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马仙-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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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道人跟我解释道:
“运功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呼吸,刚才张天师跟烧纸拼的是一口气,可是他们这一口气平分秋色这也难怪,道行到了他们这种程度,一口气是分不出胜负的。”
我继续看着张天师跟烧纸道人,只见烧纸道人朝火盆里一指,于是盆中的鬼火又向上蹿了一尺,且颜色发黑简直比幽冥之火还幽冥之火而张天师那边则是掐了个诀,指了指第二张银色的符箓,于是银色符箓也冒着紫光飘飘悠悠的向着第一张符箓而去。
银色符箓跟黄色符箓会合在一起,先前有些黯淡的黄色符箓似乎也被激发了活力,它发出的紫光也更旺盛了。张天师在后面不停地念着密咒,两道符箓的紫光大盛,竟然活生生把烧纸道人的鬼火往后逼退了一寸。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鬼火被逼退一寸这已经让烧纸道人处于劣势了。这其实就是一场另类的拔河比赛,只不过这场比赛背后的复杂关系太多了。
烧纸道人脸一黑,他先前分出去抵住符箓的鬼火到现在气力已尽,可是张天师却能让第二道符箓重新给第一道符箓蓄力,达到两道符箓相互加持的效果。
一道气势已颓的鬼火,又怎能斗得过两道相互加持的符箓呢?所以烧纸道人赶紧往火盆里一指,然后急急念了一大串的密咒,就见那鬼火猛地向前蹿去,幻化了地狱中各种鬼怪的形象,替代了先前那一道向两道符箓一顶。
就见那两到符箓的紫光稍微闪烁了一下,然后符箓被鬼火往后顶了不多不少正好一寸,烧纸道人算是成功收复失地了。
不过也就这一寸,接下来烧纸道人的鬼火就再也无法寸进了,于是两人又恢复了最开始的僵持。
可是在一旁观战的三大散人又开始议论了:
“这张天师法诀切换流畅自然,出手太快了,烧纸道兄根本反应不及啊!”蒲扇散人拍着光头说。
“嘿嘿,蒲扇道兄干嘛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天师也不过是占了先机罢了,烧纸道兄的本事你我都知道,往下看就好了!”铁拐散人又拄回了铁拐说。
而竹篮散人则眉头紧皱,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觉得竹篮散人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而且可能对烧纸道人不利。
在我身边的清虚道人则说:
“烧纸道人现在处于劣势,两人功力在伯仲之间,如果他非要扳回来那就只有搏命这一条路可走了”
可是烧纸道人会搏命吗?谁也不知道,如果他把张天师拖到元气耗尽,然后借着三大散人的力量把天师绞杀当场,凭我跟双剑散人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他。我把这个猜测跟双剑道人说了,他直接摇了摇头:
“就算张天师真的元气衰竭,他们三个也不会直接出手帮烧纸的,围杀一派掌教这在玄学界可是了不得的罪名。他们跟我差不多,都是有求于烧纸,但还远没到为烧纸做这些的程度。”
清虚道人交了底,我这才放心了许多,而张天师跟烧纸道人的僵持也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张天师双目血红,那是愤怒的光芒,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噼里啪啦大滴地掉冷汗。而烧纸道人更是夸张,他不光头上全是汗珠,衣衫被浸透了,他甚至还伸出了舌头,从舌头往下不停地滴着涎水。
他竟用狗的方式在舒缓高强度运功带来的压力,可见烧纸道人有多难。
终于,张天师跟烧纸道人又都齐齐的吐了一口浊气,这口浊气吐完她们两个的脊背都往下驼了一节。然后烧纸道人目眦尽裂,咬破舌尖喷了一口血,然后把火盆蹬翻了,火盆里疑似未燃尽的纸灰一样黑糊糊的东西被鬼火包裹着朝着张天师的符箓抵了过去,让黄符和银符摇摇欲坠,但仍坚持未退。
张天师冷笑一声,没有念咒,用手指向金色符箓。于是天师最后一道金色符箓裹挟着无比强大的紫色光芒追着前面两道符箓而去,而且它没有先抵抗烧纸道人的火锅底子,而是直接跟前两道符箓融为一体。
只见上面画着同样符号的黄符、银符、金符合在一起,最后竟然完全变成了紫色,这不符合美术原理,却让围观群众无不为张天师的道术智慧惊叹。
紫符摧枯拉朽一般,击溃了烧纸道人的鬼火,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没了鬼火的包裹也随风散去了,烧纸道人连退数步,吐了一口血。
张天师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他还是说:
“我知道你的根底了。”
烧纸道人冷笑道:
“既然知道我的根底,你就更该知道我的本事不只如此,你敌不过我的!”
