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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花月断肠刀-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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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拓书生,羞提姓氏。”范凤阳双目光华一闪,脸上掠过一丝残酷狰狞的冷笑,这种冷笑,使人印象深刻,进而不觉地发生警惕之心。在这一丝残酷狰狞的冷笑后,随即传出令人更觉寒冷的话声: 
  “朋友,你连个名胜都没有吗?”雪衫书生冷冷扫了范凤阳一眼,转对印天蓝道: 
  “难不是‘老印记’和‘范风阳矿场’已经合并了!”但印天蓝不理睬雪衫书生,却对范凤阳道: 
  “这里是我的待客堂,请你自重!”范凤阳作出关怀的神态,道: 
  “蓝妹你听我说,我已知道了这个人的来意,所以才……” 
  印天蓝声调一扬,道: 
  “他是我请来的客人,如今正在谈着一件只能由他或我才能解决的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懂得?”范凤阳颔首道: 
  “这我懂,但是……”印天蓝脸色一沉,手指厅门道: 
  “你懂就好,那就请暂时离开这里。”范凤阳双眉一挑,道: 
  “不,我必须陪你!”印天蓝火了,道: 
  “你别不识趣!”雪衫书生此时一笑,道: 
  “两位不必为了我来争论,再说范场主来得正巧,在我来说,是十分欢迎。”范凤阳目光斜一过印天蓝身上,哼了一声道: 
  “恐怕未必欢迎我吧?”雪衫书生仍含笑意道: 
  “不瞒范场主说,我拜访完了印姑娘,就准备去见场主的,如今场主不请而至,我自是十分欢迎。”范凤阳哦了一声向印天蓝道: 
  “蓝妹听到没有,这样一来,我可以暂时借你这间会客厅堂,和这朋友一谈了吧?”印天蓝没有答话,只皱皱眉。范凤阳放作未见,向雪衫书生道: 
  “朋友,你准备找我姓范的干什么?”雪衫书生道: 
  “问几句话!”范凤阳冷哼两声道: 
  “你很自信,莫非认为姓范的应该有话必答,会告诉你?” 
  雪衫书生道: 
  “恰好是不,我希望你拒绝答复!”范凤阳一楞,道:“你这人很怪,说吧,想问什么?”雪衫书生道: 
  “外传你是已故老印记主人,‘飞鹏’印盖世的弟子。确否?”范凤阳冷冷地说道: 
  “不错,怎么样?”雪衫书生淡淡一笑道: 
  “印场主故世已有七年,传闻你是带艺投师……”范凤阳接口道: 
  “很对,九年前,为了双方矿山问题,相约会谈,十分佩服老人的德格和武技,遂以弟子……”雪衫书生不待范凤阳说下去,又问道: 
  “又据说,印场主死前年余,你曾聘媒议婚……”范凤阳哈哈一笑道: 
  “大概传说不太清楚,再不就是你没听明白,我与现在的印场主,成婚已有六年!”雪衫书生报之极淡的一笑道:“这点我清楚,不清楚的是,印老场主死前半月,曾有悔婚之意……” 
  范凤阳抑色随变,吡道: 
  “你敢挑唆离间胡说八道!”印天蓝也由接口道: 
  “你是听谁说的?”雪衫书生对印天蓝微微一笑,不作答复,范凤阳沉不住气,接着又说道: 
  “你要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否则……”雪衫书生头一抬,目光如电注视着范凤阳道: 
  “否则怎么样?”范凤阳嘿嘿两声,那股残酷凉薄而狰狞的冷笑,又自他嘴角眉尖掠过,这也等于回答了雪衫书生!范凤阳的嘴脸,使旁立的印天蓝芳心暗凛,她十分纳罕,相认已久夫妻多年的人,在这一刹那,怎会变了?不错,变了!变得竟加陌生般从未见过的人,那神情,那嘴脸,那令人寒透骨中的笑意,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人自然并不陌生,更不对的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冷笑,也不陌生,她见过,但却想不起在何处!印天蓝的神情,使范凤阳暗生警意,迅即换了另一种嘴脸,是虚诚的,坦宜的,有些老实堪怜的神色,这种神色,印天蓝看在眼中,温慰在心怀,这才是她认定的范凤阳,自己终身的依靠。但那先前的暗影,却煞是作怪,竟绕行脑海心田,无法抹掉,她摇摇头,像要甩脱掉那丝寒凛的阴影。此时,范凤阳话声又起: 
  “朋友,你知道我们不会对你怎样,不过你这种不当的话语,实在使人无法缄默!”雪衫书生暗中冷哼着,表面却坦然地说道: 
