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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斯诺利亚传说-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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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墨提奥,记住,在外边要叫我娜娜,”丝罗娜出言纠正他的多礼,“这是属于你的荣誉,完全由你决定。”
  “不,我必须为这个请求抱歉。雷电之实已有位堪地亚那的商人买下,所以并非一无所得。加上希亚王子的借款,我们有一笔不错的资金,也许可以招募厉害的佣兵带殿下回奥玛森。”终于可以提及想了好久的回国计划,他少有地啰嗦起来。
  丝罗娜注意到“借款”一词,也满意地点点头。她欣慰同样心高气傲的部下能掌握好骄傲与权宜的节度。她私下里审时度势了好久,现在是没脸再去胜国求助了,最好结果似乎就是借一笔钱请佣兵出手。
  借钱只需要还钱,皇族之间借钱的情况很多,并不丢面子。
  至于柏斯这边,虽然博达奇储君、尤里斯王子也在,丝罗娜却暂时没有拜访的打算。
  “权贵们都是自命不凡的美女,你表现得越在乎,越会遭白眼。”唐尼漫不经心的歌声里总能让人淘点有用的话。
  “一流女人与三流的区别,在于前者更会吊人胃口。”女亡魂说得更直白易懂。
  失误是难免的,但必须转化成下次可供借鉴的经验。柏斯不能变成第二个胜基伦。
  丝罗娜向忠实的守护者道出真正想法:“也许我们需要停留两天。”
  迪墨提奥也简洁地表达态度:“谨随左右。”
  ******
  黄昏团在野猪镇郊外的营地上,燃起了热烈的篝火,一帮沉浸在赢钱气氛里的男人抱着廉价麦酒的小桶,忘情地畅饮吹牛。
  唯一的两名女性,其中年长一位,仿佛与酒有仇,绯霞染脸犹自不肯放下酒杯。
  另一名少女却静静地隅坐在篝火边,橙色火焰吸纳完男人们呼出的欢乐气息,跳得更加活跃,使她的茶眸流波滟滟。她时而陪兴巧笑,时而沉默不语,正是满怀心事又郁结难解的表现。
  “罗巴克,快把你又臭又长的外号藏起来,弄点新鲜的!”
  光喝酒吃肉也是会腻的,所以男人们不停变换助兴游戏的花样。罗巴克出身黄昏,他的绝技就是趁所有人喝得舌头大的时候,用绕口令难倒对手。
  向他挑战的黄昏团员早学乖了,上来就封他的嘴。
  “那好,我们来玩问答游戏。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答错者罚他倒立喝光这杯酒。”
  “好,你听着:鸡从哪里来?”
  “当然是蛋孵出来的。”
  以为把对方骗下陷阱的男人咧嘴一笑:“那蛋又是怎么来的?”
  “伙记,”黑鹰摇头叹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拒绝回答。”
  依欧迪斯也喝红了脸,此时不由得出手相助,他站起来向老搭挡挑战:“重来重来,你这滑头!问题换我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别以为这就能难倒他!罗巴克得意地答:“当然先有蛋。你看,鸡会叫会跑会吃虫子,蛋什么也不会,就像我们生产发明东西一样,最低级的总是最先出现。”
  老实人格兰纳为他的答案鼓起掌。
  “错错错----不是所有蛋都能孵小鸡,可是母鸡没有公鸡也有蛋,所以应该先有鸡!”
  所有人都为疾狼鼓掌,罗巴克只好认输,倒立着喝光了酒,沫子呛满了头脸,鼻孔里也灌满了酒花。
  ……
  “美男子,今晚一半是你的庆功会,可是怎么倒像跑了情人又丢魂似的,连酒都不多喝?”依纱开始闹醉,露出结婚前的不拘小节,调戏这个现场最帅的男人。
  格兰纳也在酒兴的帮助下拉着大家起哄:“对对,主角必须表演一个!”
