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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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说道:“师父只管安坐马上,有猴哥前面开路,荆棘坎坷也是一片坦途啊。”
唐僧见如此,面色欣然。
行者手擎一根金箍棒,或细或粗,或短或长。
金箍棒所过之处,荆棘劈斩两侧,赫然出现一条宽有两丈的道路。
三人缓缓而行,神情悠然。
突然,八戒两个蒲扇的大耳朵支棱着,疑惑说道:“猴哥,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呆子,什么不对劲?”行者回头过来。
八戒说道:“偌大林子,怎的没有一点声响?”
“声响?”行者闻言色变。
陆北面色沉寂,凛声道:“的确没有鸟啼虫鸣、蛇蚁飞蚊的任何动静!”
以三人深厚修为,纵然林子表面再如何安静,也不可能方圆五百里,连泥土下的蝎蚣之流发出的声动,都听不见。
而眼前之景,也不是幻术。
因为,如果是幻术,陆北也不会一脚踏进来了。
行者一双金睛闪烁不停,神情戒备地向四下打量,“依俺老孙说,这必是有哪个大神通者在弄手段!”
正惊疑不定间,不远处山林上空,五彩光芒大盛。
一个身穿五彩斑斓锦袍,面容俊朗如玉的少年,出现在不远处。
之所以称其为“少年”,是因为此人面容清秀。
但陆北知道,对面之人之人绝对是活了几万年的老怪物。
方才,此人远远未至,仅仅气机泄出了一丝。
方圆五百里的赢翎毛羽昆之属,就是为气势所摄,蛰伏不动,以示恭敬。
少年眸子清冽,冷声说道:“是你打杀了金翅大鹏雕?”
陆北心头凝重,但面上却不显分毫,从容问道:“敢问前辈是?”
眼前少年,一身气息乍一看如渊似海,但细细感知又近乎虚无。
这种于天地似存非存的境界,唯有大罗金仙!
“孔宣。”少年神色淡淡说道。
孔宣眉头挑了挑,说道:“本座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还未回过本座!”
陆北眸光流转,说道:“金翅大鹏雕确为我所杀。”
“好!”
孔宣没有任何废话,一个好字说出,抬手就向陆北抓去。
掌心中,一股宏大的气机裹挟着五色光芒,齐齐爆发开来。
似乎随着这随意一抓,天地都晃了晃。
“不好!师父,快走!”
行者登时大惊失色,拉着白龙马的缰绳,就向一旁跑开。
多亏白龙马本是西海三太子所化,见机也快,在危机关头,向一旁的荆棘丛中风驰电掣地逃去。
八戒则是吓得一咕噜,跳下山岭。
远处,文殊、普贤、观音三位菩萨,见得此幕,连忙出手护持唐僧,免受荆棘扫刮之痛。
三位菩萨来此,自不是做这些小事的。
孔宣明王当年连圣人的转世之身,世尊如来都敢吞吃,更遑论金蝉子这般的美味。
而三位菩萨早已各立一角,盘膝于莲花宝座上,显出诸般法相。
此举,正为随时接引那如来世尊的力量降临。
直面危机,陆北眸光微沉,冷哼一声,冲霄而起。
“轰…”
六丁神火本源化作一只只三足金乌之相,向抓来的五色手掌扑杀。
“咦!”
孔宣见得这火鸦,冷哂道:“雕虫小技!”
屈指弹出,一簇熹微的火苗,在饱满圆润的手指上跳跃。
火苗如黄豆大小,反手冲陆北拍去。
火苗虽弱小,但陆北面色凝重,不敢大意。
“这是孔宣以火之道源,随手凝成的一粒先天火种!”陆北目光冷寂,停止施展神通。
那火种一接触火海,就是抽出两片红色火芽。
然后难以描述的速度,抽条、成长……最终成为一棵枝叶繁茂的火树。
遒劲的树干流淌着火红的岩浆,摇晃的树叶,缭绕着黄色的光晕。
陆北的六丁神火,已然被此树当作养料尽数吸收!
“还给你!”
