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英雄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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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麻利地转个小弯,头向着一个小窄巷,然后,他自己坐到车子上,用瓜皮帽盖着脸,打起盹来。看他懒洋洋地晒太阳的样子,再看他那一张黑不溜秋的脏脸,真象一个懒汉,叫人看着不太舒服的邋遢小子。
他停的这个地方,离赛场大约有四百来米,不在人多的地方,而是在边缘上,行人较为稀少。不过,还正是洋包车拉包月的常规。有几个想用车的人,见他不在人多的地方揽生意,而在这里打瞌睡,知他等人或偷懒,就不开口了。
当然,刘先生在假睡,他那双犀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正盯着赛场上动态呢。不单单赛场上的一切动态都在他的视线里,就是身边的动静,也被他双眼的余光注视着,这真是连一蚊子也别想悄悄溜过。他注意到:离他不远处,有一个买茶水的,正悠闲地洗着大碗。在巷子口有三个卖香烟的“老头”在吆喝着……
刘先生明白:“其实这些人是宋继柳派来配合我的,也是今天行动的一个组成部分”
刘先生在等待行动的机会,心里很踏实。
可这会子,土肥原和“金璧辉”,却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俩坐在赛场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如坐针毯,脸上不由地渗出冷汗来。他们把那擦脸的手绢都擦湿透了,仍在不时地擦着。
土肥原到大连以来,国民党“军统”的情报员在光天化日之下,从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救走了,真是现了大眼。为此,他在宋继柳的身上下了很大的工夫,问题不单单没有进展,可伤亡还是很大,这使他伤透了脑筋。再加上很快要向华北大进攻了,本庄繁司令官心急如焚,连连催问抓捕情况,他成了钻风箱的老鼠,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
为筹备这出戏,他可是费尽心机,只好硬着头皮,去请示司令官,才有了人力和财力的保障。
本庄繁在他的呈文上写上“同意照办”之后,虽说没讲什么,只是盯着他足足看了十几分钟。使他明白,那是最后的通谍!也是最大的轻视和讥讽。这是特伤人自尊的,简直就是要了这个大特务机关长的命了!故在土肥原来讲,他现在的心情,心比猫抓的还要难受,他心中最大的宿愿,是战胜宋继柳,报一箭之仇,为自己争回荣誉。
土肥原不能带着这个这个污点当这个机关长,这么脸上无光地活着!捍为自己荣誉这个主题,渐渐地把本就狭窄的心胸挤得更小了。为了抓到宋继柳和刘先生等锄奸队员,他整天地忙着,到今天为止,他接到家中亲人的来信都没有顾上回。甚至,连自己老父亲的信都没有来得及看完。
此时此刻,他用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窗外,象饿狼一样注视着可能出现的猎物。特别是美男子,年轻的,更是他注意的主要对象。他真想有孙悟空的本领,用火眼真睛来看透每个人的心,只怪他妈无本事给他生上这双好眼!
虽然说,为了这场“比赛”,他用重金雇用了大连所有认识宋继柳、刘先生或者多少有点认识锄奸队员的一切人,甚至连看厕所的半瞎老头子梁二和独腿“大将”王大也都被征用了。只要宋继柳和刘先生等人一到场,众目睽睽,有人只要喊一声:“抓锄奸队!”就会伏兵大出,但他仍不放心。他还是找个地方,亲自四处细看着……
他发现,有票的人,大多进了场子了。门口只有寥寥无几的看客和一大群有上千号十五六岁孩子,混挤在小商贩中间,眼巴巴望着赛场的大门。这一定是些无钱买票的穷孩子。
总不见锄奸队,他有点沉不住气了。真要是花了这么大的血本,投下这个大诱饵,猎物不上钩,一切都白搭,别的先不谈,还不知本庄繁司令官还会给什么脸色呐。
土肥原为看不到情况,听不到动静着急。“金璧辉”的急切心情,比起他来说还要高得多。这个大坏蛋心想:不管土肥原是什么样的人,一,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二,他是自己在中国“复辟”棋盘上不可却少的一个角色。不是吗!前些日子,咱们叫他提议把傅仪找来当皇帝,土肥原立刻答应,还真的照办了。
女特务心想:“人家对咱除了生理上的满足,大局上也是多为咱们着想呀!可咱呢?没帮人家干上一件漂亮的事情,对不住人啊。万一这一次再现了眼,我还有权叫川岛芳子吗?”这是此刻这个化名为金璧辉的假小子的心思。
故此,土肥原聚精会神地睁大眼睛向外看,她也是看个目不转睛,生怕一个蚊子溜掉。
第三十九章 英雄本田
赛场上敲响了锣声,预示着比赛就要开始。伪辽宁伪省长臧式毅下令说道:“比赛开始!”
