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马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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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去,对堂姐笑笑道:
“嘿!女魔头,不赖姑姑和奶奶,是我听说你也要回来才叫开饭的,谁让你总欺负我来着!”
堂姐一挺胸,胸脯乱晃,也不跟我计较,带着些爽朗英气道:
“几年不见,你小子长高不少,居然比堂姐还高了!”
凌欣她一米七五,在女生里几乎已经算是“巨人”了,我能长得比她高确实不易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我的注意力现在全停留在了她仍在颤动的胸脯上,咕噜咽了一口唾沫。
原来这些年不止我在长高,堂姐也在不断成长啊
“堂姐,你怎么这么大了,以前不是飞机场”因为姑姑和姥姥在,我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我想堂姐能够理解。
堂姐伸出手来在我头上点了一下,笑骂道:
“小坏蛋,还知道打堂姐主意了,堂姐饿了,吃完饭再说!”
说完,这位大姐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用屁股把我挤到了一边去,用我的碗盛满了饭,把我的筷子抡的飞起,风卷残云的吃完了饭,然后把碗筷递回给我说:
“对不起我亲爱的堂弟,刚才实在饿坏了,现在姐姐把碗还你,你还吃嘛?”
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哪怕我原本已经吃饱了,也要吃啊!
于是我又造了两碗干饭,把自己撑得走不动道才停下。
酒足饭饱,我跟堂姐陪着奶奶和姑姑说了一会话,然后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奶奶和姑姑睡午觉去了。
堂姐又戳了戳我的头,笑道:
“大学上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我也戳了戳她道:
“也没什么,世界这么大,我有点想家”
堂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问道: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挠挠头,内心在咆哮:堂姐啊!你是不知道我的真实状况,黑爷那老妖怪住在我身体里,而且一直吊着不肯让我出马,我再怎么打算都得按他的意思来啊!而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在乡下做一个快乐的宅男,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呃现在这边休息一段吧。”
堂姐又一次点头,哦了一声,半晌才说:
“你这孩子不会是失恋了吧”
噗!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女魔头升级了。
没过多一会,奶奶和姑姑就醒了,姑姑帮我收拾出一个房间,并且告诉我一些平时照顾奶奶的注意事项,笑着跟我说有我在奶奶身边,她就可以多抽时间回家陪陪姑父了。
安排好了我住宿的事,我们坐在一起唠嗑,我才知道原来堂姐被镇医院开除了,没办法只能回村卫生所工作。
姑姑说起堂姐被开除,有点责备的意思,毕竟在镇医院工作也是极好的。我堂姐嘴一扁,当时就不乐意了:
“那个副院长想摸我屁股,不让他摸就找茬,难道我还能因为想当护士就让他摸我屁股啊?”
这回姑姑只能掩着嘴苦笑了。
最后还是奶奶打了圆场:
“好了好了,三儿你也不要责备欣欣了,咱们家在村里也不是缺钱的人家,用不着靠孩子养家糊口,年轻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还是姥姥最疼欣欣了!”
聊到后来,堂姐突然对我说:
“臭小子,你回来的也恰巧是时候,后天姐带你去参加婚礼吃酒席吧!”
说起这场婚礼,姑姑和奶奶相视而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的耐人寻味。
我好奇的问:
“堂姐,是谁的婚礼呀?”
堂姐也捂着嘴笑道:
“还能有谁,咱们村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除了我不是生娃就是当了大肚婆,这时候结婚的,不就王寡妇一个吗?”
