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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奴妻要翻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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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掀帘。”低沉浑厚又冷硬平漠的男声从车窗内传出,带着微微的磁和一丝没有感情的笑意。
    是。”
    三声短促的号角过后,行进的队伍停了下来。驾车的侍卫从辕驾上跳下,身姿笔挺地站立座驾左侧。护驾在马车右侧的侍卫勒马上前一步,恭敬地伸手将织着彩色花纹的厚重门帘掀起,束挂在车门边的金钩处。车内,霍然端坐着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
    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勇武盖世,匹配他的该是风驰电掣的宝马良驹,而不是一辆小小的马车。即使这辆马车奢华无比,他巍峨不可摇撼的睥睨冷霸,凌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尊贵仍与小小的空间格格不入。仿佛在下一刻,车厢就会被化成千万利剑的凌人气势劈成碎片。大风,在门帘掀起的一瞬间,好似凝固了,只有清脆悦耳的铃声在叮叮当当地响着。
    率领僧兵等候王多时的释迦闼修策马迎了上来,未至马车,已是翻身下马。身后尾随的一干僧兵也全都翻身下马,随着他一起双手合十,弯腰行礼。
    “托林寺卓尼钦波恭迎王莅临。”
    赞布卓顿坐在马车中,冷漠地打量着行礼的释迦闼修,阴鸷锐利的暗褐鹰眸深沉难测。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免礼,继续前行。”释迦闼修和一干僧众齐声谢过之后,这才直腰抬头。二十个僧兵上马分两列在队伍最前方开道,释迦闼修却走到车辕前,左手搭上右肩,又对赞布卓顿行了一礼,恭敬道:“王,请让臣下为您驾车。”
    暗褐鹰眸的色泽更深,莫名的幽光在深处冷冷闪动。释迦闼修的驾车本事虽然才学了几天,却能媲美捉来的汉人车夫,自然也比学了一个月驾车技术的侍卫高明许多。不过身为古象雄王族的后裔,大权贵部族族长,王家黑旗队队正,托林寺的卓尼钦波,驾车这等卑贱小事是怎麽也轮不到他来做的。此刻主动自降身份驾车,是在表达忠诚,还是在表达谢意?赞布卓顿的唇角轻轻勾起,避过他的请求,浅笑问道:“释迦闼修,灌顶至今已过八天,你的身手应该精进了不少吧?”
    “是。”释迦闼修沉声应道。别看王在笑,那双秃鹫般威严锐利的眼睛却像两把刀子,已经将他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他效忠了二十年的王,与他竟然会有一半同母血脉,如今更是共享一个女人,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心里不知怎麽的突然一动,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一切多亏了法王的莲女。”
    果不其然,王冷漠的面鹿陡然出现了扭曲的裂纹,脸色黑沉得能拧出水来,瞬间半眯的鹰眸里杀气腾腾,满布将他除之而后快的凶噬。
    “释迦闼修,你别得寸进尺!”赞布卓顿从马车上方阴戾地俯视站在地上的释迦闼修,咬牙切齿道。十指在前交握,捏得咯咯作响。他虽不喜密宗双修,也从未受过灌顶,但大致过程还是比较了解。一想到本该独属他的女奴被另两个男人搂在怀里肆意欢爱,哪怕那两个男人的行为是经过了他的允许,哪怕他们与他有着一半相同的血脉,这心火还是呼啦啦地蹿起了三丈高。
    嫉妒,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嫉妒。是,是他亲手把猪猡送给白玛丹增当莲女的,也是他亲口应承与释迦闼修共享猪猡的,代表猪猡贞洁的处膜更是他率先夺走的,他没理由生气,也不该嫉妒的。可只要想到第一个给予猪猡女人快乐的男人不是他,他甚至连第二个也排不上,这心就是抓扯焦焚得难受。偏偏释迦闼修还专拣他心头最痛的地方戳刺,实在可恶至极!只要敢再多说一句,二十年的忠诚守护,一半的同母血脉,他统统不认,势必用魂刀将其斩成两段。
    “臣下不敢。”释迦闼修连忙单膝跪地。心里暗暗发笑,王呵,如今是一遇上小猪猡的事就喜怒形於色,像一个普通的陷入爱河的青年男人,有血有肉多了。
    不敢?!赞布卓顿阴鸷地瞪着释迦闼修低垂的脑袋,深吸一口气,将心里亟欲喷发的憋闷怒焰压了压,这才冷喝道:“起来驾车!”大手一挥,掌风将厚重的门帘扯下,把车门掩了个严严实实。
    “是。”释迦闼修从地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座在辕驾上,挂在腰间的皮鞭不知何时落在了右手中,左手从原来的驾车侍卫手中接过缰绳用力一抖,鞭梢在空中甩出一声脆响,马蹄哒哒,车轮!辘,金钤叮当,队伍又行进起来。
    当队伍行出数米后,车帘内突然传出赞布卓顿低沈的询问:“猪猡……还好吗?”
