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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月断肠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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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请再尽一杯,然后该谈一谈正经事了。”雪衫书生冷冷的嗯了一声,左手端起银盏!突然?他看到轻云星眸中,闪射着希冀而激动的光芒,他暗自一凛,继之恍然,神目末转,心念已动,道: 
  “姑娘,区区十分焦急,要先知道……”说道这里,他极为自然地放下了手中银盏。但那双神目,却在暗中注意着轻云。 
  果然,轻云见他放下了银盏,神色恨然若有所失。他暗自颔首,心中已有了数目,印天蓝这时接话道: 
  “公子,我先前就说过了,这席酒饭用过以后,我们开始来谈正经事,公子当代英雄,应该是提得起也放得下的!”雪衫书生笑了笑,似乎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取那象牙筷子,那知手脚微抖,将一双牙筷碰落地上。印天蓝吩咐轻云重换一双,就在她微顾轻云的刹那,雪衫书生已施展出“心佛静挪”神功,调换了酒盏。轻云取来牙筷,雪衫书生首先致谢,接着捧盏敬向印天蓝道: 
  “姑娘,就先干了这杯,开始用饭可好?”这在印天蓝说来,自然是好,立即含笑举盏,各自干杯,那轻云在雪衫书生酒罢后,不待吩咐,已将金壶银盏收起端走,这举动,更使雪衫书生心头雪亮。酒过用饭,饭后换茶,茶间,宾主谈起正事。首先是雪衫书生开口,道: 
  “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印天蓝一声娇笑: 
  “难道公子还没想明白?”雪衫书生剑眉一挑,道: 
  “区区不惯猜测女孩子的心中事!”印天蓝朱唇一损,道: 
  “就算是这样好了,那我告诉你,不论郝甫抑或是胡梦熊,他们全要听我的……”雪衫书生冷冷地说道: 
  “这我已经知道了,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在发现古刹留字之后,如约坦然而来了。”印天蓝嗯了一声道: 
  “公子你爽快,那我也爽快些说,我一共有三个条件,公子必须接应,才能够换取令弟的平安!”雪衫书生心头一凛,道: 
  “你指那个素衫文弱的少年,是我兄弟?”印天蓝长睫一颤,瞥了雪衫书生一眼,道: 
  “大概错不了!”雪衫书生哈哈一笑,道: 
  “姑娘,这何以见得?”印天蓝嘴角掠过一丝微笑道: 
  “公子府上是山东蓬莱,他也是,公子身畔有枚寸步不离的‘半月’古钱,他也有,他远自故乡,万里奔波,目的就是来找公子,还有件极巧的事,公子姓郭,他也姓郭……”雪衫书生突然哼了一声,接口道: 
  “冯京马凉,我错到天上地下,区区的姓氏,无人知晓,区区的故里,更非蓬莱,至于那‘半月’古钱,我能有,不敢保证别人就不能有,另外还有件极不巧的事,区区三房一子,无兄,无弟,也无姐妹!”印天蓝嫣然一笑道:“这样说来,是我弄错了?” 
  雪衫书生冷冷一笑道: 
  “反正错的不是区区!”印天蓝噗地一笑道: 
  “那我岂不是弄巧成拙?”雪衫书生冷笑一声道: 
  “不错,你太自作聪明了!”印天蓝神色一怔,道: 
  “既然那素衫的少年,并非公子兄弟,公子却不惜犯险遵约来这‘天道镇’作甚?”雪衫书生也正色道: 
  “来找罪魁祸首!”印天蓝咯咯一笑道: 
  “那公子可算找对了地方!”她话锋一顿,媚眼儿在雪衫书生身上一瞟,又道: 
  “现在公子找到了我,可能请教一声,要怎样发落我呢?” 
