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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放啸大汉-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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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骜拜祭之后,想起张放就在附近,顺道过来看看。

    刘骜与张放,年岁相近,既是表亲,也是发小,更是五人组中人,刘骜的排行,就是“伯长”。

    张放自回归以后,因为斩衰的关系,确实没什么时间与刘骜来往,但对于这位未来的天子,以及周边关系,列为首要重点。所以刘骜一说济阳王,他就知道是什么人,以及什么情况。

    济阳王名刘康,乃刘骜的异母弟,生母为傅昭仪。“昭仪”这个比较知名的后妃尊号,就是汉元帝特地为她及另一宠妃冯嫒量身订做的,并沿用千年。由于汉元帝并不喜欢皇后王政君(刘骜生母),连带着也不是特别喜爱这个长子。

    而刘康则不一样,因为傅昭仪很受宠幸,汉元帝爱屋及乌,对这中子也颇为宠爱。及至刘康长大后,多才多艺,尤擅音律。按说皇子擅长音律也是很正常的事,但需要注意的是——汉元帝本人,是一位超级音乐发烧友。

    汉元帝曾展示过一手炫酷技能:他让人将一排军中用的鼙鼓摆在宫殿前的台阶下,自己站在走廊的栏杆旁,然后扔出小铜丸去击打这些鼙鼓,竟能准确地打出相应的节奏。而当时在场的三位皇子,刘骜、刘康、刘兴,只有刘康能以丸击鼓,配合父皇的节奏,合奏一曲。其余两位皇子,只能靠边傻站。

    这就是知音啊!可想而知,刘康会引得汉元帝何等欢喜,元帝因此经常在大臣面前夸奖刘康的才干。

    侍中史丹觉得这个东西味道不对,就进言说:“才干应该是指是敏而好学,温故知新,也就是像太子这样的人。怎么能用演奏乐器的能力来衡量一个人的才干呢?要是这么说的话,陈惠、李微(后宫的乐工头头)的才干岂不是要比丞相匡衡高多了?干脆用他们俩代替匡衡辅政好了!”

    史丹是外戚,一向很得元帝看重,所以说话挺直,不过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元帝听完史丹的话,作沉默不语思考状,过了一会一笑而过。

    这件事情算是揭过,之后元帝也确实比较少提刘康演奏乐器的才干,但是元帝对刘康的偏爱却已经是人尽皆知。幸其母,宠其子,几乎取代皇后太子。

    这方面的资料,邓展、青琰、韩骏几乎不用费多大的劲就能弄来。所以张放一听“济阳王”三字,就知其中关窍,也明白了刘骜的感受,因此劝解道:“济阳王也是先帝之孙,随太子拜祭,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刘骜不忿道:“一同拜祭是理所当然,但礼仪如我,且与我并立而祭,这算什么?”

    张放瞪大眼睛,竖指指天,眼里满是问号。

    刘骜点点头,闷闷不语。

    这是天子的意思,那就耐人寻味了。

    张放有点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什么。但反复考虑,好像没改变什么啊。嗯,希望如此。

    正沉思间,蓦闻刘骜叹道:“下月我还要到中山国拜祭,唉!这一年到头不知跑几家了。”

    “中山国?”张放讶道,“是谁?”

    “说来你怕是不敢信,是‘孟长’去了。”

    这下张放当真吃惊不小,孟长,是五人组的老二,名刘竟。但为什么不叫“仲子”,而叫“孟长”呢,因为这刘竟是当今天子元帝的幼弟。也就是说,他是刘骜的叔叔,但与刘骜同龄,自幼便在一起玩,与张放一样,同属发小。因为刘竟比刘骜还小两个月,但辈份又是叔叔,所以便排行为“孟”,与刘骜并列。

    刘竟在十六岁改封中山王,出京就国,没想到刚过两年就去世。这才十八岁啊!

