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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逝水留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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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马踏步,右拳辖风直捣我的小腹,左手掐指在胸前虚晃。
我的衣衫烈烈舞动起来,耳畔传来卢涛细若蚊蝇的传音:“外三系的啸龙拳,小心其虚持的左手!”
不用看,我也知卢涛这老小子正躲在密处,深恐我吃亏,出言提点。
我这么做,是想将二十年来从萧无和靳楚那里习得的各种玄魔功法融入这一个月的钻研体悟中,以求融会贯通。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实炼的机会,怎肯放过?
几乎是和辛格同样的姿势,我同样右臂贯满红芒,差别是我拳的落点为辛格右臂肘弯处,左掌虚抬,掌心凝现一颗小小的绿色光球。
玄魔力按质性分为三个大系,三个大系之外又有外三系和内三系。三个大系,分别为元素系、性灵系和混合系。而外三系主要是指以强化身体机能为主的玄魔力,类似于中国的古武学,如辛格的啸龙拳是一种啸龙魔质支撑的拳法。内三系则是内家玄魔力,涵盖媚惑、迷形、致毒等。
和辛格不同,我右臂的红芒非是外三系的玄魔力,而是元素系中的初级的火元力,左手掌心的光球也属于元素系,水系的水元力。元素系玄魔力,类似于幻境魔法中的元素魔法。
辛格嘴角含笑,拳势不变,左掌变红,化出一片掌影高速劈向我的面门。
他认为我右拳上的红芒无法对其充满啸龙魔力的肘弯构成威胁。
我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做游戏一般的滑稽感。以前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再次玩这样初级的比武,简直倒退回当初在和田科技大学的状态。
我右拳上的红芒蓦然震动,由浅红转为紫红,一步跃升了三级达至平火的程度——只需再升两级,就是火元力的顶级状态:精火。似、景、平、真、精,是元素系各种玄魔质的五个阶段。
同时,左掌上的绿色水球蓦然弹起,弯弯曲曲穿透他的掌影直射其面门。
辛格骇然,右拳变肘,以小臂外侧迎向我的拳芒,左手仓忙回护面门。
我心中叹息,以他这种速度,若是我狠下心来,估计他已经死了十次。
飞至他面前的绿色水球蓦然光华大放,并放出憾人心魄的轰然巨响,就在众人慌忙掩耳遮目的同时,我已经闪电般绕至辛格背后,右拳轻轻的抵在他的背心处。
那并非是一颗简单的水球,而是一颗混合了水、火和光系玄魔质的复合球体,它有一个名字,叫做“爆郧”。
普通人能掌握一种玄魔质就已经不错了,可是我的来历决定了我不是普通人。
在过去的二十年间,我的元能以其固留的精武战技本能,从萧无和靳楚身上以及能量活跃的空间里缓慢吸取了数种玄魔质,元能本身也在发生着不为我知的变化……但无论如何,我所掌握的玄魔质还是以水、火两系为主。
失去玄火、玄水两种斗气,也许对我是件好事,使我能更好地适应这个世界的能量格局。
辛格依旧保持着那个左掌护面、右拳立肘的姿势,呆了好半晌,他缓缓收起手足站直身子,面色灰暗的转身,双手合什道:“辛格服了!不知小哥有什么吩咐,辛格速速前去办来!”
双手合什,是这个世界中的一种礼敬礼节,普通的是点头示意,最高的跪礼只在祭祀魔神时才会用到。
我笑道:“不忙,请在一旁暂候片刻。若是大家中能有谁揭开我的面巾,我作败论,你自然无需为我做任何事。”
辛格面色一喜,但随即又暗了下去,走在一旁。
这时,前面人群中抢出五个彩衣男子,竟然面容相同、一般无二:他们的父母很利害,五胞胎!
周围众人一片嘘声。
其中一个男子道:“这位小哥,俺们拉尔氏五兄弟向来同气连枝,无论做什么都是一起。”
我左看看,右看看,苦笑道:“若是五位败了自没有什么话说,若是五位胜了,那……”
我回头看了看春三娘,她自方才我灵神入侵之后就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五人中的一个道:“俺们胜了,自然五人同……”
旁边一个捂住他的嘴,扭头贼笑道:“错了错了,若俺们胜了,由俺拉尔天一个人和三娘同去。”
另外一个怒道:“怎么能轮到你,五人中俺为老大,当然由俺拉尔风去和三娘温柔。”
他边上人道:“大哥,每次玩耍都你占先,这次怎么也该俺拉尔花开次荤了吧?”
