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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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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太冷,回去吧。”
  见神策推开自己,秦玥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策叔叔是不是不喜欢玥儿啊?”
  “没有。”
  “可是……”
  “将她带回去吧,”神策对身后的绿铃道。
  绿铃点了点头,知道现在神隐者的心情不太好,不敢再招惹。
  绿铃也知道神隐者为何不喜欢眼前的玥儿,因为秦玥长得太像秦执了。
  他又怎么会喜欢长得你情敌的孩子?
  当然,绿铃并没有看出神策半点心思,淡淡的,就像是天上的神。
  五年来,她也见过不少数次躺着棺材的神隐者。
  秦玥也感受到了神策的不喜欢,心里难过得很,咬着唇,不敢哭。
  “神隐者,绿铃只想问一句话。”
  神策负手,没走,等着她的话。
  绿铃酝酿了半响,咬牙道:“您当真骗了公子五年?”
  沉默,气压下降,然后绿铃就看到向来淡然的神隐者僵硬地点了点头。
  绿铃瞪大了双眼,很快恢复如常,带着秦玥离去。
  或许,那不叫骗吧……
  他想。

☆、【204】杀戮,只为你!

  大年三十,天空飘起了大雪,覆盖了整片天地,找不到一点白以外的颜色。
  今天,是他们进冰窖第六天。
  日子越是往后,寿王府内的气氛变得越发的凝重,行走边缘的下人们都不敢大声喘气窒。
  廊头的那个人也站在那里守了整整六天,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寿王府。
  一如当初那时的容天音受重创一样,只是今次不同,是真正的生与死的较量戛。
  柳芙从外边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熟悉的一幕,他已经将她甩开了几次,可几次之后她仍旧找到了他,只要有容天音在,也不怕找不到他的。
  神策突然缓缓转身过来,身后的柳芙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看自己,视线一下了对上。
  柳芙张了张唇,最后慢慢退了出去。
  “倘若她走了,那个人也不必再活了。”
  柳芙退出去的步伐一滞,猛地抬头,眼里有不可置信:“主子的意思是让柳芙去做。”
  “他是你的师傅,”神策神情淡淡,话语更淡。
  仿若准备要牺牲的不是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人,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柳芙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明白了,只要是你的意愿,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替你做到。”
  那个人是她的师傅,纵然那个人是纯了利用心,但对她也有养育之恩。
  为他的一句话,她可以背叛所有。
  纵然这么做,他始终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也罢,只要还能被他所用,只要还能留在他的身边,一切都不算什么。
  这刻就算他让她去死,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性命。
  从那天起,她一路追随在后,亲眼看见他所做所为,对容天音,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深陷了。如若有那么一天,他能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死也足矣!
  任雨幕淋湿自己,柳芙已经找不到任何反应的感觉了。
  杀!
  只有杀这条路。
  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谁的。
  迎着拍打脸颊的雪粒,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脸,凄然,决心不断的涌进心里。