  雪衫生冷冷地站了起来,道: 
  “姑娘,你该交代清楚那些可怜异乡客的下落!”印大蓝黛眉微蹙道: 
  “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雪衫书生哼了一声道: 
  “姑娘不懂?”印天蓝摇摇头,以诧然而又有疑的眼光看着对方,雪衫书生目注印天蓝,一瞬不瞬,神色威凌。印天蓝不由移开了眼神,道: 
  “公子究竟何指?”雪衫书生哼了一声,道: 
  “事情发生在十几年前,直到现在仍未停止……”话没说完,印天蓝已接口道: 
  “到底是什么事嘛?”雪衫书生目射寒光,道: 
  “姑娘的矿场,林班,参场,牧场中,这多年来,可有已到时限恢复了自由的工人?”印天蓝顿首道: 
  “当然有喽,他们做满了约定卖身的年限,又想再来赚些钱,所以就留在场内……”雪衫书生冷笑一声道: 
  “都留下了?”印天蓝道: 
  “谁说的,有不少人在期满后,领取了五年或十年的存蓄工资,发财还家了。”雪衫书生怒哼出声道: 
  “姑娘,据区区所知,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辽东……”印天蓝黛眉一挑道: 
  “他们愿意落户辽东的话,谁又管得着?”雪衫书生字字沉声道: 
  “姑娘矫作得真像,实话告诉姑娘,这些可怜的异乡人,在卖身期满,携带着五年或十年作中当马为奴换得的银子,一心想回家园,夫妻团聚,父子相会,哪知在离开场以后,就断无消息,离奇失踪了!”印天蓝闻言一惊,道: 
  “公子是说,他们并非落户辽东,而且从此失踪!”雪衫书生咽了一声道: 
  “不错,第一次事情是在十几年前,当时没人注意,可是近两三年来,失踪的人日多,于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话没说完,印天蓝已接口道: 
  “公子就是有心人?”雪衫书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神色凝重地说道: 
  “也许姑娘不了解山东乡人的性格和品德,他们多半是一生没有作过亏心事的好人,责任心重,说一不二!”印天蓝哦了一声道: 
  “是这样又如何呢?”雪衫书生哼了一声道: 
  “是这样,就引发了种种悲惨的结局,近十年来,说归说是升乎年景,但山东河南两地,不是连早,就是水淹,官家虽有济助,可惜杯水车薪,所以在谣传‘关东遍地是黄金’之下,创闯‘关东’,就成了当地百姓的救难菩萨。”印天蓝微一蹙眉,道: 
  “事实上并非如此,真要说起来的话,近十几年来辽东能够有现在这般繁荣,还该归功这些佣工才对。”雪衫书生似乎有些诧然地扫了她一眼,道: 
  “姑娘这是由衷之言?”印天蓝正色道: 
  “当然,先父在日,也这样说过。”雪衫书生剑眉一挑道: 
  “既然这样,区区就要直问姑娘一句话了,姑娘何忍对这些可怜人,施弄诡漏杀手!”印天蓝霍地起座,沉叱道: 
  “公子,你这句话指着什么说的?”雪衫书生冷冷地说道: 
  “指着这千百名下落不明,或许是早已惨遭不幸,埋骨于冰雪白山黑水间的佣工而言!”印天蓝恼了,手指雪衫书生道: 
  “老印记是道地的生意商号!”雪衫书生怒哼了一声道: 
  “南北两霸天,是如假包换的绿林巨盗!”印天蓝星眸怒射煞光道: 
  “也许。不过他们绝对不敢做这种事!”雪衫书生道: 
  “也许。但是有人他敢!”印天蓝沉声追问: 
  “谁?是谁?你说个清楚?”雪衫书生道: 
  “胡梦熊和郝甫听谁的话行事,那个人就是我所指的!”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你明明知道,那个人是我。”雪衫书生道: 
  “不错,所以今天我找到这里!”印天蓝嗤之以鼻,道: 
  “大言不惭,别忘记,若是我不故意在古刹留字约你前来,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的!”雪衫书生一笑道: 
  “我不会坐在这里是真,但若说你不留字,我就找不到这里来,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印天蓝才要接话,雪衫书生在目光横扫了她一眼之后,突又说道: 
  “我对令尊生前的事,很清楚!”印天蓝笑一声道: 
  “先父一生事迹,在辽东一地中非秘密,你知道,和其他的人知道,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分别!”她俩从十分客气的“公子”,“姑娘”,“区区”等自称称人的阶段,一变而为直接了当说“你” 
  和“我”!因之气氛也由虚假的客套,转为针锋相对的紧张。 
  雪衫书生此时微微一笑,道: 
  “令尊艺出‘天山’一门?”印天蓝哼了一声接口道: 
  “哪个不知?”雪衫书生依然微笑着说道: 
  “他是‘天山冰叟’的大弟子,一身技艺功力和剑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印天蓝玲冷地说道: 
  “不劳谬绩!”雪衫书生神色突然一怔,道: 
  “但他却未能接替‘天山’一派掌门之位,何也?”印天蓝心头猛地一凛,强捺着激动道: 
  “老人家志不在此。”雪衫书生哼了一声道: 
  “尽管他志不在‘天山’掌门之位,然则对恩师惨死的事,也无动于哀不思报仇吗?”印天蓝闻言,如道雷般楞傻在一旁,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雪衫书生看到印天蓝的这个表情,已有些不忍,故意头一低,不再看她,可是话却没停,又道: 
  “令尊的作为,我不敢批评,但是若想由交结绿林朋友,进而侦得恩师死因和谁是凶手的话,那就谬之千里了!” 
