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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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当时正好赶上初三下学期。农村学校，学习好的特别好，学习差的特别差。老师对那些学习差的已经没指望了，就重新调换了一下座位。我学习比较好，老师就让我做到了赵霞旁边。
　　坐到赵霞旁边时，她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她一眼。我们俩都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我心里跳的厉害。自从我们上次把赵霞抓到没人的地方后，赵霞被我们吓的够呛。这次我又把小黄毛捅了，出了很大的名，赵霞干脆更不敢惹我了。
　　赵霞对我更多的是怕，所以整个下午，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跟我说话，也不得罪我。我看着赵霞寒暄若蝶的样子，在心里偷着笑。
　　几天以后，我爸妈回市里上班去了，奶奶家又只剩下我和奶奶。没事的时候，封涛来奶奶家找我玩，有时候还在奶奶家吃饭。有一次晚上下大雨，封涛没回家，干脆跟我睡在一起。晚上我俩闲聊，封涛就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生。
　　那时候，很多同学都喜欢暗恋。处对象，上床，似乎只是混子们的专利。混子有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生，也有实力殴打自己的情敌。
　　封涛问我喜欢谁，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嫂子。但我很快摇了摇头，我跟小嫂子根本不可能。我喜欢的是一个我不能喜欢的人，所以我摇摇头说没有。
　　封涛听我说完就笑了，他坏笑着说，“你喜欢赵霞就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净扯淡，我咋能喜欢她呢？”我瞪着眼睛看封涛。
　　“嘿嘿，你俩座位都换到一起去了，你还说你不喜欢她？”封涛怀笑着问我。
　　“你妹的，那是老师给调的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对封涛说。
　　“切，谁信啊！”
　　“呵呵，我也不信。”我自言自语。反正也是，无巧不成书。要不是那么多巧合，我跟赵霞后面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事发生了。当然，还有小嫂子。
　　我跟赵霞同桌一起坐了三天都没说话，第一次说话时因为赵霞的书被人偷了。赵霞爱打小报告，仇人不比我少。她的书，估计是哪个仇人给偷摸扔了。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拿书，她没有书。我看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我就跟赵霞说，“你拿我书看吧。”
　　“这怎么行？你没有书怎么学习啊？”赵霞问我。
　　“废话那么多呢，让你看就看呗。”我对赵霞自始至终都没好感，我喜欢的人，只有小嫂子一个。
　　“我不看了！”赵霞是怕我，但她也有自己的脾气。
　　我没理她，只是把自己的书推到了赵霞的桌子上。赵霞瞪了我一眼，我笑笑，没看赵霞。我感觉赵霞一直在看我，她看了我几秒钟，终于拿起了我的书。
　　然后……然后我他妈的就被傻比班主任给赶出去了。班主任说，“没带书你来学校干什么！”
　　我出去的时候赵霞看我的表情挺内疚的，但我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那一刻，我感觉我很像表哥。
　　
　　第九章　四大天王媳妇儿
　　
　　“咦？你怎么在走廊站着呢？”我看着窗外，有人在我后面跟我说话。
　　“你怎么也出来了？”我看到封涛，脸上有几分喜色。真想不到，封涛也被老师赶出来了。
　　“上课闷的慌，出来抽根烟。”封涛撇撇嘴。
　　“……”我无语。
　　“你也出来抽烟？”封涛问我。
　　我没烟瘾，也没封涛这么牛。我跟封涛关系好，我就把我借赵霞书被老师赶出来的事说了。
　　“晕，你怎么不跟老师说啊？你说书借赵霞就行了呗。”封涛为我抱不平。
　　“算了，出来就出来呗，正好我还不爱上课呢。”我实在不愿意跟老师解释。
　　“哎，你也真是的，当雷锋还不留名。”封涛白了我一眼。接着，我俩互相看了几秒钟，然后全都笑了。封涛问我，“一起抽根烟？”
　　“必须的！”我现在一天两包烟的烟瘾，估计就是那时候封涛惯的。
　　抽烟的时候，封涛一直在那笑。他笑的很古怪，我问他为什么笑，他还始终不说。我急了，去抢他的烟。封涛这才对我说，“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喜欢赵霞了，把书借人家，自己出来站着，你可真够伟大的。”