另一人道:“吵什么,吵什么?闹轰轰的,让别人笑话!”接着他笑嘻嘻对我道,“小兄弟,俺拉尔雪最是温柔体贴不过,而且排行在三,正好和三娘配对……”
最后一人抢着道:“不行,俺拉尔月才最该去!”
我举手投降道:“诸位拉尔大侠,请你们胜了之后,再来讨论谁来享受胜利果实,如何?”
风花雪月天五个拉尔氏男子,聚首一处,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久,在人们快要崩溃的时候,拉尔风昂首挺胸站出来,道:“俺们商量好了,到时俺们每人两天!”
哗啦!周围晕倒了一片。
我心中爆笑,十除以五等于二这么简单的计算,他们煞有介事地商量了恁长时间。
旁边的春三娘抬起头来,眼中闪过怒色。
拉尔五兄弟成五角形把我围在中间。我依然双手抱胸,昂然立在场中。
五人动了。
我心神微凛。
他们的动作很奇怪:全身僵硬,仿佛木头一般,直直地向中心的我迫来。速度不是很快,慢腾腾的,带起一股特别的压力向中心蔓延。
他们逐渐过了我的三米警戒线,然后蓦然加速,五道虚飘飘的影子闪电般挤压而至。可惜我至目前为止还没有看透他们的虚实。
难道说,他们五个刚才的痴傻是装给人看的?
我笑道:“各位好兴致,那么和我玩个游戏吧……”
脚尖点地,我飘身上升。出乎意料的是,拉尔五兄弟前掠的身形弯弯上掠,速度竟也极快无比,始终和我保持着同样的高度。
我冷笑,振喉发出一声长啸,脚下吐出两道淡淡的黄芒,周身衣衫紧束,身形在稍微停顿后,速度蓦然提高了数倍,闪电般浮摇而上,直往高空插去。
仿佛直升起到了无限高处,地上的人都无法看清楚上浮的身影。
拉尔五兄弟迅即被甩下,顿了片刻,面色惊鄂地落回地面。
众人毫不例外地仰脖上望,一个个面色骇然。
一直望了好久,都不见有人影落下来。
这时,一个声音道:“你们在看什么呢?”
众人大惊,纷纷低转目光,正看见我抱胸立在拉尔五兄弟的背后,那五人如木雕泥塑一般,兀自可笑地仰头上望。
我笑道:“天空有神仙么?大家看得那么认真?”
右手轻推,前面五个兄弟身形颤震,然后鸡鸡歪歪软倒地面。
我来到他们身前蹲下,笑道:“诸位拉尔大侠,认输否?”
拉尔花道:“你……你耍赖,偷袭俺!俺不服,要重新来过!”
偷袭?我啼笑皆非。方才我上浮的身法所用的是混合系的“鹤影幽浮”,凭借极高的速度让敌人产生幻觉。混合系,类似于幻境魔法中除了各种元素魔法之外的其它魔法,比如蕴物移形、空间穿梭、召唤等等。
我待要站起身子和他们重新来过,耳边忽然传来卢涛的示警:“小心他们使诈!”
我一愣,忽觉手脚四肢如被铁钳牢牢锁住,低头看时,拉尔风花雪月四个正分别拿住我的手脚,拉尔天双掌拍出层层幻影,径直向我面部罩来。
动不了!
这时再运功挣脱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暗骂卢涛早不提醒晚不提醒,偏偏在最紧要的关头提醒。若他不提醒还好些,凭借元能的自主反应,他们也不可能抓住我的手脚。卢涛一提醒,我一愣神的刹那,就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拉尔天的双掌近在咫尺。
我要输了么?
真要春三娘陪这五个怪物十天?
哼!
我心中震怒,心念未动,灵神已成环状暴涨开去,在万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刹那间,直直穿透了五人的识海。
心口热流滚涌,我暴喝一声,五道紫红光团旋转飞射出来,拉尔氏五兄弟如被狂风扫中的落叶,翻滚着跌飞出去。
蓬蓬……!
五人落地,鲜血狂喷。
我飞身来到拉尔风身前,眼中寒芒暴射,森冷道:“这回服了么?”
拉尔天嘴唇颤抖,面色苍白,闪躲着我的目光。
我回身扫视惊骇不定的其它人:“还有谁想来试上一试?”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般,气温狂降。
我再没有心情玩下去,一甩袖子,穿过人群向西而去。
大街上人流恢复穿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卢涛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落落寡欢的样子,轻声道:“萧楚,你怎么了,生气了?”
