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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逝水留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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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还有一群人与我一样盘膝坐地,冥神打坐,正是那些被厌魂制体后被阿陵救回的人。我数了一数,八十余人。时近傍晚的阳光斜照在他们脸上,各色真气蕴蕴腾升,别有一番生机盎然。我心中不禁为阿陵而感到自豪,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后怕。
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古人所言不虚啊。
可是那过程要是稍有差池,别说他们救不活,连阿陵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厌魂反制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想都不敢想。
阿陵在我的意识空间里甜甜地笑道:“你别傻了,厌魂虽强,想反制我却绝没有可能。倒是那救制过程中有些惊险,白白损失了十几个人,如果我那时精神更集中些就不会出事。”
我道:“大小姐,那时你可吓坏我了。以后可不许你再出这样的差池。”我严肃地看着嘻嘻笑的阿陵,道:“我可是说真的呢,别光顾着傻笑。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我就……”
阿陵歪着头道:“你就怎么着?”
我狠狠地道:“也不会怎么着。大不了先把那什么逍遥教杀个灰飞烟灭,寸草不留,然后找处硬点的墙一头撞死。”
阿陵格格笑得不行,她道:“前半句我信,我知道你的梦回九决里有几式禁招。可是后半句嘛,”我斜着眼,想阿陵会怎么说。阿陵道:“后半句嘛,估计很难。因为啊,估计这世界上还没有那么硬的墙可让你来撞死呢,哈哈哈……”
我两眼翻白。
过了一会,阿陵幽幽地说:“这九十九人中,我救活了八十六人,在过程中因能量振荡而不治一十二人,还有一人……”说到这里,阿陵一叹,不说了。
我听着,道:“还有一人怎么了?”
阿陵道:“还有一人,无论我怎么做都激不起她原本的生命能量。现在,她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唉。”
我道:“为什么?她有什么不同吗?”
阿陵犹豫道:“也……没有什么不同,可就是激不起来。你看,就在你右首不远处那担架上的白衣女孩。”
我站起身,来到那女孩身旁。一眼看下,我大吃一惊道:“阿陵,你快看,这女孩子怎么和你那么像,那个鼻子那个眼,好漂亮,简直就是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意识空间里的阿陵点头道:“不错,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按理说我现在在你意识空间里的影像大部分是你的潜意识与我的主观意识结合后产生的,世间独一无二。可是这世上竟真有这么一个女子,和我一模一样呢。但这和我救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回轮到我嘿嘿傻笑了。
发觉到我的来临,周围在打坐的人们一个个睁开眼睛,霎时间八十六道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其中有五个少女,三个是我在比武中就遇到了的,慌忙间站起来,来到我身前倒身就拜,口里还说道:“多谢萧大哥和阿陵姑娘救我们一命!”
我一下慌了手脚,生了这么大哪见过如此情景,嘴里急道:“你们别,别这样,我,我……”
其它八十多人也都纷纷过来,连卢长耕也撇下那警官来到近前。然后,只见呼啦啦拜倒一大片,感谢轰轰嚷嚷响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后来干脆一拍脑袋,急道:“阿陵你还不给我出来,让我在这受窘!”
周围闹轰轰的声音一时间静了下来,大家都在想,难道说那传闻中母神的女儿,神话般的人物,给他们再赋新生的阿陵,竟还能这样出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答案了。
只见从我额头射出一道七彩光束,在身前一米处由浅转深地投影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家来。那不是阿陵是谁?虽然在意识空间里日夜相对,早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今日看到阿陵真正投影在外面的身影,还是禁不住内心深处的震撼。
从背后看阿陵,见她漆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到肩下,身体苗条婀娜,素淡的白色衣衫似在随风飘拂,一种至深至暖的温柔感觉随着她的身体四处弥散着。
那绝不是一个年轻的少女所能够给人的感觉,她那看似柔弱的身体里凝聚着比天空还要深邃的智慧,凝聚着比海还要宽广的怜悯。
阿陵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众人,未出一言。我阿陵在背后只见他们的眼中先是惊艳,然后是难以相信,最后变为彻底的信服,也不知阿陵使了什么魔法。
众人俯首再拜,此次竟也如同心有灵犀般地不着一言。
阿陵右手轻扶,随着她缓缓扫过的玉手,星星点点的荧光洒然而出。落日金黄的日光落在阿陵的脸颊,更显天人般的娇嫩。和着日光,点点荧光四处飞旋,众人有如置身仙境。
这时,阿陵开口了,其音如莺啼泉响般透人心脾,又如天外来音般荫蕴缭绕:“二十五年前,母神休隐,金秦出世,各位可知为何?”