    释迦闼修抖扯缰蝇的手微微一顿,淡淡的温暖在腔泛滥,远眺的暗色长眸略眯,荡漾起柔和明澈的波光。
    “王请放心,猪猡很好。”唇角染上不自知的宠溺,“我出寺恭迎王时,她还在睡觉。法王做完早课后,会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
    格恶劣的魔鬼照顾猪猡,他才不能放心。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在他抵达托林寺之前,那个讨厌无比的男人一定会抓紧最后的机会把猪猡玩个遍。
    赞布卓顿鹰眸紧闭,再次深深吸气,艰难地抑制住拍碎车厢的强烈冲动。


第一百九七章 接猪猡回宫(二)

    新年的三月,托林寺朗外的十几座圆锥形玛尼堆又扩大磊高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或石板上要磨刻着经文,要磨刻着六字真言或密咒,许多雕纹还涂上了鲜艳的色彩。堆顶供放着一个完整的犁牛头骨。灰白色的头骨正中刻着彩色的六字真言,弯曲的黑褐色牛角上系着驱邪的白色哈莲和彩锦。石头缝隙间着及支羽箭和木棒,木棒上挂着五彩经幡,在大风中呼呼地飘扬。
    每一座玛尼堆脚下都摆放着一个煨桑盐,松棺枝桠劈哩啪啦地燃烧着,青烟随着风向的变化摇摆不定,偶尔有几颗火星溅进风中,晃眼一闪就消失了踪迹。
    九十九个憎人头戴憎帽,身披绛红袈裟,袒露右臂,在曲本堪布的带领下於寺门外分两列而站。他们全都双手前合十,敛眉垂目,嘴唇微动,轾声念诵着祈福经文,静等古格王者的到来。
    王贡献的莲女在接受了法王的赐福之后,将在令天由王迎回王宫,把法王施布的仁慈和好运转承给王。
    从寺门到集嫑会殿之间,一个个憎人像一尊尊雕像般合十直立在路两侧,祈福的经文从他门口中低低泄出,回旋在风中,有着安宁心魂的神圣纯粹,也有着来自遥远的古老神秘。
    集会殿坐西朝东,由门廊和殿堂两部分组成。殿内的自然光线不强,四周供桌上点着上百盏油灯,倒也将整个殿宇照得亮亮堂堂。殿堂主供象征过去、现在、未来的三世佛,还供奉着同人体等高的莲花生、仁钦桑布、阿底峡等大师的塑像。一路看来,殿堂门框、门楣雕饰着兽面、吉祥天、卷草纹、蔓枝莲花等图案,天花板遍绘飞天、狮、龙、凤、孔雀、摩羯鱼、莲花、缠枝什花、如意云团等图案。殿内的壁画以各类佛、菩萨、佛母、度母、金刚、高僧大德为主,周围绘各种小像,满目绚烂富丽中又带着肃穆庄严。
    罗朱盘坐在转厚的莲花蒲团上,抑制不住好奇地转动着脑袋,四下打量这座在二十一世纪保存得最为完整的殿宇。她带着审度的目光照原本记忆朝西壁东侧下方望去,咦?彩绘的竟然不是有名的“僧俗礼佛图”,而是古格百姓礼佛的群相小图。她再往门廊东壁两侧望去,十六个金刚舞女容姿绰约,体态轻盈,身挂繁复璎珞,双乳袒露高耸,小微露,下着曳地长裙,或举手过顶,或合掌前,或扭腰斜展,个个赤足踏舞。勾描线条流畅精细,颜色丰浓艳丽,是壁画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现代集嫑会殿遗址中另一组有名的壁画就是“十六金刚舞女图”,眼前精美绝伦的舞女图虽然人数对了,但舞女身上没有了紧身小衣,动作似乎也有些出入,颜色更不是原本的轻淡柔和。果然,抛开历史的变轨不提,岁月的变迁更迭才是堙灭真实历史的最大杀手。
    自玛丹增盘坐在佛像莲座下方专为法王设置的比其余蒲团略高半米的法座上,神情安详端宁,凤眸轻阖,右手结印,置於膝上。左手慢慢拨动念珠,莲白薄唇无声翕动,低诵经文。殿堂两侧或站或坐地杵着数百名僧人,站着的僧人服饰和姿态与寺门外和寺内路道上的僧人没什麽两样,都双手合十前,垂目诵经。坐着的三十个僧人则身披压黄边的绛红袈裟,也是一脸肃穆地双手合十诵经。
    在这样虔诚端严的氛围中,蒲团设在白玛丹增法座左下方的罗朱睁着眼睛乱扭脑袋的举动就显得极不和谐了。也幸好除她之外,殿内所有的僧人都在闭着眼睛呢哺诵经,没人注意她的异常和不敬。
    带着记忆中的集嫑会殿审查着眼前的集嫑会殿,她像寻找差异图似的,又兴致勃勃地发现了好几处不同的地方。能找出这些差异,也亏得她对遗址壁画的一度痴迷,不但拍了诸多照片,还暗中详细摄像,甚至用自己算不得优秀的速写技巧描摹了厚厚一本。差异找得越多,她就越有一种身处变轨历史的真实感和荒谬感。这两种感觉本该是矛盾的,却的的确确是她目前最真实的感受。