然而天师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身就走,完全看不出来时的腾腾怒气。
而清虚散人则拉着我上前对烧纸道人说:
“蒙道兄不弃,跟随左右,但如今师命难违,请道兄见谅。”
说完,他看也不看烧纸道人,拉着我追随张天师而去了。
走出去几步,他才对我说:
“武当人,还是有自己的风骨的!”
。。。
第350章来自小门派的支援
张天师在前面走着,健步如飞。我跟清虚道人好不容易才追上他,追上的时候都已经快到金光阁了。
我们能跟上张天师,是因为刚才还走得飞快,步伐稳健的张天师突然停下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原本面如冠玉的张天师这会儿憋得满脸通红,他的胸口涨的很高,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了一样。
我赶紧上前去搀住张天师,急道:
“天师你你这是怎么了?是受了谁的暗算吗,我们怎样才能救你!”
然而张天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清虚道人,皱皱眉。清虚道人似乎领会了张天师的意思,赶紧上前一步把手贴在天师的后背,给天师度起了元气。道门四派,除了武当修太极功之外,其他门派修的都是纯阳功,而且各有不同很难相容。不过太极功有阴阳相济的特点,可以帮助其他门派的道友梳理紊乱的经脉和元气。
被清虚道人度了一口气,张天师的情况似乎好了很多,他拉住我的手,颤抖的在我手上写下了先回去这三个字。我顿时会意了,赶紧跟清虚道人一起把手上的张天师搀回了金光阁。
刚进金光阁的门,张天师就关紧阁门,然后甩开了我和清虚道人,抚着胸口猛地咳嗽了起来。张天师这一阵剧烈的咳嗽,每咳一下就会吐出一口黑血,黑血中还有一块块黑乎乎的怪东西,不用开天眼我就能看出这玩意儿阴得很。
天师连着吐了十多口黑血,然后吐出的血才变回红色,天师那涨红的脸也变得苍白,瘫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我赶紧给张天师擦干净嘴角的血,又亲自去给天师打了一盆洗脸水,天师洗漱干净,又换了一件衣衫,这才说道:
“让二位见笑了,不过如今的形势对本天师不利,刚才若不以绝对力量震慑烧纸妖道一番,恐怕正一镇中那些镇民的嘴就能一齐把本天师从掌教的位子上推下去。”
原来在刚才跟烧纸道人的战斗中,张天师虽然以三张符箓互相激活加持,在最后关头合成紫色符箓,威力不降反增的方法将烧纸道人击溃,从而大占上风,但实际上他也受了伤。烧纸道人只是连退了数步,吐了一口血,而张天师却连着吐了十多口血,且血中还有那些黑色肿块,显然张天师的伤势更重些。
可张天师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将伤势表现出来,而是竭力压制,这便是给那些墙头草看的了。我张天师道行还是龙虎山最强,而且已经可以直接出手压制烧纸道人了,你们还不站过来吗?
张天师毕竟是老天师亲自选定的龙虎山天师,虽然他对普通人心理的把握不及烧纸道人那般恰到好处、虽然他有些古板的要求别人跟他一样道德清高、虽然他直到现在也不认为他错了但在实力上,张天师不可以输给任何人,这应该是一向强势的龙虎山天师代代传承的东西。你若不服,我就用绝对武力压制你!