孔宣面色淡漠,拂袖之间,那棵火树迅速移动,向陆北撞击而来。
这位大神通者控制手段极佳,脚下遍地树木,可火焰燃烧不到树木分毫。
三位菩萨见此,如何还不明白,刚刚那捉拿陆北的一掌,绝对有捎带金蝉子一手的意思。
孔宣冷冷看着陆北,无人可以猜出这一位巅峰准圣的心思。
若他为金翅大鹏雕出头,为何没有全力以赴?
以其人准圣道行,哪怕陆北将先天无极碑和一气浮生图祭出,也只能抵挡两三合。
“太微帝君,倒也勉称帝君之名!”
孔宣见陆北在千钧一发之际,祭出一件壶状灵宝,将那颗火树收摄,面无表情说道。
陆北面色铁青,只有他知道,刚刚一番交手,孔宣完全没有认真。
“金翅大鹏雕的肉身就在你那壶里吧?”
孔宣冷声问道。
陆北点了点头,神情默然。
此刻,炼妖壶中,一个金翅黑背大雕的庞大妖躯,正漂浮在虚空中。
陆北本意是炼化了这金翅大鹏雕,可不知为何,炼妖壶竟无法炼化此妖尸身。
他觉得极可能是金翅大鹏雕体内,蕴含那黑白二色气流的缘故。
孔宣突然说道:“将尸身给本座!”
陆北沉默半晌,说道:“前辈要尸身做什么?若陆某将尸身给前辈,前辈是否不再难为陆某?”
孔宣突然笑了笑,说道:“那本座自己来取好了!”
虚空之上。
观音菩萨心头冷笑涟涟,“这太微帝君不知死活,孔雀明王素来一言九鼎,不容人违背于他……只要真正动起手来,太微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是想起了流沙河一事,观音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啼鸣,响彻在山林中。
一只羽毛艳丽的孔雀,从云层中展翅飞来,阳光照耀在鲜艳明亮的翎羽上,五色斑斓的光芒射出,炫人眼眸。
“前辈,手下留情!”
孔雀盘旋两圈,灵光如水涌起,现出孔雀公主的身影。
“小孔雀!”陆北面色微顿,说道:“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来了?”
孔雀公主说道:“陆大哥,我感应到你有危险,所以……”
“感应?”陆北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不由怔住,只见手腕上方,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刺青,栩栩如生。
“这…她什么时候做的?”
陆北眉头紧皱,苦苦思索。
孔雀公主扬了扬手臂,上面同样有一个相对娇小的凤凰刺青,狡黠一笑道:“陆大哥,你以后若想感应我,也可以将心神投入上面呢。”
她才不会告诉陆大哥,这是凤凰一族的血脉秘术同心印,唯有凤凰一族缔结了同心契约的人,才可以结下。
不过,这还不是那种真正可以同生共死的同心印呢。
陆北无奈问道:“你是怎么做下的?”
未等孔雀公主回答,只听孔宣冷声说道:“小家伙,你可知道……借助本座的五色翎羽强行和他人结下同心印,是要损伤一半寿元的。”
孔宣淡漠道:“也唯有真正的凤凰一族,彼此结为道侣,才可以用同心印互相涅槃,你这同心印,除了可以感知对方,并无大用。”
闻听此言,陆北悚然而惊,沉声道:“小孔雀,你简直胡闹!”
孔雀公主强自笑了笑,一双动人的丹凤眼满是灼热地看着陆北,深情说道:“陆大哥……你看我跳舞时,你动心了,不是吗?”
闻听此言,陆北面色发僵,目光闪烁。
见陆北这般,孔雀公主促狭一笑,目光明显有些得意。
“你若不动心,那同心印也不会成功结下呢。”孔雀公主笑道。
陆北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凤凰图案,轻轻叹了一口气。
纵然一时动心,也不会付诸行动,人之一生,对于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心动何其之多,合着这劳什子同心印,连胡思乱想都不许了。
陆北不知,凤凰一族,无论雌雄,一生只会动心一次。
一旦看上一个人,纵然单相思,也会至死不渝。
并没有人族那么多的三心二意。
在没有陆北的那个时空,孔雀公主钟情于唐僧,又经历过什么同生共死?