  “传闻也许失真,我原向场主致歉。”范凤阳摇摇头,苦笑一声道: 
  “算了算了,过去了不再谈它就好。”话声一顿,更见诚恳地又道: 
  “朋友问了不少事和话,我还没有请教一声,这是为什么?”雪衫书生摇摇头道: 
  “场主慷慨,不再追究过去了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却必须挖好死人的棺木,找寻过去!”范凤阳心田一凛,这话他懂,但他不能承认懂,固之作煞费心思的神情,楞怔地看着雪衫书生。雪衫书生也正双目凝神直盯着他,印天蓝竟也星眸神射,扫向他的身上,范凤阳只有装糊涂,问道: 
  “朋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雪衫书生目光一扫印天蓝道: 
  “请问印姑娘吧!”印天蓝不待范凤阳开口,黛眉一锁说道: 
  “凤阳,近几年来,你那农矿山方面,不会没有满期离开的工人吧!”范凤阳坦然答道: 
  “有,当然有,可以说每隔十天半月,都有满期离开的工人,有时十个八个,有时多到五六十人。”他话锋一停,以诧疑的眼光看了看印天蓝和雪衫书生,又道: 
  “怎么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印天蓝低沉地说道: 
  “人家指责说,那些业已满期身怀巨款的佣工,并没有回家……”范凤阳一笑,接口道: 
  “这也难怪,当年一片朴直的辽东城镇,如今是多繁华,他们久困矿山,乍见那种气象,自会流恋忘返。”印天蓝摇摇头道: 
  “人家却说,大批满期的佣工,不但没有回家,并且也没在辽东各镇居留,而是失踪了!”范凤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这怎么会?”雪衫书生冷笑一声道: 
  “这是事实,怎么不会!”范凤阳皱着眉头,摇着脑袋道: 
  “这简直不可思议!”这句话说完了之后,他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以诚恳的态度,怀疑的语句问雪衫书生道: 
  “朋友,你既然敢这样武断此事,那一定是有证据的?”雪衫书生目光直盯住范凤阳,一瞬不瞬,对范凤阳的这句“巧妙”问话,不由暗中冷笑,他用“武断”这两个字来形容此事的可疑,最后更直接了当地问雪衫书生要证据,此人之难缠难惹刁滑都可想见了!不过雪衫书生早有成竹,立即回答道: 
  “我早说过,有证据!”范凤阳暗自惊心,但事迫如箭搭弓弦,不得不发,硬着头皮,作出欣然之态道: 
  “那太好了,请朋友指示个明白!”雪衫书生扫了印天蓝一眼,道: 
  “这事印娘姑也知道。”范凤阳“哦”了一声,对印天蓝道: 
  “蓝妹,是吗?”印天蓝黛眉微蹙道: 
  “人家家里的尊长,曾为佣工,和家人相约回里的时期,至期并未返乡,所以……”范凤阳不待印天蓝把话说完,已接口向雪衫书生道: 
  “这就是朋友你所说的证据?”雪衫书生“嗯”了一声道: 
  “莫非这不是证据?”范凤阳豪放地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点着头道: 
  “不怕朋友你听了生气,说实话,这无法当作证据,辽东如此大,天下这样宽,一两个人若是突发了游兴,走走名山,逛逛河川,事属平常……”雪衫书生冷哼了一声道: 
  “也许,但总难一去四年杳无音信吧!”范凤阳道: 
  “当然是不该这样久的,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出门在外,保不定遭上什么怪事突变……”雪衫书生低沉地接口道: 
  “范场主说的不错,是经验谈,家叔和舅公,和那千百佣工,就是遇上了突变的怪事,才下落不明!” 
  范凤阳不能自打嘴巴,于是颔首道: 
  “这也许有此可能。”雪衫书生冷哼了一声道: 
  “他们究竟会遇上什么变故呢?范场主?”范凤阳摇摇头道: 
  “这就很难推测了!”雪衫书生声调一扬,道: 
  “不难,若想通了其中的一件事,就能非常容易地发现他们失踪的原因,和究竟碰上了什么变故?”范凤阳心中又是一凛,不由问道: 
  “哦,那就要烦朋友指教了。”雪衫书生冷冷地说道: 
  “我打听过,以五年期满的佣工,是月入五两银子,年得六十两正,五年期满,连应得利息,共三百六十两纹银,除押约的当日,场方先付一年计六十两纹银作工奴之安家日用外,余银满期日一次付清,这规矩可对?”印天蓝和范凤阳,不约而同地点着头道: 
  “不错,是这样规矩。”雪衫书生目光如同一柄利刃,扫过范凤阳和印天蓝,道: 
  “我又打听过,去年一年,五年级工期满的佣工,计有五百七十名,计算起他们的总收入,是纹银十七万一千两正!” 