  为你死,值得的。
  女子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廊拐角的地方已许久,神策才慢慢收回视线,眼底仍旧是一片的清淡,没有任何的波动。
  无情无义,是神隐者的象征,他早承认。
  神隐者的武功越是深厚,越是无情。
  他自认为自己不会有任何动摇,可她,让他所有安定的东西都打碎了,再也拼不回去。
  “杀戮,只为你。”
  神策修长的手伸出,片片冰冷的雪花落下,这个院子,格外的清冷。
  只有他这么一个人。
  还有一天,只要再一天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杀……
  杀尽害她之人。
  为她,他已经走火入魔了,做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
  他的爱,不比秦执来得浅,只会更深。
  骗取五年又如何?大安山那一场,本就是给秦执准备的。从秦执身边夺走她五年,可五年来,他知道她并没有因此恨秦执。
  计划的一部分已经失去了先机,本以为只要那件事一发生,她就会恨极了秦执,彻底的站在他的身边,却不想,五年后她还是回到了秦执的身边。
  修长手指轻轻一弹,飘进沾在衣间的雪渍被弹掉。
  也许等秦执出来后,他们之间也该做个了结的。
  谁生谁死,各凭本事罢了。
  褚国皇城安安静静,年三十这天皇宫并不如往常那样热闹。
  少了些人,又发生了水家那件事,皇宫若是能热闹得起来,就真是见鬼了。
  寿王府已经好多天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了,秦谨心中惦记着这件事,在皇宴上并不如何上心。
  <
  tangp>太皇太后早就瞧出来了,自从容天音回褚国后,贤妃被打入冷宫,水家那两位也被放了出来,现在这年三十的,皇帝还那样心不在蔫。
  容天音的影响到底是有多大,众人明白得很。
  明白是一回事,可也没有人敢对容天音指手画脚的,连天下人对她舆|论的这件事都被神隐者和范祭司压下去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今天的年三十的夜宴内坐着文武百官,一个个鼻观鼻,眼观眼的。
  面对这样诡异的场面,大家都保持着一颗看戏的心。
  只要不打起来,等夜宴一散,今天的夜宴也就算是圆满了。
  殿中坐着皇帝的后宫嫔妃,文武大官们的家眷等,就是范祭司也难得的出现了。
  范祭司的出现让皇帝一个晚上都拿眼神示意他,众人暗暗看在眼里,更觉得今夜的皇帝和范祭司诡异得很,有了前面的秦闻和容戟,也不怪他们往不好的方向想。
  整个晚上,范祭司就好似没有看到秦谨使来的眼色,镇定自若的敬酒,吃饭。
  规规矩矩的参加这场夜宴,而实际上,范祭司根本就没有半点心情参与这些。
  所有的思绪早飞得老远,所以秦谨频频望来的目光他并没有所察。
  对面的水晟邢也用异样的目光往他身上来回扫视,若细看,便看到眼底一抹的冰冷。
  如刀子一般的视线在大殿内横行,连中央舞姬都感觉到了不自然。
  宴散。
  秦谨打发了尚公公过来将要出宫的范祭司给拦住了,一路将他引到了后花园。
  彼时的大雪仍旧在下,后花园的一景一物都被染成了霜白色。
  范峈进园子就看到负手在亭中的年轻皇帝,上前数步,规规矩矩落跪:“微臣叩见皇上!”
  “平身吧,”秦谨一手摆了摆,示意他上座。
  范峈犹豫了下才坐下,从尚公公拦住他时就已经猜测到了一些。
  果然,范峈刚刚落座,秦谨就毫不拐弯地问起寿王府的状况。
  “回皇上,寿王妃只是病得有些重,有阙神医在,很快就会痊愈了。”
  秦谨不是个蠢的,还是看出了范峈在说谎了。
  如若真的能痊愈,为何阙神医呆在容天音身边那么久,仍旧没有见一点的起色?
  得到了最坏的结果后,秦谨也不再留范峈,打发人出宫了。
  范峈都这副表情了,那皇嫂她岂不是很危急?
  秦谨蹙紧了眉,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范峈一路被人送出宫门,心事重重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宫门外还有人在等着他。
  欲要上马车赶回伏诛塔时,那边停着的马车被掀开一帘子,从车内跳出一个身影。
  范峈抬起目光就与对方迎面的黑色眼睛对上,上马车的动作一顿。
  “祭司大人这么晚了还被皇上招去,可见皇上重用。”
  范峈盯着面前的水晟邢好半响,没有说话,眉眼却渡了层寒气。
  听他的语气怎么那么古怪?
