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当皇子-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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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离心中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看向依旧优哉游哉的蒙恬所部千余人,顿时眼中火热:“换上战马!”
身为肤施大营主将,王离可以调动的战马达到数万匹。虽说他不待见骑军,但对于骑马步兵这个概念却是颇为欣赏。三千材官,齐齐翻身上马。学着蒙恬的亲卫军,这些材官尽管战马之上战力不大,但借助战马的告诉机动力,配合着材官陆战几乎无敌的特性,王离相信胜利不出五指之内!
三千材官上马,纵马而去,身为十万大军主将的王离十分显眼。猩红大氅,王字大旗,一切一切让战场之内的所有人对此莫不是连声屏息。
王离,竟然要赤膊上阵去杀敌?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离竟然也和蒙恬犯了一个错误,要亲身上阵?
王离没法不亲身上阵,蒙家精骑的强悍他此番可谓是亲身领教了。以前对付外敌不觉得如何,但此次对于蒙家精骑凿穿阵列的能力,王离是心中发寒的。
若是让其留在本阵之中,失去了两曲亲卫的护卫,面对随时可能突破防护杀进来的蒙家精骑。王离宁愿留在三千亲卫后面,看着其围杀蒙恬。
“传令全军,蒙恬正被我缠住。能斩杀蒙恬首级者我保举其军功爵连升七级,能生擒蒙恬者,我保举其封侯!”王离看着孤师深陷重重敌阵之中的蒙恬,忽然心中一阵心悸。
猛然间也没了那去亲自带兵杀敌的兴致,三千人亲卫材官在靠近王离所部之后便下马结阵,训练有素精锐悍勇的王离亲卫在战场之中结阵迅速。迅速间,便将身边只余下千余人的蒙恬逼到了墙角。
王离没有露出欢喜的颜色,而是神色沉重。
三千材官列阵,两曲方阵严整而去。三千人,最先的是数百重装材官,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重剑大斧的军士。其后便是秦戟长矛如林而立的轻装材官,以及同样数百长弓硬弩在手的弓弩兵。
三千人,将千余人逼到这样小小的角落之中。仿佛见到了擒杀蒙恬,封侯拜相的幸福场景。
每个人都是双眼烁烁地盯着神色镇静的蒙恬,似乎四面被围的蒙恬已经落入手中。王离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他根本不信蒙恬是这般好欺负的。身边是带着百余侍卫,王离悄悄退了几步。
三千列阵的材官已经逼近到了百步之内,这是长弓抛射下威力最大的地方。
蒙恬所部的骑军似乎放弃了进攻,一个个将战马圈起来,数千匹战马围成了一个供蒙恬所部防御的场所。似乎能够靠着这些战马的防护能够抵抗这三倍于己的精悍士卒。
近了,最先的重装材官沉重的脚步声已经能够传遍蒙恬麾下每一个将卒的耳尖。
但蒙恬所部依旧没有一点反应,每个人都是凝神看着。苏角和石洲更是已经陷入疯狂,蒙恬陷入危急的场景他们每个人都是看的真切,两路进展颇大的骑军此刻拼命地想要从王家军材官的纠缠之中解脱。
尚且余下七千悍勇蒙家骑军的苏角和石洲一次次冲锋凿穿,却在西北东北两路材官的前后夹击中根本不得脱离。风水轮流转的苏角和石洲都不得不面对两面夹击的困境,死命想要突围而出去袭杀王离和蒙恬,却不得不一次次失败后几欲疯狂。
蒙恬神色淡然,数千匹略微有些躁动的战马之中,一片忙碌的神色。
外面那一层不动的士卒遮掩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一片机弦绞动的声音让人腮帮子一阵发酸。蒙恬看着王离所部亲卫军,眼中神光涌动。
近了,越发近了。两边距离远近不过五十余步,这般近的距离甚至能够看清楚一个个人王家军将士的面容。蒙恬对这些面容不感兴趣,双眼不尽地扫视着这三千王离亲卫军中的那个身影。
扫视良久,蒙恬的眉头渐渐皱起:“竟然……跑了!”
蒙恬心中叹息,身边一名小将请命:“大帅,已经全部组装完毕!
蒙恬没有说话,无人敢去催促蒙恬。良久,直至蒙恬依旧没有寻到那张年轻熟悉的面容,不得不叹息一声,道:“发射!”
“遵命!”小将高声应下。
顿时,一千余人纷纷推动出一百六十余架马车大小,模样繁琐精细的东西。这一百六十余架不知名的机械在阵中四面分布,八个防线具有至少二十家不知名机械分布。
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没有人去解释。
但在三关口一战中见识过人的都会记得一个名字:连弩车!
