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利亚传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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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野猪一刀致命。只要手法正确,猪便会在数十下的时间内死亡,而且几乎没有什么痛苦。
但是……
全场观众只有两种反应:惊呼或者沉默。
“卡尔----”
依纱从座位上弹起,紧张地疾呼爱犬名字。若非场面太过凶险,她绝不会随意呼唤狗名影响对方。
名叫卡尔的、咬往公猪左耳的狗,率先被撞飞上半空。
丝罗娜无法准确叫出狗名,因此不多废话,飞扑过去准备加入战团。这些都是别人心爱的战友,她可不能让它们有什么闪失!
野猪其实不怕狗,但猪知道狗叫能引来人类截杀,它怕的是人。可是落单又被刺激过的公猪,凶狠非常,一点也不惧怕狗跟人的来势,相反会向它们更勇猛地还击。
因此丝罗娜提刀赶至时,公猪已经直接往石墙上撞,它就像丛林外某些绝望的前辈先驱,不惜玉石俱焚!
咬猪屁股的狗一看同伴被撞飞,猎手又跟上来了,于是聪明地填补上位置,再次死死咬住猪耳朵,左右一起把负隅顽抗的猪往外拉。
猪暴跳如雷,拱土撞树的鼻子东摆西甩,像极可怕的凶器。如果狗没有护甲,脖子早就咬断了。
“抬它右后腿!”
身后男人暴喝,中断了她判断不清时的犹豫。于是丝罗娜准确无误地抓住公野猪的右后腿。
“猎刀,放血!”
下意识地,少女往根本没被成功压制住的野猪腹下伸出刀刃,才一下,心脏附近被戳中后喷薄而出的鲜血,涌满了她下半身。
热辣辣、腥呼呼,包含了丰富生命能量的鲜血,让小公主有点不适应而怔住了。
“笨蛋!”
不打算独活的公猪,从胸腔深处发出凄怆怒嚎,划破场上凝结已久的空气,用愤怒的长鼻把两头狗左右直挑五步开外!
如果是一般的狗,此时早已丧胆,但依纱的狗专业之处在战意不断,它们跌到地上呜咽不绝,血从破裂的护甲处渗出,却兀自想挣扎爬起。
“呀----”
丝罗娜被猪后腿一蹬,猪趁她劲松开瞬间,一个前跳摆脱她的控制,转好身就朝她撞过来!
银翼没想到少女临时手软,只刺一下便停手,吓得提起长叉就跑过来支援。
而准备室里看到这个情景的其它选手,也反应各异。
黑马骑手毫不迟疑提起武器----一把黝黑沉重的长弓,冲了出去;猴子妈妈刚挪几步,看到身边男人的行动,反而停了下来,抱臂准备看热闹。
受伤的公野猪,比老虎还危险!
老虎受伤时会退缩,会为了保存实力而选择逃跑,可是公野猪会在盛怒中,更勇猛地扑向敌人准备同归于尽。
丝罗娜从没有亲手活杀过巨型的热血生命,血喷出瞬间,已经把所有程序忘光光。她被踹倒在地,定神再看,便有一个巨影扑天罩面地冲了过来----
“噗哧!”
沉重的黑影匍爬在地,砸起一片浊尘,涌出一汪鲜红。
“还愣着干什么,把它翻过来杀了!”女亡魂恨铁不成钢,怒气冲冲。
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丝罗娜在其他人赶来之前,俯身以最快速度把仆倒不动的野猪翻了过来,找准心脏位置给了最后一刀,狼狈地结束属于她的比赛。
“笨女人!”
银翼人未到,叉先至。待他把叉钉到地上猪尸时,却发现猪已经死透。
还有一根箭也射到猪尸上,当然,鞭尸罢了。
丝罗娜扭头,看到那个劝自己千万别显软的男人,在五十步开外的范围收起拉弓的动作。
掌声雷动,席上此起彼伏地响起“背猪跑上山”的声音,大家把它变成了胜利者的赞歌。
虽然发生意外,但是被击飞的狗只与最后胜利的少女,还是完成了精彩的首战,有足够理由接受大家的祝贺。
浴血奋战完的公主拖着滞重的脚步离开场心,竟然忘记谢幕。
'关键时刻,你居然手软!'女亡魂吼她,'猪没完全压住时,你抬起猪腿放血后要迅速翻转野猪,按照依纱教你的办法一击致命才对!'
丝罗娜此时却无法注意收听她的话。银翼追上来晃她的肩,询问她有没受伤,却听到少女迷惑不解地反问:“怪事,真是怪事,它又自己倒下了。”
刚才野猪绝对是自己突然停止攻击的,如果说有什么力量是不可理喻的话,便只有身体里的家伙了。
'喂,是你帮忙吧?'
