不宜久留。”冷修说着,便“啪”地甩了一锭银子在桌上。
  冷修在书院之时,是个颇为老实木讷的,而今这般惴惴不安,不知是何事这样严重。
  知言试探道:“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冷修的眉毛几乎绞扭在一处,“你我是同门师兄弟,我本该提携你一把,可我……却有万不得已的理由,必须将你送走,否则远在许昌的先生便会大难临头。”
  大难临头?知言眨眨眼,“书院被烧成了一片废墟,我与先生背井离乡,这才来了西京。”
  “什么?”冷修的面色更加凝重,“先生现在何处?”
  冷修年少时虽然实诚,可是在宦海数年,不知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冷修。知言不敢轻易信他,于是胡扯道:“书院大火,我与先生相约西京,却在逃难途中走失。若是能在京中做个小官,恐怕也能早日与先生重聚。”
  “你不能入朝为官。”冷修连忙道。
  “为何?”知言好奇心起。
  “我任太史数年……略知前朝之事,先生,恐怕与前朝脱不了干系。而你……”冷修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却忽然住口。
  “我又如何?”知言追问。
  “你休要多问。”冷修别过脸道。
  “冷大人与这位学生,倒是熟络得很?”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玉王已在近前。
  冷修的模样,当下更加窘迫。
  “你们是旧识?”孔轩琥珀色的眸子含笑,却是望向知言。
  若是说二人同在无言书院读书,却是妥妥地将许无言这些年的行踪给供了出来。知言便编造了个理由,“冷大人做官之前,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当日他被宵小盗取了盘缠,在我家借宿过几日。”
  “当日相助之恩,冷修没齿难忘。”当年在书院读书,烧锅做饭之事由知言一人完成,如此也算是在她家借宿了几日吧。冷修这般去想,便觉得名正言顺。
  “既然如此,冷大人为何将许知言的试卷剔除众学子之外?你便是这样报恩的么?”孔轩虽是微笑着的,琥珀色的眸子里却闪动着熊熊怒火。
  此话一出,连知言都吃了一惊,木讷呆板如冷修,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仿佛是拼了性命,也不准她入朝为官。
  “太子亲自过问殿试,你焉敢如此?”孔轩喝道。
  冷修伏在地上,自知难逃此劫,“冷修甘愿受罚。”
  

  ☆、十五章 何乐不为

  一国皇子与太史大人为了一个学生对簿公堂,传出去还了得!太子只觉这个弟弟愈发胡闹,便将此事压了下去。
  当夜,太子将许知言的试卷前前后后看了两遍,不由点头称道,觉得许知言倒是个才俊,不过年纪尚幼,见识尚浅,行文略显稚嫩。此人在周世子府上做个暖床书童着实可惜,联想到那画轴上的撩人模样,他倒想亲自见上一见。
  皇城放榜那一日,众学子在宫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次参加御试的共有学子百余名,最后上榜的也不过寥寥二十几人。知言心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怎料被前方的人墙堵住,进入不得。
  “恭喜。”爽朗的笑声来自身后。
  知言循声回头,见何子非骑在马上,可谓一览众山小。
  “我瞧不见啊!”知言懊恼不已。
  何子非轻笑一声,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便将她带上马来。知言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待稳定了心神,便在榜上瞧见了自己的名字。
  一共录取了二十四人,前三于她无缘,恰好排在第七的位置,也算是不枉先生的教诲。
  知言吐了一口气,“多谢,请世子放我下去。”
  何子非哪里肯听她的,轻笑一声策马扬鞭,马儿便“哒哒”地扬长而去。众人皆被这对白日纵马,相依一处的男男所吸引,大骂伤风败俗。
  “分明是我高中了,怎么世子像是比我还高兴?”知言的声音被风声淹没,“莫不是你又有阴谋?”
  “我自然高兴。”何子非纵马来到高处,夜风乍起,恰可以俯瞰整座西京城。他附在知言耳边道:“还有贺礼给你。”
  知言整个坐得笔直,直觉身后那人与他贴的极近。她一刻也不敢妄动,身后之人的气息温热却轻轻落在她耳畔。
  莫名的,她的手被他握住。
  知言的脸红了又白,“世子能否听我一言?”
  “你且说。”何子非笑道。
  “世子对我有意么?”
  她倒心直口快。
  “唔……”何子非犹豫了,若说有,似乎不像,若说没有,也不全然没有,他笑道:“为何忽然这样问起?”
