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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飞天情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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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并入宫卫营,交由周洋调度。作战精神是:只守不攻,且战且退,保存实力。因为有荷兰兵的帮助,我们要消耗他们的力量。海军不介入战争,停留在南海卫军港,万一我们极端失利,便可逃往海外。
  四大派正式向我们宣战后,防御工事已经完成。我和少白、锦秀在一起。妹妹却找不到不弃。我的心砰砰直跳,不祥的预感。
  少白对我说:把仗打完了,我就娶你。
  我说:我们打赢这仗,杀掉唐俊,然后一起浪迹天涯。
  但你是公主,未来的教主。你甘心放弃权力和荣誉吗?
  我不做公主,我只做你妻子。
  我不知道我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我肯定把我自己感动了。我何尝不想做个普通人,哪怕是农妇,男耕女织,过着淳朴的生活。这个梦想能实现吗?
  你在想什么?少白提醒我。
  没事。我走到妹妹那边问:妹夫呢?
  她忧伤地说:不知道。
  我安慰说:也许他有很要紧的事要办。
  但愿如此。
  这个可怕的妹夫是我心底的阴云,他干不出好事。
  妹妹说:照理北王的也该退到我们这里。荷兰兵早该与我们汇合。怎么两方不见踪影?
  四派联军攻来,北王的兵仍未出现,难道被消灭了?不可能。事出有异,我们不能照原计划行事,要拼死护卫。
  我们打得很苦,本来以少敌多,又不是正规军,装备差,局面糟糕。少白多处负伤,军队行将崩溃。
  突然,传来一声女子吆喝,一匹快马突进乱阵。
  这个女子我好象认识,叫小丫,是飞霜是跟班,她下马命令:玫瑰听诏。
  也许发生重大的变故,我和少白筑了一道线,效死的军士扑在线上,用生命保护玫瑰,她从容地跪地听旨。
  查玫瑰叛变圣教,里通外贼,不守妇道,即行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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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渔人得利

  我的心如遭雷击,不会的,不会的。我被敌人缠住,不能去护她,我大声说:妹妹,不要,不要死!
  我听到一个空灵的声音:姐姐,下辈子见。
  我转过身,看她把剑插进心房,我伸出手,说:玫瑰,我的好妹妹。
  那只免子死了,留下一只迷茫的我,我终究没能保护你。
  几只剑划到我背上。
  飞霜跌跌爬爬过来:玫瑰,不要死。
  她已香消玉陨。
  妹妹,我或许该为你高兴。
  飞霜说:不弃用刀逼着教主写下诏书,你们不要误会教主。她倒落尘埃,背上有三支蝴蝶镖,我疑心是姑姑的暗器。
  面对这样的事件,军队已经无法战斗,我们被迫撤退。我想带玫瑰一起走,没有成功。
  我们退到教主宫,宫卫营和四大派已交上刀。
  在朝阳殿,姑姑端坐龙椅。不弃趴在台阶上,他肚子破个大洞。脏器拖到外面。袒露的背上腥红枫叶记赫然在目。
  我哈哈大笑:妹妹是至死不知谁杀她;不弃永远不明白谁生他。这生生死死如此模糊。
  姑姑问:什么意思?
  与之相关的人死了,那么秘密就让它烂掉。我告诉你,只是无谓的嗟叹。飞霜是你杀的?
  她不听我的话,留着也没用。
  如果我没猜错,不弃也死于你手。
  姑姑沉默片刻,承认了。
  玫瑰对你不构成威胁,你借不弃之手杀她。飞霜阻止你诏令的发出,想挽救妹妹,也遭你毒手。
  玫瑰太柔弱,她不属于这里。我在帮她解脱。飞霜违抗我的命令,就该死。她连基本法则都忘了。
  我终于看清你了,姑姑。
  不,远远不够。你只看到我的冷酷,你不知道我也有可怜的一面。
  四派联军击进。为首的是少林清虚禅师,武当绝尘道长,丐帮李帮主,七色旗宋旗主。老禅师说:张教主,悬崖勒马,犹时未晚。
  姑姑说:胜负未决。
  难道要杀尽魔教徒?
