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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花月断肠刀-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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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取义,曲解事实,立予反击,道: 
  “姑不论高价雇用,或是强迫截留,十年以来,这上千矿工,音讯断绝,宛如失踪。谁无父母?谁无妻子?他们的家人,忧急盼望,情况该是如何的凄惨?” 
  “月魄追魂就是为查究这件事,来到辽东,并因其兄被南北二霸天绑劫,欲加杀害,而为印场主所救,才先找印场主,从印家矿场查起。印场主心同日月,为示无他,于势也不能不接受,月魄追魂嫉恶如仇,对于为非作歹之徒,处置极是严厉,尤其是对十恶不赦之徒,从没听说留过活口。贵公子自不愿煞星上门,乃自动留意,事有凑巧,竟发现本场退休矿工,代范家运送金砂,上前查问,为押车恶徒所拒。立予重惩,因而深招范场主之忌,始发生以后的绑架,如非五行有救,此刻骸骨已寒!偌大一片产业,恐怕也非易主不可了!”贺刚几声嘿嘿强笑,道: 
  “管兄从不下山,知道的好像比我还清楚,不能不教兄弟由衷佩服。” 
  “月魄追魂既以侠士自居,自去年初冬到现在,四五个月之中,与敝主母同行宿止,双宿双飞,近更公然宣布,欲与敝主母缔结婚姻。兄弟活了五十多,还没听说过强娶别人妻子作老婆的怪事!管兄莫非也有解释?”管烈道: 
  “在下虽然不下山,但吃的是杜公子的饭,有关杜公子的吉凶祸福,自然不能不知道,这并不奇怪。至于印范两家力移,与本场无关,虽也有个耳闻,也懒得过问。好在只隔明天一天,后天就是正日子了,月魄追魂如果命长,到时候看他亲自向天下人交代,岂不比我这个局外人,说的清达。”座中一青年沉哼道: 
  “什么懒得过问,似此败德丧行,不好启齿罢了!”这一桌,除了管烈、刘永泰、萧天和贺刚外,还有刘永泰四子刘智,与群雄中几个代表人物。发话的人名李彤,是群雄代表之一,身份不详,但他的话,对于管、贺二人争取刘永泰这伙父子兵,却颇具左右的力量,管烈看了他一眼,语含深意说道: 
  “事后退悔,何如慎言?”管烈对刘智又道:“老弟,论年纪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千万别这么称呼。其实,这只是我的看法,详情我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老弟可曾听说过?”刘智道: 
  “不知是哪几个人?黑叟和三残四绝为何?”管烈道: 
  “常斐庆……”刘智立即接口道: 
  “飞天毒蝎,杀人越货,罪如山。一丘之貉,管叔问这人作什么?”管烈道: 
  “这些人都是范场主网罗的好朋友,也都得了应得的惩处。但这些人,还只是马前小卒,真正大力背景,如毒臂神魔,如常山二怪,如阴山五鬼,如……”贺刚截口道:“管兄,这些人你都见过谁?”管烈道: 
  “这些人任遇其一,在下也早没命了。”贺刚道: 
  “那又何必恶意中伤?”管烈冷笑道: 
  “贺兄辩才委实高人一等。印场主接受月魄追魂的邀请,去年初冬从锦州出发,一直就在这些人不断的追杀之中,何曾有过一日安宁,印场主受过三次伤,左臂几乎残断,月魄追魂也遇过两次险,难道这不都是事实?本月初九,这里都来人搜查过……”贺刚再次截口道: 
  “愈说愈像真事了,莫非贵场场主,怀恨上次被擒之仇,已与奸夫淫妇合流,杜丹教你这么编造的?”管烈道: 
  “如非刘老前辈父子,犹想息事宁人,从中化解,在下还真懒得多费长舌。”转向刘智,又道: 
  “对不起,刘老弟,瓜田李下,在下不能不为敝场主远嫌避祸,总之,月魄追魂是打算在后天,当众宣布真相,有人不准他这么做,要在期前,把他除掉。连日以来,说不定已经发生过接触,所以我刚才说,月魄追魂能不能活到后天,就是这个意思。敝场主惟恐群雄不知利害,前去涉险,才着在下竭力禀止。贤父子一番苦心,是不是会受欢迎,也请再从长考虑一下。仅顾说话,酒菜都凉了,大家就着火上吃如何?”刘永泰道: 
  “老朽业已酒足饭饱,请代向贵场主致谢,就便向老弟辞行了。”管烈惊道: 
  “夜间山岚甚重,路不好走!”刘永泰道: 
