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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花月断肠刀-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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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兄意下如何?”他因为上官逸前倔后恭,表现得过份软弱,总觉得其中有诈,却又不能明白指出诈在何处。是以向好友问主意。公孙启道: 
  “看事行事。”由于上官逸已走下熊穴,他无法多作说明。 
  上官逸到达近前,歉然说道: 
  “二位受惊了,老夫深表歉意。”公孙启道: 
  “伤了庐主护主神兽,该道歉的,是我和黑兄。”上官逸道: 
  “几头野兽,豢养不易,二位能代除去,省却老夫一桩心事。”一指随行二人,又道: 
  “这位是纪大侠,这是我三弟,四位多亲近亲近。”纪秉南身材硕长,削腮无肉,一望而知是个工于心计、难缠难斗的角色,黑衣怪人对他没有好印象,冷冰冰地问道: 
  “尊驾真是北纪的后人?”纪秉南阴阴笑道: 
  “江湖上传闻不确,当年幸逃不死的,尚不仅老朽一人,但如不遇人寰五老中的追云摘星二老,此时当真绝后了!”黑衣怪人道: 
  “可喜,难得……”上官逸怕他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忙乱以他语,道: 
  “此间叙谈不便,二位少侠请。”公孙启寸步未动,道: 
  “庐主适才言未尽意,可否先予示知?”上官逸道: 
  “如蒙概允,拟请二位追上印场主,先代关说,老夫另外再托人婉商范凤阳,居中斡旋,可期大事化小,彼此相安。只要能给老夫留一地步,任何条件,均可接受。”公孙启道: 
  “庐主确具诚意?”上官逸道: 
  “人寰五老江湖薄有微名,岂能言而无信。”公孙启听出口锋,道: 
  “庐主确非金星石?”上官逸正色道: 
  “拙名少侠容或陌生,追云叟当有耳闻。”公孙启仍有所疑,正欲说出,灵机一动,顿又变计改口,道: 
  “庐主原来是五老之首,这确是一场误会了。尊意当可代为转达,但须庐主答我数事。”上官逸道: 
  “少侠请讲,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孙启道: 
  “此间如与金星石无关,何必冠以金姓?”上官逸道: 
  “开采之初,因地主不详,虑及以后纠纷,故预留退步,又因系金矿,即以名之,实非金姓。”公孙启道: 
  “开采正确时日,庐主可还记得?”上官逸道: 
  “截至目前,共为八年零十个月,最初两年,毫无所得,从第三年起,始有纯金,有帐册可查,少侠应该过一次目,也好使印场主有所依据。”公孙启道: 
  “这件事留给印场主自己办好了,此间矿工如何招募,为数若干?”上官逸道: 
  “连同洒扫炊事共六百七十余人,俱系从三家矿场期满回籍的工人中,取得同意来的。”公孙启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 
  “也就是近来盛传,下落不明的那些工人了?”上官逸微显愧色,道: 
  “熟练矿工求之不易,但待遇比三家矿场加倍,亦系以五年为期,期满续延,再加二成,彼等贪图厚利,纯出自愿,绝未丝毫勉强,不愿续约者,已全返籍,约为两百余人稍待去至矿坑,少侠亲自问讯,便知梗概了。”公孙启未表示可否,另转话题问道: 
  “小可另有一项不情之情,不知庐主能否见允?”上官逸似在料算之中,并无奇诧神色,道: 
  “少侠已为老夫之友,但有所命,必尽力而为,不知何事?” 
