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法则-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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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低豆亡。
因为,队长的描述,和曼叔的描述太像了。看来,父亲原来并不叫李毅然,这名字是他后来改的。那个时候,户口登记的漏洞还非常大,也没有全国统一,父亲如果利用一些钱或者小伎俩,改个名字,和原来家族的户口脱离,并不是难事。
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在报考警校的时候,警校没有查出父家庭背景的性质的原因。照理说,按规定来,我是报考不了警校的。
“把这个势力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越详细越好。”我又提出了要求。接下来,队长跟我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通话,他基本算是把他手里的材料和卷宗给念了一遍。当日,曼叔对父亲的来历用只言片语就带过了。
我总觉得,父亲不会只是来自一个普通的涉黑性质家族这么简单。通过和队长进行交谈,我对这个团体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个家族,在当时,影响力要比我想象中的大。
这个团体,和其他黑社会团体太大的区别,经济只要来源于保护费、非法借贷等方式,只是影响力比其他相同性质团体大了一点而已。
可是,不管我怎么听,依然觉得这只是个普通的黑社会团体而已。我依旧有种直觉:父亲所在的势力,不会那么简单,即使性质再单纯,也应该势力大到敢和警方叫板,这就是我的感觉。
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被警方轻易地给灭了,这样的势力,和青联会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我怎么听,都找不到这个家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队长却突然说了一件古怪的事情。
在这个势力被灭前两个月,这个势力突然开始明里暗里地招募各种奇人异士。说是奇人异士,但其实就是一群各有本领的人。这些人里,有的是医生,有的是精通化学物理的人,也有的精通炼铁造钢。
总而言之,只要是在某一个领域擅长研究的人,都被他们以高价请回去了。这件事,发生在父亲被追杀后两年。我也有些想不通,一个黑社会团体招募这么多这样的人要干什么,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之后的两个月,警方强势出击,围剿了这个团体。所有的核心成员都奋起反抗,包括李峰在内的所有核心成员,全部被当场击毙了。那些被招募起来的人,都被当作共犯处理。通过讯问,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招募,他们说,被招募之后,他们吃的好,睡的好,唯一要做的,就是专心搞自己精通领域的研究。
还有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次围剿行动,惊动了警方的高层。一些犯罪嫌疑人的讯问,也是由警方高层亲自进行的,当时的老卷宗也没有详细地记录。这更是让我产生了怀疑。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黑社会团体,不会做招募奇人异士这么奇怪的事情,也不会惊动警方的高层。
第782章 四目相对
我们想的,一直是如何对付四叔,我们没想到到青联会的老宅里来,第一件麻烦事,竟然是三叔给我们带来的。而且,这还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三叔只是随手一指。却刚好指到了站在边上的我和唐影轩。
我们两个是并肩站着的,三叔这个指手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方便。可是,这对我们来说,就不是方便了。一时之间,七叔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的心里也非常郁闷,这老宅里的成员不少,这个三叔谁都不叫却偏偏要借七叔的人。
可是,既然三叔都已经开口了,七叔也根本不好拒绝。借两个人。只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如果七叔拒绝,反而会引起三叔的怀疑。所以,不管是我和唐影轩,还是七叔,都非常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我的眼角偷偷瞟着三叔,不像七叔,三叔的身边没带一个人。他的手里正提着一个水桶,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大片。看他的样子,三叔好像在干活,完全不能想象,三叔这样地位的人,竟然还会亲自动手干活。
三叔的年纪,看上去和七叔差不多。仅仅是一眼。我的眼球就离不开七叔的身影了,准确的说,是离不开三叔的双眼。因为三叔的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三叔的两只眼睛,并不受年纪的影响,在走廊的红灯笼光线下,他的双瞳还显得非常透亮。
只是,在黑夜里,两只不一样颜色的眼睛,实在有些诡异。三叔的左眼,是褐色的,而他的右眼。微微有些泛蓝,这和普通人的眼睛颜色,完全不一样。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个词:虹膜异色症。
这是一种疾病,是一种身体异常状况,指两眼的虹膜呈现不同颜色的性状。虹膜异色症,在人和动物的身上都会发生,动物得这种病,更常见。对于人来说,虹膜异色症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疾病,我曾经听说过案例。但是都发生在国外。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种病的患者。这种病,可能是先天,也可能是后天。先天一般是遗传,而后天则是虹膜毛样体炎,使虹膜造成损伤而萎缩,也有可能是虹膜色素缺失引起的。因为这种疾病的少见,所以我也不能判断三叔的虹膜异色症究竟是先天还是后天。
我愣住了,三叔的双瞳突然朝我看来。我赶紧低下头,没有让他看见我的脸。三叔的声音在我们的耳边响起:“老七,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十分钟,有些地方,就得他们这些年轻人才够得着。”
说着,三叔又晃了晃他手里的木桶。七叔终于开口了,而他一开口,就想要转移话题:“老三,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喜欢自己动手,这老宅里这么多人,你随便让谁去都行。而且,这大晚上的,你不去歇着,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做?”
