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官道-第9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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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又是一个调皮的(求月票)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又是一个调皮的(求月票)
两会江南代表团抵京,在机场受到江南在京同乡会、媒体记者、大学生代表等热烈的欢迎,欢迎人群自发的准备了花环,给每个下机的参会代表都献花环,搞得极其隆重。
代表团下榻在江南酒店,江南酒店的几台大巴早就等候在机场贵宾停车场,代表团一到,立马有工作人员安排让大家陆续上车,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服务非常的人性化。
张青云和袁圣楚分别是这次代表团的正副团长,袁圣楚一直都跟在张青云的后面向欢迎人群挥手致意,直到上了大巴车,两人坐在了一排,他道:“书记啊,我看我们驻京办很有战斗力嘛!会议接待搞得这么合理,这么人性化,的确是不容易的。
关键是花钱还不多,没有铺张浪费,这一点尤其值得肯定。”
张青云点点头,含笑道:“我们江南现在财政紧张,已经成了穷省了,再铺张浪费,那不是让人戳着脊梁骂我们?我看这样挺好的,低调一些,这年头是枪打出头鸟,我们用不着搞得太张扬。”
袁圣楚哈哈一笑,道:“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书记您明白哦!我可是听说中原几个团进京,那都是威势惊人的,好像还有发表机场讲话的,有人是真当开会是出国访问了。”
张青云摆摆手,没继续再继续这个话题,车上人多,说牢骚话太损形象。当然,张青云对袁圣楚的话还是有共鸣的,这次进京,中原几个省调子都摆得高。
而唐禹进京在机场还发表了讲话,搞得排场很大,在讲话中,唐禹明确指出,豫南省代表团进京开会,场面搞隆重一些不用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像这样的盛会是越隆重越好,这也是向全国向世界推介豫南的机会。
同时,唐禹表示,豫南代表团对这次两会期望非常高,很关切中央对中原地区发展的大布局和大规划,他高调的表示,豫南全省人民都在以迫切和激动的心情等待着这次盛会的开幕。
而豫南的发展和进步,也必将以这次盛会为分界线,豫南前进的道路不可阻挡,豫南美好的未来之路不可阻挡。
唐禹的这番讲话,反响极大,不仅是国内主流媒体第一时间报道,就连有些外媒都报道了此事。而唐禹也通过这样的方式,成功的将他自己和豫南代表团推到了最前台。
在某媒体推出的两会风云人物中,唐禹排名榜首,的确是赚足了眼球。
而和唐禹相比,江北省省委书记陈杰进京虽然没有发表机场讲话,但是接待用车中出现加长宾利,也着实吸引了很多眼球。
虽然他自己没有乘坐宾利,车上坐的都是江北省威望颇高的老同志,但是这个做法,也是惹出了很多的热议,江北代表团新闻中心发言向媒体表示,希望广大媒体把报道注意力集中到会议本身上来,多关注江北、多关注江北两会代表团。
除了这两省以外,赣江、豫北、徽阳等几省代表团进京也惹了很多花絮,都是噱头十足。而相比他们,江南省的进京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可供媒体追逐的噱头。
而恰恰如此,似乎就成了噱头,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可能就是指的这种情况。
……
两会召开,全国人民将视线投向了京城,而此时此刻,刚刚履新江南的组织部长洪岩却是特别的憋屈郁闷。
自打他来江南,工作就处处不顺,不是今天这里碰壁,就是明天那里出乱子,他组织部长没当几天,整个人成了一个救火队员,是狼狈不堪。
他来之前,可是怀揣使命,信心十足的。
他自以为在江南可以大展他的才华,可以好好的把他的意志贯彻下去,哪曾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一来就是碰了个灰头灰脸,本来炽热的心,两盆冷水浇下来是拔凉拔凉的了。
他心中那个气,简直是无处可撒,在江南他势单力薄,想找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最后他只能将原因忏怒到张青云的身上,认为张青云故意为难他,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这个念头一起,他心中滋生了无穷的成见,他也是火气很旺的性子,直接就向中央反映情况,把自己在江南的遭遇认真的向组织汇报,请求组织给他做主。
他这种明显斗气的做法,一报到中组部,立马就遭到了中组部现任部长罗清远的狠批,在电话中,罗清远措辞极其严厉,他道:“洪岩,你这个思想是什么思想?青云书记掌控一省大事,他有心思跟你一个组织部长过不去?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还有,你遇到了困难,遇到了问题,不主动找省委领导沟通,直接就越级打报告,报告中还满腹牢骚,你这是什么觉悟?