我缓缓摇头道:“不是……我有些后怕,甚至有些恐惧!”
卢涛:“恐惧?恐惧什么?”
我道:“方才,我的灵神不自主的就用了两次,根本没有经过我的主体意识。而且,动不动就会发怒,无法保持在清静平和、万物一心的至境……我怀疑,自己的元能正在被这里独特的能量特质影响着,逐渐魔化……”
卢涛:“魔化?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其实我也早就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的行为情绪总往极端发展……但是这顶多是担心而已,用不着恐惧吧?”
我摇头道:“这确实只是担心,我恐惧的不是这个。”
脚步停下,我转头凝视着卢涛的眼神:“方才我灵神冲击拉尔五子的时候,我隐约接触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存在,一个冷冰冰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卢涛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让你感觉到强大的存在,自然是非同小可……能分辨出它的质性么?”
我缓缓道:“其强大的程度,和当初的撒旦叶不分上下。撒旦叶的质性是黑暗的、充满爆炸性的负面力量。而这一个却至阴至寒、森冷到骨子里的那一类。”
卢涛:“这样啊。看来我们的出现,已经引起这个时空里所居神灵的注意。”
我道:“他是在警告我?我的灵神刚刚触及拉尔五子的精深能就被一股强力弹回。”
卢涛道:“总之,从现在开始,你要紧束灵神,不要再轻举妄动。”
我缓缓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
两番波折,我们终于来到大角斗场,付了二十枚银币,我们买到了两个稍微靠前的座位。
卢涛道:“这里的商人还是这么黑。二十枚银币足够一户三口之家舒服的生活一个月。”
这里通行的货币为金、银、铜币,之间的兑换关系为一比一百。两个铜币就可以买一个馒头,二十枚银币可以买到一千个馒头了。
我笑道:“这点钱算不了什么。你知道萧无以前是大盗,手里的家底可着实不少哟。”
卢涛也笑:“我一直想不通,即使萧无原本是一个败家子,有你的半身在,怎么会干起大盗这一行了?”
我神秘地笑道:“萧无的体内,原本属于萧无的意识在十多年前就彻底消失了。至于为什么会去做大盗,其中颇有缘由,以后给你细说。”
卢涛:“对了,你可觉察出什么了么,关于春三娘?”
我点头,灵神释放出去:“在我用灵神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思维表层的一些意识被我知晓,她是受人之命来彻查我的底细。”
卢涛道:“什么人?”
我道:“春三娘似乎对此人怀有极大的恐惧,以致在意识中刻意忘记此人的模样,我只知此人喜欢黑色长衣,名字叫做凤兰。”
卢涛疑问道:“你不能深入春三娘的意识么?”
我道:“若是探入她的深层意识,她的精神能将尽数为我所吸取,不论我愿意不愿意。”
卢涛道:“什么?你的灵神已经失控到了这个地步!”
我默然。
卢涛皱眉道:“凤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该死,我怎么给忘记了!”
我道:“不要急,该来的终归会来的……想必,第一次用九玄魔音侵入我心神的也是她吧。”
卢涛道:“喂,那次入侵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吧?”
我道:“放心吧,我们过去所历经的那么多次大劫可不是白过的,你我的心神早已纯若精玉,她侵入又能怎样,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汪无有尽头的碧水罢了。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归要有一个理由吧?”
谈笑间,我们找到了我们的座位。
时间离角斗开始还有约半个小时,可圆形角斗场的观众席上已经挤满了人。
角斗场如同一个极其巨大的盆状结构,盆底下陷近四五人高的深度,内里一块庞大的圆形平地是斗士角力的场地。观众席内缘处竖以儿臂粗细的铁栅,沿着圆周分布。铁栅上方,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突出一个高擎的望台,尖顶圆墙,面向角斗场的方向开有宽大的窗口。
我注意到望台总共有九个,拉着卢涛道:“那望台是做什么用的?”
卢涛斜着眼睛看我:“你不会一次来没来过角斗场吧?那不是望台,是卫戍师呆的地方。”
我道:“卫戍师?”
卢涛耐心解释道:“卫戍师是为了保护观众席上的观众而设,兼负助理裁判之责。一般请各地比较有名望的高级术者担任,以前囊中羞涩的时候我也曾做过几次,报酬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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