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吕布逆转人生-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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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话音刚落,席下一声怒吼,犹如虎啸,陆逊定眼一望,见那人身形魁梧,双臂硕长,浑身孔武有力,一看便知有万夫莫当之勇,正是东吴虎贲上将周泰。
“大都督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区区数十万魏贼,于某眼中,尽如儿戏也!”周泰虎目生光,怒声而喝。
陆逊闻言,不怒反喜,急问道:“幼平此言怎讲?”
“魏人不熟水性,而普天之下,若论这水战之精,当属我东吴将士,况且我东吴船器精锐,更有利器之优,我军据长江而守,倘若彼军赶来,我自引数千兵马,便可将其杀个片甲不留!”
周泰战意昂然,似乎将曹操的三十五万兵众,皆视于无物,陆逊听言壮之,此下黄盖、董袭、潘璋等将亦纷纷慨然而出,厉声表明战意,愿效死而战。
陆逊见状,精神大震,就在这时,忽有兵士来报,曹操遣使送书至,陆逊脸色一变,霎时间帐内杀气腾腾,各将校无不摩拳擦掌,仿佛恨不得冲出帐外,将那魏使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大恨。
“哼,看来那曹操对大都督甚为轻视,若我所料无误,魏使此来前来,必是有意招降我军!”
忽然,在左席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吕蒙,冷哼一声,蓦然张口而道,陆逊一听,顿时脸色剧变,拍案喝道:“曹贼如何敢这般轻辱于我,实在欺人太甚!”
吕蒙一双亮丽皓目烁烁发光,似乎有意激怒陆逊那般,忿然而起,凝声而道:“我曾听闻,曹操与其麾下将士有言,如若周郎尚在人世,以其绝世才华,大魏何敢渡江犯吴,可幸好周郎折损,东吴气数到此尽也,东吴已无人矣!”
陆逊听之,顿时面色剧变,素来脾性温和的他,此下也被吕蒙这番言辞,气得满脸通红,眼发凶光,咬牙切齿喝道:“好一个曹操,我陆伯言势要与你决一死战,看我东吴是否已无人矣!”
陆逊这一喝,便是多了几分气势,少了几分儒雅,吕蒙心中一喜,与程普等人纷纷投以眼色,众人明悟,连忙拱手齐声喝道:“我等誓随大都督,与曹贼决一雌雄,不死不休!”
“好!诸公皆乃世之人杰,有诸公相助,我岂惧曹贼耶?”
陆逊精神一震,战意昂然,遂命左右唤魏使入帐,须臾,只见那魏使身穿秀丽锦袍,昂首踏步而入,甚是张扬跋扈。
众将见之,无不大怒,吕蒙大瞪眼目,怒声喝道:“放肆,我东吴大都督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吕蒙声若雷轰,震得那魏使脸色剧变,身体浑颤,几乎坠倒,这时,周泰又冷哼一声,双目锐利如锋,猛地望了过来。
魏使只觉一颗心刹地冰冻起来,哪敢怠慢,连忙作礼而拜,又见高堂上的陆逊毫无反应,双眸生威,气势骇人,哪里像军中传言,是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君子。
魏使当即不敢放肆,拜礼毕,唯唯诺诺地呈上书信,陆逊投眼一看,封面上书云,大魏皇帝付陆都督开拆。
陆逊一见,顿时面色大怒,忿然而起,扯声喝道:“曹操篡夺帝位,逼害君主,强夺社稷大器,人人得而诛之,岂敢妄称帝王!”
陆逊喝毕,也不开看,径直将书扯碎,掷于地下,周泰猛然冲出,便要喝斩魏使,那魏使顿时吓得跌倒在地,连声求饶。
陆逊故作变色,拦阻而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周将军还请息怒!”
陆逊话音刚落,吕蒙却慨然而出,怒声而道:“曹操无君无父,祸乱天下,实乃不世之奸人,可斩使以示威!”
吕蒙话毕,董袭、潘璋亦纷纷附和,陆逊面色如霜,把手一招,遂应众人之意,喝斩使者。
魏使听言,吓得哭声求饶,两个吴兵如恶狼般扑来,将其推出帐外,一声惨呼,那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止。
陆逊遂将首级付从人持回,去见曹操,随后,只见陆逊立于帐前,掣出腰间宝剑,厉声喝道:“曹操狼子野心,欲鲸吞天下,此心若何,昭然可见,如今东吴有灭国之灾,还望诸公效以死力,以报吴王知遇之恩!”
“我等定当肝脑涂地,死战到底!”