  印天蓝此时咬了咬下唇,嘲讽地说道: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岂料雪衫书生竟顿首微笑着说道: 
  “这句话我可以坦然承认,对令尊生前的事情,我若说一句狂言大语,恐怕知道的还比令尊本身要多了一些!”印天蓝冷笑起来,道: 
  “这倒透着新鲜。”雪衫书生仍旧面带笑容道。 
  “你不信吧?”印天蓝反问一句: 
  “你说我能信吗?”雪衫书生道: 
  “我要是你的话,就会信。”印天蓝轻蔑地说道: 
  “那真可惜,可惜你不是我。”雪衫书生不加分辩,道: 
  “我是三年前,到辽东来的,原因是堂叔及二舅,在说好的归期内没有回去……”印天蓝从这句话内,发现了破绽,接口道: 
  “令尊令叔也是卖身的佣奴?”“佣奴”这两个字,是印天蓝有心挖苦雪衫书生。哪知雪衫书生,却不以堂叔身为“佣奴”为耻,道: 
  “不错,寒家贫困,堂叔及二舅,在十四年前,离乡随大队族老和一群闯关东的人,一道前来,到达此地后,曾有银两书信托族中父老带回,临行时及来信中,俱皆言明十年后必定返乡,讵料自此就断无消息……”印天蓝很快地接口道: 
  “所以你就从山东来了?”雪衫书生默然一笑道: 
  “不,我就由家乡来了!”印天蓝仍不算完,道: 
  “不是山东?”“不是!” 
  “不是蓬莱?”“不是!” 
  “你不姓郭”“不姓郭。” 
  “那你姓什么?哪里人?”雪衫书生笑出声来,道: 
  “现在不说。”印天蓝哼了一声道: 
  “大丈夫磊落光明,假如你连自己的姓氏家乡都不敢向人说明,其余的话谁还敢相信呢?”雪衫书生面色突然一沉,道: 
  “信不信由你。”印天蓝头一摇道: 
  “看来我们是都找错了目标。”她话声一顿,瞟了雪衫书生一眼,接着又道: 
  “你请吧,临行我有句话嘱咐你,今后请不要和郝、胡二人手下为难,你该知道,他们是秉承我的命令办事……”雪衫书生沉声接口道: 
  “譬如郝甫手下四煞,血洗‘白石小树’又像胡梦熊两个盟弟,横霸‘连江’码头,惨杀‘公记船行’等这种勾当,都是你下的命令?”印天蓝沉斥道: 
  “胡说!”雪衫书生冷哼了一声道: 
  “你回答我?”印天蓝道: 
  “你该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才受我令派行事,你更该明白,他们替我办什么事!”雪衫书生冷笑一声道: 
  “不错,这些事情我明白,你以重金,请他们将大批货物运送过‘女真族’地,可是你却并不知道,他们仍然干着杀人越货的残忍勾当!”印天蓝一楞,道: 
  “你有证据?拿将出来!”雪衫书生道: 
  “当然有!”雪衫书生才待答话,厅门适时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位三旬左右,乍看上去相当英俊的中年人!印天蓝瞥目看清来者,黛眉一皱道: 
  “有事?”中年人笑着说道: 
  “蓝妹,没有事就不准我来?”此人话声一顿,目光一扫雪衫书生,问印天蓝道: 
  “此人是谁?”印天蓝不高兴地说道: 
  “我的客人!”雪衫书生这时竟也问道: 
  “印场主,这人是谁?”印天蓝不能不答话,道: 
  “他是……”中年人接上口道: 
  “我姓范,字凤阳,阁下是……”雪衫书生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范凤阳矿场的场主,失敬失敬。”范凤阳一笑道: 
  “好说,阁下贵姓?”雪衫书生道: 
  “落拓书生,羞提姓氏。”范凤阳双目光华一闪,脸上掠过一丝残酷狰狞的冷笑,这种冷笑,使人印象深刻,进而不觉地发生警惕之心。在这一丝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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