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与叫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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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颂伊安慰自己道,没事,他一定还在路上。
十一点钟,都敏俊依旧不见踪影。
千颂伊有些坐不住了,拨通都敏俊的手机,但通通都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千颂伊对自己道,没事,他只是手机没电而已。然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节目上去。
十二点钟,都敏俊还是没有回来。千颂伊终于坐不住了,她掏出手机,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接到电话的张英牧匆匆赶来,对为他开门的千颂伊第一句话便是“怎么样了?他还是没有消息。”
千颂伊摇摇头,急得几乎要哭了。
张律师没工夫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急得要哭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何况他昨天身体还那么不舒服,今天怎么说也不会到处乱跑才对。来的路上,他也连连打了几个电话到都敏俊常去的地方询问,但得到的都是否定的消息。
他可能会去哪呢?明明是生活那么有规律的人,交际圈子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张律师在都敏俊的公寓到处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不对。
站在都敏俊房间处,张律师对千颂伊道“房间上面有个吊灯,桌子上有个花瓶,现在都消失了,还有,被单也换了。”
千颂伊一惊“不会遇到歹徒吧?不是,遇到歹徒砸花瓶还说得过去,怎么可能砸吊灯呀?而且房间还这么干净。”
张律师心中一跳,按这么说来,还当真有可能是遇到了歹徒。不过砸吊灯和花瓶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换被单呢?而且这么干净的屋子,总不可能是歹徒清扫的吧!
两人在都敏俊的公寓足足从中午呆到了晚上八点,都敏俊依然不见踪迹。
期间,张英牧打了无数的电话,询问了每一个都敏俊可能认识的人,但仍是没有结果,都敏俊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千颂伊六神无主,对张律师道“伯父,不然我们报警吧?”
张英牧摇摇头“没用的,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察局是不会受理的。”他在原地沉吟半晌,突然抬起头,问道“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在敏俊中毒后不久,那个李载景就来了是吧?”
“是。”千颂伊点点头,“但当时都经纪人死活都不愿意让我开门,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吗?”
其实,这可是她疑惑了好久的问题,但都敏俊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问。
张英牧皱起眉头“是有很多事,改天再说吧,现在,你打个电话给那个李载景,问问看吧!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千颂伊连忙点点头,掏出手机,找到李载景的电话,按下了通话键,从张英牧的角度看过去,依旧能看清她发抖的双手,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电话那头,响起李载景独特的嗓音
略微低沉,略微黯哑。
“颂伊呀?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千颂伊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您好,载景偶吧,昨天你好像说过有事要找都经纪人,不知道是什么事?”
“哦,那个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我从我们集团财务部那边得知,上个月有一笔钱捐给了我们集团,正是以都教授的名义。我们集团打算采用那笔资金开办一个活动,所以我只是想问清楚一下,都教授的意思。都教授有空吗?帮我和他约个时间吧!“
“那个……”千颂伊一阵犹豫“都经纪人,偶吧你今天没有看见他吗?”
“这个怎么会问我呢?”即使隔着电话,千颂伊依旧能察觉到对方语气中的笑意“都教授不是颂伊你男朋友吗?你都找不到他人了,我怎么可能会?”
千颂伊沉默。
李载景关切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千颂伊迅速回神,笑道“打扰偶吧真是抱歉!”
“没关系。”
挂断电话,千颂伊和一旁的张律师,相对无言。
李载景漫不经心的挂断电话,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笑意。
第二十三章 醒来的教授君
窗外,月色迷人,映衬男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魅。
二十二年前,穿着制服的少年坐在窗前,略显痴迷的目光望向屋内正对着他微胖的兄长耐心讲解题目的青年。
从他的角度看上去,只看到青年挺拔的脊背与修长的双腿,双腿随意搭成一个微微的弧度,少年脸色猛地一红。
这时,不知道微胖的少年和青年说了些什么,青年微微颌首。
便见微胖少年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少年连忙转头,假装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书上。
但哪知兄长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站在他身前,微微提醒”载景呀,书拿反了。”
少年一惊,拿着书的手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耍了!他愤愤的抬起头,怒视兄长。现在明昊哥不在,他当然是想摆什么态度就摆什么态度!
对于自己的这位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李载景是深恶痛绝的,不仅是因为看不顺眼对方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家里的一副好学生模样,还是对方对自己时常的戏弄和挑衅。
微胖少年悄悄的凑近他,嘴边挂着一抹笑意“载景呀,老实交代,刚才你没看书在干什么?”
李载景微沉着脸,并不说话。
微胖少年微微勾唇“你是在看老师吧?视线太强烈了,连我都感觉到了。”他伸出手指,在弟弟面前晃了晃“你不会对老师……有那种意思吧?这可不行。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吧,不然,我可能就要告诉父亲了。“
少年垂下眉,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小刀。
想起曾经的往事,李载景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纸,也许就从那时起,自己开始万劫不复的吧。
一周之后。
用过晚餐,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对收拾东西准备上楼的少年道”载景,你来我书房一下。”
少年眉心一跳,下意识的去看餐桌那边兄长微胖的脸,但对方仅仅是对自己轻轻一笑,笑容得意无比。
少年暗自咬牙,却只好乖乖跟随着父亲走进书房。
一进书房,中年男子立刻沉下脸,厉声问道“韩景说的,是事实吗?”
少年面露疑惑之色“什么?”
“少装不知道!”中年男子面如寒霜“听说你喜欢上了那个新来的家教老师?你喜欢男人吗?”
