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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将骨-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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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这两日心情极好,连带着饭量都大了许多,自打受到北部前线传来的第一份捷报,时至今日,又陆陆续续有捷报传来,每一份捷报都让刘彻一阵眉开眼笑。

有什么比做了一个事关国运的正确决策更能让一个君王高兴的?有什么能比在自己手里洗刷了整个国家七十年耻辱、扭转了七十年对外战争败局更能让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兴奋的?

“这下那些反对对匈作战的大臣,该永远闭上他们那张不饶人的嘴了吧?朕的这些将军们,一个比一个争气,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反对朕对匈奴用兵!”刘彻剥了一瓣南越进贡的橘子扔进嘴里,对一边站着的韩焉说道,语气中尽是自得与骄傲。

“陛下决策英明,将军们调度有方,哪有不大胜的道理。朝中大臣们之前还不都是担心对匈作战不胜,如今胜了,他们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韩焉也是一脸喜色。

“这些酸臣,要朕说,就是没有胆量。朕泱泱华夏之国,对付一个草原蛮族,焉有不胜的道理?可这些人却前怕狼后怕虎,完全不能领会朕的用心,着实是面目可憎!尤其是那淮南王,不好好在自己的王国呆着,还尽使人在长安吹大臣们的耳根子!朕是不屑于理会,要不然他还能过得如现在这般舒坦?”刘彻的眉毛扬起一个霸气的弧度,说道。

“是,是,陛下是千古明君,您的心胸岂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韩焉那个汗哪,知晓陛下准是又想起自己年轻时淮南王那部《鸿烈》给自己添的堵了,再加之淮南王的女儿陵翁主刘陵一直在长安结交达官显贵,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着实让刘彻心里老大不舒服,虽然刘彻平时不曾多言,但这疙瘩,还是有的。

“好了,别拍马匹了。”刘彻将吃剩下的半个橘子扔给韩焉,复又走到舆图前,“这回朕的将军们没有让朕失望,等他们凯旋,朕要好好奖赏他们!”

“不过,至于那败军丢人的公孙敖,朕免不得要扒他一层皮!”

刘彻最后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韩焉听了,却是浑身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

却说秦城,在率军屠了胡屠部落之后,便领着骠骑营一路马不停蹄折向西北奔进。后面的尾巴一直跟着,倒是让秦城也觉得颇为不快,毕竟重骑的速度比不上轻骑,要是一直被后面那群匈奴骑兵跟着,早晚得给他们赶上。

此番汉军四路行军,最先出行的卫青奔袭龙城,位置最西,最后出行的秦城,所袭击的胡屠部最东,李广和公孙贺则在中间,按照事先约定,几人在每袭击一个部落,不论大小,皆要转向,原因之一就是避免匈奴人按图索骥给黏上。

再者,除却秦城,这毕竟是众人第一回在没有后援,没有补给线的情况下深入大漠作战,虽然有秦城的舆图和向导,但是秦城的舆图范围毕竟还是有限,向导能发挥的作用就更有限,因而分散奔袭,只不过是此次大战的第二个步骤罢了,最多也就算是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

“舆图,看看咱们到哪儿了。”正在奔进中的秦城,招呼亲兵递上舆图,和柳木一起下了马,查看起地图来。

“在这。”柳木指了指舆图上的一个地点,“再往前一百五十里,就是阿伊河。”

“阿伊河。”看到舆图上阿伊河这三个字,秦城露出一个满意而玩味的笑容来。

“后面的匈奴人离咱们还有多远?”秦城问道。

“这会儿怕是只三十里了”柳木头也不回道。

“三十里。”秦城摸了摸下巴,“到阿伊河的时候,他们应该是正好赶上我们。”

“照目前的速度,确实是这样。”柳木道,随即面露忧色,“若是其他几个将军没有提前赶到阿伊河,仅凭咱们这些人,以对方那两万人的队伍,怕是不好对付。”

先前秦城已经派游骑回头去看过,因而知晓后面的伊稚斜领军约是两万。

“即便他们人多,打赢不说,撑一会儿还是没问题的。”秦城道,“对了,你说说看,这两天的奔袭下来,到现在最能打的是哪个将军的队伍?”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除开我们骠骑营。”

柳木看了秦城一眼,推测道:“卫将军?”