  “两家长辈,俱已故世,老朽义不容辞,不能不管,必须要在期前,找到他们,尽一尽人事!”豪迈襟怀,溢于言表。贺刚道: 
  “一道来,一道走,我们仍和刘老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杜场主的劝告,也是一番好意,再往上,吉凶难料,谁也不能保险,胆怯的,请自己斟酌。”他明劝暗激,用心可恶。众目睽睽之下,谁肯首先示怯?二百多号人,只吃了一顿饭,就连夜上了山。从山麓,到天池,还有百多里,愈往上,积雪坚冰愈厚,这些人尽管武功都有相当根底,到达第二站,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很想有个地方歇一歇。展望第二站大门,揭示牌上写着: 
  “此时回头,犹未为晚。”刘永泰父子,连看也不看,照旧前进。群雄之中,可就有人后了侮,却是苦在心里,有口难言。 
  山路不比平地,尤其是现在的情况,节节往上爬,偏又滑不留脚,就更加倍的费力,群雄不禁暗暗叫苦。勉强到了第三站,多已汗透重衣,天也快亮了。站门前揭示牌,无情地写着: 
  “不听良言,谢绝招待。”此时,刘永泰父子,在一股无形的浩气支持下,已经走得不见影踪。瞥视群雄那种狼狈的样儿,萧天意有不忍,道: 
  “贺总管,刘老前辈父子有事,我们没事,何必急着赶?”贺刚道: 
  “我也这么想,最好有个地方歇一歇,偏巧人家又不招待了,哼,虚情假意,狐狸尾巴终了露出来了。”萧天道:“我去碰碰运气,要点热水喝,暖暖肚子也是好的。”贺刚道: 
  “我就不去碰这个钉子,现成的干粮,何必去仰人鼻息,自讨无趣。”萧天也不理他,自去敲门。“砰砰砰!砰砰砰!”连续敲了几次,愈敲愈重。半晌,有了步履声,一个人隔门问道: 
  “是谁这么不近人情,天还没亮,就来敲门,什么事?”萧天道: 
  “在下萧天,跟着朋友,走到这里,有点口喝了,烦劳朋友,赏点热水怎么样?”门内人道: 
  “替人助拳卖命,还怕没有好待承,对不起,还没有升火呢。”萧天耐着性子道: 
  “我们是来看热闹,跟两家都不相干,朋友别误会。”门内人语气稍见缓和,道: 
  “换在往日,吃住都没问题,现在情形特殊,场主下有言论,不准我们卷入两家事,我作不了主,等我去问一问管事。”萧天道: 
  “多谢朋友你了。”门内人道: 
  “先别谢,管事敢不敢当家,还不知道呢。”话声由近而远,自己进去请示去了。良久,才见转回,道: 
  “管事被我从热被窝里叫起来,很不高兴,教你们进去亲自问话。”边说边将大门打开,惊道: 
  “这么多人啊,你说话可得小心,别把事情弄糟,连带我也要挨骂。”萧天甚是感激,道: 
  “在下自知小心。”随着那人进去,门又关上了。管事姓严名和,见萧天进去,起身相迎,悄声道: 
  “怎么样,摸清楚了没有?”敢情萧天也是杜丹派谴出去的,头一摇,道: 
  “进是进去过了,时间很短,没有机会。”严和道: 
  “这是不怪你,燕南天带人进去,都没摸清,还教小贼给捉住了,你时间短,自更不成。”萧天道: 
  “这里情况怎么样?”严和神情凝重地说道: 
  “贼势强大,老魔己倾巢而至,未来变化,尚难测断,不过,二姥已回,还约来雪山穆老前辈,也不见得准能吃亏。外边那群东西,都是干什么的?”萧天道:“一部分是小贼爪牙,一部份是来捡便宜,我也结识了十来个,必要时可以和我同进共退。” 
  严和道: 
  “场主教你特别小心,不能暴露身份,就先跟他们混在一起,万一不能,火速回来,这种下三流的角色,不值得计较。”萧天道: 
  “这我知道,朝阳牧场老场主带人刚过去,火速派个精细人,把他引见场主,他是印范两家的大媒,这次来想化解两家嫌怨,势力不弱,是个关键人物,如能教他洞悉真相,将是一大助力,千万不能教小贼先拉过去。为免群雄起疑,我得出去了,准备一点稀饭馒头,喂喂他们,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值得得罪他们。”严和道: 
  “你说的倒轻松,这儿哪有人侍候他们。材料现成,叫他们自己进来弄。”萧天出去片刻,引进来十几个,自己动手,准备吃喝,忙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他们打发走。过了第三站,陆陆续续,先后发现了几批死尸,有的认识,都是自作聪明,抄着小路溜上山来的,结果是先来先送命。谁干的好事?无从知道。群雄这才觉出事态的严重来!赶到天池,杳无人踪。 
  吊龟头究在何处? 