    目光不由自主地从壁画上转到右边法座上的白玛丹增身上,在金身现世佛的莲座下,结印盘坐的他头戴赭黄的五佛法冠,身披赭黄绣卐字纹的袈裟,右臂袒露,容貌清雅圣洁,身周隐现毫芒,额中小花桃般大的暗红磕头瘤蕴满了悲悯慈悲,恍若走下神坛,不染尘埃的神佛。
    脑中浮掠过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疯狂冲撞的淫靡画面。那双慈爱温和的绀青凤眼里燃烧着情欲的火焰,闪烁着魔魅的幽光。赤裸的身躯颀长完美,结实柔韧。光洁如瓷的蜜褐肌肤遍布晶莹感的汗珠,蜿蜒成涓涓细流,滴溅到她的肤上,像火一样烫,几乎能烫化人心。比汗水还炙烫的液体是他喷射进自己宫内的精液,那种烫不止能烫化人心,还裹挟着蚀骨的销魂。
    随着回忆,面颊微烫起来,浑身也有了几分燥热。双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小,此刻的小腹比往常还要凸起些,里面满满涨涨的,很是难受。不时有一线极细的热流从腿心泌出,浸湿了薄薄的里裤,晕染着裤档部。杀千刀的淫恶魔鬼,竟然……竟然……牙齿用力咬住下唇,她努力控制着扑上去狠狠抓挠,彻底撕毁那件神佛外衣的强烈欲望。
    正在她咯吱磨牙,用眼神杀人的时候,殿门外响起了紧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僧人小心谨慎地迈进殿内,对法座上的白玛丹增跪伏合十下拜,恭敬宴报道:“法王,王已抵达寺
    什麽?!罗朱惊得差点失声尖叫,身上的燥热霎时褪得一千二净,徒留惊惧的冷汗。禽兽王真的来了!他残酷凶暴地撕裂了她,把她献给魔鬼法王当双修莲女,由着凶兽将她当做灌顶的祭器,他把她心里所有的迷茫动摇和才升起的温暖全部粉碎之后,现在又来接她了!无休止地遭受魔鬼法王和凶兽的侮辱,吞咽各种恐怖古怪的食物固然令人痛苦,可面对凌虐践踏她的禽兽王难道就不是一种痛苦折磨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看见禽兽王时,能不能压制下咬他、踹他、揍他的恨意?厚软的蒲团好像突然长出了无数根尖刺,让她如坐针毡。
    殿堂内的僧人都睁开眼睛,停止了诵经,唯独白玛丹增不为所动地拨弄念珠,继续低诵经文。直到诵完一篇经文后,才不紧不慢地睁眼含笑问道:“怎麽不见王入寺?”
    僧人直起半身,如实回道:“王说为免麻烦,他就不入寺了,请法王派人将莲女送出托林寺。”
    到底是为免麻烦,还是不想见他?赞布卓顿这个坏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可爱了。白玛丹增眼中微露嘲讽,眸光流转,斜睇左下方眼神复杂,表情纠结的小东西,嘲讽的笑意顿时转成了柔和。
    “过来,小猪。”他对罗朱轻轻招手。
    魔鬼法王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是温和而慈爱的,可是落在她眼中总有种狼外婆的错觉。有心不过去,偏偏殿堂两侧好似八百罗汉般的群僧视线实在过於威穆逼人。斟酌片刻,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忍着身体的不适,从蒲团起身,膝行到魔鬼法王跟前,垂头保持沉默。
    带着清冽莲香的轻风从脑侧拂过,她的前多了一串念珠。念珠形状圆润饱满,质地细腻致密,约有麽指指甲盖那麽大,每一粒色泽浓艳纯正的深蓝色珠子中点缀着几颗天然金星。珠串中间着四颗同样大小的白玉念珠,左右垂挂着两根彩色的双股计数小细绳,每根绳上系着十个小金环,绳的两端挂着小小的纯金金刚铃杵。珠串的末端是两颗玉白色的比念珠略大的“大师”珠粒,一颗为圆形,一颗为锥形,象征着认知空的智慧和空本身。
    这是魔鬼法王刚才一直挂在左手上拨弄的念珠,也是一串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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