　　“滚犊子。”封涛跟我混熟以后，我觉得他很三八。
　　“嘿嘿。”封涛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一节课过后，我回到教室。我才坐下，赵霞就跟我说话了。“谢谢你啊。”
　　“没事。”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的书上面，包了一个好看的书皮。
　　“我看你书外面都有点破了。”赵霞对我说。
　　“恩。”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挺舒服的。如果赵霞不那么贱，我俩应该能做个不错的朋友。
　　一天过去了，我和赵霞的话逐渐多了一些。我和赵霞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我回过两次头，是老四。老四总和赵霞闹，他应该是喜欢赵霞吧。我没当回事，因为我根本就不怕老四找我麻烦。小黄毛我都敢捅，我还怕一个老四？
　　晚上回家的时候，奶奶跟我说钱宝宝来了。钱宝宝是奶奶家的常客，奶奶不拿她当外人。我听到钱宝宝来了心里一跳，自从我把小黄毛捅了以后，我就一直没看到过钱宝宝。我挺想她的，但我不敢找她。因为我捅了她对象，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才进屋，就感觉一阵香风袭来，一对纤纤玉指捏住了我的耳朵。
　　“张明明，你胆子可真肥，都敢拿刀捅人了是不？”小嫂子捏着我的耳朵，俏生生的看着我。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看到小嫂子心里就紧张，她一跟我闹我更是紧张的手足无措。
　　“切，这么小胆子就这么大，早晚跟你表哥一样进去。”小嫂子的声音带着嗔怪。
　　“我才不小呢。”我心里有小嫂子，怎么会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小。
　　“哼。”小嫂子翩翩转身坐回炕上。她穿着一件好看的花裙子，一对小脚在炕下耷拉着摇摆。她穿的是拖鞋，看着她雪白的小脚，我心里直痒痒。
　　“小嫂子，你怎么来了？”我习惯叫钱宝宝小嫂子。
　　“来看看你呗。”小嫂子笑吟吟的看我。
　　“恩。”我笑了，心里挺高兴的。我以为我捅了小黄毛小嫂子不会理我了，想不到她心里还是有我的。
　　“小蚊子走了，打工去了。”小嫂子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中有点淡淡的失落。
　　“什么时候走的？”我听说小蚊子走了，我心里也有点失落。
　　“昨天走的，人家那么喜欢你，你也不说送送人家。”小嫂子说着，拿大眼睛瞪了我一眼。
　　“哎，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我就送她了。”我感叹着说。
　　“其实她打工的地方也不远，如果你想她了，你可以去看看她。”小嫂子说完又问我，“你真不喜欢她？”
　　“恩，我不喜欢她。”我点点头。我心里则讲话了，我喜欢你。
　　“哎，不喜欢她就算了吧，反正你俩也不合适。”小嫂子说完，屋子里变的很安静。
　　以前有表哥的时候，表哥带着我们一起闹，我们三个之间总有欢声笑语。而现在表哥不在了，我和小嫂子的话题也变的仅此而已。我偶尔看两眼小嫂子，看她精致的脸蛋。小嫂子一直当我是小孩，她也没在意。她个子高，有种窈窕淑女的感觉。她也喜欢闹，可惜我跟她闹不起来。
　　“我跟小黄毛分手了。”静了好一会儿，小嫂子终于说话了。
　　“分手了？”我奇怪的看着小嫂子，心里又惊又喜。
　　“对象和好朋友之间，我更倾向于好朋友。”小嫂子说完坏坏的对我眨了下眼睛，然后站了起来。“黑了，我该回家了。你表哥让我照顾好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即使没有小黄毛，我也能保护你。”
　　小嫂子家有钱，认识的朋友多，她说能保护我，那是能真的保护我。不过我不需要，我可不想让一个女生保护我。我挺不舍得小嫂子走的，但我还是说送小嫂子。
　　回去的路上，又是那种感觉。我总是想牵小嫂子的手，但是我不敢。送她到家后，小嫂子告诉我有事给她打电话。我点点头说恩，那时候手机很多大人还没有。
　　我自己回家后，我想了会儿小嫂子。屋子里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她窈窕的身子，抹着红指甲油摇摆着洁白的小脚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想了很久，我叹口气。即使她和表哥分手了，我也不该总是想她。可惜我还是贱，总是忍不住想她。
　　第二天上课，赵霞的书又丢了。我到班里的时候，赵霞正趴在桌子上哭。我看到她的样子哭笑不得，我挺见不得女生哭的，我就拍拍赵霞的肩膀说，“别哭了，我的书全送你了。”
