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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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欧杏孙仓皇的再次一个敬礼,伸手去解钟二仔的西洋式腰带,但是钟二仔一手扣住了腰带扣,弯下腰死命挣扎,他一弯腰欧杏孙这方面自然吃亏,死死解不开,两个人就好像在拽起了腰带。看着钟二仔和欧杏孙拽腰带,还不忘抬头大喊:“我冤枉啊!大人!”大法官怒不可遏,大叫一声:“废物啊!”
说罢往前跳了一步,站到钟二仔面前,一手揽住旁边秘书官的肩膀,保持住了身体平衡,接着另一只手抡起自己拐杖,狠狠往前一捅,钝面铁锤一般猛地撞在钟二仔脑门上。钟二仔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朝后倒在地上。看大法官突然动粗了,龙川警官们都惊呆了。“还不动手?”秘书官也大吼起来。
猛可里大家同时回过神来:搞了半天,大法官恼死这钟二仔了,这小子看来是要完蛋啊!念及此处,大家再也没有刚才的一团和气和不知所措,一拥而上,摁住钟二仔,结果用力太猛,腰带扣的齿陷进了腰带里,还真解不下来了。然而说是迟那时快,警官们只犹豫了一秒钟,有人撑开钟二仔的裤脚,用力一撕,从下往上扑哧一下整条裤腿给撕开了,一直撕开到大腿根。
另一条腿的警官一样如法炮制,另一条裤腿也给撕开了。“大人请看!”汗流满面的欧杏孙站起身来,一脚踩住哭都哭不出来的钟二仔肚皮,其他一群警官把钟二仔好像五马分尸那样大腿岔开,把那大腿根里的东西让大法官看清楚。果然有铜钱大的黑痣。
“擦!果然有!你这撒旦!竟然敢构陷传道士?收监!”大法官咬牙切齿的骂道。说罢转头又问:“此案里不是还有个姓黄的吗?立刻抓捕!”“大人!抓不了了……”欧杏孙立正敬礼道。“怎么回事?”大法官问道。
“三年前因为煽动铁路民乱,黄氏家族五个成年男丁是主犯,都被枪决了!剩下的女眷和小孩,因为本地死了人的人家天天找他们麻烦,实在呆不下去了,不知道搬家到哪里去了。”欧杏孙叫道。大法官吃了一惊,接着恨恨的说道:“倒便宜这些人渣了。”
听到这句话,一群警官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去看被自己摁在地上默默流泪的钟二仔,肚里都在想:“不会吧?昨天还趾高气扬的钟先生,怎么看起来今天就要玩完了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个李医生……不,让人敬仰的李长老在哪里呢?我想去拜见他一下。”大法官变了一副敬佩不已的表情,语调都客气的很。“在隔壁喝茶呢,这边请!我带您去!”欧杏孙赶紧领路。“你们县城出了个了不起的人啊。”大法官感慨的说道。
大法官去拜见李医生,已经崩溃掉的钟二仔拖着拖把一般的裤子被收监之后,警官们一边听着大厅正门里记者们拍门声和鬼哭狼嚎,聚成一堆堆的难以置信的议论:“听说了吗?大法官自己动手揍了钟二仔,这看来钟二仔要完蛋了啊?”“哎呀妈啊,法典里我查到了:渎神罪!我擦,我们这小地方能出渎神罪?”