《墨子备城门》以及《《墨子备高临》中均有记载连弩车以及转射机之物,身为墨家巨子的蒙恬,若说墨家机关术上没有应有军事,只怕叫人牙都得笑掉。
连弩车,这种集合了连弩车和转射机优点的马车大小的攻城守城武器,便是蒙恬兼备墨家精巧之机关术,以及军中匠人费数年之功才勉强制作出的物件。这种性价比极低,但极其强悍的弩车可以在短时间内,一次性将十六支弩箭射出。只要在机关上一转,便能将旧的凹槽取出,将换上了弩箭的新凹槽置入,随后便能继续射击。
这种强悍无比,装填迅速,威力极大还一次性群攻的霸道武器若不是因为用材太过苛刻,一个个材料莫不是昂贵难寻的东西,蒙恬早就建造个千儿八百,给了晋阳行在,即刻便能将王离打得丢盔卸甲了。
然而,这样的武器除了材料难得性价比太低外,还有着易损坏的缺点。
蒙恬神色凝重地看着一百六十余架转弩车装填完毕,在五十步的距离外,小将一声高喝:“装填完毕,发射!”
每个方向至少二十架转弩车,便是每个方向有三百余投枪长短粗细的弩箭预备。在小将一声高喝之下,一个个军士猛然拉动一根根麻绳,在一连窜刺耳的机关响动声后,四面八方千数弩箭奔涌而去。
战马尽数为之惊得躁动,一个个骑士连忙过去抚慰。其余将士加紧转动机关,将旧的凹槽拿出放上弩箭,将新的凹槽推进机关。一组三人,配合默契的蒙恬亲卫军十分熟练地操作着一架架连弩车。
一轮两千支弩箭激射而去,三千余王家亲卫军将卒顿时为之几乎崩溃。这些弩箭不是寻常手持弩机那般,不甚粗大,至多不过叫人洞穿。这样的弩箭,一个个都是成人拇指粗大,一个个如同骑军用的投枪一般,穿透力惊人。
激射而去的弩箭射死一人之后往往还不停歇,撞过去似要窜成一个个葫芦一般。一次两千余支强悍士卒的弩箭,如是往复数次,一个个窜成葫芦的前例下,所有王家亲卫军心神摇曳,不敢相信。
震惊过后便是士气的崩溃。
三千余王家亲卫军材官,具是披甲精锐,每个人都非是战场之上的新嫩。但就是这样的强军,在暴风般洗礼的弩箭箭雨下,便死亡两千,完好无存者不过三分之一。
古代打仗,寻常军队承受能力是死亡的十分之一。便是如大秦强军中的精锐,在一半的死亡率下,也就随时崩溃。而此刻,至少死亡过半伤亡三分之二的情况下,没有人再敢向蒙恬发起进攻。
当最后一架转弩车停止转动,咔嚓一声内部零件崩坏后。蒙恬麾下这千数将士完成了无伤损击杀千余王家军精锐,击败三千王离亲卫军的事实。
当血雾飘散,王离神色难堪无比,盯着覆灭的亲卫军阵地,看向左右两人,道:“该你们出战了!”
王离声音平缓,但透着傻子都感觉到了冰冷。接着,王离更是直白地看向身后数位将官:“我麾下不是两万人,是十万大军。尔等为肤施大营将卒,就别想着能够脱身事外。更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
“廖珂,你领所部六千材官三千骑军拖住苏角!”
“席品,你领所部六千材官三千弓弩手拖住石洲!”
“其余,文冬,你领所部材官从北面围杀逼近,孙昼你领所部材官从南面围杀逼近。其余所有直领军,随我杀向蒙恬!”