三叔笑了两声,除了我之外,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见三叔了,有的人甚至和三叔相处了十几二十年,他们自然不会因为三叔眼睛的异常而感到惊讶了。三叔给人的感觉,的确非常慈祥,平和,一看就是不会为难人的老者。
难怪不管是七叔,还是唐影轩都说三叔在青联会里,与世无争。
“老一白天的时候交待的,说后院里的屋顶漏了,让我给那个人的照片,换个地。”三叔笑嘻嘻地说:“白天的时候我在插花,一回头给忘了,刚刚才想起来,就趁记得,赶紧去把事情给办了,不然到时候又给忘了,老一可要发火咯。”三叔一边笑,一边说。
三叔说要给那个人换下照片,我还不知道三叔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但是七叔好像明白了,他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要怎么办。
“你这几天都住老宅里吗?”七叔问。
三叔点了点头:“老二走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我怕他再走,所以想和他多亲近亲近。”三叔顿了顿:“老七,借两个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三叔是个爽快人,他竟然直接把桶丢给了唐影轩,然后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走。宏宏亩亡。
七叔想要阻拦,三叔还有点不高兴了:“老七,几天不见,你还变小气了,我就借十分钟,照片太高,我够不到,十分钟之后,我把他们送回来给你。”说完,三叔继续拉着我往前走。
七叔还想要阻止,但我马上冲七叔使了使眼色。如果再阻止的话,三叔可能就要怀疑了。我没见过三叔,但三叔认不认得我我就不知道了。我默默地让三叔拉着我的手,不敢随意乱动,免得把他的注意力招到我的脸上。
唐影轩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提着木桶,赶紧跟了上来。他的头低得比我还低,他跟了三叔一段时间,三叔极有可能认出他来。如果不是我们脸上的大墨镜和头上的帽子挡着,三叔绝对一眼就认出唐影轩了。
三叔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他一路走,还一路笑嘻嘻地调侃,说这大半夜的,七叔带我们进老宅,还要戴帽子戴墨镜的,也不知道是想要干嘛,说不定是要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我的心一惊,可是看三叔的模样,好像只是无心说的一句玩笑话。
我和唐影轩对了一个眼,三叔的突然借人,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但我们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去了。我们只希望我们快点帮完忙,也没有被识破,然后回原地和七叔汇合。在见到曼叔,多一道保命的底牌之前,我们不宜暴露。
如果就这么被发现,我们可能还没有亮出挟持沈承这一底牌,就被这老宅里的成员乱枪打死了。三叔带着我们绕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到了后院的一栋宅子里。我突然认了出来,这地方我曾经来过。
当初,我逃出老宅的时候,就经过这里。记得当时,还有两个人拦住了我,但是他们扫了我身后一眼,就匆匆离开了。我还记得,我当时转头,我的身后只是一片漆黑的屋子,什么都没有。
如果再走几分钟,就要到当初提红灯笼老人带我离开老宅的后门了。
而现在,当初我身后漆黑的宅子就在我的面前,这里也挂上了几个红灯笼,没有了当日的漆黑和幽静。这老屋的门没有关,借着红灯笼微弱的光线,我能看到里面的布局。这是旧宅的厅堂,堂上放置着好几把椅子和茶几桌,木制的,看上去很老。
而地上,还有一滩水渍,正有一滴又一滴的水往地上滴。
三叔终于松开了我的手,他叹了口气:“这宅子的年纪,至少和我差不多啊。只是这宅子可以翻新,变年轻,而人一旦老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变年轻咯。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两腿一蹬,不省人事。”
三叔说着,转过了身,他对我笑道:“看看你们,年轻真好。我倒是很怀念这个年纪时候的自己。”
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三叔说完这句话,竟然伸手,朝着我的脸抓了过来。他的动作很慢,我的心跳很快,三叔作为青联会的长辈,对手下就算做什么,手下也不应该反抗。我一旦反抗,三叔肯定会起疑心,可是看三叔,竟然是要摘我的墨镜。
万一三叔认得我,那一切就都露馅了。
我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三叔又给我带来了一个难题。终于,我脸上的墨镜,还是被三叔给摘下了,我深吸一口气,索性抬起了头,和三叔四目相对!
第783章 死了二十年?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我和三叔站在厅堂门前的屋檐下,我的身高要比三叔高出一个头,雨水打在砖瓦房上,滴滴答答,三叔盯着我。他两只颜色不同的瞳孔,直勾勾地和我对着,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自在。
我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的其中一只手,放到了腰间,握着了手枪的枪柄。只要三叔一想喊人,或者有其他异动,我就会把三叔控制住。这是最坏的打算,混进这个宅子,越低调越好。
可是机缘巧合之下,三叔却连续给我们出了两个难题。就在我紧张得都快缺氧的时候。三叔突然笑了,他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小伙子,长的还不错,很年轻,希望以后有大作为。”三叔说完,转过身,抬起脚,跨进了门槛。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注意到,唐影轩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唐影轩靠近我,轻声对我说了句:“三叔不怎么管事,不认得你,很正常。”的确,看三叔的样子,的确不认识我。唐影轩的额头上有好几颗水珠。宏宏亩技。
也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雨水。此刻,我们最怕的就是,三叔摘了我的墨镜不够,还要去摘唐影轩的墨镜。不认得我很正常,可是认不出唐影轩,那就绝对不正常了。我把墨镜戴了回去,跟唐影轩一起跨过发烂的木门槛,进了厅堂。
厅堂里很潮湿,有一股木头发霉的味道。这里面,不管是柱子,还是桌椅,都是木头制成的。这些木头。应该都是起摆设作用的,因为它们早就朽到不能用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三叔已经把屋里的蜡烛点燃了。
我们抬头一看,只见这厅堂上的屋顶漏水了,瓦片都掉了好几块。地上的积水,就是透过屋顶的破洞滴下来的。三叔朝我们招手,让我们过去,他还有些抱怨:“宅子老了,可以翻新,也不知道老一在想什么,这二十年过去了。非但不让人翻新重建,还把这些烂木头当成宝一样。”
三叔说的话,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也就没有回答。三叔带着我们厅堂里面走去,可是没走两步,三叔突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问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我说的话,你们都回答不上?”
三叔的这个问题。我们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低着头,左右地摇着头。三叔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三叔终于又把身体转了过去,他慢慢地朝前走,继续说道:“我一个人泡泡花茶,插插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