　　赵霞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是哭。我叹了口气，真的把我的书给她了。赵霞没要，我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我感觉这事有蹊跷。气门芯被拔，教科书一本一本的丢，这分明就是被人盯上了。只是，偷她东西的人是谁呢？
　　想着，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我问赵霞，“老四有没有对象？”
　　赵霞不明白我说的话什么意思，继续在那哭。我看她哭的心烦，我就又问了一遍，还推了她一下。赵霞也被我推的有点烦了，她点点头说恩，然后继续在那哭。我听到她说有，我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赵霞跟四大天王关系不错，一般人根本不敢三番两次的报复赵霞。常在河边走，肯定要湿鞋。偷她东西对她使坏的那人，根本就不怕赵霞知道。所以，我猜背后阴赵霞那人关系不一般。而且那人做的事挺小儿科的，估计是个女生。要是男生，估计得跟我一样把赵霞带到没人的地方。
　　我就在那想，赵霞丢过两次书，她下一次肯定会把书看的紧紧的。而老四对象，下一步还会怎么对付赵霞呢？
　　想着，我笑了，因为我已经猜了出来。
　　白天上课的时候，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往学校车棚那看。到了下午的时候，我果然看到几个女生鬼鬼祟祟的在车棚那闹。自行车是赵霞的宝贝，赵霞一个人又不好看着自行车，所以老四对象最后还得动赵霞的自行车。只是这一次，估计就不是拔气门芯那么简单了。
　　我到车棚的时候，我就听到嗤的声音，赵霞自行车的气门芯已经被拔了。
　　作案的是五个女生，两个挺漂亮的，三个丑的。其中一个丑的，还是我们班的。看到那丑的我更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计那人就是偷赵霞书的内应。
　　她们五个看来了人，全都不敢下手了。几个女生一脸痞气，其中一个最好看的还瞪了我一眼。那人是四大天王老大媳妇儿，在学校她最大。我看着那女生冷笑，当她们走过我身边时我叫住了她们。“把赵霞丢的两本书拿回来。”
　　五个女生听到我的话后全都回头了，她们一脸的惊讶和不解，她们一定想不到，我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老大媳妇儿，老大媳妇儿叫戴季。而我和戴季的恩怨情仇，也从这件事开始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戴季挺着小胸脯扬着头问我，挺镇定的。
　　
　　第十章　被戴季侮辱
　　
　　我笑了，没说话，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哼，你还挺聪明的。”戴季被我发现做坏事没有丝毫愧色，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你小心点。”跟戴季一起的女生，也就是老四对象，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就走。
　　“赵霞的书呢？”我问戴季她们几个女生。
　　“让赵霞去厕所找吧。”戴季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我帮赵霞，纯属出于同情。我既然来了，我就要帮赵霞找回书。想到这，我快走几步拦住了戴季她们几个女生。她们几个看我挡住她们的路，有点不高兴了。戴季问我，“张明明，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捅了个混子就了不起了，我想收拾你，跟玩一样。”戴季说话的速度很快，小嘴叭叭叭的，看着挺可爱的。
　　“呵呵，随便。”我笑笑。“把赵霞书交出来！没有的话，就拿你们自己的书赔！”
　　“哈！？你在威胁我吗？”戴季笑了，她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女生，几个女生全都笑了。她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学校好看的有那么几个，戴季能排的上号。她个子不高，看着很娇小。她走路的时候有些雍容，很有气质。我看着戴季和那几个女生，然后坏笑了一下。“如果你们不给我找两本书，我就把你们做的事告诉老师。”
　　嘿嘿，这招是跟赵霞学的。虽然有点无耻，关键时刻还是很管用的。
　　果然，我说完之后戴季和另外几个女生都不笑了，而戴季的脸色还有些难看。老四对象指着我说，“张明明，你要不要脸！”
　　“我不要脸，我只想要两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