  公孙启道: 
  “据悉松丹公子,亦在此间作客,可否容小可一见?”上官逸故作愤怒神情,道: 
  “事诚有之,但非作客,是老夫命人擒来此间的。少侠如何知道?”公孙启至感惊诧,道: 
  “杜丹公子何事开罪庐主,命人将他擒来?”上官逸叹道: 
  “一步错,步步错,开采之初,如先将地主打听清楚,高价买到手中,就不会有今天种种纠纷了!事情都缘返籍工人而起,被他发现了,益以近日谣传,便借题发挥,劫我矿金,杀我护车人员。老夫得讯之后,派人前去相请,以便当面解释苦衷,此子不该情强,又将去人打伤。是以演变成目前局面。少侠莫非与他知交?”公孙启道: 
  “素未谋面,何来知交,实黑叟临行嘱托耳。庐主如有碍难,即作罢论。”上官逸紧皱眉头,道: 
  “老夫痴长几年,事情还能想得开,难处不在老夫。杜丹年少气盛,经此折辱,怕不肯干休,少侠何以教我?”公孙启道: 
  “庐主如能不咎既往,小可愿竭尽绵薄,试予劝说。”上官逸喜溢眉宇,道: 
  “少侠一言九鼎,必能化干戈为玉帛,老夫唯命是从,请不必顾虑。此处不宜接待杜丹,请移玉客室一叙如何?”公孙启对于上官逸的各项答复,似甚满意,不再坚持己见,略一谦让,黑衣怪人在前,公孙启徐步相随,主人在后,陆续走出熊穴。上边即公孙启和黑衣怪人初来时被接待的那间大厅。 
  太师椅虽已移回原位,将熊穴口遮掩得丝毫不见痕迹,上官逸似为表示谦虚,未再升座,即在两旁雁翅般排列的座位中,左右相对,分宾主就座。辛艮辰出去了片刻,不仅将杜丹公子约来,连悦宾栈东主夫妇与黄天爵,也一起约到,主人这边,也增加了三个人,即人寰五老中,未曾露面的三老,依次是步月、摘星、换斗三叟。 
  杜丹约莫二十三、四,气概轩昂,俊逸潇洒,衣衫零乱,目有血污,丝毫无损勃勃英气。为了便于说话,黑衣怪人已将座位让给杜丹,自己移下一位,再下便是悦宾栈的三个首要人物。坐定之后,杜丹问道: 
  “公孙大侠,何时与黑叟论交?”公孙启道: 
  “原系师门至交,适才方始相见。”杜丹至感惊愕,道: 
  “适才?在此处?人何以不见?”公孙启道: 
  “是在此处,因另有急事,已先走了,临行相嘱,伴随吾兄一同回转锦州。”杜丹道: 
  “大侠盛情心领,在下还不能走。”公孙启道: 
  “这是何故?”杜丹愤慨异常,道: 
  “期满工人,陆续无故失踪,在下最近方始发现,是被人扣留住了,这件事必须查清,方能实枕。”公孙启道: 
  “上官庐主适才已坦诚相告,所有各场期满矿工,俱被此间以高资留用,杜兄无须再查。”杜丹剑眉一挑,道: 
  “大侠与老贼相识?”公孙启道: 
  “杜兄先莫激动,其间曲折颇多。小弟因践舍弟之约,路过山外,是这位黑兄发现蹄迹可疑,循踪探索,无意闯入此间来的,几至兵戎相见,后经上官庐主,说明苦衷,方始洞明一切。实因熟练矿工难求,不得已而出此下策……”杜丹道: 
  “好个不得已,此处是老印记的矿区,难道偷采别人的矿藏,也是不得已?”公孙启道: 
  “这一点,上官庐主适才也提到了,确是不得已。开采之初,疑是荒山,一年之前,始知是印家产业,又因开采已久,解释很难,以致迟迟未能采取行动。”杜丹道: 
  “这是印家的矿产,自有印家的人,出头找他们理论,用不着我越俎代庖。至于失踪矿工,也非在下多事,月魄追魂这个人,公孙大侠以前可曾听说过?”公孙启道: 
  “杜兄的意思,是说此人在追究?”杜丹道: 
  “正是如此,据闻此人武功高不可测,手下从无活口,在下怎能为这件事,招引煞星上门。”公孙启道: 
  “就我所知,此人疾恶如仇,所杀俱是十恶不赦之徒,并非不好说话。小弟见到他时,必代解释明白。”杜丹道: 
  “此人行踪无定,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大侠哪里去找他?”公孙启道: 
  “他如追究此事,行踪当未离开辽东,稍假时日,必能见得到他。”杜丹道: 
  “大侠既然一力承担,在下也非好事之徒,那就郑重拜托了。”公孙启道: 
  “小弟悉力以赴,必不使杜兄失望,现在我给杜兄重新引荐几位高人。”一指对方,又道: 
  “上官大侠,江湖贺号追云叟。雁行五人,并称人寰五老,侠誉极隆。那一位是纪大侠,亦系武林世家。同在一地,日后难免相遇,至望两家尽释前嫌,和好相处。”人寰五老,过去声誉的确不坏,杜丹闻悉之下,先极是诧愕,再听公孙启所作解释,不由信了几分,道: 
