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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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是她的福气?”
闻言,曹国舅面色更怒,顺手就是拿起书案上的一方玉质砚台,在曹午面前掷去。
“…咔嚓。”
曹午面色惊悸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大兄…”
“别叫我大兄?你平日里胡混狗党,我也懒得管你。可你手里明明握着大把银子,在青楼勾栏里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你脑袋被驴踢了,非要打这些良家妇女的主意?”
“大兄有所不知啊,”曹午梗着脖子,辩白道:“青楼那些庸脂俗粉哪比得上这嫁了人的妇人。大兄,女人你玩得少,你可是不知道嫁了人的女子的妙处…”
说起女人,曹午更是一脸眉飞色舞。
听得曹午越说越是不堪,曹国舅怒不可遏,伸出打着哆嗦的手,断喝道:“够了,有辱斯文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咳咳…”
曹国舅似乎是情绪太过激动,胸口一阵气闷,便是两颊潮红,咳嗽不止。
“大兄,你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曹午可是知道自家堂兄面冷心软,可这时,却见自家堂兄已然垂下眼睑,后颈枕在椅子上,以手抚额,并不理会自己。
这厮眼珠子‘咕噜噜’转动起来,苦着一张脸,叹道:“都怪我命苦啊,打小就没了娘,后来老爹又忙里忙外,也没个人来教养我为人做事的道理…”
“住口。”
曹国舅猛然睁开眼眸,冷声喝止道。
见此,曹午心中一喜,就知道这事儿差不多过去了。
曹午父亲当年将自幼失孤的曹国舅姐弟一手拉扯大,而后供养二人读书、识礼…为此,甚至将自家儿子都搁在一旁。
若非如此,一个出身贫寒的平民少女,如何会有资格成为当朝周帝最为宠爱的贵妃。
可曹午父亲由于积劳成疾,卧病在床,也没享几天福就去了。
说来,此事已经成为曹氏姐弟的心病。
“大兄,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要不然也不会拦着那女人告刁状,小弟还没谢过大兄呢。”
曹国舅冷哼一声,告诫道:“我们曹家富贵全部有赖于大姐,有道是高处不胜寒,也不知多少人盯着……你还这般不知收敛,你是想让曹家毁在你的手里?”
说到此处,曹国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看到曹午阴晴不定的目光,沉声说道:“那女人我已经替你拦在府里了,你去划了那家男人的赌债,说些好话,这事儿就过去了。”
说着,摆了摆手,神色疲惫地再次闭上眼睛。
曹午面色挣扎了许久,横下心,嗫嚅道:“大兄,有一件事儿,我也不瞒你,昨天我就让曹同将那妇人给送了西院…”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
曹国舅霍然站起,面上怒气勃发,良久之后,面色青红交错,一时复杂无比。
在曹午七上八下的心思中,曹国舅冷声喝问道:“那妇人呢?”
“我怕她给嚷嚷了出去,就派了两个人,连夜装了麻袋沉了河。”
见曹国舅面色大变,曹午低着头说道。
“唉…”
曹国舅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失神,仿若被抽去了浑身力气。
“大兄…”
“出去吧…明天我就进宫。”
曹国舅面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
曹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头多少有些担忧,“没事儿吧,大…”
“滚!!!”
在咆哮的声音中,曹午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书房。
走到外面,冷风吹来,映着晕黄灯光,曹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摇了摇头,惋惜道:“本来还打算将那葫芦道人卖的好东西允给大兄一粒,好让大兄三天后的大婚…看来,大兄是无福享用咯。”
相起此物某种妙处,曹午得意地笑了笑,对于弄死了一个贱妇,他并不在意。
这种类似事情在长安的权贵圈子里海了去了,他身后有曹贵妃在,又有何惧?
没看京兆衙门先前都没有接状子吗?