黄盖、周泰、吕蒙、董袭等将齐声拱手喝道,声势如潮,震荡四方,陆逊遂令周泰为先锋,潘璋为左翼,董袭为右翼。
陆逊自领吕蒙、黄盖诸将接应,来日四更造饭,五更开船,鸣鼓呐喊而进,势要与魏军决意死战。
却说曹操正于帐内等候,忽闻兵士来报,报说陆逊毁书斩使,遣其从付首级而归。
曹操一听,顿时雷霆震怒,便唤凌统(周瑜临死前埋在曹军内的一颗棋子)率一班荆州降将为前部,曹操亲率于禁、曹仁为后军,催督战船,到三江口准备战事。
各部魏兵正在整备,忽然间,擂鼓声于对面江边大震,宛如怒涛翻滚,只见东吴船只,蔽江而来。
江心处,乍眼看时,先见那一艘艘大船,以铁甲包裹,两翼遍布利刃,船高五丈余,雄威无比,宛如一头江中巨兽。
每艘大船四周皆有数十艘小舟相伴,曹操于后军船上看得,脸色连变,急召前番所降东吴将士询问,“那江上大船,是何物也?”
“回禀陛下,那大船乃前大都督周瑜命人督造的虎牙战船,听闻共有一百三十六艘,每艘船上可载千人,船上装有铁器利刃,当需警备提防!”
一员东吴降将,不敢迟疑,连忙答道,曹操听了,脸色一变,速传令各部人马,小心那江中大船。
曹操正说之间,忽然江上狂风吹袭,江上大船一并小船行走如风,迅速驶来,只见前头船队一艘虎牙大船上,为首一员大将,坐在船头上大呼喝道:“我乃九江周幼平,谁敢与我一战?”
第五百七十六章魏军初战失利
周泰吼声如雷,震得一众魏兵耳朵轰鸣,加上见到那一艘艘虎牙大船,已然心怯,竟无人敢应。
凌统在船上听得,面色一凝,速教两员荆州降将驱船前进相迎,魏兵船队中,擂鼓声轰然震起,只见数十战船忽然动起,向吴兵船队迎去。
眼看两边战船于江中相会,周泰看得眼切,大喝一声,拈弓搭箭,望魏军船只前头一艘大船上的将校,发箭射区。
‘嘭’的一声巨响,弓上箭矢如奔雷般暴射而出,那魏将本以为相距甚远,并无提备,哪知那箭矢冲劲极强,竟倏然从远处射了过来,当下是料之不及,应弦而倒,哇的一声,眼看死绝。
周泰见状,神色大喜,虎目生光,速令军士擂鼓,驱船大进,霎时间,东吴船队里大船小船,片片纷纷,火速撞了过来。
各艘船上,箭矢乱射,铺天盖地地扑射过来,魏军不能抵当,兵士被射得抱头鼠窜,死伤极多。
又见一艘艘虎牙大船乘风破浪,赫然向魏军船只撞来,发出一阵阵轰天般的巨响,船边两翼铁器利刃,将一艘艘魏军船只撞破毁坏,凡是撞着的兵士,当场死绝,血色一片,惨叫不绝。
凌统脸色冰寒,眼见己军船队,被吴军船队不断突破,连忙喝令两翼船队前去助战,凌统自引中军船只,望大江火速驶去。
另一边,曹操在后军之内。眼见吴兵借着船器,势如破竹,脸色连变。曹仁在旁看得眼切,急向曹操劝道。
“陛下,彼军船器犀利,我军难以抵挡,更兼吴兵精于水战,久战下去,我军只会多添伤亡。不若暂且撤兵,再做打算!”
就在曹仁话音刚落,猝然前军擂鼓大震。三路船队竟都倏然冲起,望吴兵船队围杀而去。
曹仁见之,顿时色变,正欲再劝时。曹操见己军船队极多。把手一招,厉声喝道:“前军船只皆到,兵士皆望一举克敌,朕岂可因一时失利,便下令撤军,这岂不教吴人笑话朕胆怯耶?”
曹操不熟水战,自以为与陆地那般,可用数量优势围歼敌军。曹仁劝说不住,无奈只得在旁眼睁睁地看着前军船队不断被吴兵的虎牙船队撞毁。
少顷。陆逊见己军船队占尽上风,速下令大举进攻,只见右边董袭,左边潘璋,各驱船队,直冲入魏军船队中。
魏军虽有操练水战,但却不是精于水战的东吴兵对手,大江上战船一摆,早已立脚不住,兼之吴军虎牙船犀利无比,只见周泰、董袭、潘璋三路战船,纵横水面,万箭齐发,杀得魏兵惨叫不绝,处处翻倒。
周泰引兵登船,吴兵兵众皆如猛虎恶狼,魏兵抵挡不住,死伤无数,只见大江之上,喊杀声震天动地,江水翻滚,无数魏兵被杀翻落江。
虽是如此,但魏兵的船队还是不断地涌来,如若飞蛾扑火,自投罗网,死伤愈来愈多,吴兵士气大震,疯狂厮杀,魏兵被杀得心惊胆战,荆州降将被周泰、潘璋、董袭等将杀了大半。
两军在江面上,从黎明杀到黄昏,不知死伤多少,只见江面一片血红,看得令人惊心动魄。
陆逊见己军虽是得利,却又恐寡不敌众,这时,在陆逊身侧的吕蒙,疾声而道:“大都督,我军将士虽是勇猛,但厮杀至此,皆已疲惫,魏军人多势众,幸不熟水战,眼下当速速收兵,择日再战!”