  “当年祭司大人与在下还是说得上话的好友时,可不是这般冷落人的。”
  “水大人也知道是当年,而今的我们不过是各谋其事,各择其主罢了。”
  “如若不是祭司大人选择了寿王府,而是帝王,想必此时的我们也能再共事了。”
  范峈闻言一笑,“世间没有任何的如果。”
  水晟邢笑笑,“是啊,世间确实是没有如果。但在下还是提醒一句祭司大人,经过今夜后只怕祭司大人与皇上之间可就有些说不清楚,毕竟有前车之鉴啊。”
  范赂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祭司大人自个领会。”
  “如果这还是水大人的手笔,劝你还是不要白费了功夫,”范峈岂会听不出什么意思。
  但这种传闻,他毫不在意。
  就算传出去了没有实据的东西,迟早也
  会破灭的。
  瞧范峈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水晟邢突然走近,在他的耳边勾唇笑着说了一句。
  范峈脸色略一沉,看着退出去心情愉悦回马车的水晟邢。
  直到水晟邢的马车离开了许久,候在身后的车夫忍不住叫着立在雪中的范峈。
  “祭司大人,天色不早了,是否要回苍海城。”
  此时的城门早就关闭了,但范祭司的路,是通路。
  这就是范峈最大的实权,也是水家嫉妒的原因。
  在很多方面,范峈的实力远比了水晟邢,甚至是有时候起到了压制的作用。
  水晟邢会不甘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这些不甘,并不能让水晟邢更上一层。
  除非,范峈死,捧上的下一位祭司是水家这边的人。
  一个范峈消失了,却还有一个沈闲。
  若说范峈在“神”那方面占据了大部分的控制,那么沈闲就是那位能与丞相和太慰抗衡的那位。
  水晟邢对这两位都有极大的防备心理,只可惜,他再追赶也无法追赶这两人的脚步。
  这才是令他觉得郁闷的事。
  只要站在这两人之上,他水晟邢的位置也足够了。
  可惜,在他的前路里有这样的两人阻挡着。
  想要再前行一步,只能打破。
  第七日。
  寿王府进入了最紧绷的时刻,阙越从容天音的药房出来,带着一身的药香味。
  浓得连冰雪都覆盖不过去。
  冰窖口的人紧张到了极致。
  等,他们在等最终的结果。
  几天都没有动静的冰窖口,此时仍旧文丝不动。
  好不容易等到阙越出现了,众人倏地围了上去。
  “阙神医,公子他们……”
  上来说话的是高螓,身后跟着数人,一双双眼直盯着阙越。
  阙越摇头笑了笑,那笑里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七天前我就告诉过你们,能做的我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阙越的话让他们再次僵直了身体,根本就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阙神医,如果王爷和王妃他们有什么不测……”
  “不测又如何?”阙越觉得好笑,“如有不测你们也要效仿皇帝杀太医吗?”
  对上阙越冰冷的面容,众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是啊,是他们自行愿意那么做的。
  最终的结果,只能等。
  在这里对阙神医说出威胁的话根本就没有用。
  发现如此无力的等待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世界瞬间变成了灰色。
  神策站在冰窖之后,远远的隔着他们凝望。
  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仿若只是在看一个方向。
  阙越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神策,挑了挑眉。
  凑在一边的秦玥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孩子是敏感的,自那次后就感觉到神策对她的讨厌。
  想到自己喜欢的策叔叔讨厌自己,秦玥在双生打击下,觉得很委屈。
  夜幕来了。
  冰窖口仍旧安安静静,周围的呼吸声连同着一起慢慢屏住了。
  直到夜已入,外边吹起的冷风更烈了。
  大家的身体已经被吹得僵硬,秦玥被绿铃几次想要带走不得,只能让孩子站在最里边。
  里边的那两位若是出事了,秦玥就成了孤儿了。
  直守到了第二天凌晨,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阙神医,”终于,高螓他们已经忍不住了,朝阙越的方向叫了一声。
  阙越正闭着眼,僵着身体迎着风雪。
  <
  /p>
  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可里边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让他不得不提起了心。
  难道,他们真的……
  阙越不敢往下再想,生怕会成真。
  “绿铃姐姐,娘亲和爹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秦玥仰着红通通的眼睛,哽着声问身边的绿铃。
  绿铃轻轻抚了抚秦玥的脑袋,点点头,“当然不会有事,他们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
  连绿铃自己都不再相信他们没事了,天空放亮,已经是第八天了。
  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只怕在中途的时候,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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