顿时,台上台下鸦雀无声。副官李大声晓喻道:“四方观众和五湖豪杰听着!日中拳赛三天,今天是最后一日。全国各地的好汉,请报名标号上场来!”
副官李话音未落,只听台下一声大喝:“哎!俺来啦!”原来是锄奸队的队员相小墩飞身跃上台去。只见一个日本武士从幕后登台,小墩问道:“你是何人?”那个矮个子回答:“大日本武士小野三郎。你的,小小的朋友,是不是由你的妈妈的陪同的来的!”
相小墩冷笑道:“老子我先打掉你这个小杂毛!”说着小墩举拳就打,只几个回合,那小日本小野三郎就被打倒在地,台下立马响起一阵喝彩声。
又一日本武士见状,嚎叫着从后台冲上来。小墩刚要接手,只见相二利跃上台子喊道:“三哥,让我来战这个狗日的!”说着,接住狗日的打来的黑拳。这个家伙岂是二利的对手,未过几个交锋,便倒在台子上,呜呼哀哉了。
这时,又有一个小日本突然冲出,要与相二利拼命。戚万红见了,猛地飞台喊道:“相先生别慌,待俺来收实他!”戚万红来了一个泰山压顶,这个小王八顷刻便被打趴下。台上发出一阵惊呼,台下又传来一阵叫好之声!
此刻,一个身高体肥的日本拳手急忙窜出后台。戚万红怒吼问道:“你就是打死咱们中国多名高手的山本吗?”那个兔崽子咧咧大嘴:“我的大日本帝国的相扑、柔道高手丰田大郎。东亚病夫中的美男子,你的什么名子?”
戚万红大声骂道:“你的爷爷戚大爷!”说着便飞起一脚踢死牛的双脚向对方踢去。那相扑出身的日本小子仗着身大力不亏的一身肥肉,便与戚万红战在一处。
王一民见万红一时不能取胜,便一个大鹏展翅飞到台上,大喝道:“嘿,好小子休要猖狂,你大爷来了!”
王一民力大无穷,手脚并用,只三两招便打得日本胖子东躲西藏,全无招架之力。只听咚的一声栽到台下,再也爬不起来。台下群情激昂,齐声叫好!
王一民哈哈大笑:“吠,快叫你们一号高手山本太郎滚出来!”他连叫几声,台后却无一人出来应战。这时,小日本领事站起来说道:“先生们,请先休息一下,顺便等一等。山本先生突生大病,身体欠佳。下次再比吧。”
臧式毅起身问道:“领事大太君,你这是……
领事低声说:“臧省长,本领事希望你能同我们真正成为一家人,都是忠诚于大日本天皇陛下的臣民。”
臧式毅大声说:“强行休赛,有负众望,这对大日本的山本太郎也并非有面子!”
这时,山本太郎傲慢地来到了前台,大声喊起来:“我的没有什么病,休息的不要!”
领事面带怒气道:“山本先生,这不是你个人问题,这关系到大日本在中国的地位!”
山本一听,更加生气地说:“正因为的如此,我才要打败这个东亚病夫,壮我大和精神!”说着,便冲上王一民。
二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大战了八十个回合,王一民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被山本一个勾拳打倒在地。山本哈哈狞笑着,上前就要下毒手。只听台下一声怒吼:“山本休要使坏,老子来教训小儿!”
山本见一“老头”从人群中飞上了赛台,急忙惊问道:“什么人的干活?”宋继柳笑道:“中国人打儿的劳动!”
山本太郎突感惊慌地说:“你的,要送死的有?先把姓名的报上来!”
宋继柳大笑道:“中国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就是青帮会锄奸队长——船老大!”只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整个赛场!