只要不让那妇人胡嘞嘞……
曹午越想心中越发满意自己的举动。
陆北隐匿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而后穿过书房,看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的曹国舅,眉头皱了皱。
严格说来,此人虽然亲亲相隐,其实本质上尚算不得大奸大恶之人。
不过,这并不是陆北杀他与否的依据。
心念及此,眼眸之中,两道蓝紫星璇幽幽转起,双手于胸前迅速结印,一道散逸出丝丝缕缕蓝紫星光的水滴印记,无声无息之间,就点在曹国舅的眉心,隐没不见。
“有着悟自昆仑镜的北斗七印第一天枢在,八仙一举一动,我便可了如指掌。”
陆北心中思索道。
这门神通是陆北观摩至宝昆仑镜中星璇运转奥秘悟得,其中以天枢星力催动,落入真灵之中。
从此,陆北便可见曹国舅所见,听曹国舅所听…若再辅以留影之术,这便是仙侠般的远程监控。
而且天枢印记入得曹国舅真灵深处,除非曹国舅本人突破长生真仙方能觉察到,或者由大罗金仙亲自探查。
否则一般大能就要冒着伤到曹国舅道基的危险,才可以察觉到这道印记的存在。
做完这些,陆北朝远处望去,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
……
陆府。
陆北回到院中,却见屋内灯火亮着,一个玲珑曼妙、浮凸有致的身影映在窗纱之上。
陆北摇头一笑,悄然抬步进入,果见书剑正在铺床叠被,嘴里上哼着小曲。
陆北也不以为意,走到桌前,提起茶壶,轻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小口饮着。
突然,眉头皱了皱,面色露出古怪。
“公子,你回来啦。”
书剑脸色羞红,仿若受惊的小鹿,飞快一物藏于身后。
云英未嫁的女子身材丰盈,给人一种蜜桃熟透儿了的感觉。
“身后拿的什么?”
陆北面色淡然,随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到公子的枕巾脏了,准备拿去洗洗。”
书剑眉睫盈盈,顺手拿出了枕巾。
“哦,”陆北轻轻饮了一口茶,也懒得拆穿书剑的谎言。
他真仙之体,肌骨如玉无暇,如何还会有一些尘垢存在。
“这茶有点儿凉了。”
陆北砸吧砸吧嘴,淡淡说道。
“公子,那我去再打一壶来。”羞怯的女子,本来螓首低垂,正以手指绞着枕巾,听到陆北之言,忙是起身去提茶壶。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陆北摆了摆手说道。
“是,公子。”
书剑乖巧地点了点头,清丽玉容上露出失落的情绪,还未转身离去。
“枕巾…放床上吧。”
“恩。”
书剑羞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将枕巾放在床上,心中‘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心道,公子方才一定看见了,真真是羞死个人了。
陆北见书剑几乎是夺路而逃,摇了摇头,又转而看向床头被揉成一团的枕巾,目光怔了怔,哑然一笑。
不禁想起一诗来,此刻虽不应景,但也颇可描摹方才一二旖旎。
倚门回首,低头却把青梅嗅…
陆北无声笑了笑,忽而面色怅然地提起茶壶,“哗啦啦”之声响起,却是在这样的宁静长夜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杯之上热气袅袅……这茶明明还是热的。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风筝断情丝
第三日。
二月下旬的春风吹过大地,院中几株老柳树便吐出了翠绿的新芽,几只娇小可爱的燕子则成双成对儿地在雕梁之处流连,似乎打算筑巢而居。
陆府后院的凉亭上。
“公子,昨日那曹国舅被朝中御使弹劾三大罪状…听说中外舆情汹汹,也不知是否下狱问罪。”
琴剑一身鹅黄色长裙,那张光洁如玉的鹅蛋脸上,一双灵动大眼睛,仿若三月的江南烟雨,凄离而迷蒙。
