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遇上黄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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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就往旁边转了转。小斌当然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可没心思去理。保护好小参和自己要紧。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家伙，小斌很是羡慕，他还能去找爸爸，自己从没能想过。为了不让妈妈操心，他一直都很乖，很少提要求，因为他怕妈妈嫌他不乖也会不要他。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比同龄孩子要早熟许多，心思也沉稳些。现在做的这件事是他冲动之下做的决定，他已经能料到妈妈愤怒的表情，扬言要打他的手。可是看到满脸期待的小参后，他不后悔。小参就像是以前的他，他想为以前的自己做很久以来都想要去做的事。
？
☆、往事如烟，散了
？ 当参被小斌叫醒时看到陆陆续续下车的叔叔阿姨们，再看看哥哥，又继续安心的窝在哥哥怀里睡觉。谁叫他昨晚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呢。
跟着人流出站后，小斌凭着以前的印象和黄琪叔叔家的地址打的到了公寓门口。第一次来A市时他已经十岁多了，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很激动，记忆也很深刻。他记得那时候妈妈在保安叔叔这里说了当当姐的名字和房间后就给进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不能进去了。
“我真是进去里面找我叔叔，就住在1802，叔叔你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没有业主批准，我不能放你进去。你说找叔叔，那你打电话叫他出来接你。”
“我就是忘了叔叔的电话才在这里等的，您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就是不行。”
俩人的争吵声终于把当参吵醒了，他睁眼看到穿着制度的叔叔以为就是他的爸爸，一激动就向对方张开双手嘴里直喊爸爸，把保安叔叔雷了个外焦里嫩，心里哀悼，老子我还是处男呀。
“小参，叔叔他不是你爸爸，你爸爸还没回来，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不好。”看到坚持不给他们进去的保安叔叔，小斌也很无奈，只好劝当参在这里等了。
“那我们在这里等，我叔叔回来了你告诉我声。谢谢保安叔叔了。”看到保安叔叔点头后，小斌才抱着当参往旁边空椅坐着，等着等着慢慢地睡着了。
保安叔叔看到这一大一小熟睡的孩子，心里说不清的滋味，把他俩放躺舒服了才专心工作。他也不确定1802业主今天会不会回来，以往都是三四天才回一次的。又不好意思赶他们走，哎，谁叫这俩孩子那么招人疼呢。
小斌迷迷糊糊中被摇醒了，看到保安叔叔正拿着面包微笑地看着他，一脸诧异。
“醒啦，饿了吧，先吃点面包吧，你和弟弟都该饿了，这会吃午饭呢，别饿着了，你叔叔估计一时半会还不会回来呢。”
“嗯，谢谢叔叔。”许是真的饿了，又可能是保安叔叔的笑容太友善了，小斌也没有想太多，就把当参摇醒叫他吃饭。
刚好吃完时就听到外面熟悉的声音，小斌下意识地望去。正看到保安叔叔把那个他们盼了好久的人给领来了。
黄琪今天刚好有事回来一趟，一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来，说自己侄子来看他了，等了半天。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侄子，但潜意识里还是想见一见，就跟过去了。等看到大男孩怀里那张稚嫩又熟悉的脸庞时，轰地一下把他震住了，那不是他小时候的样子吗？可是为什么他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斌看着呆呆的黄琪，很不确定地喊了声，“黄琪叔叔？”
“嗯？”大男孩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那表示是真的认识他。
“我是小斌，在当当姐那住过一段时间。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斌一边说一边指着大概八楼的方向。
他指的好像也确实是他住的地方，可是他说的当当姐我并不认识。还是先进去再问吧。黄琪在心里想说。“嗯，我们先进去吧。”然后又回头向保安道声谢。
“谢谢保安叔叔。”小斌和当参也很有礼貌的道了谢。
一路上当参看看小斌又看看旁边的叔叔，心里一直在想着那到底是不是他爸爸。
察觉到小参的疑惑的目光，小斌点了点头后才小声说了句到家再说。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怀里的小家伙一看门关上了就迫不及待问了。
“你是我爸爸吗？”
听到这句话，黄琪还没挂好的衣服掉在了地上，然后又像没发生过一样随手捡了起来。
