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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斯诺利亚传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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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似乎也无二致。丝罗娜细心观察着,很认真地记在心头。
  “有呼吸了,看症状像中毒。送回神殿吧。”普尔玛低头帮银翼人工渡气,未及两下,那特便出言叫止。
  丝罗娜点点头,牵过骡子,与她们一起把人抬上马背。两个男人在这头骡子背上,差点掉了下来,丝罗娜轻叹一声,看看一筹莫展的两女,还有身高远远不够的莫沙卡,只好脱下外套裹住银翼,头朝下扛米袋一般扛在肩上。
  “走吧。”
  “你……是女人吗?”普尔玛嘟嚷着。丝罗娜白了她一眼。
  “比沃尔玛像一点。”
  ……
  白莲级医祭亲自出手,溺水者安全无恙。
  丝罗娜独自坐在神像大厅,望着空空如也的金丝架子发呆。前厅突然传来骚动,她循声望去,只觉刚才确实有人影一晃而过。
  “什么人?”
  悉悉簌簌地,一名圆脸少年跑了出来。他站起来刚与丝罗娜齐头,脸上有个小翼纹,生动丰满的唇上还长着小绒毛,浑身麦色肌肤充满年轻的光泽,虽然不是很帅气,但是很阳光。他朝门口回望两眼,猛地一提气,伸出了背后的手。
  丝罗娜眼前一花,跳出了一束白莲。盛放的花纤弱淡雅,就像舀了一勺水掬出的月光。
  “汀……汀娜姑娘,请问你愿意跟我去看戏吗?”
  四月将至,爱神节吸引了大批各式人等聚集在历史悠久的月露村,游人与戏班也闻风而至。
  前堂传来几声嘻笑声,丝罗娜明白怎么回事了。她牢记银翼的经验之谈,知道少年肯定是被同伴怂恿来向自己提出邀请。平时她总与形象拔尖的银翼出双入对,估计吓退不少男子。
  她微笑着拒绝:“我并不想去。”
  少年虽然脸带失望却松了一口气,把花往她手里一塞,扭头就跑。哗啦啦,门外脚步声也跟着离开了。
  “那是鸟族部落长14岁的小儿子。今年刚结婚,正准备寻找一位喜欢的姑娘作为第一位伴侣。”
  丝罗娜吐吐舌,尴尬地谢谢兰博辅祭的解说。这里的婚俗,月族男女是14岁成年仪后,婚前走婚,随意寻找与自己在一定时间内共度良宵的伴侣,直到女方生出孩子为止;而鸟族男女则是14岁结婚后走婚,各自寻找另一位共度良宵的伴侣,直到妻子生出孩子为止。也正是如此,所以月、鸟族人通婚的机率非常小(因为都互相错开了)。
  “汀娜姑娘,今天的剧团是有名的“五月花”,我盛情邀请你一同前往。你若坐在观众席上,那位总爱炫耀自己美貌的首席女演员一定很沮丧,我期待着看她发奋图强的表情。”
  “难道斯诺维娜的神官们都这样坏心眼吗?”
  兰博开怀一笑,眼睛闪亮地期待着回答。看着他坦然的目光,而且也不属于月、鸟两族,丝罗娜想参加一下也无妨吧。
  “我手拿小鞭子,
  不会因唱不了揭面纱歌而慌张;
  可爱的新娘子,
  我要唱着这歌儿揭开你面纱
  你要让公公喜欢你,
  应早起看管好牲畜;
  你要婆婆喜欢你,
  应早起生火烧奶茶。
  你要丈夫喜欢你,
  不应自己躺着而叫他早起。
  来来,让我把你面纱来掀起
  ……”
  五月花是剧团的名字,据说是这几年最受欢迎的。可是像这种地道的南柏斯剧,丝罗娜能理解的部分极有限。她一边吃着群众讨好送上的水果,一边支着脑袋随意地欣赏着。
  正在上演的是长演不衰的歌舞剧《五月岚》。女首席扮演名为“五月”的月族姑娘。五月身为月族第一美女,爱上了英俊的外地男子“岚”,从勾引对方到自己反陷情网,跟着嫁到了岚的家乡,最后因为家庭价值观的冲突而回到故土,结果大受家乡男性的欢迎。
  “可笑这些城中男子,明明心里想得慌,嘴上又不认;最喜是犯贱,不要钱的不敢碰,还要装君子;看到要钱的,比那蜜蜂见蜜更荒唐!”