  二月十五,凌晨时分,天池西岸,随处可见箭形指标。由于位置的不同,箭尖所指的方向亦略有差异,但是,不论循着哪个指标走,最后都会归趋一点,这是一块较为平坦的山地,方圆约莫二三十亩,用作斗场,宽广裕如。 
  晓雾迷离中,在这块平地上,面西背湖,突然出现两列房子,似是仓促动工,仅把架子竖起,墙壁门窗还未装修房顶也是略用粉枝掩盖,故一眼即可透穿,里边什么也没有。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任何陈设。有人想在这里盖房子,毫无奇异之处。令人纳罕的,是这两列房架子,出现得十分突然,似从平地突然长出来的一样。因为这个地方,老少诸魔在勘察行踪时到过,认为可疑,却未发现任何具体的象征。先后到达的群雄也来过,同样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当然,这是月魄追魂和印天蓝弄的鬼。即使就是这么两排房架子,简单得无以复加;但是,什么时候弄来的,安装也要有声响啊!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在事前发现。尽管这点玄虚,没有什么了不起,但在老少诸魔的心理上,却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日夜派人密切监视这个地方,居然依旧被人作了手脚,在整体的较量上,不能不算先输了一着。 
  这个地方,原是天池西岸的一角,并无名称。如今却被人定名为“吊龟头!”矿地四周有名牌,每一个指标上,也都清晰写着有。江湖人的消息真是快,不对一个时辰,就来了两三百,还在继续增加之中。明着暗着,觊觎日月双璧的人,究竟有多少?谁也无法断定。 
  当群雄经过一番细密观察,对于这两排空房架子,除了感觉出现得极是突然,认为准备似尚未完成,此外,再看不出其他的奇处,目光便逐渐向四周移转。于是,又发现第二个目标。房架子的左前方,约莫七八丈处,有一堆大小不等的岩石,这是原来就有的,其中最大的一块,此刻已被人把正面削平,刻石为字,刻的是: 
  “百处佳偶,良缘天定,大礼准于西正举行,由来好事多磨,难免宵小放肆,未经柬邀高朋贵友,务请不要入场,并望各自保重,以策安全!”群雄中一人沉哼道: 
  “无耻之极!”另一人阴笑道: 
  “入石径寸,指力均匀雄浑,要打不平的朋友,得先掂一掂自己的份量!”群雄中连续传来几声不愤的冷哼!情势发展,愈对月魄追魄和印天蓝不利了。萧天和贺刚那一伙从也杂在群雄中。贺刚暗暗得意,道: 
  “时候还早,各位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老朽得看一看敝场主来了没有?暂时失陪。”直到这时,他才离开群雄去会范凤阳,一路行来,萧天暗中留意,发现有十多个人背着自己,都和贺刚有接触,沿路联络,有这十多个正已经很够了,实在用不着贺刚亲自出动,这时见贺刚折向西行,知道范凤阳,必也在西方,记在心中,觑便通知自己这一方面的人。他的视察,一点不错,范凤阳确在湖西五里处,狡兔三窟,九个老魔也移到湖西来了,这里距离杜家参场第四站不远,地势较高,居高临下,第四站有人进,俱在密切监视之中,贺刚甫接近这个临时秘窟的外围,金星石即已得到报告,骂道: 
  “这个笨蛋,此时还来,无异给敌人带路,凤阳把他赶回去,守在场边,不准妄动,用着他的时候,自会派人告诉他。”范凤阳去后不久,回来报道: 
  “他也发现了场中变化,特意赶来报告,弟子已经教他绕道回去了。”金星石沉哼道: 
  “他也不想想,这里这么多人,又不是死的,何须他献殷勤,真蠢!”移目诸老魔,又道: 
  “穿越五行迷踪阵,哪位还没把握?”原来这几天按兵不动,是在研习阵法,诸魔俱未应声,自是已无问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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