你的事情,我看可能是组织对你期望太高了,你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扛不住了!如果你真没有信心坚持了,你随时打个电话给我,我们有的是人换,能者上,庸者下嘛!优胜劣汰的规则就是如此!”
洪岩被罗清远批得面红耳赤,他也是堂堂副部级官员,平常即使是上司,对其说话多半都是客客气气的,哪里会有如此严厉措辞的?
这话也只有罗清远说得出来,洪岩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干部,显然,他对洪岩失常不冷静的表现非常的失望,不然,他断然不会措辞激烈至此。
顿了顿,罗清远又道:“好了,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去办!你的情况我已经给青云书记通报了,你得做深刻的检讨,然后认真和青云书记沟通,努力的把工作做妥当,不然谁都帮不了你,你听清楚没有!”
“谢谢部长,我明白!”洪岩道,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对罗清远还是很感激的。罗清远终究还是把事情捅到张青云那里去了,洪岩直接向上反应情况,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
但是现在罗清远如此态度,也让洪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青云,真要涎着脸上门道歉?洪岩觉得自己脸皮有些薄,好像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但是如果不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
洪岩本身就是全国人大代表身份,他履新江南,人大代表身份没变,所以这次他也是跟随江南代表团进京的。
随团进京,别的代表都喜气洋洋,精神一心都在会议上,唯独他洪岩心中有事,一直是闷闷不乐。他身处江南代表团中,觉得自己和周围是格格不入,分外的别扭。
在履行江南之前,他堂堂中组部干部三局的一把手,走到哪里都是忒有面子,忒受人尊重的,而且作为骨干,他每年下各省市调研的机会也极其多,京官下去,那也是体体面面,地方上的接待伺候无不极尽到位,不知多少年,洪岩都没尝过受冷遇的滋味了。
而现在,他履新江南,虽然不是受冷遇,但是洪岩看不出这有什么差别。放眼整个代表团,他基本都是陌生人,别人认识他,见他都是含笑客客气气,但是这种客气,背后是漠然,洪岩在官场中滚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看得出来。
所以,洪岩此时心中是落寞的,是失落的!履新江南的激情和信心,早消磨殆尽了,仅仅只剩下现在的焦躁和徘徊,不知道下面的路该如何走顺畅。
“叮咚!”有人按门铃,洪岩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起身慢慢到门口将门拉开。
“洪部长好!”一个干练沉着的中年人站在他门口,洪岩一愣,嘴角抽动了几下,脸上终究化出了灿烂的笑容,道:“哎呀,是陈主任!这个当口你不在书记身边护驾,怎么有空串我的门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省委办公厅副主任,张青云的秘书陈家强,洪岩见到陈家强,他的心脏就跳动加快,因为他清楚,不管是什么原委,陈家强肯定都是代表张青云来的,在这个时候,他来所为何事?
饶是洪岩城府颇深,但此时他心中都很紧张,他绕过省委越级向上反映情况,完全是一时冲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所作出的一个莽撞决策。
在经过罗清远狠批以后,他仔细反思,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他既然进到了江南这个集体,那就得充分尊重张青云班长,有什么事情过不去,一定要绕过班长直接打小报告?
即使是张青云要给他下马威,那也是可以沟通的,张青云能够掌管江南一个省,怎么可能就容不下他洪岩一个组织部长?