刚转过身，黄琪就看到两个孩子满含期待望着他。看着那个小时候的自己，他瞬间心中一暖，像是本能地嗯了声。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想你。”
久违的温暖充斥着他的心，让他很想张开双手拥抱这个向他张开双手的人。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看到当参高兴地和他爸爸说这说那的，小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定了下来。忙掏出手机按了开机，等了一会果不其然看到很多条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刚想回拨过去，手机就响了。
“喂，当当姐。”
电话那头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当归的声音，“小斌你们现在在哪？不要吓当当姐好不好。”
“我们现在在黄琪叔叔家。”小斌心虚地看了一眼盯着他的黄琪，听着电话那头预料中沉默。
没过多久，当归的声音又传来了，“那好，你们在那里等着哈，姐马上过去。”
“嗯。”挂完电话后，小斌对上黄琪的目光，“当当姐说她一会就过来，叫我们等一下。”
黄琪通过当参滔滔不绝的话中了解到他的妈妈就是大男孩口中的当当姐，因为太想念爸爸了才瞒着妈妈叫哥哥带他去找爸爸。末了当参还对他说，“爸爸，我可以不过好日子，我只要爸爸在我身边。”还一个劲地叫他回去。黄琪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个自称小斌的大男孩。
“小参哭着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爸爸，我就和他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挣钱，让他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他又吵着让我带他去找爸爸。”小斌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黄琪，看到他变了几次的表情，终于还是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黄琪叔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不记得当当姐了吗？”
听到小斌失望的质问，黄琪心底某一个地方正在一点点的疼痛起来，可能当他怎么搜寻记忆都没有关于小斌、关于当归的事，可自己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又是怎么回事呢？黄琪头疼得很，下意识地用手撑住额头。一只温暖的小手也轻轻放在他额头上，帮他按了按。
“爸爸，我帮你按按，妈妈说这样舒服点。”
当归昨晚赶稿子忙到差不多四点才睡下，早上是被韦清诩焦急的哭腔中醒来的。被摇醒的她一睁眼就看到满脸着急的韦清诩，还有她举在眼前的留言：
妈妈，我带小参去找他爸爸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和自己的。
小斌留
看清纸上的内容后，她一下子就蒙了，要不是韦清诩在一边叫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动。把韦清诩安抚下后，当归收拾好就往车站赶，在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无法联系到小斌时，她的心更慌了。前段时间，当参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哭着喊着要爸爸，其他时间都很乖，没有吵着她要爸爸。她以为这样不会有什么，没想到他居然想自己去找爸爸。
出站后，望着久违的城市，熟悉而陌生，她还是回来了。小斌说他们已经在黄琪家里了。一想到黄琪，她的心就跟着抽搐了下，喉咙苦苦的，原来还是无法忘记啊。不知道他这三年过得怎样，结婚了没有，是不是也有孩子了。不！她不能让他抢走她的小参，现在小参就是她的命，她不允许其他人伤害他，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这些年她刻意不去关注有关他的消息，和外界也鲜有联系，偶尔也就和林坤聊聊近况。林坤现在已经和程耀成在一起了，值得庆幸的是他爸妈拗不过他后还是同意了他的决定，只不过因为程耀成的身份，两人的关系还没能公开。
不知道三年多时间，他变化了多少。
？
☆、再见，过去就是幸福的天堂
？ 门开的时候，当归的心提了起来，想着从容的微笑说声好久不见，待看到那双平静又带有些许疑惑的眼睛时，她的笑容僵硬了。
“妈妈！”一个小家伙跑进她的怀里，激动地说，“我找到爸爸了，我们带爸爸一起回家吧。”
人家都说童言无忌啊童言无忌，可是宝宝你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呀。对上更加复杂的目光，当归尴尬地笑了笑，哄着小孩子。“爸爸忙，不能和我们回家。我们先回家等爸爸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当参得不到妈妈的同意，很伤心，哭闹着。他很喜欢爸爸，爸爸又高又大，长得又好看，以后出门他都要带上爸爸，那样其他小朋友就不会说他没有爸爸了。