阿陵话音停下,她的目光仿佛看透万物般直望到无穷远处,那目光里似是清水般透彻,无一杂物,却又能从中感觉到无穷的慈悲怜悯。众人抬头,心头皆为之大震,似乎预料到阿陵后来要说的话。
阿陵接着道:“只因她老人家洞澈天机,预知人世将不久大乱,她苦苦维持百年的平静即将打破,即时生灵涂炭,万物悲鸣。以母神之能也要悄然退隐,潜修大道,以备大劫来临之需。母神之苦心造诣,又有几人知?”
顿了顿,阿陵低首扫视了前面逐渐肃穆起来的面庞,沉声道:
“大家都见今日之事,逍遥教起,即以众位修为之高也勘丧命。我能救你们几人已是力竭,却如何有余力救得天下亿万生灵?况不知背后还有多少邪教恶魔在窥视着我们。好在吾道不孤,上天垂怜我等,远看将有神迹降世、度恶除邪,近看还有诸位人中龙凤,鼎支天下。阿陵不想多说什么,只想你们用重新获得的生命,凭心立意,再铸长城,力挽狂澜于乱世,扶助黎民于水火。以此,我代母神感谢各位了!”
说罢,阿陵已是眼含泪光,盈盈拜倒。
阿陵这番震撼人心的话,众人早已听得心神澎湃,此刻看到阿陵竟然拜倒,心头更是大震!
按理说,面前十人中有九人是雄霸一方的大老,人生阅历是深得不能再深,心志坚强得更是韧得不能再韧,向来都是他们发话鼓励下属卖命。而此刻一个少女竟有如此威力,让众人心悦诚服,颇是一件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
此刻,我才清晰地看到阿陵的另一面,那才是慈悲、怜悯、智慧如海的阿陵,真正的阿陵。
这时,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凭心立意,再铸长城!”,面前八十六人一齐轰然响应,那声音喊得是如此整齐,如此洪亮,吓得旁边一个正在歪着身子拍照的警员哗啦一声滑倒在地上。
殊不知,阿陵看似无意说出的这八个字,在无形中成为了一杆旗帜,且在日后随着滚滚洪流传遍了天下。如此巨大的影响,即使是阿陵也没有想到吧。
众人恋栈了一阵,在山征杨和卢涛的劝说下纷纷散去。阿陵赶快撤去了在我身外的影像。
她在意识空间中,又回复了小女儿姿态,她长嘘了口气道:“我的天啊,这些人啊,都是三四十岁,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要人哄着。”
我笑道:“也只有你才能这样,要不你教一个别的人来哄哄他们试试。你救了他们的命是一,更重要的是你说的那番话,即使是我也感慨万千呢。”
阿陵歪着头看着我。
我贼笑道:“嗯,看你如此老练,也许我该叫你金阿姨才对……哎呀,别,别啊……救命啊……”
山征杨和卢涛看着我脸色变来变去,忽一会抱头痛呼起来,急道:“小楚,你的头疼又犯了?”