  我说:这里没有屈服和叛徒,只有牺牲和烈士。
  我瞥视少白,他和道长交着目光,师徒对立倒是件伤心事。老道长碍于面子,没骂少白是武当败类。
  锦秀呐喊:为圣教献身!她陷进敌群,左右搏杀,退出,倒在我脚下,奄奄一息。
  我抱起她,随手扯掉一角帐幕把我们遮住,小世界里满是柔和的红光。
  这是梦吗?
  是的,是梦。
  那一定是神明赐给我的春梦。
  你叫什么名字?
  锦秀。我不要醒,一定不要醒,呃……………
  她嘴角荡漾一丝浅笑,非常灿烂。
  在我耳畔,阵阵枪鸣,把流溢的红打破。帐幕碎成花瓣,由空气托着摇曳下坠。一队荷兰兵瞄紧中弹的四派首领。花瓣沾上血愈发美丽动人。
  揆一就在我后面。援军姗姗来迟。
  姑姑沉着自若,对四派人说:火器伤不了你们,可弹丸上抹有麻药,我留你们自有用处。
  他们呻吟着,陆续昏迷。
  唐俊现身。
  唐俊,你个叛徒,还有脸回来。
  教主,您忘了?是您命令我假意叛教,诱使四大派中计的呀。
  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有。密诏。
  唐俊抖出一张白纸,上面只有个印泥。
  你的话谁人能信?
  揆一先生。
  揆一说:我保持中立。我知道你们各自的主意,你们中必定有人骗我。所以我推迟发兵时间,消耗你们的力量。我已控制该岛。至于委托给谁,全凭各人诚意。援军是从瓜哇调来的。台湾守军实力雄厚,城池固若金汤。如果我得知三王军队的目的的台湾,那么后果——张教主,可想而知。
  我和少白在姑姑面前护卫,我们静待死的判决。
  姑姑知道,她黔驴技穷了。她问唐俊:你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小丫吗?她是飞霜的跟班,我的亲信。你们的一举一动我差不多都知道。
  揆一等到通知,遗憾地说:非常抱歉,张教主,您的军队向荷兰了。我们的合作宣布结束。我非常痛心,你会付出代价。他离开前笑着对唐俊说:虽然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但我很满意。预祝今后愉快。
  唐俊叫退士兵,我们四人仰天长笑。
  姑姑说:想不到这最后一计算到自己头上,我追悔莫及。
  师姐你太抬举我了,我能有今天全是你让的。
  此话怎讲?
  你第一次让我是陆赫的事。那时你位高权重,却遭师兄的冷落,你自尊心受打击,由爱生恨。对周娈呢更是杀之后快。我就导演了十六年前的那场阴谋。你原本就知道陆赫是冤枉的,可你失去理智,我很合时宜地给你理由,帮你发泄。万一追究起来,你会把责任推在我身上。你还保护陆家孤儿,作为与师兄复合的一枚棋子。
  说到我心坎了。
  而你天生害怕孤独,你舍不得杀我。
  我们打了一场心理战,结果你赢了。
  我胜之不武。如果你不是女人,你就不会有性格上的致命缺陷。
  我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你终究不是武则天。
  你会杀我吗?
  当然。因为你已经发出了杀我的信号,尽管你表现的处处维护我。
  怎么看?
  你迎回了公主,你就渐渐不需要我了。
  你错了,我没想过杀你。
  公主,你的身世知道了吧。
  你是整个悲剧的罪魁祸首。
  是我杀了陆赫,是我指示不弃投毒,是我请女魔法师行刺公主,是我命人炸塔楼。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当教主吗?
  现在不能。请你下诏废黜夏公主的尊号,改立她妹妹周彤。这样我可以放公主和他相好的一条生路。
  我答应你。请你和少白回避一下。
  只有我和姑姑。
  她先给我个锦囊,说:你把它收好,在情势最危急的时候你才能用它。
  我说:姑姑,我想问您,你当我是您的女儿还是棋子?
  让我说实话?
  实话。
  两个都是。你当我是你母亲还是姑姑?
  两个都是。
  我有几件痛心的事,不得不说。我张敏是个爱国者,可现在背负卖国贼的骂名。其中的委屈你知道。你要还我清白。还有一件是你,我为一己私利,把你送入虎口,我……………
  姑姑,彤彤救了我,我还是处子。
  她微闭双目,说,这就好。还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讲。你要提防一个人,一个你最亲近的人。
  他是谁?