天下崩乱 第二十九章:倾伏众将陷蒙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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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弩车强悍无比,几刻钟不到的时间便将王离亲卫军的战斗意志击溃,近两千人的死伤完全击垮了这三千亲卫军的士气。。蒙恬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麾下将卒将已经高强度发射后损坏的转弩车统统砸烂,完毕之后迅速上马,一千余骑浩浩荡荡杀向王离。
失去了亲卫军防护的王离只带着百余骑士拼命逃窜,好不容于找到了从西北方匆匆赶来的廖柯和从东北方向赶来的席品。一番激战,蒙恬轻松退却,带着突围而出的苏角和石洲回到映在。而王离一退再退后也终于有了依靠,心中恨不得立刻覆灭蒙恬,却知道眼下转弩车之强悍已经让众将士士气低落非常,于是将麾下还剩下的五万大军全部集合。
又付出三千余死伤拦住了凶悍突围的蒙家精骑。让苏角石洲一番夸功后不得不继续围困。这,才有了王离召集众军将一通咆哮,发布军令的场景。
最后王离拿出仅剩的骑军配合着材官顺着蒙恬退却到了那转弩车布置的场所,除了一地零碎的零件,再也没法拿到。又被苏角一番大砍大杀弄得匆匆后退,只能围而不攻。
且说王家军内部,廖柯是投效了胡亥的非王家嫡系军将,而席品也是曾经陇西鱼家的余孽,若不是胡亥为了存住底牌力保此人,根本不可能在肤施大营得领近万兵马。其余文冬、孙昼则是彻头彻尾的墙头草。王离不能倚重,也不能逼迫太甚。
蒙恬在长城军团中的威望让王离即便是扯了咸阳大旗也不能将这些人如臂挥指!
“可听明白了?”王离目光扫视众人,阴冷非常。一日激战,两军归营,看着蒙恬重新回到营中。王离没有休息,而是直接召集了众将,布置好了各军围堵的策略后,王离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初战受挫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是面对蒙恬如此天下名将。故而,发现包围圈并无差错后,王离便放下了心。只要没让蒙恬逃脱,便是损失一半兵力,也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末将得令!”廖柯和席品实际上和王离是休戚相关的,见此,都是高声应下。他们俩虽说有了胡亥做靠山,但瞧着王离这冉冉升起的将星,均是知道不能不出力了,不然王离一通狠的告到胡亥那里,胡亥也不会为了他俩而放弃王离如此得力属下,于是连声应下。
王离脸色稍霁。
又看向文冬和孙昼,目光灼灼。
文冬和孙昼都是年岁五十余的老将,可以说从小从军,一辈子在行伍行事,都是资历极老的将官。这老年方得一裨将的老人,对王离如此年轻就切居高位,自然是心中不喜的。
虽说最后两人都把宝压在了胡亥身上,可并不代表着这些墙头草会喜欢王离这个年轻的顶头上司。
而王离对这些墙头草虽说不敢硬来,但软刀子也不是没下过。比如军中墙头草的部分有三四万之中,王离一刀砍下来,将领头羊文冬和孙昼呆在身上,但其主力,却是丢在了围剿樊篱的身上。
文冬和孙昼合起来约莫有六部军力,此刻身边能带着的加上亲卫队也就两万人,其余的,都赶过去围剿王离去了。如此一来,墙头草对军中影响力自然是小了,但也越发让文冬和孙昼不待见王离起来。
此刻见王离终于按捺不住要这些人冲锋在线当炮灰,两人不禁为之色变。
文冬闷声不说话,只是躬身,墙头草对暴风前的预兆是颇为敏感的。而且对身边这位性子也是了解。孙昼是个炮筒子脾气,一见王离气焰嚣张盯着他,顿时冒火,'道:“末将自会围住蒙恬,不让其逃脱!”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顿时让场内落针可闻。
文冬悄然推开了一步。孙昼也是猜到了这文冬想让自己试水,当下,心中暗骂。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总不好再吞回去。顿时只好硬着头皮对着王离。
王离此刻火冒三丈,双眼死死盯着孙昼,低喝道:“是吗?难道本帅的军令就只有这些吗?”
孙昼咽了口唾沫,一开始王离对两人并不倚重。却也发布军令,让其伺机歼灭。最后临战之时,更让两部择良机进攻蒙恬营寨。毕竟那会儿蒙恬所部骑卒都给王离吸引了过去,是进攻的最佳机会。
孙昼心中打鼓,却也没想着王离能奈他何,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军中士气低下,末将不得不缓缓图之。”
王离看着这张倚老卖老的嘴脸,杀机涌现:“不是这个意思,缓缓图之?军中难道能有戏言吗?军令如山,我令你伺机歼灭敌军,你却推诿不动。我令你进攻蒙恬营寨,你还是拒不奉命。当这军中是戏院吗?来人,给我拿下此獠!斩杀辕门外!”
“以正军法!”王离冷冷吐出这些话,双眼扫视全场,低喝道:“文冬?”
“末将得令,定为大帅效死!”文冬当下拜服,恰此时,营外惨叫声响起。
王离悄悄点头,看向廖柯和席品,下令:“廖柯席品,你二人去孙昼所部安抚将卒。叫他们安心为国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