当归怎么哄当参都不停，这时一双手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他才止住不哭，搂住了爸爸的脖子，安心地躺在爸爸怀里。许是今天太累了，又或是爸爸的怀抱宽大又温暖，当参很快就睡着了。
当归静静地看着黄琪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耳边传来小斌的话语。
“当当姐，黄琪叔叔好像不记得我们了。我来后怎么说他都没什么反应。怎么办？”
当归转过头，看着焦急的小斌，她安慰着摸着他的头说，“姐姐没事，谢谢小斌关心，你也累了吧，先去沙发上躺下吧，还有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你们都还那么小，出什么事叫我和你妈怎么办呀？”面对如此关心她的大男孩，当归的心一下子软了，不忍心说太多责怪他的话。至于黄琪，他们确实需要好好聊聊了。
小斌看了下当归，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黄琪，嗯了声就走开了。
“我们去书房谈谈吧！”三年前他没有给她方面解释的机会，三年后再见，她必须好好和他聊聊。只是没想到再见面时，心里却很平静。真的是物是人非吗？
“听小斌说，我们以前认识，是吗？”一坐下，不等当归开口，黄琪就问了。看着对面的女人，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慢慢蔓延开来。他很迫切需要知道这种感觉的原因。
“嗯，认识。”原来他真的不记得了，想到这，当归有些失落又有些期待。失落的是他忘记了她，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种种。期待的是一年之期没来会不会是因为不记得她而并不是不要她了。
“那你能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吗？”
“说？那能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吗？你忘了多少？”
“我不知道，我醒来后感觉没有忘记过什么，但又像有什么没记得一样。直到现在知道你的存在，我才知道可能我忘了关于你的事。”
轰！听到这样的话，当归觉得所有希望都没了。他只是单单忘了她，不想记得她。自己之前还侥幸认为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忘了她，单单忘了她。那她还待在这里干嘛。
“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说着当归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黄琪一把拉住。
“什么叫没什么好谈，小参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我的儿子？”
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充斥了整个书房，当归努力要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看来他只是在乎孩子，但是我不能让他抢走儿子。小参，请你原谅妈妈的自私。
当归强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疼痛，尽力让自己的话自然又有说服力，“别想太多，小参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要儿子自己找人生去。”
握着的手慢慢松了，当归扯出自己的手，忍住酸涩的感觉，把当参抱进怀里和小斌一起离开了。电梯关上的那一瞬，当归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终究是没有追出来。
黄琪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开，满脑子都是关于她和孩子的脸，却始终找不到一丁点的记忆与他们重合。门关上的时候他的像被什么心揪了下，但他没有理由让他们留下。难道自己真的是失忆了吗？想到这，黄琪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你知道当归吗？”电话一接通，黄琪就开口问了，等来的是对方良久的沉默。果然，他是失忆了。“我到底怎么回事？”
挂断电话后，黄琪脑子里萦绕着秦科诀的话，“你们以前是一对情侣。你手术醒来后失忆了，忘了她”。他的心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抓又抓不住。
当参一觉醒来发现爸爸不见了，一直哭着不肯吃饭，不管当归怎么说怎么劝。这让她很头疼。最后还是小斌说爸爸还在忙，等忙完了就回家，当参才好好吃饭。显然，在他心里，哥哥比妈妈可信多了，妈妈没有告诉他爸爸的事，哥哥带他来找爸爸。
看到一大一小的互动，当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以来她有刻意去回避黄琪的话题，当参也没有问过她爸爸在哪？这让她以为小参有她就足够了，没想到他对爸爸的渴望是那么大。
正当她陷入自责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