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儿子鬼医娘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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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谢谢你啊,居然站在我这个才见一次面的陌生人这边。”玉清落真想喷他一脸口水。
“恩,你应该感到荣幸。”
“……”她想一根针送他上西天可不可以?玉清落以为这世上最厚脸皮最不要脸的是他儿子,原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啊,他居然还能如此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她也是醉了。
搁下杯子,玉清落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反正横竖她是不可能帮他医治的。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她是傻了才会去自讨苦吃。
拍了拍裙摆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她扭头就朝着门口走去。
榻上的夜修独微微挑了挑眉,沉默,然而等到她的手碰到门框打算开门时,那道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一千五百万两……”
玉清落的手倏地收了回来,立正往后转跑步走,表情冰冷的站在了夜修独的榻前,“你想赖账?”
夜修独笑了,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勾起,仿佛要将人的魂给勾走了一般,惊得玉清落心跳开始不规律了起来。死男人,没事笑个鬼啊,不知道自己是祸水吗?
“不,我没想过赖账。”
“那你打算现在给我?”
“不。”
!!
第二十一章 有一腿
不,不,不,除了这个字,他还会说别的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什么?”夜修独难得有如此好的耐性。
玉清落想了想,将管家当初的话重复了一遍,“彭应安然无恙,一千五百万两,双手奉……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安然无恙,好一个安然无恙。
夜修独微微侧了侧身,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然而这样的姿势却恰好压到了他右侧胸口的伤,他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一般,又稍稍用了点力,不大一会儿,伤口处便有殷红的颜色透过衣袍显现出来,将白色的衣衫浸染的触目惊心。
玉清落嘴角一抽,默默的扭过头去,当做没有看见。
“是啊,安然无恙,所以要等彭应完全好了以后,那一千五百万两才会到你的手上,否则……”
玉清落冷哼,“那我等到他痊愈以后,再来问你要银子。”说罢,她又打算起身离开。
只是身后的声音却仿佛阴魂不散一般,又低低沉沉的响起,“只怕到时候,我已经没命给你银子了。毕竟我现在伤势加重,乌冬也因为你被我赶出去了,这府里没了为我医治的人……”
玉清落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捏了捏,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在疯狂的奔涌嘶吼中。
她玉清落一世英名,居然栽在这个死不要脸的男人手上。她现在万分想念不知道在何处的宝贝儿子,南南多好多乖,被她欺负了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个男人……特么的她想弄死他。
玉清落愤愤的转身,怒极反笑,“好,我替你治,我一定好好的帮你治好身上的伤。”
夜修独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又加了一句,“四天之内痊愈。”
你怎么不去死?
玉清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道,“躺平。”
夜修独很是配合,乖乖的按着她说的话重新躺回了最先的姿势。只是伤口处依旧有血不断的染红衣服。看的玉清落皱了皱眉,古怪的瞥了榻上的男人一眼。
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若是南南,手指头破了一层皮都会呼天抢地的了。
玉清落撩开他胸口的衣衫,解开他胸口处缠得厚厚的绷带。下一刻,她的眉心倏地拧了起来,伤口居然如此深,而且整个伤口一直从右胸往下蔓延到腰部,怪不得只是稍稍的一压就裂开了。
那个乌冬,倒是还有些本事的,不然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以及他受伤的严重性,恐怕他的性命早就保不住了。
只是,就算乌冬再厉害,她的药再灵验,伤口没有缝合还是很难痊愈的,最起码,就这样用绷带裹着,不是办法。
“如何?”夜修独盯着她的表情,见她虽然神色不定,却没有显露出一丝丝的为难,想来这个伤口对她来说不是大问题。
玉清落站了起来,又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我需要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能缝起来?夜修独心中闪过一丝诧异,面上却镇定,“既然如此,动手吧。”
“……”玉清落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一点都不怀疑我会不会因此要你的命?你就这么放心的让我动手?对于你来说,我可还是一个陌生人啊。”
夜修独闭上眼,他发现这女人在自己这边讨不了什么便宜,便故意用这样的姿态和自己说话,他抬头看她看的眼睛都有些酸了。
“用人不疑。”
既然他已经把彭应的命都交到她手上了,又何必还去怀疑她会不会因此要他命呢?横竖他出了事,这女人也离不开莫府。更何况,他看她也不是蠢笨的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的人。
玉清落轻哼一声,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手术包。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让人打磨出来的,不管是镊子针线剪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她虽然善于研究中医术,喜欢研究各种毒药,可是西医却是她的习惯。
“可能有些痛,你自己忍着点。”她也不打算给他用麻醉剂了,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个能忍的。
玉清落转过身,见他还是闭着眼睛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
她动手将他身上的衣衫全部退了下去,很好,很精壮有腹肌,身材真特么的好,她心里更不平衡了。
“扣扣”就在这时,房门处忽然传来低低的敲门声。
夜修独睁开双眸,先是看了玉清落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在聚精会神的……脱他的外衫,看样子是要一口气脱下来,也没打算停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他这才沉声对着门口说道,“进来。”
沈鹰小心翼翼的打开门,一脚踏进来,还没来得急抬头看,就已经开口了,“主子,彭应醒过来了,他说有事要禀报主子,让我来……额,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待会再来。”
“吱呀”一声,沈鹰迅速的退后两步,一把将门给阖上了。随即拍了拍胸口,努力的消化自己刚刚看到的情景,心跳到此刻还是噗通噗通的跳着。
刚刚……应该不是他眼花吧,刚刚……是玉姑娘扑在主子的身上吧,刚刚……他们两个在那个吧。
沈鹰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和脖子分家了,都怪彭应,早不醒来晚不醒来,偏偏在主子忙正事的时候让他过来。现在撞破了主子的好事不说,还看到主子的果体。
诶,不对呀,主子受着伤啊,这玉姑娘也太猴急了一点吧。
沈鹰想想不对,左右斟酌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又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这一次,倒是玉清落黑着一张脸过来开门的,看到他,一把便把手中染血的纱布塞到他的怀里,道,“你来的正好,给我准备点东西,我给你们家主子治病。”
“诶?诶?诶!!!”沈鹰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盯着手中全部都是血的纱布,再抬眸看了一眼房内,主子正冷若冰霜的盯着他。
沈鹰缩了缩脖子,赶紧点头应下。
玉清落交代沈鹰去准备干净的纱布以及金疮药还有适合缝合伤口的台子,这才转过身来,一边冷哼一边往回走,“沈鹰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你……”有一腿。
她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瞳孔猛地放大,瞪着刚刚脱夜修独衣服时落在榻上的一个小玉佩,感觉有什么东西噗的碎裂了。
!!