  “那就罚冰块说笑话,要求是大家都笑、罗巴克却不笑的笑话。”依纱给他丢个大难题。由于这种情况下男人要拒绝女人的请求比较无礼,于是有人同情地想,如果只让没心没肺的罗巴克笑而其它人不笑,还比较容易。
  依欧迪斯好心地当起和事佬:“还是直接罚他喝酒吧,说冷笑话可不能算数。”
  如果是平时,很少碰酒精的金发青年大概也会立即灌上两杯以躲开不擅长的表演,可他看到整晚在陪饮外便不怎么快乐的丝罗娜,立即改变了主意。
  他一本正经地放下酒杯:“不,我正想让你们见识一下骑兵队的幽默。”
  闻言,众人危坐恭听。
  依欧迪斯曾向大家简单地提及他与当骑兵小队长的伯父是同僚。迪墨提奥清清嗓子,开始说起某件关于由列斯老人的趣事。
  皇城宫苑理论上不管什么角落,都不可以私开赌局,但赌博经过历史沉淀,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地下活动,反正不太猖獗就好。由列斯因为刚刚赌输不大不小的一笔钱,决定故意去整一下同僚。某日,他与当值的迪墨提奥调班(事件发生时,骑兵总帅还是迪墨提奥的父亲,说到此时,当儿子的有点迟疑,顿了顿才假装不在意地继续讲叙)----大家都知道,所有执勤队长里会较真进行突击检查的,也只有年轻的迪墨提奥。
  老人穿着一身阅兵时才套的盔甲,站门口冲里面大声喊:“马站前面狗站后面,鸟人站中间----”
  皇家养动物的人也多,除了骑兵队、猎犬队还有信鸽队与猎鹰队。
  措手不及的众人心虚地乖乖排队。
  由列斯发现还有步兵队的人没算进去,他们正与带着鸟的信鸽队及鹰队的人混站一块,于是补充说:“鸟大的站左边,鸟小的站右边,没鸟的站中间!”
  “……”
  除了黑鹰,以及一直保持平静的讲故事者,所有男人女人都笑爬倒地。
  “骗人,不是真的……哈哈,笑死我了,娜娜,快告诉我们这不是真的。。。。。。”依欧迪斯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手里的酒洒到篝火上,这下火焰也被逗乐了。
  小公主正笑岔气,哪里还有力回答。

28 迪墨提奥的愧疚
更新时间2007…12…18 19:47:00  字数:3388

 呼……呼……
  风穿过阴霾的峡谷,萧瑟凛冽,为暗夜下的广揉天地增添了无限的凄凉恐怖。
  丝罗娜睁目四及,除了那道不见天日的黑暗谷口,周围全是朦胧的迷雾。她脚下赤足,直接踏着腻滑湿冷的大地。这种情况让她一阵畏缩----明知道陷入噩梦,却别无它法地朝着唯一能分辩的方向前进。脚下泥土越变越松,行走其上,脚也越陷越深,可不能停下,因为只要具有求生本能的人,本质上便不会允许自己在梦魇里坐以待毙。
  峡谷缝竟然被穿过了,浓雾形成的灰暗视野开始稍有扩散,她不寒而栗:四周慢慢出现一个个轮廓清晰的墓碑,齐刷刷占满身旁两边的空地,风冷厉地穿梭在它们的行列空隙之间,化作刀尖刮到裸露的皮肤上----虽然没有痛感,但是某种抓不住的感觉加剧了人的恐惧。
  墓碑散发着只可意会的怨念戾气,少女不舒服地仰首望空,迷茫空散的视线立即被空中飞舞的银丝纠缠。
  “父皇?母后?皇姐?”
  那丝结出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完全不能详细地描述他们的模样,但造梦者的下意识是强大的,自我暗示令她迅速为所有影子标上了身份的签识。一个女子开始朝远方飘荡,那方向浓雾褪尽,隐隐露出光亮,她向梦的主人伸出苍白的手,丝罗娜毫不犹豫地紧随而往。
  ……
  又是这种古怪的梦。被冷汗浸湿后背的丝罗娜陡地睁开双眼,无声地回味着梦境。
  虽然平时也会有伤感的回忆之梦,但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梦,只会发生在类似酗酒的行为之后。
  '是你的缘故吗?女亡魂阁下?'
  没有任何回应,这家伙!丝罗娜撇撇嘴,倒也习以为常。她想起自己被说动心的过程。女亡魂说她身上布满悲伤,而这个无法从内心恸哭出来的女人正缺乏这种东西,于是附着在自己身上,据说还可以分担一部分令人沉沦的负面情绪……
  两个人既然五感相通,这样的效果也不奇怪了吧?
  与迪墨提奥重逢后,女亡魂认真地吩咐,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要求丝罗娜继续保守秘密(朵娃从来没有向罗巴克涉露女亡魂的事),这令小公主颇为难:她怎么能不信任自己的誓忠者?
  “每个人都有保命的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而你也不过替我守秘罢了,有何不可?”