“英雄所见略同。”秦城笑道,“既然是卫青,那他便不用和我们一起对付咱们后面这些匈奴人了,让他幸苦一些吧。”

“亏得卫将军视你为兄弟,你竟然如此对他。”柳木笑道,笑得很……贱。

“能者多劳嘛!”秦城站起身,“冉闵,带几个人,去接应李将军卫将军和公孙将军。”说罢,跟他耳语了一番。

“属下领命!”冉闵领了命,带着人折返而去。

“你怎么能确信李将军和公孙将军在后面,而不是在我们前面赶到阿伊河?”柳木看着冉闵领人离去,不免纳闷。

“若是那样,就更好了。”秦城笑了笑,重新跨上战马,道:“目标阿伊河,全速前进!”

第一百八十七章狗的后代

秦城和骠骑营到达阿伊河时,阿伊河边自然是没有汉军提前到达的,而紧随其后的伊稚斜血狼大军,已经距离骠骑营不足两里。

“列阵!”秦城令队伍原地调头,前锋变后队,后队变先锋,自己则从队伍最后,一路奔行到队伍最前。

七八千人的队伍,火红的一片,以重骑为排头,面向紧奔而来的伊稚斜血狼大军,严阵以待。

二者都是精锐队伍,也算是避无可避的宿命对手,今日终于碰到了一起,兵锋所向,谁能打赢这一场?

秦城的环首刀还在刀鞘中,眼看着血狼大军逼近,却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大有几分八风不动的气势。秦城不动,骠骑营八千将士自然也就不会动。

奔驰如飞的两万血狼,雪一样的颜色,静立肃杀的骠骑营,火一样的颜色。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里。

一里半。

一里。

在最后一里的时候,伊稚斜手臂突然一抬,他这个手势一打出,血狼骤然停下。前一刻尚还奔行如电,下一刻,伴随着一阵响亮的马嘶声,两万人的队伍硬生生止住步伐。变化有度,自然是训练有素。

看到血狼停下,秦城的嘴角扯了扯,杨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猜伊稚斜这会儿在想什么?”秦城没头没脑的问了柳木一句。

“不知道。”柳木看了秦城一眼,很干脆的回了三个字。

“难道你不想知道,或者,你就不打算猜一猜?”秦城似乎很得意,在柳木干脆的回答声中,仍旧追问道。

“猜的又不一定是真的,猜又有什么用?”柳木淡淡道。

“如果猜得对了,怎么会没用?”秦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行军打仗、阴谋阳谋这种东西,无非就是你猜我的心思,我猜你的用意,谁猜得对了,而又没有让对方猜到自己的心思,那便赢了。”

柳木斜了秦城一眼,“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哪个兵家大师的言论?”

“的确是一个兵家大师的言论,不过,你不可能听说过。”秦城道,眼中闪过一丝炙热,“因为这个兵家大师生活在我来的地方。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说这句话的这位兵家大师,起家时只有千百人的残兵败将,却领着一群农民,打下了一片大大的江山。”

柳木撇了撇嘴,“谁信!”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了些,和卫青一个样。”秦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殊不知,这个世界上很多有趣的东西,只有用不正经的思维、不正经的行为,才能去领会的。兵法有云,以奇胜,以正合……”

柳木不留情面的打断秦城,“伊稚斜派人过来了。”

被打断话的秦城毫不气恼,看了一眼奔行过来的匈奴人,“他一定以为,咱们凭借不到八千人的队伍,就敢摆出跟他两万人的队伍硬抗的架势,是有什么阴谋,这会儿来探虚实来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柳木道,随即不冷不热看了秦城一眼,“将军,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人在精神极度亢奋的时候,思维是会容易出现偏差的,你最好收拾好你的情绪。”

“……”秦城一阵无语,随即装模作样正经道:“多谢柳副将提醒。”

“职责所在,不用客气。”柳木回应道。

“……”

“对面的汉军听着,我们伊稚斜王子说了,背水一战是没用的,尔等最好速速投降,否则,杀无赦!”那传话的匈奴骑兵在百步之外站定,喊道。

“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两军交战之前,不是主将上前对骂一阵便是双方派使者上前交流一番,却根本就没有实际内容、没有实际作用,这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传统?”秦城没有回应这喊话的匈奴人,而是对柳木道。

“两军交战,动辄就是万人的生死,怎能不谨慎?”柳木有条有理道,“不管是对话还是对骂,都是借机观察对方的好时机。由此观之,也有隐藏真实战机、迷惑对手的作用,怎么就没有实际内容了?”