    张放在脑海里翻找这刘竟的影像,一个模糊的瘦弱多病的形象浮现眼前。唔,这就难怪了。

    “替我多拜一拜。”张放环顾草庐一圈,露出一丝淡淡笑意,“等太子回来时,我的斩衰也将期满,届时希望我们四人能聚上一聚。”

    刘骜愁容尽去,哈哈笑道:“正该如此。”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加 冠】

    戚里,富平侯府,从外院到内宅,到处都是僮仆婢女闪动的身影,平日里静谧安宁的侯府,变得有点乱糟糟。之所以如此,盖因侯府主人,斩衰一年,守孝期满,终于回来了。

    苦尽甘来,原本是值得庆贺之事,但就此事的性质而言,又似乎不便庆祝,所以张放从凤栖原回府后,一直安安静静。不过张放也知道,这安静不久就会打破,时间就在天子召他入宫授爵之时。

    两个月前,太子刘骜就曾对张放透露,父皇对他的孝举很满意,加上哀怜其双亲俱亡,他的袭爵不会有问题,并且会有例授侍中之职。这对张放而言是个好消息,因为汉代有规定,诸侯若无实职,则不得留居京城,必须回到封国。

    侍中虽然只是加官而非实职,但性质特殊,属内朝官。侍从皇帝左右,出入宫廷,与闻朝政,同时还有宿守皇宫之责,可自由出入禁中。一般只有很得皇帝信任的勋贵及外戚才能得到这个清贵的官衔。如果当初张放没有熬过这一年,以他之前的名声,就算元帝看在死去的皇妹份上勉强让他袭爵,也必无职衔,十有八、九无法留京。

    不过对张放而言,还有一样比授爵更紧要,或者说,是授爵的前提,那就是加冠。

    古时二十岁行冠礼,但天子诸侯例外,登基或授爵之时即可加冠。加冠代表成人,只有成人才能执掌一国。张放已满十六,虚岁算十七,此时加冠,也能说得过去了。一般加冠者为父辈,但张放双亲俱亡,只能请长辈代行。

    张氏人丁比较单薄,而且大多寿元不长,目下仅存的长辈只有两个:二房之长张平与三房之长张宣。

    早在张放回府的前一天,张平就携其子张昱先一步入府等侯。等张放盥洗罢,张平父子才至中堂拜见。虽然这两人一个是仲父,一个是族兄,但面谒即将袭爵的张放,却也只能执下礼。

    张放守制其间,张平父子在寒食与岁首时季各去拜祭及看望过一次,那种苦寒令父子二人为之色变,而最令他们不可思议的,就是一向养尊处优,从来吃不得半点苦的这位少君,竟然甘之若饴,泰然自若。

    以前张平还认为自己的儿子胜过老大(张临)的儿子,现在看到侄子如此巨大的变化,光是这服丧之举,自己哪个儿子都做不到,张平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幸好,张放即将行冠,让张平找到心理平衡——甭管你是列侯还是家主,这冠礼还得请我出手吧。

    张平摆出长辈姿态,伸手入袖,慢条斯理道:“少子啊,我这里拟了几个字,你看选哪个好……”

    由于张放与诸贵戚少年往来,皆称其为“少子”,所以长者也多以此称之。不过,待张放加冠之后,估计除了刘骜、于恬等少数几个死党还保持这个称呼之外,大多都会以字其称——没错,加冠之后便是起字。可以自己起,也可由长辈起。看张平的架势,要包揽此项了。

    能为下一任富平侯起字,张平那感觉……嗯,有点像后世西方的教父。

    张平的手还没从袖子拿里出来,就被一个平淡的声音止住:“不劳仲父挂怀,小侄之字,已经取好。”

    张平愣住,挤出一丝笑意:“啊!呵呵,原来少子自己取字了,不知何字,说出来让叔父参详一番如何?”

    张放摇头:“不是我取的,是请长者代取,主冠亦如是。”

    这下张平就不乐意了,虎着脸道:“这府里还有哪位长者?叔扬么?”

    张放再摇头:“不是叔父,亦非府中长者。”

    张平怔了怔,与儿子交换一下眼色,有些沉不住气了:“少子慎行,加冠,取字,人伦大事。若所托非人,令人耻笑事小,影响家声事大……”

    “明日便知。”张放颔首而笑,“小侄担保此人必不会令叔父失望。”

    张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觉没法再说,只得向儿子使眼色。

    张昱轻咳一声,正要开口。

    张放笑眯眯道:“此君身份,不在先考之下,绝对当得起主持加冠之仪。叔父最好莫争,以免明日见到,平添尴尬。”

    此言一出,张昱顿时不敢说话,转头望向父亲。张平也没法再说什么,只丢下一句“但愿如此”,携子郁闷离去。

    望着张平父子灰溜溜出去的背影,张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明白张平的用心——在张氏所有族人及家臣面前,以张氏长辈之身份,为自己取字、加冠。如此一来,今后便可与自己分庭抗礼……只能说,想太多。

    建昭五年三月壬辰,富平侯府北邸宗庙前,族亲好友云集,见证富平少侯加冠礼。

    一袭黑红相间的曲裾深衣礼服,头罩网帻,前额覆发的张放,带领族亲家臣向宗庙灵位叩拜。

    当主冠出现时,张平父子嘴巴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向!居然是刘向!