他们知道我常犯这个毛病。我曾告诉他们我有偏头痛。
他们认为,定是刚才一场剧斗,又引发了我这病出来。
我可真是苦啊。
好一会,阿陵收回她的魔鬼之手。我已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姿势甚是不雅。
整整衣衫,我坐起来,谢过两位老兄的关切。凝凝神,目光落在一边担架上的那个兀自僵然的少女。
心神颤了颤,抬头对山征杨道:“山兄,这位姑娘是你的人吧?可惜阿陵也救不了她……”
山征杨在那女孩身边蹲下来,拾起她的手,苦涩道:“不错,她的名字叫山晓楚,本是十八年前我父母在娥眉山下收留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子看待。可惜这次遭遇不测,叫我回去如何向父母交待。”
大家黯然。
良久,山征杨摇摇头,道:“所谓生死贫富各有天命,这是她的命啊,谁也奈何不得。小楚不用放在心上。日后不管她是生是死,我山家永远都不会抛弃她,即使她是植物人也是如此……”
我黯然点头,可惜这样一个好姑娘,她的心灵也许正围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也许永远也不得门而出……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如何恐怖残酷的事啊。
山征杨兀自出神地看着他的妹子,心神凄苦,旁边的卢涛连忙转移话题,道:“小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眼里看着山征杨道:“现在邪魔盛起,我很想请两位大哥帮我一起去寻找另外的六位,可不知你们是否原意,有否时间。”
山征杨放下山晓楚的手,站起身来道:“小楚你这是什么话。如此重要的大事,我二人当然随你同去。若当我们是兄弟,以后莫再说什么请字,知道么。”
我脸一红,赶忙鞠躬作揖,嘴里赔罪道:“山哥莫生气,小楚照办就是。”
卢涛在一边点头称是。
我转眼西望,夕阳已经垂下,天边一片殷红的晚霞在山头。
正要说些什么,忽觉右眼一跳,一种很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涌起。
怎么了?哪里有些不对头?我甩甩头,真的是累了。
右眼再跳,这次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拿眼四望,山征杨和卢涛在讨论今次出行的目的地,老爱在不远处凝神摆弄一块乳白色的石头,一些警员在收拾东西,卢长耕在和那警官讨论着什么,一位身形俊伟的年轻人正在向几个人吩咐着什么,不时向这边看几眼……还有就是担架上的山晓楚。
一看到山晓楚,右眼猛地又一跳。
阿陵在我的意识空间里不知在沉思什么,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我谨慎地来到山晓楚的身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右掌灌满真气,我慎之又慎地蹲下,把山晓楚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山征杨和卢涛发现了我的异状,他们齐齐扭过头来,目光带着疑问。
山征杨道:“小楚,怎么了?”
阿陵也回过神来,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疑问道:“哪里不妥当?”
我回首对山征杨道:“没事,没事。”一边扭过头来,一边对意识空间中的阿陵道:“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妥却找不……”
就当我把头扭过来,正对着下面的山晓楚时,异变突起。
山晓楚胸口第三粒纽扣突然迸出一线红芒,直直射向我的额头。条件反射地,我紧迸的右腿强力弹起,同时右掌直望红芒拍去。
事起突然,红芒出,我弹起,阿陵惊呼,山征杨和卢涛愕然起身,老爱抬头,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
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孤立无援,任谁都救不了自己。右手猛拍在那红芒上,竟撼之不动!手掌却一阵酥麻。眨眼间红芒已经射入额头。
我只觉一股阴寒至极的力量一下子掘住了我的整个神经,而且要把我的意识拉出到体外去。我大惊,狂运丹田的真气要把那阴寒的力量档住。
此刻,众人发现弹起在半空中的我被那红芒掘住,那红芒竟如实体一般不弯不曲,我后跃的惯力把那红芒剥丝抽茧地从山晓楚的纽扣中抽出来,抽到尽头,篷的一声抽出一个硕大的骷髅头。也不知那么大的骷髅头如何藏在那一枚小小的纽扣里,眼力差的人还以为是从山晓楚的怀里来出来的。
半空中响起一阵邪恶的笑声,是那巫师!原来那巫师到底没有逃走,而是隐匿在秘处,伺机而动。此一刻,我稍一不注意就着了他的道。
半空中我的身体黄芒大盛,如点亮了一盏高度的灯一般。
然而无论我的真气如何厉害,却始终冲不破那层阴寒之气的包裹。随着那层阴寒的加重,我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失去了对真气的控制。
这时,丹田一股热流直涌而上,那股热流仿佛送了一个炽热的火团到我的意识里,刹那间外面的阴寒薄了好多层。
我心中大喜,赶紧催动这股热力的运行,以脱离那阴寒的束缚。
半空中那个邪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是一连串古怪的咒语。蓦地,那骷髅的双眼再次射出两道红芒,我只觉周身阴寒大盛,然后似乎波的一声,全身一轻,转首再看时顿时魂飞魄散:我全身已是飘缥缈缈,正在朝那骷髅头飞去,后面我的身体还保持着那个愕然的表情。
忽然而来一阵无比的无力感。这时的无力感已纯粹是精神上的感觉,我已经没有身体了!魂魄原来是这样的?似乎茫然不知即将来临的命运,我还在感受着所谓魂魄的滋味。也许不是不知,而是麻木了吧。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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