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法则-第3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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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马上说出来,因为我还有其他问题要问。
“你知道那个要求打棺材的人是谁吗?”我问。
“不知道,他第二次来,带了其他人,像是他的手下,其中有个人好像叫他李先生。”
第637章 小木偶
这个木偶一直在我身上,直到在调查邱兴化掏脏案的时候,许伊莫名其妙离开宾馆,跑到了铁瓦殿上去才消失。
我的印象非常深刻,许伊悄声无息离开宾馆的时候。神秘男人给我打了电话。他的话让我震惊,我根本就没有发现许伊是在什么时候离开宾馆的。后来,我和杨帆在铁瓦殿上找到了许伊,许伊还对我说,她是一个被拼凑起来的人。
再回到宾馆的时候,被我放在床上的小木偶消失了。
而此刻,这个小木偶又回到了我的手上。许伊从自杀林回来的小木偶和红衣女案中出现的小木偶一样。这就使得330案和红衣女案注定是有关系的,同样的证据还有许伊的手链出现在无头女尸热娜的身上。
这个木偶一直被我视为重要的证物。可是我却把它弄丢了。它回到我的手上,让我心里的情绪复杂,欣喜的是我今后多了一条线索调查案子,彷徨的是神秘男人为什么会将小木偶给我。
他,真的是在帮我吗?
看着手里的牛皮纸和小木偶,江军问我这个小木偶是什么。当时,我和江军还不相识,江军对在我们认识之前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我提起而已,他并不知道详情。我想了想,把这个小木偶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军。
江军也满脸震惊:“这个神秘男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借了牛皮纸又归还,曾经拿走的小木偶也还了回来,难道这小木偶,他也只是借用?”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先回去吧。”我四处看了看,这里很偏僻。如果发生危险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我们也不放心长时间把刘佳和周医生放在宾馆里。我和江军把牛皮纸和小木偶重新放回箱子里,两个人抱着小木偶迅速地往回宾馆的路走去。
我们是坐车来这个地方的,我们走了很久。终于有车子经过。上了车,我坐在窗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猛然之间,我的全身都颤动了。箱子在江军的手里,他就坐在我的身边。来妖布巴。
我惊慌失措地将箱子夺了过来,江军也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问我怎么了,但是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把箱子打开了。我立刻把那个小木偶从箱子里取了出来,把这个小木偶攥在手上,我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精神底线,此刻,这个小木偶也是如此。这个小木偶还没有被完全刻成人形,但是我的心里却异常的熟悉。我想到了父亲曾经为我刻的那个木偶,他刻的是我,栩栩如生。
但是那个木偶在未被雕出轮廓来的样子,好像和这个木偶有一些相似。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了,从前没有把父亲和我调查的案子扯上关系,所以我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可是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我真觉得手中的小木偶似曾相识。
父亲刻出来的小木偶,姿势都一样,木偶的肩膀处略带锋利的棱线,这是非常明显的标志。而此刻,我手中的这个小木偶,虽然还未被完全雕刻出轮廓,但是肩膀处的棱线已经非常锋利了。
我的大脑一片轰鸣,而在此时,车子刚好停在了宾馆的门口。我拿着东西,木讷地走了上去。周医生和刘佳得知我们回来,都到了我的房间,我坐在床沿,盯着手里的小木偶看了很久,他们都没有打扰我,而是围着我站着。
过了很久,我把小木偶放下了,我做了一个非常临时的决定:我要去一趟G市的老家。
大家都有些诧异,G市距离这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们原定的计划是回B市,棺材铺老板的问题已经被查了出来,可是我突然决定去G市,这让他们感觉非常奇怪。不过江军从来都是支持我的,刘佳听江军的,周医生不可能一个人走,毕竟红衣怪人为了稳住朵哈,可能对周医生进行抓捕。
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立刻收拾行李,来到了L市的火车站。搭上最后一班火车,我们朝着G市出发了。自从当初离开G市之后,我还没有回去。记得一开始,沈诺总是催促我回G市,但是后来又让我不要太着急回去。
我一直都在等红衣女案专案组的成立,加上被各个案子困扰,我没有时间去G市。可惜的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没有得到专案组成立的消息。经过奔波,我们终于到了G市,往事一下子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阔别家乡多年,再到G市来的时候,是老张带人来接我的。在这里,我正式陷入了330和红衣女案的漩涡。我知道,一切从哪里开始,就会在哪里结束,红衣女案,终有一天会被我在这里破获。
到G市的时候,正是白天,我们打了辆破旧的的士,直接往我们的故居去了。一下车,看到门前那片宽阔的小庭院,我的鼻子就酸了,父亲正是在这里刻出那个小木偶送给我的。这次来,我并没有带老家的钥匙,着急之下,我一脚踹开了自己家的木门。
很久没有人居住,这里面的空气很闷。我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把床底所有的柜子全部翻了出来,那个小木偶早就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我心里充满了懊悔,小木偶不见的时候,我还小,尽管我对小木偶珍爱有加,但根本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时隔这么多年,我重新找起这个小木偶来,但我却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了。我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于是我又匆忙地跑进了父亲和母亲住过的房间,大家全部给我让了道。
我还是没有找到父亲为我雕刻的小木偶,但是,我却在母亲的柜子里找到了几个还未被雕刻成形的木偶。我颤抖着手将这些木偶全部一个一个地拿了起来,父亲是木匠,但是从小到大,我只见过他刻过一个小木偶,那便是刻着我的模样,父亲送我我却将其丢失的那个。
我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还刻过这么多小木偶。整个家里,也就父亲有这手艺了,这小木偶的年头明显有些久了,出自谁手,再明显不过。这些小木偶也都没有成型,唯一成型的地方便是小人的肩膀。
肩膀之上,棱角锋利。
这锋利的棱角,仿佛能够割破我的心里。我把神秘男人还回来的小木偶和这些小木偶进行了对比,他们的形状几乎都一模一样,而让我确定他们出自一人之手的,还是肩膀上锋利的棱角。