可,一见倾心,至死不渝,乍一听如此美好。
只因为,凤凰本可卵生孕育后代,寻找道侣只是情感的需要,而非种族繁衍的必要条件。
正文 第一百八零章 行至布金寺
孔雀公主转而看向孔宣,说道:“前辈,陆大哥打杀金翅大鹏都是我为了我…”
陆北面色冷沉,打断道,“小孔雀!”
孔雀公主急切道:“陆大哥!”
在孔雀公主看来,陆北之所以将金翅大鹏雕斩草除根,就是为了防止在他离去后,那金翅大鹏雕再来欺负于她。
孔宣淡淡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二人,脸色冷漠,沉声说道:“将尸身给本座!”
陆北犹豫了一下,将金翅大鹏雕的尸身还给了孔宣。
孔宣深深看了一眼陆北,目光又投向金蝉子,以及佛门三大士,嘴角不知不觉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
一言不发,竟然转身离去。
金翅大鹏雕还不能死!
孔宣思忖道。
不是没死,而是不能死!
陆北目光迷惑,心头笼起阴霾。
孔雀公主目光疑惑,清声道:“前辈这就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陆北轻轻屈指弹了弹孔雀公主的脑袋,说道:“以后不许胡闹。”
孔雀公主脸颊浮起红晕,点了点头道。
远处。
文殊眉头紧皱,看向观音菩萨,问道:“师兄,这算怎么回事?”
观音掐指算了算。
就在这时,但听“噗通”一声。
哎呦一声,唐僧连人带马落入一处陷坑中。
原本龙马不会犯下这低级错误,但无论是天龙还是金蝉子,在那只五色孔雀眼里,都是口中的食物。
凶煞气势影响了心智,又在此慌乱之间,落入一座土坑中。
唐僧从马上跌落,登时晕了过去。
观音菩萨讶异的声音,也适时想起道:“此一难功果完备了?”
三位菩萨这时也向唐僧看去,不由微微色变。
“也不知此事,世尊料到与否?”
普贤目光复杂,沉声说道。
“许是…许是料到了吧。”
观音菩萨目光茫然,语气多少有些不确定。
“先去看看金蝉子罢。”
文殊沮丧道。
唐僧从马上跌落在深坑中,想来是摔的不轻。
观音菩萨一番施为,唐僧总算恢复过来,好在唐僧曾服用过人参果,已半脱了凡胎,这才不至耽搁行程。
辞别三位菩萨,唐僧再次上路。
陆北也询问了孔雀公主同心印的事情,此印因凤凰血脉而生,但两人又不是真正的凤凰一族,因此,只可以彼此投入心神感知到对方。
而天仙道行的孔雀公主,虽然折损了一半自身寿元,但只要她能在寿限将近之前,突破长生真仙境界,也没有太大妨碍。
孔雀公主在和陆北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就回到了西牛贺洲的大雪山。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间,春去秋来,唐僧一行经过比丘国,在柳林坡清华庄借宿。
唐僧听人言,比丘国国王为了求得长生不老,搜集婴儿人心作为药引。
唐僧心生怜悯,就让行者出手解救,一番折腾。
原来,撺掇比丘国王的是一只白鹿精,此妖本是寿星的坐骑。
他“偷”了寿星的蟠龙拐杖,下凡为妖,收白面狐狸为女,并将她献给比丘国国王,从此做了国丈,在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最终,行者和八戒打杀了白面狐狸,而白鹿则被陆北一剑斩杀,寿星虽前来,但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离了比丘国,过陷空山无底洞,灭法国,隐雾山折岳连环洞,凤仙郡……
唐僧四众,餐风宿水,一路平宁,行有半个多月。
忽一日,见一座高山巍峨,崖在云端。
唐僧面色悚惧,说道:“徒弟,那前面山岭峻峭,是必小心!”
行者笑道:“师父,将近佛地,断乎无甚妖邪,师父放怀勿虑。”
唐僧道:“徒弟,虽然佛地不远。但前日那寺僧说,到天竺国都下有二千里,还不知有多少路!”
行者道:“师父,你又把乌巢禅师《心经》忘记了?”
三藏道:“《心经》是我随身衣钵。自那乌巢禅师教后,哪一日不念,哪一时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