  噗----
  正演到五月嫁到城中,声嘶力竭地独唱着,取笑一窝蜂去酒馆寻欢的嫖客,台下丝罗娜嘴巴里的水果渣滓全喷出来了,只好干咳着掩饰失礼。
  声响太大,几位本地女子向丝罗娜投来嫌弃的目光,兰博好笑地递给她一块手帕,才解了她的糗相。
  “兰博辅祭,贵地的剧情真是惊人呐。”丝罗娜憋笑憋得手脚发软。
  “嗯,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
  丝罗娜努力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回想起刚才一幕,忍俊不及,仰天大笑起来。身旁之人看她展露的笑颜,有如夜莲初绽,晨露映辉,一时看得痴了。
  “失礼了,”抹了两把笑出的眼泪,丝罗娜才想起淑女应笑不露齿,向兰博点头抱歉,嘴角却犹带笑意。
  “没什么,外地人反应都一样。”戏棚边上有个小酒摊,兰博示意丝罗娜坐下,招手叫了两杯麦酒。
  “兰博辅祭,大司祭与我家……那个少爷怎么样了?”
  “他们中了黑瘴,休息几天便可痊愈。没想到大司祭也这么鲁莽。”
  面对辅祭饱含深意的责备,丝罗娜露出探究表情,等待他说下去。
  “月族与鸟族是在很久之前逐渐来到月露村安居的两个部落,可是正好婚俗相反,所以一直没能用通婚达到互相同化。早期两个部落经常为争夺土地与水源的使用权大打出手。同是信奉着梭罗神与斯诺维娜神,男女都有尚武风俗,一旦开打,经常争个头破血流,不过还好总算是私人恩怨的多,影响不大。”
  “这个事与神树有关系吗?”对突然转换的话题,丝罗娜有些意外。
  “恩,这是其中一个背景。两位司祭大人你也认识的,她们是姐妹。”
  一对姐妹出任医祭,想想还是有些奇怪的。
  “当医女的女子,其实都有些身世坎坷之处。医女一开始就有神殿供养。像两位司祭大人,她们年轻时家境一般,父母逼她们去给两个兄弟换亲,所以一气之下就逃到村子里,当起了医祭。”
  “那特辅祭与芙若亚她们……”
  丝罗娜举一反三,突然想起那特辅祭与芙若亚,两名医女不约而同脸上都有影响容颜的瑕斑。难道------
  “那特是自觉天生貌丑,在月族里无法嫁配,便早早献身医神;而芙若亚她曾经得过麻疯病,颠沛流离到村后,才被司祭大人治好,她发誓要以有用之躯去救治这世上患有疑难杂症的穷人。”
  兰博看到丝罗娜好奇的眼睛开始打量自己,连忙摆手道:“我当然也有不得已的理由,但请恕我现在无法启齿。”
  “如果是为了解释我的疑问而冒犯到各位神官大人的隐私,我很抱歉!”
  “斯诺维娜教导我们要平和,顺应自然,诚实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身世与才能,其实是我不好意思才对。”
  丝罗娜喝过一口麦酒,掩饰她对面前之人的好奇,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因为各种理由来村庄的外来人很多。在很久以前----恩,多久没人知道。四位年轻姑娘来到月露殿,当时的医祭把她们收留下来,教导她们成为医女。四位姑娘感情很好,不但成为医女,还在梭罗神面前结拜发誓终身不嫁,互助互爱,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没想到只出现在情人或者男人之间的誓言,也会有女子尝试,“在神面前发这种誓言是很严重的呀。”
  “老实说,斯诺维娜也教导过我们不许轻言生死。同生共死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并不鼓励随便在神灵面前发誓。总之来年,其中一位姑娘的父母追到村庄,据说是这位姑娘自己有暗恋的人,为了逃婚而出走。结果父母告诉她逃婚的对象就是她喜欢的人,便让她动摇了想回家。”
  结果?
  “结果很严重,”兰博突然肃穆起来,“四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用白绫绞绑一起,手挽手跳河自杀,仿佛是害怕有谁临阵脱逃似的。而那位想回家的姑娘,据说尸体的眼睛都不肯闭上,直到父母动手,她才合上眼帘,五孔流血!”
  啊----丝罗娜捂住了想失声大叫的嘴巴。
  “首先发现尸体的月族人,因为太害怕就把尸体扔到鸟族人的地盘。鸟族人不认帐,然后争执起来,气急败坏的父母通知了其它两个女子的家人一起追究责任。两族人新仇旧恨之下发生械斗,死伤惨重。家长们倒是吓跑了,尸骨都没有收。神殿的人把尸骨都收到了岛上。”
  神树岛的传说,跌宕曲折,让丝罗娜听得入迷:“这件事后来怎么样了?”
