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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楼之笑乌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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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院倒是合他身份,只里头俱是四五十上下的中年官员,沈襄怕他拘谨,便将他排在了外院。
  这外院宴中多是些资历不足的青年才俊并一些庸碌小官,年纪倒没有过四十的,个个忙着四处结交,沈瑜林打量了一番,便失了应酬的兴致。
  正自无趣,忽听一道爽朗声音响起,“沈执事,上回宴中一别,可还记得我么?”
  沈瑜林听着这声音耳熟,抬眼,正是一身莹紫云纹对襟长袍的冯紫英,他面上有些薄红,眼神倒是清明。
  “冯少将军英姿勃发,瑜林自然记得的。”
  冯紫英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咧嘴一笑,道:“现在是冯将军了,得亏沈先生,我如今已领了实权,手底下也有了小两千人马。”
  沈瑜林笑了笑,道:“是瑜林记差了,冯将军。”
  冯紫英嘿嘿笑了两声,又灌了杯酒。
  物以类聚,卫若兰千杯不醉,这冯紫英也是海量,沈瑜林微微一笑,道:“今日卫兄不在?”
  冯紫英无奈道:“今日你是第二十二个问我的人,我却奇了,他卫大公子是我契兄弟不成?非得形影不离的?”
  沈瑜林笑道:“是我失言了,我觉得只是冯兄同卫兄关系近,大家才顺口问上一句罢?”
  冯紫英笑道:“说给你听倒也无妨,那卫大公子教他本家扣下了,逼他娶亲呢!”
  沈瑜林道:“卫兄也到了及冠之年,这是好事,冯兄怎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冯紫英笑道:“沈兄不知,他原是定了亲事的,是那史侯家的小姐,他瞧不上人家,便一直拖着,如今史侯兄弟找上了他本家,我这等着看那史家笑话呢!”
  沈瑜林被他绕得有些糊涂,道:“看不上便拖着,卫兄对史家小姐也太。。。。。。”
  冯紫英忽道:“你可曾见过市坊里头流传的《海棠春睡图》?”
  沈瑜林呛了两下,耳根一红,道:“没,没。。。。。。咳,族风甚严,无缘得见。”
  冯紫英道:“那便是画史家小姐的,两府为世交,若兰这边不好提退婚毁她名声,几次三番暗示史家解除婚约,那史家却装聋作哑,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沈瑜林惊疑道:“那史家小姐如此,史家不管么?”
  这谁家出了这样的女儿不绞了头发送去庙里,反去逼准姑爷的?这还是因着晋风开明,若换了大御,生生打死埋去荒地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冯紫英哼道:“史家管什么?那史家小姐都快住进贾家了。”
  “这,这真是。。。。。。”沈瑜林长叹一声,道,“卫兄,真君子也。”
  冯紫英笑道:“那是没逼狠了他,若逼狠了。。。。。。明日那史家小姐就得上吊抹脖子去,她和凤凰蛋那点破事儿。。。。。。”
  他说着,忽然抬手拍了一下脑袋,尴尬道:“紫英不知怎地觉得沈兄很亲切,竟拉着沈兄说了这么多混话。。。。。。实在是。。。。。。”
  沈瑜林笑道:“不妨事,我与冯兄也是一见如故,冯兄放心,瑜林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的。”
  “痛快!”冯紫英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沈瑜林面上笑着,心里却无奈想道,客套话都听不明白,谁要和你做兄弟啊,哪天你大嘴一咧,把人卖了都不自知。
  若他是史家这边的,听了这风声,只需耍些小手段,便能教卫若兰乖乖吃回哑巴亏,同这样的人做兄弟,卫若兰还真挺不容易的。
  其实沈瑜林还真冤枉冯紫英了,他虽笨拙些,但世家出生的子弟哪有不知事理的?他是真觉他亲切,不知不觉便将卫若兰卖了个干净。
  冯紫英一壶云中酿饮尽,又去席中拎了壶玉台春来,回来便挂了一脸神秘兮兮的笑,道:“待会儿卿家小姐献舞,沈兄弟可要看好了。”
  沈瑜林扬了扬眉,想起晋时大家小姐以能歌善舞为荣,为贵客献舞更是风雅之事,也隐去了心中一霎那的怪异。
  冯紫英酒饮半壶,场中歌舞一散,屏风后欢悦的乐声骤然低缓起来。
  沈瑜林皱了皱眉,是芙蓉连琴曲。
  席中一静,不少人心里已有数了,芙蓉为花中之王,寓示献舞的女子身份不一般,不可轻视,连琴曲则意为。。。。。。那女子心有所属,借舞传情。
  冯紫英低笑道:“当年卿家大小姐一曲九天玄女舞封了永宁王妃,卿家二小姐三笑留情迷倒了陈总督,如今却不知这卿家三小姐花落谁家?”