提起王寡妇,我也笑了。
。。。
第48章机缘未到啊
说起王寡妇,这可是我们村的一个传奇人物。
她今年才不过三十**岁,容貌也算中上之姿,十年前俨然就是我们村的村花啊!她不是本地人,是十年前来到我们这支教的教师。当时我们村很穷,她又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姑娘,所以没少吃苦头。
所有人都认为她在村里教上一两年书就会离开的,毕竟报纸上为了孩子毅然决然扎根乡村的教师也只存在于报纸上而已。可是当年那个年轻又坚韧的她却硬是留了下来,这无异于给了那个贫穷的村庄教育的希望。虽然她并不是为了孩子们留下的,而是为了一个男人,他是我们存当年的村主任。
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郎才女貌,除了王寡妇城里父母的阻挠,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而村主任又是个年轻有为的,用自己的毅力磨得了她父母的同意,所以两人就准备结婚。
那个年代是极其封闭的,他们在结婚之前连小手都没有拉过,更别提搂搂抱抱了,也没有“婚前试爱”的说法,足见民风之淳朴。所以两人在结婚前都还是十足的处女和处男。就在结婚当天,村主任骑着自行车去接新娘。为了体现新娘的娘家之远,所以村民们把新娘放到了镇上等着新郎去接。
于是新郎在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去镇上接新娘的路上,被邻村万元户张大狗新买的丰收牌拖拉机轧死,于是王老师成了我们村有史以来第一个穿着火红嫁衣参加自己丈夫葬礼的女人。据说是为了给本来悲伤的葬礼增添一点喜庆的氛围。
村主任死后,村民们都劝王老师回城或者再嫁,因为结婚当天新郎都没接到新娘,也还没来得及领证,所以她并不算是村长的媳妇。可是王老师这辈子就认准村长这个人了,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主儿,死活就不同意再嫁,还以寡妇自居,要做村主任的未亡人。
大家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时间久了也便这么叫。不过这声寡妇里,没有半点轻蔑和玩笑,浓浓的都是敬佩之情,她现在是我们村小学的校长。
堂姐嘻嘻哈哈的告诉了我王寡妇要结婚的消息,我也会心的笑了,对于她我想村人们都是发自内心祝福的。
“堂姐,新郎是谁啊,这么多年都没动心的王校长,怎么就让男人给拐跑了呢?”
说起新郎,堂姐、姑姑和奶奶都笑了。
“这个呀,先不告诉你,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准吓一跳!”堂姐挺了挺鼻子,笑着说。
到了傍晚堂姐就走了,我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躺在炕上发呆。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王寡妇嫁给了谁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更在乎的是,原本一直在勾搭我出马的黑爷这回拿上了架子,就算我苦苦哀求要拜他为师,请他带我出马,他都会严词拒绝。
每次拒绝的话都一样:
“唉,不是老子我不想收了你这弟马,实在是机缘未到啊!机缘不到就出马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大磨难啊”
虽然我身上就住了个老妖怪,但是我对这些机缘命运的说法还是不怎么信。
“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你不就在我身上吗,咱俩都能好好唠嗑了,怎么就不能现在拜你为师,要不我再给你整二斤鸡爪子和哈喇气?”
黑爷啧啧嘴,好像有点馋,但却还是严词拒绝了:
“你这小子,说正经事呢,什么鸡爪子、哈喇气的,黑爷我是那种贪杯误事的人吗?机缘未到就是机缘未到,你等着吧!”
连酒肉的诱惑都不行了,看来黑爷这回是铁了心了,我叹了口气问他:
“黑爷啊,既然现在机缘未到,我想知道这个机缘啥时候能到?有没有类似的人等过,到底需要多久啊?”
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黑爷想了很久,而且说话的时候不带一点玩笑的意思,竟是完全认真的。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已经吃了好几块点心,黑爷才说:
“小子,凡夫命命里不带神佛缘法,所以黑爷我也不敢贸然的就收你当弟马。但是万事无绝对,机缘早晚会到的,今天黑爷我就给你讲一个同样是凡夫命的人,苦求仙途,最后得成仙道的故事!”
就连黑爷都能认认真真讲故事,我常流比他靠谱那么多,怎么会不认真听呢!
于是我说:
“黑爷,先等一下,听故事怎么能没有零嘴子呢!”
我到厨房去,把中午的剩菜热了几盘荤的端回屋,又弄了两瓶二锅头给黑爷,这才坐下听黑爷讲故事。
可是今天的黑爷却一反常态,只是吃了几口肉,一口酒都没喝,讲故事前也没嘻嘻哈哈的扯淡,严肃的就像刚挥刀自宫一样。
也许这个故事,对黑爷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吧,毕竟他说过自己是“上古留仙,法力八千”,生命之漫长不是我们人类可以想象的。如果他没吹牛的话。
“小子,我告你知!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大千世界都在天道之下,所以总有一线生机。
那些客死异乡,连脚都没有,哪也去不了的孤魂野鬼,有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救度
那些作奸犯科,在阳间被审判承受了漫漫刑期的人,赎罪之后到阴间不会一罪两罚,可以洗去因果投胎转世
而凡夫命虽然今生与神佛无缘,但是未必没有一线生机”
说到这里,黑爷捆着我的窍,塞了七八个鸡爪子到嘴里同时嚼,嚼的我腮帮子疼。而且现在加工鸡爪子的工艺明显不完善,他们居然不给鸡剪指甲!黑爷嚼的太猛,鸡爪子把我嘴都挠破了。
我这张嘴吃了二十多年鸡了,头一回被鸡给挠了!