后台的土肥原和川岛芳子呆若木鸡,半天才如梦初醒,大声叫道:“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王一民起身喝道:“看你们哪个敢来!老子先宰了他!”
山本听了土肥原的话后生气地说:“谁也不许动他们,他们的是我山本的,谁要动他们的一下子,我就要谁的小命的有!”然后,他转向宋继柳冷笑着说:“船老大的大名如雷灌耳,你的不顾生死的来到这里的,是真正的好汉,令我的十分的敬佩!”
宋继柳回道:“山本太郎,你是日本人民中数一数二的好汉!可是,你被坏人拉到中国,搞这个比赛太无意义了!在这大是大非的年月里搞所谓的比赛,是乘人之危,非真好汉所为。我的很是不服气!”
富有正义感的山本听后,他的脸一下子成了一个大红色。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等战争结束了再比吧!现我掩护你们,快走!”说着,他举起双拳向日本领事扑去。
领事一看大事不好,赶紧抱头鼠窜。
日本宪兵队和警察枪火齐发,山本太郎挺身护住宋继柳,他身中数弹倒地。山本先生,这个日本人民的好儿女就这样白白地冤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在山本他倒下的瞬间,宋继柳双手同时一挥,几个正开枪的宪兵和警察同时倒下,这几个家伙全部死伤在宋的飞刀之下。王一民护住宋继柳,急忙向赛台一角退去,就在这时,宪兵队又射来几颗子弹。王一民中弹倒在血泊中。
宋继柳的十把飞刀用光了,只恨自己没有带手枪。在急中生智之下,就地一滚,一下子滚到正趴在桌子下打颤的领事身边。他快速拔起匕首,猛地架在他的脖子上,夹持着日本领事后退。当退到赛场大门外时,那群无钱买进场票的大孩子还在不知生死地看热闹,没有散去。
继柳顺手从领事的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大把钞票,向天上一甩大声说:“天上下钱啦,快抢啊!”
钞票象雪花一样,全洒在的门里门外了。这些不怕死的穷孩子“嗷”地一声,潮水一样,拥了过来,秩序一遍混乱。
趁乱中,宋继柳丢下日本领事,大摇大摆地走着,象没事一样,扬长而去……
第四十章 计捉特务
就在此刻,躲藏在一边的土肥原与川岛芳子异口同声喊出来:“啊呀!船老大要跑了!”
川岛芳子说:“追,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溜掉,没那么容易!”
土肥原说:“那也好,咱们跟踪,来他个一网打尽,快追!”
他二人急急冲出赛场,开步要追。他们身边保卫忙围上来:“太君,你们的休息,我们的去追!”
土肥原贤二果断地说:“人多坏事,你们的快的给我的闪开……快去捉拿场里的那几个坏家伙!”
众人见他下了命令,只好回头到场子里,再去找那几个先前上场的锄奸队员。等这些喽啰回过头来时,黄花菜又都凉了——他们早逃出十万八千里了。
前边,刘先生见宋继柳冲自己跑来,连忙一个虎跳,下了洋车,一抄车把,拿好了跑的架式。他猛觉脖后一股冷风刮来,随后又觉车把一沉,知道宋继柳上来了,朝着正前方巷子冲去。
土肥原和川岛芳子看着宋继柳跑了,急追到巷口。土肥原眼尖,看见有辆洋包车拉过来,马上截住,说了句:“来,拉俺一拉。”
他手一挥,示意川岛芳子上车。他自己则跑到前边,眼盯着宋继柳坐的那洋包车,向这个上了年纪的车夫道:“快跟我来:”自己一马当先,跑在前面。
前面的洋车窜小巷走窄道,专找过不了汽车的蹩脚道儿走。土肥原见拉川岛芳子的车夫,跑了个脸红脖子粗,大汗淋漓,象要吐血的样子,仍是越追距离越大,他一看急了,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凑上去,说了声:“老病夫,我替你拉一会。”他把洋包车拉起来就跑,拉得车子轱子不着地,象飞起来一样。
后面的车换了拉车人,前面的车子也加快了速度。跑来跑去,只跑了个一样快,却将后面空手跟着前跑的老车夫拉大了距离,远远地丢在后面。那车夫眼看追不上自己的车子,万分心疼地喊了几声:“车子,我的洋包车……”
他有气无力地喊着,一个急转弯,向另一个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