陆逊早有此意,此下听陆逊这般一说,连忙下令鸣金,收住船只,鸣金号响一起,周泰杀散船上魏兵,立马引兵而撤,登回自家船只,喝令收兵。
魏兵早被杀得心寒,哪里敢去追杀,另一边,潘璋、董袭二将亦纷纷撤回,三路船队各调回而走。
曹操在后军看得,暴跳如雷,催军而前,凌统急命军士擂鼓,但前军将士死伤大半,兵士皆已心寒,毫无战意,竟无人敢驱船去追。
一阵后,吴兵船队纷纷撤远,曹操见状,怒吼一声,喝了一声撤军,忿然甩袖离去,凌统遂引败军而回。
曹操收军于三江口上,一面教曹仁再整军士,然后又唤凌统到帐前,厉声喝责道:“东吴兵少,我军人多势众,却反被所败,定是你凌公绩作战不力,不用心尔!”
凌统闻言,面色一震,叩首拜道:“陛下息怒,实非末将作战不力,实在是彼军那虎牙船队犀利无比,兼之我水军虽有操练,但却无东吴兵那般精锐,故而致败,如若陛下不信末将所言,末将甘愿以死明志!”
凌统眼光烁烁,一脸慨然之色,曹操眯着细目,冷冷地打量着凌统,不过很快曹操却又笑起,这喜怒之间,变化极快。
“哈哈哈,公绩赤胆忠诚,朕岂会不知,但今日此阵折损极多,数万兵士就此丧身于江中,战事却毫无进取,朕实在不甘,还望公绩莫要介怀!”
凌统神色一凝,连忙拜道:“末将深受陛下恩德,岂敢放肆,但彼军船器犀利,我军若要与之相抗,还需另寻良策!”
曹操听言,微微颔首,那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迸射精光,凝声问道:“不知公绩可有计策?”
凌统面色一黯,摇头而道:“末将无能,那虎牙船队,乃是东吴耗费重金打造的精锐船队,寻常船只,绝非其敌手,可若要造大船相抗,又是极耗费时日!”
曹操听了,脸色刹地一寒,摆了摆手,冷声道:“竟是如此,你便先撤下吧!”
凌统领命,遂便告退而出,不一时,曹仁入帐来见,曹操脸色阴晴不定,似乎蕴藏着滔滔怒火。
曹仁神色一凝,拱手而道:“陛下,我看这凌统不可深信,还需多加提防!”
“哦?子孝此言怎讲?”曹操听言,似乎若有所思,细目射出两道寒光,沉声问道。
“那凌统乃东吴旧将,岂不知那虎牙船队厉害?可今日他为前军统将,却不知避其锋芒,大举进军,催军进攻,以致兵士耗损极多,足可见其居心不良!”
曹仁脸色冰寒,冷声而道,曹操细目眯缩,几乎眯成一条细线,不知喜怒,只是微微颔首,不慌不忙而道。
“此事朕心中有数,此下我军还需凌统操练水军,待来日朕会处置此人,不过东吴有那虎牙船队,更兼兵士皆精于水战,朕虽有数十万大军在手,却难以进取,当下还需从长计议,商议良策!”
曹仁听了,心头一定,亦颔首应道:“陛下所言极是,东吴兵力无多,若论这陆战,普天之下除北晋兵马外,无人是我军敌手!”
“眼下我军只需渡过长江,必可势如破竹,直捣黄龙,攻克东吴,不过眼下战事难举,不知郭军师可有消息?”
“奉孝前番旧疾又犯,正于荆州歇息,数月前奉孝曾发来书信,言他于荆州发觉一可造之材,遂收其为徒,将一生所学,倾囊教授,故而有所延误时日!”
“想必奉孝此时,已准备动身前来,朕亦甚为好奇,听奉孝所言,那少年年方二旬,但却腹有韬略,惯熟兵法!”
“更难为可贵的是,此少年并非墨守成规之辈,善于多变,许多对于兵法的见解,与奉孝奇兵之道,更是不谋而合,故而奉孝极为喜之!”
“待那师徒二人到来,朕定要好好看看这少年,有何等能耐,竟能得那素来目高于顶的郭浪子这般赏识!”
曹仁听曹操这般一说,也是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惊声而道:“那少年竟得军师这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