  他这话颇有些讽刺意味,却也难怪,这些真刀真枪杀出富贵的人家,哪里瞧得起他们。
  沈瑜林抿唇,将杯中残酒饮尽。
  卿家有女,一顾倾城,他也是听过的,卿家为前朝世族,本该没落,却难得出了位绝代佳人,许了文帝,后生高祖。
  这一代卿家出了三女,大小姐便是那位逝去的永宁王妃,二小姐许了陈相家四公子,如今是总督夫人,这三小姐尚待字闺中,美貌名声却传了很远。
  若真有凤女一说,卿家女,怕是当仁不让。
 

  ☆、第59章

  一曲毕,琴箫声骤起,两排青衣舞女旋转着上台。
  沈瑜林心中咯噔一跳,忍不住朝台上看去。
  冯紫英哼笑道:“果然是这样。”
  席中不少人朝他看来,有钦羡;有戏谑;有不屑。
  那旋律正是去年花灯会;他写的《少年游》谱成的曲,曾在街头巷尾风靡一时。
  说实话,正当的勋贵人家没一个瞧得上卿家,看冯紫英的反应便知,但沈瑜林知道,这卿家确确实实出了好几代国丈爷,圣宠不绝。至于为什么不是国舅爷。。。。。。卿家女总生皇帝是不假,奈何没一个扛得住大晋皇室的克妻之咒,晋后期有晋安帝欲为其母请封太后,然后。。。。。。地动了。。。。。。
  咳,不管怎么说,同卿家结亲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卿家没旁的优点,就是眼光狠,挑女婿准。
  若不是命里克妻,哪个男人不想留后?这卿家女代代命短,便是出了什么意外。。。。。。好歹他还能有香火承嗣。
  沈瑜林抿唇,他知道这想法很卑劣,甚至会惹怒姬谦,可。。。。。。正如锦绣所言,他有妾有子,他也。。。。。。不想绝后。
  台上舞曲已过大半,乐声陡然急促,沈瑜林回神,发觉自己盘算时竟直愣愣地盯着台上歌舞,面上不禁带出几分薄红来。
  那卿家三小姐一身层层叠叠的玉白色缀琉璃舞衣,轻纱覆面,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流光盈盈,轻扫了沈瑜林一眼,带了些娇嗔之意。
  沈瑜林还没来得及赔礼,她却转了身,几个舞女旋转着遮住了他视线。
  冯紫英笑道:“看上了?也好。”
  这般兴师动众一场献舞,暗示得还这样明显,若沈瑜林不应,倒是不成了,卿家是晋高祖母族,永宁王妃娘家,这势力。。。。。。拒绝了便是打圣上和王爷的脸。
  沈瑜林无奈笑了笑,他虽想得明白,却也有些不甘,去了美人诉情的外衣,这就是一场明晃晃的胁迫联姻。
  那歌舞确是极好,少了寻常表演的匠气,多了诗词歌乐本身的灵气,由那卿家三小姐慵慵懒懒舞来,更有种别样的清高出尘之感。
  舞罢,乐声微缓,又换了一双美貌女子舞剑,只不见锋芒,唯有柔媚。
  席中众人回神,那卿家小姐已下了台,再看场中剑舞,一个个都怅然若失起来。
  冯紫英啜着杯中酒,神色半分不变,对沈瑜林道:“这舞也就一般,当年三王爷生辰宴,卿家大小姐那九天玄女舞才妙,真似个天仙下凡。”
  沈瑜林心中一阵异样,微微按了按心口那块玉佩,面上淡笑道:“冯兄这模样,可不像夸人呐。”
  冯紫英咧嘴一笑,道:“你若见过世上最好的舞,便再没什么旁的舞可入眼了。”
  沈瑜林笑道:“冯兄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怎么可能?”冯紫英摇头道,“若兰剑舞高超,他若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正说着,迎面走来两个人,沈瑜林认识,一个是工部尚书卿玥,一个是同他一届的二甲进士卿凤章,如今升了从六品翰林。
  冯紫英笑道:“得,我也不在这儿讨嫌了,沈兄,留步。”
  卿玥是卿家这一代的族长,那卿家三小姐,正是他二房太太生的庶女。
  卿家同旁的家族不同,因那生了高祖的美人便是庶出,他们家对嫡女庶女一视同仁,这也是勋贵人家最看不上他们的一点。说来那贾家养女儿也是想效仿他们,奈何画虎不成反类犬,连带着嫡女名声也丢尽了,十二三岁连个上门议婚的人家也没有。
  沈瑜林心下无奈,看来卿家早调查清了他身份,庶子配庶女,多般配。
  凭他官职多高,潜力多大,那如今做了西南总督的陈相家二公子,当初娶的不也是他们家庶女么?