这小小的细节,一般人都不会去注意,也不好模仿。
肩膀上锋利的棱角是有说法的,手里攥着这些小木偶,我再次陷入了陈年的回忆里,这段回忆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
父亲送我小木偶的第一个年头,我最大的乐趣便是坐在门槛上,手里捧着小木偶。有的时候发呆,有的时候把玩,不论春夏秋冬,也不管刮风下雨。记得有日,父亲刚做完木工,他的身上全都是木屑的味道。
他从我的身后走来,坐在了我的身边。依稀记得,那天还是阴天。小时候,在记事与不记事过渡的那段时间,我现在仍然记得的事情不多,这便是其中一件。
黑压压的乌云都快盖到地面上来了,父亲拿过我手中的小木偶,指着肩膀的地方,说了一段我当时听不懂的话。因为听不懂,所以我也只能模糊记得几句。
第638章 张乐辉
如果整理一下,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人的一生要承担很多责任,而这一切重担都要压在人的肩膀之上,人的肩膀要宽厚,承受重量。也要锋利,因为为了责任,需要披荆斩棘,乘风破浪。
父亲的话是隐喻,当初听不懂,现在再仔细回想一下,父亲的话里充满了哲理。这并不像是一个普通木匠会说的话。能够承担重担的人,必须坚毅。就如同那锋利的棱角一样,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抵挡责任大道上的攻击和阻碍。
父亲对我说完那些话,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江军的叫唤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他蹲到了我的身边,我这才发现,我不知都是那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地上。江军也发现了小木偶的异常,他叹了口气,问了句:“这小木偶,真的是你的父亲造出来的吗?”
我非常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没有招待大家,拿着小木偶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之后。我躺在床上。窗外的光让我的眼睛难受,但我却没有力气去把窗帘拉上。
我蒙着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些小木偶,全部就都放在我的床头,他们陪伴我昏睡了很久。梦里,那令人窒息的黑暗让我喘不过气来,忽而四周一片光亮,炙热的空气灼烧着我的皮肤,一道道火光从上方坍塌了下来。
忽然之间,我听到了尖叫声,一男一女。
我转过头想看清那红光中的人,可是画面一转,我的四周又变成了漆黑一片,湿冷的空气让我瑟瑟发抖。
敲门声,惊醒。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被冷汗浸湿了。在门外敲门的是江军,他问我醒了没有。我的脑袋发烫,对着门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随后,我看了看手表,这一睡就是十多个小时。
门开之后,我发现大家都站在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关切,尤其是周医生,他显然在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勉强笑了笑,告诉大家没事,之后,我去洗了澡,等一切都整理好,已经是中午了。
我们并不准备在G市长时间逗留,最终,父亲送我的那个小木偶也没有找到,但是我却找到了其他几个可供对比的木偶。收拾好一切之后,我们出门了,在离开G市之前,我想要去祭拜一下老张和他的孙女小楠。
一年前,我来到G市的时候,老张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英勇,一切都是因为红衣女案,甚至于,老张还在自杀林开枪自杀了。我对老张心存愧疚,小楠死的时候,我没有在G市,据沈诺说,小楠死的时候虽然有人来参加葬礼,但大家都害怕小楠,事实上,葬礼非常冷清。
我们到墓园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已经接近黄昏了。小楠的墓碑和老张的墓碑挨在一起,墓碑上,老张在墓碑的遗照上笑着,老张穿着警服,对着警帽,看上去,这应该是好几年前照的,因为照片上的老张比他死的时候年轻不少。
小楠同样笑着,看上去,她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孩子,正值同龄,可是就是这么小的孩子,死于疾病的折磨,也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孩子,生前的表现诡异,让人感觉到恐惧。
我对着老张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江军问我这是谁,我回答:我的一个实习老师。
马上,江军也肃然起敬。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墓园里响起。墓园里还有其他人正在祭拜,听到那声音,所有人都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望了过来。那是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一边喝一边朝着我们走来,他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说话迷糊,我们也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
本以为只是个醉鬼,但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走到了老张和小楠的坟前,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男人就一脚踹在了老张的墓碑上面,他还不断地朝着墓碑吐口水。江军一看就愤怒了,他往前一步,一把揪过那男人的衣领。
江军怒喝一声,问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那男人醉醺醺地笑着,回了江军一句:“关你屁事!”
江军彻底被激怒,他一拳打在了男人的脸上,这一拳,竟然直接把醉男人的牙齿都给打掉了一颗。男人倒在地上,嘴里的血涌了出来,与此同时,男人手里的酒瓶砸落在了地上,酒精味一下子随着微风蔓延开来。
男人的酒醒了不少,他的脸上满是恐惧,好像在后悔自己刚刚对江军说的话。这个男人一看上去就非常胆小,对江军说那话,也只不过借着酒胆而已。男人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就想走。
我一个健步,将男人拦住了。男人满脸通红,双目也被酒精充斥得通红。男人哆哆嗦嗦地问我想要干嘛,江军冷笑一声,喝道:“该问这句话的是我们吧,你为什么对这墓碑如此不敬!”
男人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回答了句:“我怎样对待我家的亲人,关你们什么事,你们不怕我报警吗?”
我愣住了,男人这么说,我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小楠是有父亲的,只不过她的父亲沉迷赌博,欠下债款,老张去世那会,小楠的父亲还在里面蹲着。沈诺说他被放出来之后,沈诺还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