我叹了口气道:
“唉可是天师你今天打败烧纸道人这样吃力,他那边帮手还多,万一真到了争夺掌教之位的时候那该”
张天师的声音有点虚弱,但还是带着一股自信说:
“他有帮手,本天师掌教龙虎山多年,又怎么会没有援兵?早前几日本天师便已经去信茅山、青城两派,请他们派些高手支援,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看张天师自信满满的样子,或许他跟那两派真的关系匪浅吧,这关系要比他跟张真人还要好或许吧。
不过我也注意到,在张天师说起青城的时候,清虚道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张天师整个晚上都在运功疗伤,而我则呼呼大睡了起来,一觉睡到了天明。
第二天烧纸道人没有来找我们麻烦,甚至整个摘星楼都没有什么响动,清虚道人去门前看了一眼然后跟我说:
“他们用阵法把摘星楼锁住了,除非张天师强攻否则很难闯进去。”
或许烧纸道人见张天师如此强势,也在酝酿着什么对付他的方法吧。
张天师今天穿得很漂亮,他穿了一身明黄道袍,道袍上不光有无极到九宫的术数演化,还用金丝绣了全本的道德经,他戴的道冠也比平时那顶九宫冠高了一截,很显然这是龙虎山掌教最高规格的服装了。张天师带我们到仙山与世俗的交界,并且在此等待着。
据他说茅山、青城,还有不少与龙虎山交好的中型门派派出的高手,今天会陆续来到。
于是我们从早上等到了中午,连午饭都没得吃饿的肚子咕咕叫。
终于在大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有一个中年道士来了,这个道士面黑脸方,长得很朴实。他一见我们都出来迎接,激动得热泪盈眶,然后拿出了个破包说:
“天师在上,贫道一气门玄心子,代表一气门、天道派、炼器宗还有十数个门派的道友前来龙虎山拜谒天师,这包中之物是我们这些门派对天师的心意!天师日理万机,贫道就不久留了。”
说完,这位玄心子把包交给清虚道人,然后拔腿就跑,张天师都傻眼了,但还是吩咐说:
“打开包!”
于是清虚道人把包打开了,里面先是哗哗地掉出了一堆红鲜鲜的钞票,估计有数十万之多当然这对张天师来说是废纸了在钞票下面一层,是一些灵药,都是在龙虎山烂仓库的那种也不必看在药材的下面,是好几沓符箓,有黄有银,只有两三张金色的。
这些符箓大都盖着龙虎山的官印,就是先前龙虎山或卖或送给他们的,这意思很明显是要跟龙虎山撇清关系啊。
张天师的脸都清了,他今天换了这么好的一身衣服,除了要迎接支援的高手之外,还是想讨个好彩头。可那破包咧着嘴,露出里面的符箓已经是种嘲笑了。
张天师咬着牙大怒道:
“小门小派终究是小门小派,永远成不了大气候!他们走了也好,本天师也可以专心招呼茅山和青城派来的援兵了,你们说是不是?”
我们都点头称是,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了。
。。。
第351章天师不要茅八百
“张天师说得对,都是些小门小派,摄于烧纸道人的道行就怕了,茅山和青城可不怕烧纸道人,他们一定不会这样的。”清虚道人说。
我也安慰张天师说:
“就算让什么一气门、炼器宗的留下来,凭他们那点道行也左右不了龙虎山的形势,茅山和青城都还没有来,天师还是准备好迎接他们吧。”
张天师点点头,把方才玄心子送来的布包给扔得远远的,然后重新整束衣冠,捋一捋道德须,又恢复了龙虎山天师的神仙风范。
不过这一次张天师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兴奋了,他的脸上有那么一丝尴尬,我知道这是玄心子走后张天师突然想到的东西。按理来说张天师是个耿直的人,要不也不能把龙虎山这样传承悠久的大派带得人心都散了。
正因为这份耿直,所以今天有援兵要来,张天师才穿上最好的法衣,亲自到山下来接。但是作为龙虎山的天师,哪怕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他都不应该纡尊降贵的亲迎所来之人,要不方才玄心子见张天师亲迎也不会激动得差点尿裤子,然后忙不迭的就走了。
张天师亲迎这件事说来是给了来人天大的面子,但作为平等的大派,掌教如此坐不住就说明这个门派的制度运转已经失常了,而且程度很深极难逆转。
茅山和青城都是大门派,大门派做事自然是有章法的,不会像刚才的玄心子一样贸贸然闯进来,他们是一定会提前焚香拜山的。
却见张天师见已经快到下午了,心下焦急,这时从山下世俗的方向飘来一阵紫气,直奔张天师而来,这是拜山的香线来了。
我刚想到这里,就见张天师皱着眉头往山上看了一眼,他看的是烧纸道人所居的摘星楼。烧纸道人似乎也在养伤,摘星楼闭门谢客,看起来似乎很安静没什么不对的。可张天师伸手在我们眼前一抹,我和清虚道人都觉得自己的天眼修为被生生的拔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