陆北让琴剑派出下人打听曹国舅的消息,此刻听到琴剑一番转述,心下微动。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般无二。
钟李二仙的算计,依旧是那么简单直接、切中要害。
“公子,我给你弹一曲吧。”
琴剑见陆北神情沉寂,便是抿唇说道。
她见陆北点了点头,心下一喜,起得身来,从不远处的侍女素儿手中接过一张古筝。
在一番赏心悦目的准备仪式后,她便探出纤如葱管的玉手,轻轻弹奏了起来。
曲音泠泠,好似山泉流过林间,很是悦耳动听,尤其如玉一般的美人端坐远处,春山黛眉之下,目光如水波动,在这样的氛围下,陆北沉静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欣然。
就在这时,陆北忽而抬起头来,赫然看到一个风筝在陆府上空随风飘起。
“刺…”
风声吹过,断线风筝斜斜地落了下来。
琴剑颦了颦眉,停下手中动作,盖因风筝已是落在凉亭外的青石小径上。
这时,从高耸的青砖院墙外,似乎传来了一主一仆的说话声。
“小姐,那风筝不要了吧。这陆家人很是奇怪,好像是一群年轻的女人在当家,平日深居简出……”
大抵是一个丫鬟在刻意压低的声音。
“怎么可以不要呢,女子闺阁之物岂能落在别人的宅邸内。”清冷空灵的女子声音隐约传来,她似乎莞尔一笑说道:“若是女人,才好说话呀…若是男子,我就不去了。”
丫鬟愣了愣,她知道自家小姐素来有着自己主张,也就不再劝阻。
转而上得陆府后门几层石阶,伸出小手,轻扣门环儿。
“咚咚…”
园内。
陆北探手将风筝摄来,拿着手中把玩观看,赫然发现上面绣着一对儿鸳鸯戏水的图案,针脚细密,很容易让人想起绣缝的主人心灵手巧之类的字样。
“咚咚…”
陆北抬起头来,轻声说道:“琴剑,你去给人开门。”
琴剑笑着点了点头,便起身开门去了。
本来这些小事自然不用她亲自来办,但既然自家公子有命,她却也甘之若饴。
‘吱呀’一声,木门轻轻打开。
当先而入一个身穿淡红色长裙的俏丽丫鬟,见到琴剑,她盈盈福了一礼,柔声道:“这位姐姐,方才那风筝可是落在了姐姐家里?”
琴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手边之物,点了点头。
这时,谢蕴也是提着裙琚,盈盈走进门来。
此女小名唤作细柳,其腰肢当真如细柳一般,盈盈不足一握,她穿着一身碎叶百褶裙,柳叶眉之下,一双星眸幽幽闪烁,宛若洛水清漾。
但听她柔声道:“可否将那只风筝还给我们?”
琴剑让过身形,看向自家公子。
谢蕴也同时将目光投向陆北,心思虽然复杂,但此刻也却做出一副该有的含羞带怯情态。
这才是闺阁女子的正常表现。
“这位公子,那风筝是小女子之物,可否还给我。”
谢蕴或者说是洛神,轻声说道。
微风轻拂过凉亭之旁绽得娇媚的迎春花,陆北静静地看着谢蕴,目光悠远。
他沉默了许久。
而谢蕴螓首抬起,精致如画的眉眼间,满是新奇。
琴剑和丫鬟似乎也被这种时光无声流逝的气氛感染,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里,你自己来取。”
陆北眸光无声流转,温煦一笑道。
谢蕴犹豫了一下,便提着裙琚,小跑着过来,“谢过陆公子。”
说着,正待探出玉手拿起风筝,却是怔了怔,目光已然羞怒。
但见石桌之上,温厚的大手轻轻捉住了一只柔夷。
谢蕴冷声道:“还请公子自重。”
“你如何知我姓陆?”
陆北抓住谢蕴的素手,目光玩味,轻声说道。
“你放开我家小姐…”
见此,那丫鬟怒气冲冲地正待过来。
陆北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丫鬟便定在原地,仍是一脸张牙舞爪之状,不过眼珠却是转了几转,有着惊恐。
琴剑诧异道:“公子…”
以她了解,自家公子绝非那种轻浮浪子。
陆北没有说话,此刻他顺手一带,在一声娇呼中将谢蕴拉在怀里,一头如瀑青丝垂落削肩,露出一张亦嗔亦怒的清冷容颜。
“像,真的很像呢。”
陆北看着那一对儿远胜星空的迷离眸子,低声道。
谢蕴,不,应该说是洛神,此刻心头已是又羞又怒,尽管早有预料,但何曾想陆北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