嚼完了鸡爪子,黑爷略带几分惆怅道:
“想当年,就有这么一个道人,求访仙踪,只求得道。可他也是凡夫命,这命数注定与神佛无缘,又怎么能求仙得道呢?但是他没有气馁,登上了一座高山,在山顶结起庐蓬,刻苦修行,终于有一天脱却凡胎,得道飞升了。小子,同样是凡夫命,你只是想要出马,人家仙都成了,励志吧?”
我一拍大腿,感慨道:
“太励志了,黑爷我觉得迎回安朵指日可待了!那人等了多少年啊?”
黑爷又嚼了一个鸡爪子,嘿嘿笑道:
“不多,不多,他活了死,死了活,也就两三千年吧!”
传说中的机缘,真的还能到吗?
。。。
第49章当年同学小屎蛋
黑爷一句轻飘飘的一两前年以后,我二话没说,闷了两大口二锅头,倒头就睡。因为有黑爷这只贪酒的老妖怪在身上,所以我可以尽情的喝酒而不用担心宿醉的问题,不过我也享受不到醉酒的乐趣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我就被迫起床洗脸刷牙了。对于在学校里哪怕跷课也要睡到十点钟的我来说,让我六点起床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但是有人还偏偏就草菅人命了,而且还在姑姑和奶奶面前理直气壮:
“妈姥姥你们看常流,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都早晨六点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是不是说不过去!”
没错,草菅人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欺压我的女魔头,我敬爱的堂姐凌欣。
喵了个咪的,我六点钟不起床怎么了!你怎么不去学院路看看那帮牲口六点钟有哪个起床的,就是下午六点钟,也有像千年古尸复苏一般悠悠转醒的,我就睡个懒觉怎么了!
我就这样不忿地看着她,堂姐很好的读取了我的眼神,狠瞪了我一眼道:
“我的好堂弟,你什么意思!你要不是我堂弟我会管你吗?”
今天这洗脸水怎么这么凉啊,我觉得我的脸都洗苦了。
姑姑看到她的好女儿这么欺负我,出来打圆场道:
“欣欣,不要欺负弟弟了,正在长身体的大小伙子多睡一会怎么了,你是做姐姐的,要照顾好小流啊!”
奶奶正在吃早餐,正把一根油条放进没有门牙的嘴里,又完整的拿了出来。我奶奶吃油条跟嗦啦冰棍差不多,吃的就是那份意境,填饱肚子都是次要的。
“小流,欣欣说得对,早睡早起身体好”
好吧,谁让我敬老呢,那就早睡早起吧。
吃过早餐,堂姐就拐带我出门去了,她说要带我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然而在这个村子,走出家门之后对我重要的人可以说一个也没有!如果说有一个,那估计也就是上学时坐在我前桌的小花。在那个淳朴的年代,母猪也眉清目秀的青葱懵懂时,小花用她那两根麻花辫和甜美的笑容俘获了我们村每个男孩子的心,也包括我。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小花就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了
当然,直到初中时的一次小型火灾,当时车棚都被烧掉了一半,她跟校霸张大炮光着身子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出来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话,她现在对我也会很重要吧。
“堂姐,你到底要带我见谁呀?”
堂姐嘿嘿一笑,拍了拍我道:
“不是说了嘛,带你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呀!你别说话打岔,就快到了!”
呵呵,她带着我一顿狂走,我们都快出村了。
堂姐果然带我出了村,我们顺着乡间小路走了半小时,最终走到了一片广阔的田地中间。
冬天已经快过去了,很多人家都开始翻地,这片田地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比别的土地翻得更仔细些。
堂姐带着我走过这片土地,终于来到了一所粉刷得直掉渣的二层小楼前,对我说:
“懒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