  不要再问了,这会引起另一场杀戮。我已后悔告诉你。你快走吧,去一个叫光明堡的地方,那里有你复仇所需的钱和军队。
  我一步一步走向殿门口,我拖着时光的伐子,与姑姑做诀别。
  她大叫:你一定要回来,回到属于你的王座上。
  我转身。
  你走呀。
  我想告诉您。我全身伏地,说,如果我能够选择,我愿意您是我母亲。
  她高兴地哭,而且是号啕大哭,为一世英名,为宏图伟业,为母女情深,为这生死之别。
  我也是泪如垂瀑。这是我的真心话吗?
  我出殿,拉上少白。叛军让一条道。我看见周洋,说:怎么不去护驾?
  荷兰兵帮我们解围,又把大殿围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事了?
  我没说,走着出岛的路。他唤我我不理他。
  炮响三声,漫天驯鸽,姑姑去了。
  一个时代就这样的结束了。


  第二卷

  第十八章 沉沦

  滚滚硝烟锁住那座岌岌可危的孤岛。我不知它的承受力是否达到极限。我决意离开她,心中美丽的故乡,生我养我的地方,荡然无存。
  我放弃一切杂念,我没有复仇的欲望。所有人都是可悲的,包括我,卷入一个注定失败的游戏,疯狂,麻木,死亡,还要扯进下一代继续。
  姑姑,原谅我,我没有您的坚强,我不会沉沦的。我有我的希望,那是一片新的,充满生命力的土壤。
  少白,我全部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好好爱我呀。
  马加快速度,我挽紧少白的腰,随他疯狂逃避。陨星风驰电掣地远遁,时光如梭。我听它呼呼的风声,如白练在我心中涤荡,撞出火花。壮美的法兰西永远是个神话。
  马最后停下,我们虚弱地滚落草地。我显得狼狈和绝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是我们容身之地?
  少白捧住我的脸,保证地说:我会陪你一点一点度过生命每一时刻。只是,你要如我想象的那样坚强,你可以不是公主,但不能没有坚强。只要你不回光明堡,不自寻烦恼,哪里都有我们自由的希望。
  我高兴地哭:是的,我们要一起走。
  我们开始寻找希望中的自由之地。那是一个远离尘嚣的地方:淙淙的溪流,垂悬的瀑布,茂密的树林。晨辉洒进林子,碎成瓣儿漂在溪上荡漾,各种动物,虫子快乐地活。空气是遥远年代流传的、尘世里缺失的朴素和清新。
  少白感叹地说:这是失落的古文明,梦里我来过多次。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在这里,有我们所需要的一切。
  我点头:对。这是新生活的开始。现在,就现在,让我们营造家的气氛。
  于是劳动。少白用他锋利无比杀人无数的宝剑充作伐具,我从旁协助,很多次,看他辛勤,汗如雨下。他看我就幸福地笑。我们沉浸与那种甜蜜,似乎只要这样就够了。然而,想到有一天少白会提出一些不过分但我无法办到的要求时,我就为这隐约的危机不安。我真想做一个健全的人。
  夜深了。我们已有不少的木材,将碎屑点燃驱除蚊兽。
  我依在少白怀里看星宇,想到一支小曲:
  夜色朦胧,
  雾气厚重,
  身在露水溪丛,
  月入溪水中,
  何处故乡梦。
  我想到无数个月下,在不同的时空里不同的遭遇,一种落寞感油然而生。我好象万分眩晕,被猛烈抛出云霄。
  少白说:繁华的都市,灯火阑珊,你真能把它忘掉?
  我问:你呢?
  只要我们在一起,永远………………
  他的声音在发抖,他一定激动,下决心向我保证,可我能满足他什么呢?我犯错了。
  梦里,姑姑在码头上,我在船头,她说,你回来………………
  我醒时,见少白无声无息地憧憬。他脸上凝霜,肃杀可畏。我后悔了,我很冲动,然而……………
  日子一天天过着,逍遥的生活如溪流的平淡。少白还在建我们的家园,快好了。三间小屋,一人一间,还有一间别用。饿的时候我们就吃野果,没几天便腻味了。人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家终于建好了。三屋成一排,竹笆圈了很大一块空地,采光也好。那天晚上,我们交相庆贺,果浆为酒。我心里说:空灵,他都这样了,你何以为报?该收心了,不要胡思乱想。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木床上,翻来覆去。如果少白对我提那种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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