  说到这里,雪衫书生故意停下话来,以奇特的眼光,扫视着印天蓝和范凤阳,范凤阳紧皱着眉头,印天蓝是眨动着睫毛,似有所悟。雪衫书生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这十七万一千两白银,就是这群可怜佣工,遭遇变故的因素,被人谋害惨杀!”范凤阳没接话,印天蓝却惊叫出声道: 
  “这……这……可是……”雪衫书生似乎明白印天蓝要说些什么,“嗯”了一声道: 
  “我和姑娘有共同的想法,凶手是南北二霸那两伙人……”范凤阳开了口,道: 
  “要是这样,那太好办了,蓝妹火速派人去找来郝甫和胡梦熊,三头六面,问他们个青红皂白水落石出!”雪衫书生哈哈地笑了,笑声如同春雷,震得人心寒胆战!笑声乍停,他话声已起,道: 
  “好主意,只是可惜!”范凤阳故作不解,道: 
  “可惜什么?”雪衫书生道: 
  “一无苦主,二无见证,三无尸体,四无凶器,只凭我所说的这点事实,他们就会承认吗?”范凤阳心中暗自得意而笑,表面上却愁苦着一张脸道: 
  “要是这么讲,那可就没有办法了!”雪衫书生冷冷一笑: 
  “不,办法是有的!”“哦?”范凤阳有些惊心不安了!印天蓝追问不迭道: 
  “你说,还有什么办法,什么办法?”雪衫书生道:“首先请印场主明确地作个决定!”印天蓝双睫一眨道: 
  “可是自即日起,和郝、胡等人,断绝东伙关系?”范凤阳眉头一皱道: 
  “朋友且慢,印、范两场,所以和郝、胡等交结的原因,是为了……”雪衫书生接口道: 
  “我知道,那算不得理由!”印天蓝适时有了决定,道:“好,我答应你?”雪衫书生淡然一笑道: 
  “我先向姑娘致谢,另外我还有个声明,今后哪家矿场,再和郝、胡勾结,我就拿他当作主谋凶手对待!”印天蓝闻言,只是微蹙蛾眉,范凤阳却哼了一声道: 
  “朋友,你这是威胁?”雪衫书生正色道: 
  “我不管范场主你怎么想。”范凤阳道: 
  “朋友你不能不讲理?试想印、范两家,和他们往来多年,一期变脸,就视同陌路,这总说不过去吧?”雪衫书生冷冷地说道: 
  “这没是什么说不过去的,除非有什么不足与外人道的秘密,生怕就此决绝,引起无穷后患,否则不该再有顾虑!”范凤阳仍要答话,印天蓝已开口道: 
  “我说过答应你这件事了,那就是决定,不过今天已来不及办,明朝我会通知他们!”范凤阳急声对印天蓝道: 
  “蓝妹,这件事要仔细考虑才对,别忘了,咱们还有近五万两白银的货物,如今仍在郝、胡的手中存着!”印天蓝沉着粉脸道: 
  “是又怎么样?”范凤阳道: 
  “难道不怕他们一朝翻脸,挟货而遁!”印天蓝哼了一声: 
  “他们敢!”范凤阳唉了一声道: 
  “蓝妹,假如你这位朋友,指罚他们的那件事是实在的话,试想他们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全敢作,其他更敢……”印天蓝星眸陡射寒光,道: 
  “那就叫他们作作看!”范凤阳看了雪衫书生一眼,道: 
  “蓝妹,何不换个办法,沥渐和他们断绝呢?”印天蓝笑一声道: 
  “凤阳,你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虽然是个女流,作事却干脆利落,我的意念已决,你最好不必再多说什么!”范凤阳作出个无奈的表情,道: 
  “好,不过我必须警告你一声,今后对他们要加意防范了,须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印天蓝轻蔑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雪衫书生微微一笑,对印天蓝道: 
  “姑娘,范场主和你是一家人,他这些请也是好意,小心点总胜过大意。”印天蓝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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