  “怨怨相报持续了半年。突然有一天,风雨交集,雷电交加,整条村子乌云蔽日!随着震天轰鸣,大家目睹了神岛裂开两半。那棵小岛一样大的神树从中间一分为二,树叶开始枯萎,鸟群开始搬迁,所有人都吓慌了手脚!”
  月露村全面停止了武斗,可是没能挽回树裂的变化。传闻此后的一晚,有个奇特女子出现了。她涉水而过,离去时,岛上多了棵怪树。树攀阳而生,越长越高,甚至超过了神树。
  翌年,树冠开出火炬状的红花,花落叶长时,偶然有巨鸟筑巢,月至中天,巨鸟便引颈长鸣。经年,神树又重新长出气枝互相连抱,岛上土壤也慢慢愈合,重新合二为一。这棵奇特的炬花树,人们猜测为斯诺维娜所栽的示警树,遂命名“英雄树”。
  从此鸟月两族严禁族间流血械斗,任何事只能以不见血的方式决斗解决,一致团结对外。村中资源也要按规则互分。不过,明里不斗暗里争,每年的驱龙节比武和爱神节赛美会,仍然争个热火朝天。
  “英雄树开花后,普通人便不可以接近那岛了。船划近便莫明奇妙刮起狂风黑雾,水下旋涡涛涛,人有去无回。”
  兰博辅祭极尽详细,向丝罗娜道清了他们出事的前因后果。
  丝罗娜者唏嘘不已:“我明白了,除了圣医女,凡夫俗子都不可能到岛上吧?”
  “每年四月末,都有机会碰到难得一见的明月映冠。如果出现了月亮停在树的正中央,便意味着圣医女很快会回神树岛。四五月我们村是最热闹的时刻。”
  兰博偏着头,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看过一些古籍这样说:岛上被神灵的黑色毒瘴保护着,圣医女招下夜莺护航;夜莺埃冬会以人类难媲的歌声驱散浓雾,让圣医女安然登陆岛上。”
  “夜莺……埃冬?”

27 梭罗神树(3)
更新时间2007…9…26 10:56:00  字数:3986

 两个昏迷的男人都寄存在神殿。莫沙卡寸步不离地照顾着。这个五大三粗,不但个矮,连手指都比常人肥短的仆人,却细心忠诚,令帝国公主联想起誓忠自己的金色骑士。不知道他,还有那些同伴,现在可还记挂着她?她长叹一声,却突然被人从后一拍,气息一窒。
  “放心,死不了。”
  懒洋洋的女声响起,普尔玛与那特辅祭比肩而立,连羽毛倾斜的方向都一致。
  “喂,奥玛森女人,去喝酒吧!”
  “可是,我刚刚才……”
  丝罗娜被普尔玛连拉带攘搬出了神殿。
  月露村人门前屋后会挖个池子种些香蒲与睡莲,前者可以食用跟编织工艺品,后者可以贡奉神灵以及入药,是两种当地主要的植物。本地最受欢迎的酒馆也取名“水烛”(香蒲的样子像长于水中的蜡烛),沃尔玛用她巨大的身躯占据了最好的桌子,恭候主人已久。
  看到丝罗娜,女巨人欣喜地一巴掌拍来表示热烈欢迎。丝罗娜正好闪神,被突如其来的一掌击在左肩。看她跌倒地上,普尔玛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已。
  奥玛森人说,一般的女人不喝酒;胜国人说,女人不喝一般的酒;而月露村本地人却说,喝酒的女人不一般。六人方桌,坐了四个“不一般”的女人,那特淡淡地说有人没到。
  月露村的麦酒呈深红色,比田野镇麦酒滋味差了十万八千里,可酒过三巡,女人们的谈兴并未因此下降。
  “斯诺维娜的神官为什么可以近色与好酒?”丝罗娜已经忘记“客气”怎么写了。
  “笨蛋,你劝别人要信仰自己时,难道告诉他,信仰我就得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普尔玛手指一点,嘲笑着奥玛森人的芋头脑袋。
  那特高昂起头,摆出权威姿态说:“他们的神官跑来我们地盘,跟我们讲,你要信仰我!于是我们反问:会让人痛苦的神,为什么要信仰他?”
  “大神巴鲁巴是伪君子!”沃尔玛站起身来,举杯邀盏。
  “巴鲁巴是龟孙子!”不少醉汉也推盏干杯,口齿不清地高声和应口号。
  丝罗娜苦笑道:“喝成这样醉醺醺的又有什么好?”
  “那因为信奉神,一辈子不碰男人有什么好?”普尔玛慷慨陈辞。
  谁料那特脸色骤变,她正是一辈子不能碰男人的医祭,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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