  没考虑是否被偷换概念,丝罗娜觉得也说得通。
  帐篷外原野的黎明,恬静而优雅,洁净的蓝天慢慢伸展出一抹玫红的簿纱,接着青蓝色的曙光悄悄地占领树丛原野下的角落,勾起一阵阵鸟儿的晨鸣。
  野猪镇郊外几个小帐篷围成的营地中间,灰白的篝薪还没完全褪去余热,散发着细微的烟味,大概是最后一个醉汉倒下前并没有忘记往里面多添几根备用的木头。
  如果用篝火烘烘地面,再支起三角帐睡会很暖和,可是彻夜狂欢令人们忘记干这种琐事----能勉强挣扎回帐蓬的被窝也相当厉害了。丝罗娜只喝了少量麦酒,嘤嘤嗡嗡的鸟鸣很快让她清醒过来。
  她扭动身子,从温暖的窝里钻出整颗脑袋往帐口一探,果不其然,金发青年正以剑柱地,披着羊毛斗篷倚帐而寐。
  晨光自帐幕天窗透落,装点着他修削的身影,少女呆看一阵,发现被守护的感觉竟然有点陌生。
  “难道我受虐待惯了吗?”苦笑着叹口气,她突然发现跟银翼“旅游”的某些细节开始变得模糊,整段记忆有种奇怪的倾向,仿佛变得像那些被毡幕晕化开的阳光一样不真实。
  青年终究还是被细微的动静惊醒。
  “你是野马吗?”丝罗娜轻轻皱起她的玲珑小鼻,“年纪轻轻便睡不踏实,老人说过会提前衰老的。”
  奥玛森有个传说,据说野马跑得太快,人类根本没办法像捉牛或者驴子一样,驯服它们收为已用。那时它们跟所有动物一样躺着睡觉。某天,马群首领从睡梦里被脚步声惊醒,发现很多人影在马群中穿梭。它惊怒嘶叫,和同伴一跃而起,却发现尾巴被人类一根绳子一匹马地绑着!所有马一起惊慌逃离,那些被绑上尾巴的,有些被人类合力捉住,成为家马的祖先;有些强壮的反拖着人类逃出重围,得幸脱身。从此,受惊的马就闭眼站着睡觉,永远保持最清醒的状态逃避敌人的袭击。
  有些贪心人在偷袭马群时一下绑了两三匹马,结果被分尸而死,所以人类又无意中发明了“马裂”这种酷刑。
  “吃好睡好运动好,由列斯队长的三大健康法门。”
  “没有区别,我还是会醒的。”
  人从平稳的睡眠状态醒来,又或者故意屏息凝气,都一样改变了空间原有的呼吸频率,真正对工作上心的护卫应该能分辨出来。
  丝罗娜语带愧意:“别太苛求自己。”
  “放心,我从不刻意而为。”不知何时,他把这种守卫意识变成了本能,如果这叫苛求,也只是因为心里确实想做到最好。
  迪墨提奥稍稍整理一下仪容,如果在以前,他可不敢守在公主帐内,那会给皇族女眷蒙上污名;而且在公主面前整理仪容也是不敬,不过他现在的心态有点纠枉过正,巴不得时时刻刻让公主置在眼皮底下。
  胜国王宫内,他只是稍稍离开一会儿便差点酿出大祸,那才叫万死不辞其咎。
  丝罗娜和衣而卧无需换装,五指当梳慢慢地理着头发----以女仆身份与银翼同室而居,使她都快失掉公主应有的矜持了。
  金发青年才想起要避嫌,初到营地的公主不会知道后勤物资的存放位置,所以决定帮她取点洗漱的水。
  当迪墨提奥端着牛皮水囊回来时,发现丝罗娜竟然已经重新点燃了一堆新篝火。弱小但坚韧的火苗慢慢地舔着身边大小排列有序的木柴枯叶,相当专业。
  “是用‘火煤’点的?”
  丝罗娜得意地晃晃手上的竹木管子,表示肯定。
  “他送的吧。”迪墨提奥猜测着。既然不是从胜国王宫带出来的,那便是从银发王子手中得到这种东西。
  少女耸肩默认。其实这是女亡魂除了黑皮手册外的又一顺手之作。
  军用民生里,在家出门都需要方便的生火器具。最古老与廉价的是“火袋”,即小腰包里放着金属火镰、火石及干燥的火绒,任何人都可以拥有及使用,只要技巧好,是最保险的工具。
  另一种是奥玛森民间发明然后流传甚广的“火精”,小竹筒里有用粗糙的土制纸卷出的紧密纸卷,含着加工过的磷粉,点燃后再吹灭,让它保持红色的隐火,保存在管子里。不过要复燃它便得很有技巧地吹,一口气必须突然、短促而有力,军队的夜行夜袭或民间抽水烟者都会配备。它的弱点是保存时间很短,防潮性能很差,有人甚至吹不燃。
  第三种就是丝罗娜手上的昂贵“火媒”,贵族皇亲都喜欢的火具。它起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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