想通这些,洪岩心中更是紧张了,所谓做人做事占有理字心中就不慌,洪岩现在本就心中七上八下,还占不住理字,他岂能不心慌?
关于张青云的传言,洪岩听得太多了,他比张青云的年龄还长,张青云前些年在华东、近两年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在京城是被人传了又传,洪岩自然也耳闻很多。张青云整起人来的本领,洪岩更是心中清楚,一时心中开始忐忑了……
正文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放其一马(求月票)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放其一马(求月票)
张青云住在江南酒店的副楼,相比主楼,副楼这边楼层不高但环境清幽,楼前面还有一个极富江南韵味的小花园。
虽然现在还在初春季节,这个季节的京城还一片萧索,但是酒店显然是用了心的,花园中反季的花草树木布置得生机盎然,硬是让春天提前到了人间。
张青云住的房间客厅、会议室、会客室等等一应俱全,房间采光良好,窗明几近,更难得的是房间正对着花园,花香阵阵,沁人心脾,住在这样的房间,人的精神都要清爽很多。
洪岩到的时候,张青云正在打电话,他看到洪岩,按住话筒指了指沙发示意让他先坐,他自己则继续松开话筒,道:“得了,老粟!我跟你说,你现在不是中原的人了,不要杞人忧天,中原的事情很复杂,但是还不至于复杂到没有妥善解决的办法。
你现在主要还是要把西南的事情处理妥当,为中央解除后顾之忧,这才是重中之重,你说呢?”
张青云声音洪亮,谈吐随意,但是洪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却很不自然,不为其他,只因为他听出来了,张青云正在通话的对象应该是西南省省委书记粟一宵。
早就听说张青云和粟一宵两人交情匪浅,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虚。
“江南的问题是复杂,但是绝对没有到无路可走的程度……”张青又道,顿了一会儿,也不知电话中粟一宵说了些啥,张青云哈哈笑道:
“那是当然,这不是狂妄,也不是显摆,只是事实!事实就是我们江南不可能永远的落后,不能永远的居于人之下,不能永远不知道知耻而后勇。
所以,不管面对谁,我们都有这个自信,当然,自信是有,我们也没有必要见谁都把自信掏出来给人瞧,没那个必要嘛!”
“……”
听着张青云随意的电话,洪岩听得心中很震动,同时也甚为佩服张青云。
所谓高处不胜寒,官位越高,人越孤独寂寞,张青云和粟一宵两人现在是什么级别?两人是堂堂的省委书记,即使放眼全国,都鲜有人能与他们比肩。
他们走到哪里不是黄土铺地,净水泼街?他们周围,能说话的人几乎是没有,不夸张的说,当官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身体很多时候都不属于自己了,个人的情感和性格让位于工作和大局已经成了惯例。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张青云能够和粟一宵聊如此愉快,双方随意交换意见,同时又不忘互相之间揶揄挖苦,他们之间所表现出来的纯真的同志情谊,的确是非常难得的。
就洪岩自己而言,他现在也是副部级高官了,他都觉得自己周围能说上话的人越来越少了,一天到晚基本是带着面具,说话做事都讲城府和保留,哪里有张青云这样肆无忌惮的时候?
洪岩的心情渐渐放松,而就在这时候,张青云道:“好了,好了!先这样吧!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这期间我们各自忙活,估计要聚一下难了,以后我们聚更难,除非你我能搭班子。
要不日子长点约,可以约到我们退休的时候,你觉得是不是啊?”
张青云哈哈大笑,笑声渐低,电话也开始慢慢的往下放,洪岩心一紧,连忙站起身来。
张青云抬头看向他,压压手,道:“坐,坐!打个电话耽搁了,倒有些不恭敬了!”张青云边说边站起身来,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又道:“没办法,这里不是江南,条件有限。我捣鼓了半天,没看到什么好茶,唯有这一杯茶,是去年雨前的碧螺春,味道还地道,不知道你觉得如何啊?”
“很好,很好!谢谢书记。”洪岩道,此时的他哪里有心思去琢磨茶?被张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