    刘向是当代大儒,又是前宗正,每年不知多少权贵及宗亲奉上厚礼,请他代为加冠,但刘向殊少理会,万没想到……

    张平终于明白昨日张放所说“最好莫争”的真意了,幸亏没争啊,否则就丢人到家了。

    张平庆幸之余,满心不是滋味,耳边却听张放笑道:“侄儿欲请叔父赞冠,不知意下如何?”

    赞冠是主冠的助手,通常也是由长辈或好友担任。张平一听,便知是侄儿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

    张放低声道:“未提前告知,便是担心叔父不豫……”

    张平苦笑摇头:“刘子政为主冠,我为赞冠已是荣幸,岂敢不豫?兄长有子若此,当是我张氏之幸。”

    一切就绪,冠礼开始。

    张放即席入坐,宾客分坐两侧。赞冠张平用栉为他梳头、挽髻、加笄,用缁黑缯缠住发髻。主冠刘向从有司手里接过缁布冠,向张放致祝辞,然后为他加上缁布冠,张放起身回到房中换上玄端服,系上赤黑色的蔽膝,出房面南站立,此为初加。

    之后还有再加和三加,与初加的礼仪一样,只是冠服不同:再加将缁布冠换成皮弁,并更换白色衣裳,系白色蔽膝;三加加爵弁,换熏裳,系赤黄色蔽膝……这便是“三加”。

    在此过程中,刘向每次加冠时都向张放致不同的祝辞,皆为劝勉与祝愿之意。

    三加礼毕,刘向扶起张放,道:“《礼》有云,男子二十冠而字。君将袭侯,十七而冠,亦合古礼。君性豪放,有羿啸九天之志,可字‘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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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赐字,谢谢菜猪、沦落少年终成王*三顾三明、绿萝语及诸位书友票赏,顿首!)

 第一百八十四章 【十六身袭富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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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凤萌、菜猪、三顾三明、墨秦墨秦、沦落少年终成王*、小胖及诸位书友助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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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张放完成冠礼的次日,诏令下达,天子将于未央宫宣室殿,亲为富平侯授爵。

    一大早,富平侯府中门大开,涌出一群家臣僮仆,分立两侧。

    一袭朱色深衣,头束玉梁冠,腰悬宝玉,神采奕奕的张放,众星拱月般走出府门。

    蓦闻一阵笑骂:“好你个张少子,我于季子都没加冠,你倒好,先跑到前头了。”

    不用看人,光听声音,就知是于恬这家伙。

    张放笑道:“别跟我比,跟伯长比,你就宽心了。”

    于恬信步走来,本想借故吐槽一下,结果一听这话被噎得不轻。是啊,别说他了,就算是五人组的老大,太子刘骜,今岁也就才十九,得明年才加冠……他于恬得排到最后。

    张放笑着向于恬挥挥手,从容登上轩车。

    侯府门前,张氏族人,以及张敬臣、邓展、韩氏兄弟、青琰,包括一直充当保镖的初六、阿罴、宗巴等随从,俱立于阶前,齐声道:“恭贺家主,封爵而归。”

    驭手渠良长鞭一甩,健马喷出一口白气,举蹄向南驶去。

    身后传来于恬高声:“我在章台烟雨阁设了宴,不管你来不来,账记你头上!”

    张放从车窗探出手,摇了摇,表示随意。

    出戚里,向南直行数百米,巍峨高耸的未央宫北阙便出现在眼前——是的,就是这么近。

    张放之所以乘车而来,既不是显摆,也不是懒行,而是表示庄重。

    阙门厚重,朱漆似血,铜泡如金,鲜艳夺目。两边阙楼之上,甲士雄壮,兵锋森然,居高临下,令人望而生畏。

    渠良吁一声,停下马车,偏腿下车,弯腰放下踏板。

    张放刚踩着踏板下车,迎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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