“渎神罪系列可以处死的!你不要吓我……昨天钟二仔不还意气风发的吗?”“今年三月,你法律科目怎么考过的?渎神罪都不清楚?而且这小子犯得是重罪,定然小命不保了!”“我还以为就是个诽谤罪加通奸罪或者行为不捡呢……”
“通奸是不假,诽谤也是不假,但他们构陷的是李医生啊!李医生当年可是传道士啊!”“不会吧?昨天还是知名绅士,今天成死囚了?”“大法官可是虔诚基督徒,看大法官那火气,钟二仔凶多吉少了……”
大家议论纷纷,有个警官就听着自己身后办公室里咚咚的响,他惊疑的回身打开门一看,窗户外面李猛正一脸焦急的敲窗户呢。“你们竟然大白天闩门?治安局闩门?”李猛从窗户里跳了起来,又无奈又焦急的说道。“记者太多了,大法官让闩的……”那警官解释道。
“那个你们局长呢?我有急事!”李猛打断了对方的话,急吼吼的说道。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李猛,警官的眼神里有点幸灾乐祸,他说道:“看在咱们是老朋友外加我手里有你三十张彩票的份子上,奉劝你一句吧,钟二仔这事找谁都没用了,大法官在这里,这么多记者在这里,还是广场上曝出来的……”
“谁来说钟二仔这事啊!赶紧帮忙,老王!把老欧叫过来!”李猛伸手进裤袋攥紧那里的一叠钞票大吼起来。钱能通神,欧杏孙本来一看见李猛就好像见了死人一样,立刻满脸都是晦气,但是听李猛不是来走钟二仔这条线,只不过要见一下王秀珠,欧杏孙脸色才好看一点,不过还是满嘴都是拒绝。
“就一分钟!就一分钟!”李猛哀求道。知道他要干什么,也知道大法官就在身后隔壁的隔壁,但是掂量一下手心里那卷带着李猛温度和汗液的厚厚钞票圆筒,欧杏孙答应了。
欧杏孙和李猛二人在自己的楼里如同做贼一样,急急的跑过过道,到了走廊末尾的女子临时监舍,通过了看门的人高马大的监舍婆娘,欧杏孙停在那里聊天,李猛继续前奔,背后传来那婆娘不解的询问:“我说欧局长,你们怎么把那小婊子抓了?李医生的面子都不给了?”
“傻婆娘!你知道不知道刚刚在广场的事?”欧杏孙叫了起来:“好吃好喝斥候着,千万别饿着了、吓着了,什么事立刻回报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李猛冲进监室,一眼就看到王秀珠坐在牢笼后面等着做笔录,她披头散发,眼睛还是红肿,听到有人进来了,抬头一看,却发现是李猛这个绝对想不到的人,不由一愣。
一个箭步冲过去,李猛怒不可遏的指着笼子里的王秀珠吼叫道:“你这个婊子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今天你闯了多大的祸?我恨不得掐死你!”王秀珠别过脸去,不去理他。
李猛手指爪子一样在空中对着王秀珠脖子狠狠的掐了掐,终于放了下去,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狠狠一跺脚说道:“好了!我们知道肯定是郑阿宝买通你的!他给你多少钱?我们给你双倍!只要你改口供!你不是露水丈夫很多吗?不管你说孩子父亲是谁的,总不要牵连到我们身上!快点答应!”
“滚啊!滚!”王秀珠突然扭头大叫起来。李猛吓了一跳,看王秀珠不吃这一套,他狠狠的咬牙,脸上撑起一个艰难的笑容,腔调也换了谆谆善诱的:“王姑娘,我知道你这几年很艰难,心里有气,但是钟二仔也没怎么你啊。看在小主儿的面子上,你何必亲妈亲爹一起往黄泉路上送呢?”
说罢看王秀珠不吭声,他走近一步,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好不好?改口?我们给你大钱……”“滚!你这人渣!”王秀珠发怒了,她站了起来,在笼子里昂首看着李猛,指着他叫道:“你说我婊子?露水丈夫多?老娘连你下面什么样的也见过!信不信老娘把你也拖下水来??”
“你?!!!”李猛如同心窝里挨了一记锤子,往后猛退一步,一个踉跄,差点自己绊倒自己。“你疯了……你疯了……”李猛指着王秀珠嘴巴都合不上了,脑门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全是吓的。“还不快滚!信不信我叫人了?”王秀珠吼叫道,接着大喊起来:“李猛也上过老娘!李猛……”
“别!别!别!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喊了,您和钟二仔的私人恩怨,和我无关!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滚!”李猛仓皇转身,一头撞在了房门门楣上,连惨叫也不敢,捂着脑门在背后王秀珠疯狂的大笑中踉踉跄跄的逃出了监室。劝说失败的李猛捂着脑门悻悻的窜了回来,脸色又青又白,喘着粗气,梦游一般的走之字形路线,想找个办公室让他跳窗户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梦魇。
但是一群警官拦住了他,纷纷大叫:“李猛先生,我买了不少钟二仔彩票,他这样了,我那彩票算怎么个回事啊?”“我哪里知道啊?求求你们了,各位大爷!我心脏疼,我需要回家歇歇,饶了我吧!各位大爷、爷爷!”李猛团团作揖,唉声叹气。
下午两点,李医生录完了口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也想见见王秀珠。自然立刻得到许可,还是欧杏孙满脸堆笑的护送前往,亲眼看到大法官满怀敬意和李医生握手,甚至感动落泪,李医生身份在欧杏孙眼里已经到了最尊贵的地步,他想干什么都行,至于羁押嫌犯的监管条例对于龙川小地方警官也不是那么有所谓。
王秀珠也完成了口供,只不过她、钟二仔二人作为涉案嫌犯的待遇和李医生不同,李医生随时可以离开治安局,他们都将被羁押,直到案件结束,并且因为已经涉嫌渎神大罪,案情特别严重,不许保释。看到李医生来了,王秀珠不复几个小时前对李猛的鄙视和不屑,她立刻站起来,然后又羞愧的转了半个身子,不敢直视李医生。
李医生叹了口气,问道:“王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秀珠沉默。“你这样做,主儿的亲生父母就都可能……我怎么和她解释这一切呢?”李医生摇了摇头,满脸都是伤感,他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在选举,就找到你了,给你钱了?”