  “既然不是,望世子日后休要再这般撩拨,男未婚女未嫁,此举……实在……是不妥。”知言强忍着耳畔的酥麻,将这句话说完。
  “翅膀硬了,这便要急着和本世子叫板不成?”何子非却不生气,“也罢,我要送你的贺礼,便是教你与往日划清界限。”
  说着便往知言手里塞了一物。这东西知言熟悉得很,可不是那日放倒了玉王殿下的口脂么?
  “世子这是何意?”知言不解。
  “这口脂,远可攻,近可守,倒是最适合你不过了。”何子非解释。
  近可守,听起来倒像是防着玉王孔轩,那远可攻是何意?不待知言说话,何子非便调转马头,扬鞭狂奔起来。
  刚一入府,便听说玉王已经在内厅候了许久,像是专程为了见知言小公子来的。何子非将马鞭一掷,对知言道:“随我进去。”
  内厅那人穿着银色的袍,于灯光下愈显得出尘似仙。知言跟在何子非身后,偷眼去瞧里面那人,谁料何子非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对着她那因吃惊而微微张开的小嘴吻了下去。
  不是说好的不能再轻薄她了吗?知言秀眉颦蹙,何子非却将她摁在怀中,愈发卖力地啃咬起来。
  “咳咳。”孔轩将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看在眼里,不悦道:“怎么,两位根本没看到我么?”
  何子非这才松了手,旋即笑笑, “一想到知言要走,心中便生出些不舍来。教殿下见笑了。”
  知言躲在何在非身后,心中不由骂道,当日做戏给孔诏看,今日又做戏给孔轩看,周世子当真好能耐!可是他今日做戏的目的又是为何,着实让知言摸不着头脑。
  “知言?”温和似春水的声音缓缓飘来。
  “嗯?”知言应了一声,便见孔轩笑望着她。
  “你可准备好了明日进宫?”
  知言摇摇头,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太子说你文采斐然,太史那里倒是正缺人手。”孔轩栗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盯着她。
  明知自己与冷修认识,怎么还放任他们二人在一处?知言疑惑道:“太史大人……不会为难我罢?”
  “有我举荐,你莫要怕。”孔轩笑着伸出手来,像是要握住她的手。
  知言偷眼瞧了瞧身侧面色阴冷的何子非,忽然半跪在地上道:“谢玉王殿下知遇之恩!”
  孔轩的手停在半空中,那人却跪在地上。他转而拍拍她的肩膀,“起来罢。”
  直至玉王离开,尴尬的气氛也无法化解。孔轩登上马车,对着负手而立的何子非道:“你如何才肯将她让给我?”
  何子非蹙眉,“她不愿意,我能奈何?”
  “世子生平最喜和人谈条件,说个条件罢。”孔轩微笑。
  “我弟弟尚未成亲,身为兄长,很是担心。”何子非痛心疾首。
  “噫!”孔轩叹息一声,“上一回要两国交好五年,这一次倒是要个太子妃,你当真从不为自己考虑?”
  “漂泊之人,有何考虑?”何子非收敛了往日的笑容,恹恹道。
  韩霖站在远处,瞧着灯火明暗变幻之下,世子的侧脸洁白似雪。他从前觉得,世子是孤独而,而今看来,他仍然是孤独的。
  何子非走过韩霖的身侧,“看够了么?”
  韩霖冷冷的眸子收敛了寒光,“若是世子喜欢,完全可以将知言留下。”
  何子非嗤笑,“连你也这般儿女情长?”
  “身边之人一个个远去,世子不觉得孤单么?”韩霖低声问。
  “孑然一身而来,又孑然一身而去,有何孤独?”何子非道:“倒是韩霖你,又想念宁儿了?”
  韩霖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次日一早,管家老贺便扯着大嗓门叫了起来,“世子,马车已经备好。”
  “知道了!”何子非伸了个懒腰,顺手推开隔壁书房的门。
  知言洗漱,抬眸看了来人一眼道:“世子没有敲门的习惯?”
  “寄人篱下,还这般多话!”何子非伸出手来,轻拍她的额头。
  “嘶。”知言知觉脑门冰凉一片,才发现何子非今日穿得极为正式,头戴冒笠,身着紫袍,腰间的玉带泛着莹润白光,品阶倒是不低。
  “世子也在朝中为官?”知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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