“当然不是。”少年想也未想,心之此时任何的迟疑都有可能给明昊哥带来麻烦“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我可是有女朋友的。”
“那就好。”中年男子面色稍缓,语气中仍是不减严厉“以后跟那老师离得远点,知道吗?不行,我还是把他给辞了吧!”
“父亲!”少年惊讶抬头“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就把好好的老师给辞了?”
“闭嘴!”男人皱起眉头“我可不想因为他,被别人说我李凡中的儿子喜欢男人!”
少年默默垂下了头。
九点十五分,驾着车,李载景来到杨平的一处别墅。
别墅是他的私人产业,户主登记,用的是他一个手下人的名字。
夜晚中的别墅灯火通明,李载景停好车,走进门内,对前来迎接他的佣人问道“金医生呢?”
佣人面色平静,恭敬答道“金医生在二楼,看护……病人。”
李载景面上不见喜怒,闻言只略微点了点头,就径自上了二楼。
二楼主卧内。
一进门,李载景目光就落在了正闭目沉睡着的青年身上。
青年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墨黑的长刘海盖置额间,愈发显得小脸尖尖,看上去又虚弱又可怜。
虽然知道这仅仅只是假象,那双漆黑莹润的眸子睁开后,将不知是何等的锋利冷酷,但李载景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向一旁正收拾着医药箱,戴着金丝眼镜的金医生问道“他怎么样了?”
金在贺在心里忍不住撇撇嘴,天知道他刚被叫来给青年诊治的时候可是被吓了一大跳,他几乎要以为,他是个死人了。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好的!
虽然心中怨言多多,但端着人家的饭碗,金在昊还是恭敬的回道“情况还不错,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可能再过一天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李载景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辛苦你了。”
“没有。”金在贺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和我一点相关都没有,说实话,他的情况太过异常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诊治。只是吊了瓶生理盐水,是他自动退的烧。”世上还有哪个人能发烧到57度,居然还活着,这……还是人类吗?
“是吗?”李载景探出身子去触碰青年的额头,闻言微微一怔,眼珠一转,吩咐道”你走之前,先取他两毫升血液,拿去研究所化验。记得,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拿到结果马上通知我。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了。”金在贺一愣,立刻躬身答道。说实话,他对青年这超乎常人的体质好奇已久,现在得到了吩咐,心中闪过浓重的好奇。
他看了一眼低头抚摸青年,在说完一句话后就再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李载景,微微躬身“我先出去了。”
“好。”
金在贺提起医药箱,轻轻走出门,还十分贴心的帮老板把门阖上了。
李载景坐在都敏俊身侧,轻轻抚摸青年俊美无双的脸颊,目光流连不去。
真好,他的明昊哥,终于是他了。指尖所触碰到的,不再是冰冷的相片,而是温软的肌肤。
真好。李载景一时情动,俯下身子,轻轻的亲吻青年紧闭着的眼睛,态度轻柔。
都敏俊睫毛微微一颤,突然睁开了眼睛。
李载景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虽然为了应付都敏俊的突然暴起,他一早就做了无数准备,但对于都敏俊的未知的能力,他依旧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戒与小心。
哪知,青年却只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声音细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你是谁呀?”
第二十四章 哄我睡觉吧
李载景曾经预想过所有都敏俊可能的反应,也许会是冷眼相向,也许会突然暴起,但做梦都想不到,等来的,会是这样一句话。
青年玉黑的双眸带着几分水雾般的迷茫,漂亮的长睫毛扑簌,虽然面色苍白如雪,但那般小心翼翼的神情,还是比起他平躺着闭目沉睡的模样有生气了许多。
李载景心里一动,小心的上前一步“你还认识我吗?”
青年不耐烦的把头转开,被子下身子微微动了动,随即不适的皱起眉头“疼!”
李载景目瞪口呆。
在他心中的哥,要不就是二十二年前,那个沉默寡言却温润如玉的家庭教师,要不就是大学里冷峻庄重对一切事情俱都不屑一顾的大学教授,再要不就是满面寒霜冷声威胁他的超能力者,对眼前这扑扇着长睫毛一脸迷惘的青年实在是、实在是……接受不了。
青年哪里知道他面前的男人就这么一瞬心里转过这么多的念头,他只是难过的簇起眉,晃晃手腕,再重复了一遍“疼!”
当时把全身还发着高热的青年掳来时,李载景还没有想太多,等到他反应过来,这才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就好像把一只病重的老虎带回去养病的笨蛋猎人,老虎随时随地会突然醒来,然后狠狠的咬他一口。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在青年的右手腕处,加上一道做工精良的手铐,手铐的另一头,就拷在柱子之上。
但就这样他还不放心,又悄悄的在给青年注射的药物中加上了大量的,对身体无害的麻醉剂。
虽然哥他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之前的事实也证明了,麻醉剂对他仍旧是能够起到作用的。
更何况,哥他似乎,拥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缺陷。
掌握了以上的优势,他才大致安心,普天之下,像他哥这么危险的男人估计也很少再找得到了,但没办法,情之所钟,无可奈何。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气鼓鼓的皱着眉头,向他抱怨的哥,他预先设下的一切,全都失去了效力,甚至看着青年不满的表情,他还不由产生了上前去为他解开手铐的冲动。
难道昨天彻夜的高烧,真的让哥他烧坏脑子了?
李载景心里隐隐约约浮现了这样一个念头,却又迅速被他否定了。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他刚还在烦恼怎么让哥接受他,哥他就立马高烧到失忆?这种巧合给了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以哥那超乎常人的能力,岂能如此简单的?
李载景心中这样想着,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