  卿玥四十岁上下,白面微须,笑起来很是和善,他拂了拂袖子,微瞥了眼席中,道:“沈贤侄,借一步说话,可好?”
  卿凤章也笑道:“许久不见沈兄,同凤章去外间叙叙话罢,父亲很赏识沈兄呢!”
  既已想通了,沈瑜林也不再矫情,起身,拱手一礼,温和道:“那瑜林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目光交汇,心里都有了些底。
  出了外院,冷风一吹,酒劲上头,沈瑜林面皮白皙,一红起来便到了脖子根,看着倒像是羞臊了。
  三人寻到了花园石亭中,落座。
  卿玥笑道:“贤侄观方才歌舞。。。。。。如何?”
  沈瑜林笑道:“三小姐之舞,瑜林平生仅见。”
  卿凤章道:“我这妹妹不光舞好,性子更好。”
  卿玥喝道:“章儿,不得无理!”
  沈瑜林心下一叹,从古至今保媒拉纤都是一样路数,当年是皇上太后,如今是卿家父子。
  卿玥叹道:“唉,不瞒贤侄,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当年贤侄一首七绝才惊满堂,不知道哪个嘴碎的同雁儿说了,她就惦记上了,后来便不肯议婚,眼看着二八年华将过,我这做爹爹的也心疼啊!”
  沈瑜林道:“伯父爱女心切,想必三小姐也是明白的。”
  卿玥道:“那孩子从小就乖巧,如今却。。。。。。唉,贤侄,伯父这回便舍了这张老脸,为那傻闺女向你提亲事,贤侄若实在不愿,便是做个妾也好,省得她小小年纪,一个想不开。。。。。。”
  卿凤章急道:“爹,这也太委屈妹妹,前几日云南总督提亲,也是想聘妹妹做正妻的!”
  沈瑜林敛目,话说到这份上,他怎么拒绝?何况,他也不想拒绝。
  姬谦,是我对不住你,可我知道,若反过来,你也会同我。。。。。。做一样的选择。
  ☆☆☆☆☆☆
  军帐中点了火盆,还是冷,姬谦立在沙盘边,反复推演着几道适用在连天关的阵法。
  姬元亦在一旁皱了皱眉,刚刚裹上身的兔毛披风又扒下来,换了厚重的熊皮大氅。
  姬谦道:“薄了嫌冷,厚了嫌热,怎么当了十日兵,还愈发娇气了?”
  姬元亦笑道:“这便娇气了?师父非云寒香不点,非银丝炭不用,喝茶一定要半温的,用冰一定要半融的。。。。。。你怎么不嫌他去?”
  姬谦笑瞥他一眼,不答话了。
  姬元亦哼道:“等师父有了孩子,我看你是嫌弃还是宝贝。”
  姬谦手下一顿,军帐中一阵难言的沉默。
  姬元亦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却不避不让,道:“这是迟早的事,师父年少有为,风度翩翩,京中不知多少姑娘拿他当梦里郎君,父王,要看开些。”
  姬谦轻叹,那少年虽承诺过他两次,但终究是因涉事未深,如今他步步青云,见多了世面,难免会对女子动心,他要如何怪他?何况,任谁愿意看着心上人绝嗣?
  见他面色略缓,姬元亦趁热打铁道:“师父是七尺男儿,同父王结契没什么,可若一直不娶妻,世俗眼光要如何看他?有朝一日,师父看着父王儿孙满堂,莫非便不会有怨么?”
  姬元亦的话很直白,姬谦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愤郁,轻声道:“我。。。。。。不会拦他。”
  姬元亦微微垂眸,低着头进了里间。
  抚着《万象阵法》上大气藏锋的字,姬谦低低一叹。
  ☆☆☆☆☆☆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沈瑜林垂着眸,一路沉默。
  锦绣道:“方才先生唤公子去内院,公子不在,先生让公子明晚回去一趟。”
  回去,便是指沈襄府邸了,沈瑜林低声应了。
  锦绣道:“那卿尚书也真是的,拉着公子半天,先生都寻不到人了。”
  沈瑜林轻叹一声,把原委说了,锦绣瞪圆了眼。
  “公子没应下罢?”他急道。
  沈瑜林闭了闭眼,又叹一声。
  他再也不对娶妻生子抱什么幻想了,他就是个孤家寡人命。
  方才亭中,几番客套,他刚应出声。。。。。。一道旱雷,劈倒了一扇房门,那卿家三小姐好死不死在里头更衣,正好路过一个小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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