'你觉得我跟野猪有这么深的交情吗?'
'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谁会跟猪一伙?女亡魂极不满意地咕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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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四川有家农民养了一只三百斤的杂交野猪,起名“美男子”,在家里是个偷鸡吃的能手,让人很orz。。。
2、真正上三百斤的野生公猪,就算是六七条狗一起上,也可以把其中一两条挑得开膛破肚
24 勇者之赛(5)
更新时间2007…12…9 10:39:00 字数:3435
不管是参赛选手还是动物,赛后都能得到城主大人医疗队有品质保证的治疗,这也是当初依纱敢放心借狗的原因。
野猪可没这种待遇。率先倒下的猪中先驱被迅速撤离,地上血迹渗进土里,与黑泥揉成狰狞的深红----这意味着第二名选手开始会有更艰难的比赛。
散落的浓郁血腥,凝结成招摇风中的死亡幡。上面写满不祥又清晰的渡亡经文,继任野猪优秀的嗅觉将不同程度地接受洗礼,带着对它的理解,来迎战另一位人类选手。
银翼却不在乎这些细节。发现丝罗娜正精神恍惚地挪往准备室,他追上去想表示关心,可抽签定出的助手没给他机会。
“阁下,以下是您的时间。”
手执黑色反曲长弓的男子用冷淡语调把他拦在半路。笑逐颜开的面具把他的声音挡住,却越发显得低沉好听,可场上漫天喧哗,也只身边另一个男人才堪堪听到。
银翼不悦他隐约比自己高上一眉:“我要取武器跟马。”
“失礼了。”
“好冷。”猴子妈妈穿着一身看上去已经很温暖的花栗鼠拼格背心和帽子,却故意扭头跟走来的少女打着这样的招呼。她脚下两只猴子大概被血刺激到,越发神经过敏,吱喳得更勤快了。
丝罗娜似也被冷却后的血液染得身子发凉,模棱两可地朝她颌首致意,目光旋即投回场上。
'观众可知今天有两个奥玛森人?'她饶有兴味地自问。
'大神巴鲁巴与斯诺维娜的对决?'女亡魂嘲讽之中,乱打了个比喻,'不错,没有悬念的比赛是乏味的。'
相同的眼睛,不同的灵魂,看到的东西也波长有别。
'你使用的语气与字眼经常充满讨厌的宿命感。'如果丝罗琳公主在世,听到妹妹这样撅着嘴说一定伤心透顶----命运与预言可是长公主人生的奋斗中心。
'呵,这么说你讨厌神了?'
'别套我话。'
场边,观众席蹦达着下位勇者出场的呼唤,依纱眼看爱犬伤势有限,并且得到妥善照顾,也与丈夫好友再次投入观赛。
“依纱,你们把注压谁身上了?”
即使现在有预言之神告诉他们结果,投注也已关闭,罗巴克只是好奇。
嗜狗如命的夫妇肯定百分百支持麾下狗将,但“野猪先生”方面就不好说了。关于男子组的热门,黑鹰的天平打一开始就两边狂跳,砝码移来换去无数。
好像听到最愚蠢的问题,依纱白他一眼:“有实力有后台,换你,你压谁?”
“嘿,”双黑青年两眼坏水汪汪,“万一爆冷呢?”
依纱阴森森地露出嘴里白牙:“莫非还有独家消息?臭小子,我若输就拔你命根子!”
钱迷双手下意识按住胸口,捂紧怀里热呼呼却干瘪瘪的钱袋,深恐她言出必行。
人们掌声如潮,华冠贵服的储君殿下风度翩翩地自座位站起,亲自扬手拉开了第二场比赛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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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质朴的场地,径庭的面具,骏马们的主人,如神祗对立、海天互映,强烈吸引着喜好幻想的年轻眼球,令一旁虎视眈眈的野猪也霎成配角。
原没骑马打算的助手不愿矮人一等,搬出他的黑色闪电,手里拿着有点过长的黑弓,影若矫龙,差点喧宾夺主。
决赛伊始,两名外形最挺拔的男选手便经常明着暗着出现诱人的惊艳对视。戴着面具算什么?即使有透视眼,也敌不过那些看过或听说过双方真实相貌的群众们充分发扬想象力后的精彩联想。
“据说昨晚酒馆两个人为背猪跑上山争风吃醋。”某些人以讹传讹。
“难道他们是传说的怨偶……”某些人大胆想象。
“就像两只开屏的公孔雀。”蒙塔莎罗扇掩嘴,声音不大不小传到储君耳里。
“……”突然联想起孔雀开屏后灿烂的屁股,博达奇干咳不已,“亲爱的姑母,真不明白,尤里斯借了您从堪国带回的裂风弩,为何还觉得他没胜算呢?”