“原来有这么大的学问……”秦城恍然,随即谦虚道:“多谢柳副将教我。”

“职责所在,不用客气。”柳木淡淡一笑。

“那你说说,就当下而言,对面的匈奴人看到了什么,而你又看到了什么?”秦城继续虚心问道。

柳木正了正神色,脱口便有,“我等虽然人数少,毕竟以逸待劳,且我等先前奔行了几百里,到这里突然停下,对面的匈奴人不能不jǐng觉。虽然我们后面有阿伊河,看似无路可走,但是兵法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远而示之近,近而示之远,能而示之不能……咱们草原上先前打了一个漂亮仗,又从军臣单于眼皮子低下溜走,若是有心的匈奴将领,不可能不jǐng觉。

而从这些匈奴人的游骑发现我们,到现在他们不间歇连追我们好几百里,不疲也乏,他等要是借此时机恢复体力,再一鼓作气冲阵,把握自然大些,如此即便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应对。

因而说,匈奴人这会儿派人出来喊话,不管从哪方面出发,都是必要的。由此也可知,对面这领军的匈奴人,不简单。”

柳木一口气说完,缓了口气,微微昂起下巴看了秦城一眼,那神色虽表现的不明显,但挑衅之意还是看得见的。

“伊稚斜嘛,自然是不简单的。”秦城自动过滤掉柳木神色中的挑衅意味,饶有深意道。

这时候,百步之外那喊话的匈奴人又喊道:“秦城小儿,为何不出来答话,莫不是怕了伊稚斜王子?既是如此,乖乖投降!”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你再不出去答话,还不知这厮会喊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柳木看着那喊话的匈奴骑兵道。

“这种小角色哪用得着我出面,你去就可以了。”秦城懒洋洋道,在柳木变脸之前,秦城补充道:“既然伊稚斜想谨慎,正好我也想拖延一点时间,何不陪他玩玩?”

柳木横了秦城一眼,拍马而出,走出几步,对那匈奴骑兵喊话道:“对面的草原蛮子听好了!我家将军说了,你们草原的昆仑神太小,扛不起我家将军的长刀,即便你们把我家将军奉为大单于,我家将军还嫌你们大单于的王椅太小。你速速回去,让伊稚斜那厮出来,我家将军要教他认认祖宗……”

一说匈奴人是武周伐商后,商逃到草原的难民发展起来的,因而柳木有如此一说。

柳木开始滔滔不绝的骂起阵来,看的秦城一呆一呆的,不由得感叹道:“看来骂阵也是古代将军的必修课啊!这人明明就是一个男人,那声音却比女人都来得好听,却偏偏能骂出比泼妇还毒辣的话来,老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那传话的匈奴骑兵在柳木一浪接一浪的叫骂声中狼狈败走,柳木得意的拔马回头,骄傲的像一只得胜的雄鸡,自然引来骠骑营众将士一阵叫好声。

“厉害!”秦城竖起大拇指,“今天我算是见识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泼妇骂街的本事!”

秦城这话一说完,又引得众将士一阵哄笑。

柳木听了这话却是大为恼火,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啐了一口,骂道:“将军,你是不是欠问候,啊?”

秦城脸色一变,连连摆手,“不欠不欠……”

须臾,伊稚斜果然从军阵中出来,身边只带着一个亲兵,在战阵中间站定,提着马鞭指向秦城,大喝道:“秦城小儿,你侮辱了大匈奴伟大的昆仑神,现在我以昆仑神的名义向你挑战,你可敢出阵与我一战?”

“这又是唱哪出?”秦城哑然,对伊稚斜的行为感到啼笑皆非,“他真要与我单挑?”

“将军,小心,我看这伊稚斜八成是在使诈!”柳木断然道。

“单挑就单挑,我还会怕了他不成!”秦城昂扬道,“要是斩了他,后面计策不用都可以取胜了,何乐而不为?”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柳木断然道,一副你千万不要冲动的样子,“你也说了,伊稚斜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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