  “原来是五老,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失言,望多担待。” 
  杜丹适才连骂两声老贼,言语之间,又多侮慢,上官逸居然全都忍下了,现见杜丹致歉,微微一笑,道: 
  “千错万错,都是老夫的错,当年不该操切从事,以致铸下目前大错,诸多误会,有口难言,万幸天降公孙少侠,代为剖陈苦衷,杜公子胸怀海阔,不咎既往,无以伸谢,聊借水酒,藉表微忱,各位请。”公孙启道: 
  “庐主效否诚意相交?”上官逸诧闷道: 
  “少侠莫非仍然怀疑老夫有假,或在酒中下毒?”公孙启笑道: 
  “全不是,印场主过去不过一个多时辰,且容小可把他追回,届时再从明扰,岂不更好。”上官逸皱眉道: 
  “少侠,这条路你大概没走过,百里之内,毫无人烟,大雪封山,马行难快,肚子里再不吃点东西,这一天你怎么过?”公孙启道: 
  “这好办,庐主只须赐些干粮,路上食用就行了。”上官逸道: 
  “少侠原来也是急性人,愈发合了老夫的脾胃;恭敬不如认命,二弟速去准备。”现成的熏腊,切碎包装,用不了多少时间。片刻之后,步月叟即已回来,道: 
  “干粮马匹,俱已备好,至盼少侠速去速回。”公孙启道: 
  “那是自然,少不得还要回扰几杯呢。”起身告辞,步出庐门,不仅公孙启和黑衣怪人骑来的马,已经备好,另外还由隐庐给杜丹等四人,备了四匹快马,干粮食水,一人一份,全挂在鞍旁。人寰五老与纪秉南,亲自送到活石谷口,方始依依惜别。 
  表面看来,宾主双方的脸上,全都展露着一丝满意的微笑,一场疾风暴雨,似已完全揭去。 
  但是,谁也看得出来,那一丝微笑,实甚勉强,并非出自真心,由衷而发。事情透着诡谲难解,尤其是上官逸,心里既无点滴诚意,分明已经掌握了绝对有利形势,何以反而将人放走,甚至连掳劫来的两处人也一并放走?难道拼着付出重大代价集隐庐全部力量,尚不能制服公孙启与黑衣怪人?如今纵虎归山,一旦真相揭穿,又将何以善其后呢?不智之极!难解之极! 
  木屋楼后三十丈,有一座同一形式,同样大小的三层建筑,顶楼门稠之上,悬着一方黑底金宇匾额,上题“颐隐楼”三个篆书大宇,是为隐庐机密重地,除人寰五老心腹死士,外人不得涉足。两楼之间,有一圆亭,石桌面纵横成格,刻划着一个棋盘,想系消闹纳凉之所,此外别无惹人注目之处。二楼正面较大的一个房间之中,除了蒲团,再无其他陈设。 
  关东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所有蒲团,俱系乌拉草编织而成,周三尺,厚足五寸,居中三个,较高较大。这时三个蒲团上,全都有人合目跌坐,中为蓝衣老人,白衣人在左,蒙面纱巾仍未去掉,右边是上官逸那个宝贝儿子上宫玉。不时眯眼偷觑中座老者,状极惶恐不安,显因妄用武功,泄露师门来历,惟恐将受重责。 
  送走公孙启,关好密门,上官逸率领诸弟,直奔颐隐楼,但在半途,步月叟却离众而去。进入了二楼静室,各觅蒲团就座。蓝衣老人道: 
  “全放走了?”上官逸道: 
  “全放走了,如今机密已泄,月魄追魂又已葬身地穴,势难相安,弟子不解何以仍将彼辈放走?”蓝衣老人道: 
  “你以为黑叟走了?”上官逸心弦蓦感一震,骇然道: 
  “主上发现了他?”蓝衣老人嗯了一声,没作正面回答,却道: 
  “如今纵虎归山,必将卷土重来,但那须在数日之后,趁此有限时日,迅速将现有矿金运出。”上官逸恍悟老人志在矿金,未必真已发现黑叟,悬心大定,道: 
  “现有车辆不敷应用,奈何?”蓝衣老人道: 
  “成色好的用马驮载,其余装车,最迟天黑启程,选派熟悉道路的手下押运,你我弟兄别全闲着,谁护车,谁留守?由你决定。玉儿功力尚浅,不足以当大敌,跟随老夫行定,午饭后动身,届时驮载应已备好,分头准备去吧。”上官逸道: 
  “公孙启与黑叟如再……”蓝衣老人已知他要说什么,即时接口道;“老夫另有安排,如果他们手不够长,嘿嘿……”一阵冷笑,截然而止,未尽之意,不言可知。 
  上官逸这才放心,立率诸弟,下楼而去。蓝衣老人侧顾白衣人道: 
  “月魄追魂死讯,如果传在公孙启的耳中,祸发必速,你打算怎么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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