第二十二章 孩子父亲
夜修独诧异的抬头看去,见她盯着榻上的玉佩看,深幽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探手,便把玉佩给收入了手里。
玉清落猛地回神,慢慢的跺到他的身边,小声的说,“那个玉佩,挺精致的啊。”
“和你无关。”夜修独冷笑一声,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捏着玉佩的手用力的握紧,玉清落一点都不怀疑,他若再用力一点,那玉佩绝对会碎成渣渣。
她默默的扭过头去,默默地祈祷了一通,希望,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否则她真的会有一头撞死的冲动的。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玉清落心里装着事,夜修独也因为玉佩的关系显得有些阴沉。
直至沈鹰拿着准备的东西进来,才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大概也看出房内的气氛有些古怪,沈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多余的话也不敢说,横竖两边他都得罪不起,便也只能乖乖的给玉清落打下手,看着她拿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房间内很安静,沈鹰看着玉清落穿针引线,瞳孔都放大了,忍了几次到底没能忍住,“玉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
没有回答,沈鹰摸了摸鼻子,又去看主子。看他只是闭着眼一副任由玉姑娘为所欲为的样子,便也只能压下心里的怪异,沉默的看着。
可是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看着玉清落毫不犹豫的拿针扎进了……主子的肉里。
沈鹰倒抽了一口凉气,光看着就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玉,玉,玉姑娘,你……”
“闭嘴。”玉清落低喝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十分的迅速,娴熟的模样就如同只是在缝制一件普通的衣裳,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沈鹰不敢多说话,生怕一开口就会捣乱她的注意力,直接弄死主子。只是他的心头却十分的震惊,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过各种各样的大夫治疗刀伤了,却从未见过可以用针将人的肌肤给缝起来的,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没有用过这样的方式。
但是他看玉清落这般快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来历?
最后一针落定,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总算是缝合完毕了。玉清落面无表情的直起腰身,抽空看了一眼夜修独,随即唇角紧抿。
她是故意不让他吃麻醉药的,可是从头到尾,这男人不但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甚至在缝制的时候他的肌肉也没痛的紧绷一下,让她缝合顺利不少。
他,果然是个能忍的。
玉清落很佩服他,但是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好惹。若是那个玉佩真的是他的,她必须离他越远越好。
“好了。”玉清落擦了擦手,将工具全部扔进了一个小盆子里,随后递给沈鹰一个小瓷瓶,道,“这是给他吃的药,早晚一颗,不要忘了。我有些累,后面的事你来收拾,我回房休息了。”
沈鹰愣愣的接过瓶子,一抬头,就见玉清落端着那个装工具的小盆子离开了房间。对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说道,“怎么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逃得这么快。”
夜修独没说话,痛意在伤口处蔓延。虽然他能忍着这样的痛处,但是整个缝合过程,也让他累得筋疲力尽。有沈鹰在这里,他的戒心也就全然放下了,不大一会儿,已经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玉竹苑距离独轩有些远,玉清落直至走入玉竹苑的房门内,才抿着唇坐下,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
那是一枚半圆形的玉佩,中间有个圆形的凹槽,玉佩上的图案十分的精致细巧,仿佛一个小小的人儿在上面,雕刻的栩栩如生。
而这枚玉佩,正是六年前出现在她身上的,不,是出现在原来的玉清落身上的。
葛嬷嬷说过,那夜她忽然在于府失踪,整整一夜都没回来,直至天快要亮时才出现在于府后门。只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狼狈,衣衫不整也就罢了,裤裙上还染上了血,脸色也是煞白煞白的。
葛嬷嬷是过来人,一看心里就有了数,心中虽然痛心,却还是小心谨慎的将那件事情给隐瞒了下来。只是没料到,那一夜之后,她肚子里就有了个孩子。
而那天回来,除了一身酸痛之外,她的手上还死死的拽着一枚玉佩,一枚看起来被一分为二的玉佩。
玉清落知道,那是孩子父亲身上的东西。
可是现如今,她却在夜修独的身上,看到了玉佩的另外一半,若这玉佩是他的,那么南南……
玉清落的呼吸倏地变得紧绷起来,整个眉头都拧成了一个死结。她以为,于作临这么厌恶她,就算真的设计他大概也会找个乞丐之流的来侮辱她,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夜的对象会是夜修独,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
她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头烦躁异常,想到现在南南就在这个莫府当中,就在距离夜修独如此近距离的地方,她就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夜修独知道这个事,她得尽快通知南南离开莫府。
至于她,恩,那一千五百万两没拿到手,她舍不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