“不是的!”王秀珠着急的抬头看了一眼李医生,接着又马上低下了头,小声说道:“王鱼家和那个京城来的大人物,他们昨晚确实找到我,那个宝少爷说给我很多钱,让我做这件事,但是我没有要。”说着,她停顿了一会说道:“我是很想要的,很多的钱。但是我觉的要是收了钱,再来还您清白,那我怎么赎罪呢?所以我没有要,对不起您了。”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你明白你现在可能性命都要不保了!”李医生又伤心又无奈的叫道。“因为您想建更大的医院,您不是需要钱吗?”王秀珠胆怯的说道。
李医生顿时语塞,他想说什么,但是王秀珠打断了他,她说道:“您不要为我难过,我这种女人,有这种命运我是感到神是公平的,这是我该得的。主儿就托付给您了,另外今天早上托席长老转达给您的是我的积蓄,247元,是我奉献给教会的,您不要嫌弃钱脏,我只有钱可以拿来奉献了,没有干净的身体和灵魂给您和教会,哦,是给耶稣。”
眼泪流了出来,李医生哽咽了一下,说道:“王姑娘,没有人嫌弃您脏,我们都是罪人,所以主耶稣才用祂的宝血来拯救我们。”“耶稣我不认识,但您真是好人,我想耶稣也是和您一样好吧?”王秀珠在笼子里仰起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它们闭上,满是眼泪的眼睛看到的是头上那个小窗户里透进来的温暖的光线。
“王姑娘,你从这半年来教会聚会,我就看到你了,我觉的很好,你可以被拯救,耶稣不会嫌弃你,就如同祂不嫌弃我那样。只要你脱离罪过,真心悔改,耶稣爱你爱我爱我们,都是弟兄姊妹,比血缘的弟兄姊妹更亲,在天国是一家人。所以你没有必要用这么惨烈的方式来赎罪。向耶稣祷告,祈求祂的宝血遮盖你的罪过,你的罪就已经赦免了。”李医生慢慢的说道。
王秀珠摇了摇头说道:“李医生您知道我为什么这半年突然开始去教会吗?因为我发现这世上都是丑陋和罪恶。我年轻的时候,脾气很犟,我觉的龙川人都把我看做婊子、看做不要脸的女人,我就不要脸给他们看!
虽然生过孩子,我年轻,我长得也算漂亮,而且他们都以为我和您有关系,所以县城里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人物来我的床上把他们恶心的身体露给我看,他们真恶心,从里到外和我一样丑陋。”
“我放荡堕落起来,虽然痛苦,但总是有钱赚,我花天酒地、漂亮衣服、昂贵首饰想买什么买什么,这快乐掩住了我的痛苦,我那时候觉的这样的生活还不坏……”
“但是我年纪大了,自从我二十岁后,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觉的我人老珠黄了,他们去糟蹋更年轻的姑娘,把我像一只破鞋那样抛弃了。我客人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越来越少,我慢慢的赚不到那么多钱。
她们和他们都告诉我,我年纪大了,只有三条路:要么找个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嫁了;要么降低标准,去接那些苦力、流氓、脚夫的客,变成一个路边拉客的最低级暗娼;要么就去买小姑娘,养几年,自己做老鸨,顺路找个孩子养老……”
说到“养老”,王秀珠彷佛被撕开了伤口,她叫道:“我也会老,我需要人养老,我也需要赚钱,但是我每次去东江边想买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我的主儿,我不想主儿长大之后也做这么不要脸的勾当,所以我就是狠不下心去买几个女娃子,她们也有娘亲她们也是别人的心头肉啊……”
“我已经是个老 妓了,既不想随便倒贴嫁了也不想当路边野鸡,又狠不下心去买别人的女儿作孽,我才愕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