“打赌没有对手又怎会有趣呢?”
金丝镶绣的缎子扇面也掩不住女城主溢于言表的坏笑。
裂风弩,是蒙塔莎从夫家出走时“顺手”带的武器之一。
传说堪地亚那东疆,有个神秘久远的善射民族。他们被仇敌赶进深山密林生活,那里崇山峻岭,到处悬崖绝壁,人们经常为裂开的峡谷断绝了前路而苦恼。某天,路过一位神秘女子,她神弓一展,拴着巨绳的箭驱岚辟雾,把天堑变通途。她身边有制弓能人,授意大家从山中伐出号称坚韧无匹的神臂木,做出众人合力才能拉得动的硬弓,由族中几位强壮小伙齐力拉展,把栓着细绳的箭射到对岸,再换上粗绳,一来二去,也能自行架起沟通两岸的溜索桥。后人慢慢发明制弩的办法,用神臂木做的强弩也能应付一般需要。从此,只有碰到巨型峡谷,才需要动用族传神弓。
据说因为神秘民族后来发明出外形巨大、威力强劲的神臂弩,惹起外人忌惮,导致今天在丛林里也销声匿影;与民族传说共生的神臂木,也渐渐绝迹。裂风弩是在堪国大贵族手里流转数百年的上等古董。
当地人称呼传说女子为“丝尔维”,意即“无名”,可研究斯诺维娜成痴的格鲁兹大司祭把她的传说也记录在册。
比起小公主首次狩猎的失神,银翼把比赛当作即兴表演,即使有那么一点紧张,也是来自男人之间只可意会的张力。
戴着红色“怒”脸,骑着宝马枣泥,左手红弩,右手白矛,稍嫌怪诞,但不失威武----这就是柏斯小王子的全副武装。比赛可穿护铠,但既然其它选手都不披寸甲,以银发青年的自傲,就算储君亲令,也不如叫他脱光更容易。
野猪浑身砂砾,皮粗肉厚,与人单挑还真有点刀枪不入的气概。银翼曾试过精弓配良驹,纵驰野外,借直线拉开距离的办法,射中猪的双眼与心脏,实现三箭一杀。
可封闭场地内,巨型公猪狂奔速度不输烈马,也难以有足够时间与直线距离挑选猪的要害慢慢射杀。于是他借来秘弩“裂风”,再配合长矛,力图上演漂亮又迅速的捕杀。
群众们屏息静观。
黑马助手百步外候命。他张弓立马,此时筒中良箭三四,铁簇无华。
场上弥留血迹斑驳,公野猪不知是否被亡灵同伴附体,竟然毫无征兆便朝那个正前方站着的人冲来!
就在野猪启动的一瞬,银翼扣射出手里弩箭。
一箭,也只能一箭!百步距离,野猪只需几息时间便跑完。它背上弩矢不停晃动,明明白白、显眉着目地插于猪脊之中,巨硕身躯就像离弦的箭,猛扑而至!
火花般短的瞬间,猪临马前,枣泥突然掣动,四蹄向左急转,侧着马身绕场边狂奔起来。
流血的野猪不顾剧痛,努力想找出敌人反戈一击。枣泥化作红影,这令讨厌红色的猪更加狂暴,它视力不好,但耳力不错,逮着影子与声音就扑过来。可是,急驰的马是这样容易捕捉到的吗?不停转圈的蹄音更是化成阵阵迷宫,让猪扑得晕头转向,屡屡落空。
如果等猪在场上继续乱扑下去,它会大量失血后休克自毙,可这就害观众打瞌睡了;而若补上几箭,把它变成箭猪,大家又会觉得少了点味道。
银翼转了几圈,故意跑开一段距离,自马背长身跃下。他挂起红弩,施施然挺出长矛,向场中的末路英豪走去。
被深伤脊骨的野猪渐渐只能使用前脚,后脚完全瘫痪。它哼哼悲嚎,挣扎着向终于肯与它正面对恃的仇人扑去。
猪血在黑躯上流淌,给两步长的巨体披上了一件深色的红帔;地上,也纵横着它一瘸一拐划出的落泊血痕。
银翼此时收起任何想表现优美的心态,赛前仔细打磨过的矛尖散发着猎人最后一击时的决心与杀气。
也许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